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抱著她回了他家。

 

剛放床上，她又醒了。

 

和清醒狀態下的內向害羞不同，醉酒的沈南栀看到他，堪稱大膽。

 

她輕佻的拍拍他的臉，笑嘻嘻道：「帥哥，加個微信啊。」

 

他繼續給她擦臉。

 

她一邊躲，一邊看著他，長長的哦了一聲：「這不是才給你吃了肌膚飢渴症的藥嗎？現在就離不開我啦？ 」

 

他擦臉的手一頓。

 

她已經捧著臉，傻呵呵笑了起來：「唔，你馬上就要天天都忍不住想要和我肌膚相親啦，嘿嘿，到時候我就假裝同意被你追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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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這是我讓我哥哥給我配的藥呢！」

 

「有個醫學生哥哥真好啊。」

 

說著，她躺倒在床上，把鞋子踢了，把纖細白皙的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大發善心道：「你現在沒追我呢，不過，你是不是已經受不了了，給你舔舔我的腳吧。」

 

他看著她白皙腳趾，還泛著粉嫩的紅，被她撩撥的直咽口水。

 

4

 

他抱住她去衛生間洗腳。

 

他一邊給她捏腳，一邊問：「什麼是肌膚飢渴症的藥？」

 

「就是吃了，能讓你離不開我的藥嗎？我真是聰明啊。怎麼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呢！」

 

「剛剛那杯水？」

 

她費勁的想了想：「噓！我努力了半天，才給他喂下去的。」

 

他把她扔床上，她又爬了起來，衝著虛空跪下：「求佛祖保佑，讓周元笙吃了我的藥，就對我愛的要生要S。」

 

他氣笑了。

 

然後，她心滿意足的鑽進被窩裡，呼呼大睡。

 

瓷白的小臉上，還掛著點笑意。

 

他半跪在旁邊，看了半晌，輕輕吻了下她的紅唇。

 

5

 

周元笙去查了查肌膚飢渴症。

 

開始裝真的中藥了。

 

她每次都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直到他們兩在一起了。

 

他想，這還真是挺好的，什麼都可以推到那個上面去。

 

他平時是一副斯文好涵養的樣子，但其實內裡有暴虐因子存在。

 

他也喜歡追求刺激。

 

但他再過，也不敢向沈南栀提出來。

 

怕嚇到她。

 

她雖然做了件好像出格的事，但怎麼看，都像是開玩笑的。

 

他隻能在兩人的合理範圍，對她掠奪，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推脫他的肌膚飢渴症越來越嚴重了。

 

果然，她每次都信，還會有點淡淡的愧疚，總是會乖乖的抱著他，。

 

還說：「我沒關系的，真的。」

 

6

 

他要去國外一段時間。

 

她像小狗一般，對他依依不舍。

 

看著他的心都要化了。

 

女朋友香香軟軟。

 

打電話的聲音都很溫柔乖巧。

 

他以為他們在熱戀中呢。

 

表弟許知林告訴他，「哥，我有了喜歡的女孩子。」

 

他發信息過去：「哪個醜八怪？」

 

然後許知林發來一張照片，是她撐著下巴，正望著虛空發呆。

 

他一驚，怎麼是她？

 

許知林的電話打了過來：「哥，我覺得她也喜歡我！」

 

他忙鎮定了心神，「你太自戀了，不會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你吧。」

 

7

 

許知林開始證明，沈南栀是真的喜歡他。

 

他說：「她總是盯著我看，我每次來她家補課，她都給我準備好吃的。」

 

「我要靠她近一點，她就會臉紅。」

 

「有次我們的手碰到一起了，她就咬著唇，害羞的看我一眼，簡直就是欲拒還迎。」

 

周元笙打斷他：「她有男朋友嗎？」

 

許知林愣了一下，道：「有。不過她說了，她已經不喜歡她男朋友，等開學後，就會當面和他說分手。」

 

周元笙感覺胸腔有股怒火正在往腦門上蹿。

 

燒的他要爆炸了。

 

他的手都在抖。

 

「不過我現在肯定不能談，我想等大學了，再和她表白。對了，她也是我 B 大的。你說，我現在要不要暗示她一下，我也喜歡她，然後讓她趕緊分手，等著我。」

 

