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隻覺得荒謬和可笑：「就隻想讓我也嘗嘗這痛苦，是不是？」

謝清舟眼眶通紅。

 

可我隻覺得更恨了：「現在這痛苦我嘗過了，我們的孩子也沒了，你滿意了嗎？」

 

「對不起。」

 

我指著門外：「滾！」

 

林霜霜顯然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清舟：

 

「清舟哥哥……她一個小三，孩子沒了是她活該，誰要她不要臉……」

 

她話沒說完，謝清舟卻一耳光朝著她狠狠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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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她是我老婆，你才是小三！誰讓你去找她的！」

 

林霜霜不可置信捂住自己的臉頰：「清舟哥哥，你打我……」

 

但很快，她就接到了記者的電話：

 

「林小姐，對於你知三當三不說，還聯合原配的婆婆想讓原配流產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解釋的？」

 

林霜霜臉色慘白下來：「什麼意思？」

 

「你沒看熱搜上季苒發的聲明嗎？聽說你背景深厚，把人打流產了警察也不敢抓你，是真的嗎？」

 

林霜霜趕緊拿起手機，去看熱搜。

 

熱搜上第一個爆字，顯示的就是我和她的名字，後面寫了個【反轉】二字。

 

除此之外，謝清舟和她媽的名字，也一個個被頂了上來。

 

這一次，被全網攻擊辱罵的人，成了林霜霜和我婆婆。

 

13

 

林霜霜點進熱搜，一眼就看到了我和謝清舟的結婚證。

 

「不可能，清舟哥哥，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謝清舟沒出聲。

 

林霜霜根本受不了這個刺激，她猛地朝我看過來：

 

「就算你和清舟哥哥結婚了又怎麼樣！他喜歡的人是我！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謝清舟被這個消息砸暈了，下意識慌亂地否認：「不可能！」

 

我懶得聽他們說話，直接出了門。

 

謝清舟就要跟過來，卻被林霜霜一把抱住：「你不能走，你是我的。」

 

我沒去看兩人，直接回了醫院的宿舍。

 

但我剛到宿舍，謝清舟就趕了過來，從後面將我緊緊抱住：

 

「苒苒，我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和你離婚，孩子還會有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像是有把刀在攪弄著，用力掙開他的手，一耳光朝著他狠狠甩了過去：

 

「滾！和你待在一起我都嫌惡心！」

 

謝清舟卻不肯放開我：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隻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苒苒，我不能失去你。」

 

我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這個我愛了十多年、結婚八年的男人。

 

這一刻，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剐。

 

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兀地笑了一聲：「行啊。」

 

14

 

我跟著謝清舟一起回了我們的住處。

 

卻沒想到，過去的時候，林霜霜正等在那裡。

 

她看到謝清舟，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清舟哥哥。」

 

然後看到我，瘋了一樣朝著我撲過來：「你不準住在這裡！」

 

這個地方，是謝清舟曾經帶林霜霜回來的地方。

 

謝清舟無措地看著我，見她朝我撲過來，生怕她對我怎麼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狠狠一甩：

 

「你幹什麼！」

 

林霜霜趕緊護住孩子，還要過來，卻被人控制住，直接丟了出去。

 

林霜霜怨毒地看著我。

 

謝清舟趕緊看我的臉色：「我不會讓警察放過她的。」

 

他頓了頓：「孩子……我也不會要的，已經給她找好了醫生。」

 

我沒有說話。

 

和他一起進了房間。

 

謝清舟讓我先去休息。

 

我朝著主臥走過去，看到上面還放著的屬於林霜霜的東西，嘲諷地笑了笑。

 

謝清舟顯然也忘了這件事，趕緊將東西收起來：

 

「我們……我們換個地方住。」

 

這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被父母斷了經濟來源，用自己賺的第一筆真正屬於自己的錢買的房子。

 

他曾說：「苒苒，我以後還會給你買更好的房子，你相信我。」

 

想到這裡，我垂下眼睫：「不用了，我睡外面的沙發就行。」

 

15

 

我在家裡待了沒幾天，就接到了院長的電話，讓我養好身體後，重新回醫院上班。

 

我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林霜霜做手術的前一天晚上，我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然後去了一趟醫院。

 

路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人跟著我。

 

我直接給謝清舟打了電話。

 

謝清舟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被人拖到了小巷子裡，正在奮力掙扎。

 

衣服被人撕破。

 

而這幾個人在謝清舟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速跑了。

 

周圍一片漆黑，連追都沒辦法追。

 

謝清舟看到我的樣子，一下子怒不可遏：「是誰幹的！」

 

我越過謝清舟，朝著他背後趕過來的林霜霜看過去。

 

林霜霜臉色慘白：「不是我……」

 

