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青梅抵不過天降。
但徐有清說:「你是我從小就想娶的女孩,永遠不會變!」
直到 19 歲,他真的遇見了那個天降。
他違背我們的約定去了南方大學。
自此,我們一南一北開始了長達四年的異地戀。
21 歲,我問他要不要結婚?
他陪著失戀的天降徹夜買醉,敷衍說我們還小。
25 歲,他說先忙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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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卻辭了工作去陪出國讀書的天降。
28 歲,他說:「你怎麼老催,這麼怕自己嫁不出去嗎?」
轉身緊緊抱著剛離婚的天降承諾:「我始終在你身後。」
30 歲,徐有清在漫天的煙火中第三次向我求婚。
我嗤笑著甩開他:「怎麼老求婚?這麼怕自己娶不到老婆嗎?」
1
2019 年,徐有清 19 歲,我 18 歲。
我們第一次遇見了程寶兒。
臨近高考,卻來了個轉校生。
人如其名,她一看就是家裡的寶貝,穿著嬌俏的小裙子,自信大方。
美中不足的是,她是個病美人——
程寶兒有天生的哮喘。
「好漂亮!」
「仙女啊!」
「終於來了個美女洗洗我被班裡這些『東施』汙染的眼睛了!」
.......
此起彼伏的驚嘆中,我隻聽進去了一句——
「好漂亮。」
這是徐有清的聲音。
我不是沒聽徐有清誇過人。
但這是我第二次聽見他這種驚豔,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聲音。
第一次,是他在一個盛夏給我許下的諾言。
2
我和徐有清從小一起長大,大人們常打趣我們『青梅竹馬』。
所以,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
我們約好了,要一起去北都大學。
和其他所有小女孩一樣,自青春期起就愛看小說。
我看到,數十年相知相戀比不上一眼萬年。
看到,年少情深走到相看兩厭惡。
看到,青梅終究抵不過天降。
少女總是多愁善感。
也許是我和徐有清和書中人的情況像,也許是冥冥中的第六感。
心口變得沉悶難出,但我本就是個擅長沉默和粉飾太平的人。
千篇一律的和徐有清吃飯。
和徐有清上學、和徐有清寫作業,以及睡覺。
連媽媽都沒能看出來任何不對。
可他看出來了。
「陳小小,你......
「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發生什麼事了?」
徐有清說:「你別難過,有我在呢。」
我嗫嚅半天,才在徐有清長久的陪伴下開了口,「他們都說,青梅比不過天降。」
「他們?」
我的聲音更小了,「書裡都這樣寫的。」
「啊?!」
「哈哈哈哈。」
徐有清好笑地摸了摸我的頭,「那是書裡,是別人。」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
「你是我從小就想娶的女孩,永遠不會變!」
心裡升騰起一股隱秘的歡喜,並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的頭卻又不自主地壓得更低了。
徐有清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我攬入懷中。
他的聲音帶著驚豔和一絲小心翼翼,「陳小小,你很漂亮。」
溫暖透過薄薄的衣服傳了過來,「自信一點。」
「徐有清永遠喜歡陳小小。」
3
一中很大,程寶兒迷路了。
明明那樣明媚的人,我本也該很喜歡的。
但現在,我站在陰暗的角落裡。
冷眼看著她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時間一點點過去,此時正值烈日當空。
程寶兒的臉色逐漸白了起來。
「程寶兒!」
徐有清扶著程寶兒,滿臉焦急。
責怪地看向角落裡的我,「陳小小,你怎麼還站在那?」
「還不快來幫忙。」
我收回半邁出去的腳,頭一次沒聽徐有清的。
扭頭走了。
4
我們冷戰了。
徐有清第一次沒來哄我,我也僵著這份自尊,不肯低頭。
我又回到了一個人的日子,世界孤寂無聲。
我體會過光明,所以。
再也無法忍受無邊的黑暗。
直到高考完,我拿著志願單,鼓起勇氣去找徐有清。
我想,我可以跟他解釋一下。
我當時,隻是有點鬼迷心竅。
後來,我也想去幫她的!