周元笙的牙齒都要咬碎了，他淡淡道：「當然不要，你本來就長得不像好人，別把人嚇跑了。 」

 

8

 

他問沈南栀，「你補課的學生，是男生還是女生。」

 

她發了個乖巧的表情過來，然後是文字：「當然是女生呀，男朋友，你不會要管這麼寬吧？」

 

他做了個程序，騙她下載，然後監控了她的手機。

 

他提前回國。

 

那間地下室，他想，應該用起來了才對。

 

他就是太仁慈了。

 

結果，更大的驚喜等著他。

 

她對她哥哥說：「哥，你上次不是給了我那個，那個肌膚飢渴症的藥嗎？你把解藥配出來唄。」

 

「你再給我一包新的藥吧，之前那個膩了，我要換換口味啦，嘿嘿。」

 

還是那個輕柔的聲音。

 

說出來的話，卻令人萬箭穿心。

 

是啊，該玩點新花樣了。

 

9

 

許知林找了周元笙好幾次。

 

許知林每次都說周元笙應該和她分手，因為她對他根本沒有愛了。

 

周元笙比他沉得住氣，淡笑著問：「哦，你不會覺得，你才是她的真愛吧？她親口對你說的？」

 

「她——」

 

周元笙打斷他：「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帶她回家見家長嗎？」

 

他笑著拍拍自己表弟的肩膀：「那是因為，就算她敢和我分手，你也休想娶她。你說，你爸媽將來會不會同意你和我的前女友在一起？」

 

「不過你也不用苦惱了，我的人，就是S了，也得在我身邊。」

 

「卑鄙。」

 

「你不卑鄙，上趕著做小三，可惜，你有那個心，她也沒那個膽。」

 

他大笑著離開。

 

許知林大罵：「你他媽的才是小三，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晚上，周元笙逼著沈南栀說愛他，說隻愛他一個人。

 

她乖乖照做。

 

周元笙大發慈悲，把她的聲音發給許知林聽聽。

 

10

 

他們在大四的時候結婚。

 

同學朋友紛紛感慨，說周元笙這樣的青年才俊，都英年早婚。

 

大家雖然不說，但都看得出來，是沈南栀高攀了。

 

有些酸的人，還會想，她平時不動聲色，沒想到把太子爺給弄到手了。

 

有一次，周元笙不顧她的反對，非要玩極限。

 

她很生氣。

 

雖然她沒受傷。

 

但她就是不喜歡。

 

她因為這件事，有好幾天沒和周元笙說話。

 

不管周元笙怎麼道勤發誓保證，她也不理他。

 

他去出差的時候，她交了休學申請，提著自己的行李就走。

 

她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他根本就不尊重她。

 

什麼都要依照他的喜好來。

 

經常做些突破她心理防線的事。

 

不管怎麼樣，她就是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11

 

她隻取了現金，帶了衣服和證件。

 

然後打車離開的。

 

偌大的 B 市，偌大的 Z 國，她好像一滴水，滴進了大海中。

 

周元笙瘋了一樣找了很久。

 

她爸媽和哥哥非常生氣，拼命打他，問他怎麼欺負她了。

 

她走之前，告訴了爸媽和哥哥，她要出去散心一段時間。

 

還把離婚協議書給了他們，讓他們找周元笙籤字。

 

周元笙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真的想離開他了。

 

他很慌。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絕對會聽她的話。

 

他找了很久，一無所獲。

 

所有人都知道沈南栀跑了。

 

周元笙瘋了。

 

她在半年後再次出現。

 

休學的時間結束了。

 

她還要繼續上學。

 

12

 

他出現在她面前，低聲哀求：「老婆，我真的錯了，跟我回家。」

 

「我才不會跟你回去。」她站在她家門口，冷冰冰的說：「離婚協議你籤了嗎？」

 

「我怎麼可能跟你離婚？」他聲音哽咽：「跟我回家，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可以嗎？」

 

她依舊冷著一張臉：「別做夢了。你不籤字，我會去起訴離婚。」

 

說著，她轉身就要回屋去。

 

他一下子跪了下來，抱住她的腰：「老婆，我真的錯了，真的，別走…… 」

 

沈南栀走不動，腰被他SS抱住。

 

她爸媽擔心的通過落地窗看著他們。

 