然後猛地朝我看過來：「是你！是你用清舟哥哥的名義把我騙過來的！」

 

可謝清舟卻根本不會聽她這種解釋，咬著牙：

 

「林霜霜，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動她！」

 

然後他直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沒一會，就有人過來將林霜霜帶走。

 

16

 

三天後，林霜霜就被人侵犯，孩子也因此沒了的消息傳了出來。

 

林霜霜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再加上網上的人對她各種網絡暴力，讓她整個人精神有些失常。

 

她想報警，卻根本沒有證據。

 

因為聽說那天是她喝了帶藥的酒，自己進錯了包間。

 

我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

 

而得知消息的這天，謝清舟上完班回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沙發上。

 

他喊了一聲：「苒苒？」

 

我沒有理會他。

 

他開始有些慌亂，四處找我：「苒苒？」

 

又給我打電話。

 

電話在臥室響起。

 

謝清舟愣了一下。

 

這個臥室，自從回了家裡後，我就再也沒有踏進去過一步。

 

謝清舟一步一步朝著臥室裡走過來，緩慢推開門。

 

然後，他看到了臥室裡，我和一個男人不著寸縷，正在那張床上肆意地糾纏。

 

謝清舟一下子就瘋了，猛地朝著那個男人撲過來：「誰讓你碰她的！」

 

17

 

謝清舟衝過來的時候，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兩人很快扭打起來。

 

可我找的這個人，要比謝清舟狠太多。

 

將他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謝清舟爬起來就要再次動手，我已經快速穿好了浴袍，擋在男人面前，一耳光朝著他狠狠扇了過去！

 

「再動他試一試。」

 

謝清舟血紅著眼，額角的青筋暴起：「苒苒，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我卻笑了：「你覺得呢？」

 

謝清舟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我卻朝著他走近一步，伸手摸摸他的臉：

 

「你不是想要和我重新開始嗎？我總要讓你把我嘗過的滋味也統統嘗過一遍，大家才公平不是嗎？」

 

謝清舟顯然沒有辦法接受，眼淚都落了下來。

 

當初他隻是聽到謠言, 就受不了, 更何況如今親眼所見？

 

我看著他的模樣，前所未有的解氣：

 

「謝清舟, 你不是說愛我，要和我重新開始嗎？為什麼你出軌就要讓我重新開始，我出軌你就接受不了呢？」

 

謝清舟手指用力攥緊：「別說了。」

 

可是憑什麼呢？

 

我冷聲：

 

「重新開始, 大家都忘了過去，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你知不知道, 我每天住在這裡，是一種什麼樣感覺？

 

「你知道我有多想讓你去S嗎？」

 

18

 

我和謝清舟離了婚。

 

離婚的那天，我把謝清舟找人侵犯林霜霜的證據，以及謝清舟讓人準備的, 要讓林霜霜加刑的錄音發給了林霜霜。

 

那天晚上，喝醉酒的謝清舟，被害怕坐牢而從醫院逃出來的林霜霜開著車, 瘋了一樣撞過去。

 

從頭到尾, 她像一個笑話一樣，被謝清舟欺騙、利用。

 

最後還被他處理。

 

又怎麼會受得了呢？

 

19

 

我再次聽到謝清舟消息的時候, 是在第二天。

 

趙瑤給我打的電話。

 

「林霜霜被警察帶走了，謝清舟被她撞斷了雙腿，下半身截了肢，以後再也好不起來了。」

 

我聽了，心裡不知道是痛快還是難受。

 

因為在此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愛的人，是如此醜陋、自私的一個人。

 

而當天，我婆婆找來了我的住處。

 

她一看到我, 就朝我衝過來，想要掐S我：

 

「都是你！要不是你清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直接抓住她的頭發, 用力甩了她一個耳光。

 

婆婆尖叫出聲。

 

我把鞋子脫下來，用力往她嘴裡塞：

 

「要怪隻能怪他自己！還有，你找我來撒潑可要想好了, 我不會慣著你不說，如果你也出事, 你猜猜以後謝清舟在醫院, 還有誰能來照顧他！」

 

婆婆崩潰至極，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第一反應是：是不是我看錯了？或者那隻是一個長得像他的人？

 

「他但」20

 

我辭了職, 走的時候，竟然接到了謝清舟的電話。

 

電話裡卻沒有任何聲音。

 

我也沒有掛。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清舟哽咽出聲, 他說：

 

「對不起，苒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如果我當初沒有為了報復你, 去找林霜霜就好了。

 

「那樣的話，不僅不會成為今天這樣，我們的孩子也……」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傷害早就已經造成, 沒有人能真的踏過去，有的隻有無盡的傷害。

 

但不同的是，我還有美好的未來。

 

他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