但我沒能說出口。
我的全部心神都被徐有清的一句抱歉攝去了。
他說:「抱歉,陳小小。」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北都大學了,我已經報了南方大學。」
他拉著我絮絮叨叨地解釋:「我想學醫,南方大學的醫學院是全國最好的。」
「其實也沒多遠,現在交通很發達,坐飛機也就一天的事。」
「放心啦,陳小小,我會常來看你的。」
......
「可是,你之前的夢想明明是當飛行員。」
那些話我一句都沒聽清,我隻是聲音很輕地問他:「是因為程寶兒的病嗎?」
徐有清終於說完了,他一如既往地摸摸我的頭,「好啦,別難過。」
「距離不會阻礙我們的感情的。」
「對了。」
他撓撓頭,「你剛剛是不是說什麼?我沒聽清。」
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咧著嘴,笑地燦爛,「以後,我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一對。」
我說:「沒什麼。」
這雙牽著我的手太過溫暖,讓我難以拒絕。
我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忽視程寶兒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始終亙在我們之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逐漸成為了我們鲠在喉間的刺。
5
一南一北,相距 3761 公裡。
飛機需要 7 個小時,高鐵需要 34 小時 26 分鍾,火車需要 54 個小時。
更何況,他很忙。
忙著上課,忙著......
甚至,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忙了三個月也沒來看我。
不過,我攢夠了錢。
下個月,我就可以去看他了。
隻是,我沒能等到下個月。
6
2019 年 12 月,疫情全面爆發。
我和徐有清約好每天視頻一次報平安。
但這一天,他沒接。
我輾轉所有我所能找到,與他有關的人——
同學、朋友、老師......
從沉沉夜幕打到天光破曉,手機電量告罄。
才從他老師那邊得知,他請假去醫院了。
醫院!?
這個時候的醫院,就如同S神的糧倉。
心中的不安如同一張大嘴將我吞噬。
7 個小時,3761 公裡,我第一次到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深夜,一個女孩,在全然不認識的、空蕩蕩的城市。
『叮咚』一聲,手機電量徹底告罄,關了機。
但,沒有最糟糕隻有更糟糕——
這個寒冬的夜晚。
大雨傾盆。
7
找到徐有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雨水順著發絲滴露,形成一個小水窪。
寒風吹過,冷刺入骨髓。
路過的人皺著眉,遠遠繞過我,「這人怎麼搞成這樣。」
「髒S了。」
......
一門之隔的病房內,明亮而溫暖。
少年守在少女身旁,捧著一碗粥輕輕吹散熱氣。
再喂到少女嘴邊,「你身體本就不好,還老忘吃早飯。」
「你看你這都低血糖了。」
「這次是我剛好在你身邊,下次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辦?!」
「以後我每天給你把早飯帶過去,看著你吃!」
程寶兒小口小口地喝著粥,臉上暈開一抹紅霞,「這次,麻煩有清哥了。」
「疫情這麼嚴重,有清哥還為了我來醫院......」
說著說著,程寶兒的眼眶泛起淚光,「有清哥,你對我真好。」
「我初到一中,是你幫我融入一中。」
「後來,還陪我來南城,明明你的成績能上更好的北城大學。」
「現在還為了我在這種時候來醫院......」
再後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徐有清沒事後,我就走了。
8
『丁零零,丁零零.....』
屏幕亮起又暗下去,反反復復。
一遍,兩遍,三遍......
我沉默地數著。
第五遍後,手機徹底沉寂了下來。
他才打了五遍,不及我昨天的二十分之一。
我回了過去。
徐有清的聲音很煩躁,「我就之前有點急事,沒注意到手機關機了。」
「你這也太猛了吧,一晚上把我同學和朋友都找遍了。」
「我這一回來,遇見一個人,就問我昨晚怎麼了。」
半晌,他嘆了口氣,「我沒事,別擔心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
「但我都這麼大個人了,能有什麼事。」
「你這樣一個個找我同學和朋友,很打擾別人的。」
我咬著唇,眼眶泛紅。
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一南一北,我們隔了 3761 公裡。
你所有的事,我都隻能從別人口中聽到。
我隻是......失去了你的消息,想在你有事的時候也陪在你身邊。
就像之前我絕望時,你陪著我一樣。
我壓著顫抖的聲音,應道:「我知道了。」
「所以,」
「昨天是有什麼急事?」
9
他說:「沒什麼,就在實驗室做了個實......」
我直接掛了電話,他騙我。
臉上倏然湿潤,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哭了。
淚花一滴滴砸落在手背,濺起一點點水花。
眼前逐漸模糊,一瞬間。
手背那一滴滴炸開的水花和早上在病房門口時腳下的水花,重合了起來。
我可以不在意他對程寶兒的贊美,她本來就很美。
人對美好的人和物都是欣賞的。
也可以不在意他選擇去南方大學,人的愛好是會變的。
也許,他就突然想當醫生了呢?