他們剛開始以為是周元笙出軌或者家暴，所以沈南栀才離家出走。

 

但看著周元笙翻天覆地找人，把所有工作都停了的樣子，又覺得不至於。

 

沈南栀回來，他們一問，結果她什麼也不說，就說要離婚。

 

13

 

沈南栀心裡也難受。

 

他們在一起六年了。

 

除了他那點特殊的癖好，他對她真的很好。

 

她自己也不是什麼道德聖人。

 

人都是有感情的。

 

她也想好好和他過的。

 

但周元笙控制她，控制的太過了。

 

她不想和他玩了。

 

就這麼簡單。

 

他有本事就S了她啊。

 

周元笙的道歉和痛哭流涕都沒能打動她。

 

但他也不同意離婚。

 

14

 

沈南栀回校後，恢復了之前的生活。

 

她申請了宿舍。

 

周元笙天天在她樓下等著，給她送早飯，跟著她去上課。

 

她一臉不耐煩。

 

他就卑躬屈膝：「好好好，我走，你自己注意身體。」

 

沈南栀翻了個白銀，沒他她能餓S？

 

但周元笙和他耗到底了，工作也不做了， 整天就圍著她轉。

 

她上課, 他在外面等著，她回宿舍，他在樓下坐著。

 

有天下了暴雨, 他也跟沒有知覺一樣，坐在下面的長凳上。

 

沈南栀的同學忙去告訴她：「南栀, 你老公還在下面坐著呢！這麼大的雨，可別淋壞了。」

 

大家都知道她和她老公正在鬧離婚。

 

沈南栀從走廊的窗戶往下看，果然看到個瘋子，正坐在大雨裡。

 

她回宿舍前, 還沒下雨，他跟在她身上, 老婆老婆的喊。?

 

她怒罵：「給我滾！」

 

他溫聲道：「我不滾，要滾, 我也要滾到你身邊來。」

 

15

 

她衝到樓下去，拼命打他：「你有病啊。我都說了,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是聽不懂人話啊！」

 

雨水打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他看到她，愣了下：「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 一會兒得感冒。」

 

她拼命打他：「混蛋，混蛋，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他任她打罵，隻把手掌攤開，罩在她的頭頂, 徒勞無功的給她擋雨。

 

就像這麼多年，他希望時間能加深他們的感情， 希望上床能拉近他們的距離。

 

但到了最後, 好像還是沒有用。

 

沈南栀打累了, 哭累了，隻能抱住他哭。

 

周元笙緊緊回抱住了她。

 

在陽臺看熱鬧的人, 紛紛感慨：「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16

 

沈南栀和周元笙和好了。

 

周元笙也不敢再嚇她或者威脅她。

 

反而處處看她臉色, 生怕她不高興。

 

但沈南栀其實是個不怎麼容易生氣的人。

 

她自己道德底線低，對別人更加沒要求。

 

隻要周元笙不踩她的線, 她就不會和他鬧。

 

真是不生氣的人，生起氣來不得了。

 

他們兩和好，大家都松了口氣。

 

這場鬧劇鬧得太久, 大家都很揪心。

 

17

 

他這朵高嶺之花，長了一張勾人心魄的臉，但又拒人千裡之外。

 

「（「」沈南栀也把精力大部分投入到了學習中。

 

許知林有天來她學校找她。

 

她看著他更加俊朗不羈的臉，還有更加成熟的氣質，淡淡一笑。

 

她笑著問：「找我什麼事？」

 

「請你吃飯來著。」

 

她搖搖頭：「我老公會生氣。」

 

「你現在不是把他吃的SS的，還怕他生氣？」

 

她愣了下：「我可沒把他吃的SS的, 我們是平等的。」

 

「那他也不敢生氣。」

 

她想了想, 道：「那就是我心疼他, 不想他生氣吧。」

 

一隻手突然握住她的腰，她一回頭，就看到周元笙。

 

他笑著道：「我來接你下課, 帶你去吃飯。」

 

他對沈南栀道：「你先去車上, 我和知林說幾句話。」

 

她點點頭，走了。

 

兩人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許知林笑著道：「哥，還看這麼緊呢。」

 

周元笙也笑了一下, 隨即給了他一拳。

 

「現在知道她愛的是誰了吧。」他淡淡道：「下次再來，打斷你的腿。」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