沈穆延也在她身邊。
貴妃娘娘蹲下來,掐著我的臉迫我仰頭看她:
“確實長得有點姿色,難怪謝青舟把你放在心上不肯要皇位。”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爬起來,朝貴妃娘娘狠狠磕頭:“娘娘誤會了,我和謝大人清清白白!”
貴妃娘娘輕笑:“你倒是聰明,不過謝青舟不聽話,你爹也不聽話,我總得讓你吃點苦頭才行。”
沈穆延的臉上居然流露出了不忍之色,他求情道:“娘娘,不如讓許桑寧嫁給我吧,一旦我們成了姻親關系,既斷了謝青舟的念想,也收攏了許將軍。”
13
我最終還是沒嫁給沈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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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爹松口了,我爹說他願意跟隨貴妃娘娘回京,暗地裡擁護謝青舟為帝。
謝青舟也決定去試一試那個位置。
他們都不打算帶我走。
謝青舟入京前偷偷跑過來見我。
他從禮盒裡拿出一隻針腳不齊的兔子布偶。
他說:“桑寧,此去京城不知兇多吉少,這隻兔子,還是先還給你吧。”
幼時我剛學刺繡,偏偏繡什麼不好,隻愛繡些小玩意兒。
這兩隻兔子是我摸到一點皮毛之後縫制的。
我滿懷欣喜地送給了謝青舟,期盼他能獲悉我全部的心意。
當時的他沒拒絕我。
可經年之後,他還給我了。
我收好東西,抱著兔子往屋裡走,沒再看謝青舟一眼。
我知道謝青舟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可惜我不能回頭。
我不能說不傷心.
但我也明白,無論我是不是將軍之女,我都不願意離開青州去後宮爭寵。
謝青舟入京後,即刻回宮衣不解帶地照顧病重的陛下。
陛下老來發現自己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竟然硬生生多活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諸位年幼皇子的母妃開始加入搶奪皇位的爭鬥中。
貴妃娘娘拿出一截明黃的聖旨,昭告天下,謝青舟才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天子。
畢竟,陛下病重後,諸位皇子皆忙著奪權,對陛下可謂是置之不理。
而謝青舟與陛下的父子情深,卻是教滿朝文武有目共睹。
我爹也重歸舊位,糾集了舊部下,搶先一步跪倒在聖旨面前,承認了謝青舟的地位。
於是,謝青舟順理成章登基了。
而我,女承父位,成了青州縣衙登記在冊的劊子手。
14
謝青舟走後,青州城另來了一個胡子花白的縣令大人。
方小二還是守著衙役的大門。
最近幾個月,因為改朝換代,縣衙根本沒什麼業績。
但偏偏有人撞上了槍口。
沈穆延同父異母的哥哥沈越當街強搶民女,被縣令大人抓了個正著。
縣令大人一番徹查之下發現,沈穆延頭上的罪名竟然都是沈越幹的。
按照律令,沈越被關進牢裡判了處斬。
行刑前晚,縣令大人收到了沈府上萬兩白銀的賄賂。
縣令胡子花白,坐在書桌前唉聲嘆氣。
我也唉聲嘆氣。
走出縣衙時,一個消瘦的男孩子撲通跪在我腳下。
“小子姜朗,求官爺明日行刑時不要手下留情。”
姜朗聲淚泣下地告訴我,他和姐姐無父無母,相依為命一起長大。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好過了起來,沈越卻登堂入室當著他的面欺負了他姐姐。
事後,沈越還威脅他,這件事如果鬧大了,會將他在科舉名冊上除名。
他姐姐哭著喊著讓他放下這件事,轉頭卻一道白綾吊S在了家中。
“沈家是皇商,家中錢財多到揮金如土,隻怕會賄賂縣令力保沈越。”他跪在我腳下,一下又一下磕頭。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想起來,三個月前,我也曾跪在貴人腳下,一遍遍磕頭。
這世道,普通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行刑這天,我在人群裡看見了姜朗。
他眼裡滿是不甘的淚水,百姓們也拿臭雞蛋爛菜葉子砸在沈越身上。
縣令大人拿出那一堆沈家賄賂他的白銀,高臺之上,他聲如洪鍾大聲細數沈越的罪狀。
奸S民女、嫁禍幼弟、魚肉百姓、無惡不作。
我聽得青筋暴起。
可沈越跪在刑場上還不減氣勢:“那些人就是該S,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誰S!”
他轉頭又望向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赫赫有名的皇商,今天他特意還去拜訪了尚書大人,你S不了我的!”
好家伙,我更生氣了。
縣令大人看了眼天色:“午時已到……”
“你看我S不S得了你。”
我一口烈酒噴在刀身,手起刀落之間,遠遠聽見有人在馬車上大喊:“刀下留人……”
話音剛落,沈越的頭咕嚕嚕滾了幾圈滾到了沈老爺的腳下。
沈夫人哭天喊地從馬車上下來,慘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抱起了沈越的頭。
我這才緩過神來。
我S人了。
15
青州城沒人知道我爹是護國大將軍。
也沒人知道,謝青舟是新任天子。
得罪了青州城的皇商沈氏,我在這裡徹底混不下去了。
我琢磨著兩個人忙著掃蕩朝廷,也沒空來接我。
於是,我背上包袱,一個人去了京城找我爹。
我爹見到我,高興壞了。
他說:“閨女,你想通了,不當劊子手了?”