甚至可以不在意他對程寶兒的呵護,她有哮喘,身體不好嘛。
我能理解的。
可我唯獨不能不在意這件事——他騙我。
徐有清騙我。
我蜷縮在火車小小的角落裡,泣不成聲。
最後,火車一聲長長的嗚鳴將我今天的這一切都深深掩蓋。
沒有人知道,在 2020 年第一場雨的時候,
有一個女孩跨越了 3761 公裡,卻隻得到了一句謊言。
10
我開始反反復復在想我和徐有清。
上一秒是他對我的好,下一秒就是他對我的欺騙。
但這些,我都習慣性地藏在心底。
以沉默相對,並未表現出分毫。
隻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
這份沉默會無法再壓抑。
11
2021 年 6 月,程寶兒有了男朋友。
那個人不是徐有清。
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是雀躍的。
但那瞬間的雀躍過去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可悲。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與生俱來的可悲。
無論是從小被罵是沒爸的野孩子。
還是被媽媽嚴格安排的人生。
亦或者是現在,那照在我身上的片刻溫暖慢慢普照別人。
沒關系的,我告訴自己,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12
我和徐有清的關系有所回溫。
2022 年,這一年,我大四。
面臨著畢業的抉擇,是工作,還是考研。
我掩飾地看著手裡的書,「有清,你找工作了嗎?」
「已經拿到 offer 了,下周去實習,畢業了直接入職。」
我面上一怔,在這之前從未聽他提起過。
但很快,我點了點頭,「我還在看。」
「你是......留在南城?」
徐有清咧開嘴笑的一臉狡黠,「不是哦。」
「陳小小,你猜我在哪?」
兩道聲音在耳邊炸響。
一道在手機裡,
一道......在樓下。
13
我趴在欄杆上。
看見樓下的少年洋溢著笑,朝我不斷揮手「陳小小,好久不見啊!」
少年的身影一瞬間和小學、初中、高中時重疊。
那時他也總是這麼站在樓下,仰頭叫我:「陳小小,一起做作業啊。」
「陳小小,快快快,要遲到了。」
「陳小小,奶茶店新出了啵啵奶茶,我給你買了一杯,快來。」
「陳小小,一起看新年煙花去。」
.......
這一一幕,貫穿了我的整個青春。
甚至,是我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
巨大的情緒漫過我的眼眶,我突然有些哽咽,「徐有清,好久不見!」
徐有清緊緊抱著我,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陳小小,不要哭。」
他說「以後,我們每天都能在一起了。」
我們之間的 3761 公裡,沒了。
我環抱著他,輕輕點頭。
心裡暗暗下了某個決心。
14
媽媽總說,女孩子,當個語文老師,一輩子安安穩穩最好。
所以,我乖乖地讀了師範專業。
但我從小,心裡就有個畫畫的夢。
也許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最近竟一個人大膽地籌謀起了跨專業考研的事情。
但看著徐有清。
我又將那遙遠的夢封存了起來。
在遙不可及的夢想和觸手可及的溫暖間,我選擇了退縮和他。
15
兩個人租一個小屋子過著普通的幸福小日子。
我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某一個瞬間,徐有清和程寶兒的片段就會在我腦海裡閃過。
比如,初見時,少年驚豔的贊嘆聲。
比如,少年責怪的眼神。
又比如,被一道門隔開的失意人和少年男女的溫情綿綿。
自卑敏感的我,陷入了患得患失的境地。
一個普通的,久雨過後初晴的早晨。
旭日從徐有清後緩緩升起,
我吃著面包,看著他,突然道:「有清,我們結婚吧。」
16
徐有清的動作陡然停住。
他回頭猛地抱住我,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這種事怎麼能讓女孩子先說。」
「等我回來跟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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