我搖搖頭:“那沒有,等你不當將軍了,咱們父女倆繼續回去當劊子手去。”
我爹豎起大拇指:“我閨女真是有志向。”
我雙手抱胸,嘚瑟道:“那可不。”
謝青舟不愧是謝青舟。
上位後,他立即提拔賢才,打壓諸侯,還懸空了貴妃在朝堂扶持多年的勢力。
也就是說,貴妃這個最大的幕後推手,在謝青舟的運作下,倒臺了。
沈穆延一直陪在他姐姐身邊。
他求謝青舟饒他姐姐一命。
當了皇帝的謝青舟,心冷得厲害,還是下旨處斬貴妃娘娘。
我爹說:“閨女啊,你和謝青舟真的不合適,人家是天子,你現在是個啥?”
我勉強笑了笑,把我爹推出了將軍府門口:“爹,你去遞辭呈吧。你年紀也大了,領不了兵了。你去求謝青舟給個恩典,咱們回青州養老。”
我爹淚眼潸然。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才留在京城裡這麼久。
隻要我有一天是將軍之女,那我就有機會嫁給謝青舟。
可我放棄他了。
我不做將軍女兒了。
我從小就沒什麼大志向。
我想回青州,當普普通通的劊子手了。
謝青舟舍不得放我們走。
我爹先斬後奏,直接帶著我跑了。
沈穆延跟我們前後腳回了青州。
白胡子縣令大人高興極了:“你們兩個劊子手回來了,青州城的惡霸們可要害怕了。”
我爹這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我幫他斬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沈穆延也才知道,他那個無惡不作的哥哥S在了我的手裡。
他說:“難怪謝青舟不要你,要娶世家之女當皇後,你如此兇悍,以後可難嫁人咯。”
我爹一巴掌倒扣沈穆延腦門上:“你以為當皇帝很簡單?為天子者,勢必要放棄一些東西。”
是啊,我爹說的沒錯。
謝青舟也是迫不得已。
16
沈府沒了嫡子,沈穆延成功上了位,一躍成了沈府二當家,還將欺負他多年的庶母關進了道觀裡。
沈穆延在青州城散播了我爹曾是護國大將軍的消息。
沈老爺因此再也沒有為難過我們。
我和我爹一起成了青州縣衙有編制的劊子手。
我依舊沒能完美地繼承我爹的衣缽。
通常都是我爹在前頭斬犯人,我在我爹後頭撿屍首去埋。
日子過得平平靜靜,毫無波瀾。
唯一離譜的就是,我娘拖家帶口回來了。
她抱著我嚎啕大哭,說我瘦了,沒小時候圓潤。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我爹沒把我照顧好,她得回來親自照顧我。
我木著一張臉把我娘趕了出去:“當年你嫌我爹窮,嫌我爹當劊子手晦氣。現在我爹發達了,你又要上趕著來貼我們。”
我娘一口氣梗在脖子裡,哭不下去了。
我見她不肯走,提起掃帚去撵她。
我娘嚇了一跳,邊往外跑邊罵:“你這閨女被你爹養廢了,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我娘走了之後,我一個人蹲在院子裡,抱頭哭了起來。
我屬實想不明白,我娘憑什麼這麼對我!
她居然還罵我是廢物。
可惜我傻,還總是對她心懷那麼一點期望。
想著想著,眼前突然黑了一片,腳下也多了一雙黑靴。
我抬頭看。
是謝青舟。
他一身青衫,擁我入懷:“桑寧別哭了,你不會嫁不出去的,我娶你好不好?”
我聞著他滿身的落梅香,眼淚一滴滴砸在他肩上。
我爹從縣衙跑回來胡子一撇:“你皇帝不做了,官也丟了,得當倒插門兒。”
“哼,想娶我閨女,沒那麼容易!”
17
謝青舟這個笨蛋,皇帝不當,跑來當平民。
他扶持了先帝所出的另一位皇子,將所有事情交接完畢後,裝S回了青州。
貴妃娘娘也沒被他處斬。
他把人關寺廟裡了。
我哭得稀裡哗啦,鼻涕眼淚一把抓。
我哽咽道:“那你不走了嗎?”
他說:“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
我爹把我們兩扯開,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謝青舟笑了笑:“許叔,我願意當倒插門。”
我爹嘴巴笑得合不攏,他高興地拍了拍謝青舟:“行,那敢情好。”
沈穆延也來了,他叉腰不服氣:“許桑寧,憑什麼我當倒插門就不行?”
我撇了撇嘴:“誰叫你小時候總欺負我。”
沈穆延聲音裡不無沮喪:“我欺負你還不是想吸引你注意。你不知道,你從小眼裡就隻看得見謝青舟。”
我簡直懶得理他。
這怎麼可以當做欺負我的借口呢?
我爹也有點生氣,他反手把大門一關,將沈穆延趕了出去。
我跟著謝青舟拜了天地祖宗,歡歡喜喜把謝青舟娶回了家。
白胡子縣令退休後,謝青舟官復原職,又當了青州城縣令。
我爹也退休了。
我這個劊子手二代光榮地接替了我爹的活計,開始正式在刑場獨當一面。
一年後,我和謝青舟有了第一個孩子謝穗穗。
穗穗長大後,居然嚷嚷著要學我當劊子手懲惡揚善。
你說這離譜不?
任她撒潑打滾,我S活不同意。
偏偏謝青舟非要一臉寵溺地哄著穗穗:“傻閨女,你長大想做什麼,爹都支持你。”
我爹抱起穗穗,對著我吹胡子瞪眼:“許桑寧,不準你欺負我孫女。”
哦,合著我是這個家裡的外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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