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頓了頓,眯著眼睛探究地看著他,“原來是我們的池老師來了。”
“不是你想讓我來的嗎?”池尤的聲音漫不經心,“於是,我就赴約了。”
江落收回手,他一步接著一步地走向池尤。池尤坐著不動,卻沒忍住悶笑一聲,“啊,看來今晚會是一場危險的約會啊。”
“約會?不,這不叫約會,”江落走到了池尤的身前,他彎下腰撐在沙發的兩側扶手上,黑發垂落到池尤的西裝之上,黑發青年的笑意越來越深,他誇張地道,“池尤,你看起來怎麼有些不對?”
他在黑暗中試探地湊近著坐在沙發上的惡鬼,微熱的鼻息如風似地吹過惡鬼的臉龐。隱隱興奮快要撕破了黑暗衝出他天使般漂亮的面孔,直到看清了惡鬼那漆黑的眼睛,黑發青年才笑著道:“啊,是真的有些不對。”
黑發青年直起身,他的手指在沙發上劃著,從池尤的身前走到了池尤的後方。
他身上沐浴後的熟悉味道也侵染了這一小片的空間。
惡鬼支著腦袋,慵懶地道:“嗯?”
聲音還帶著遊刃有餘的笑意。
江落在他身後頓住,彎下腰,在池尤的耳邊低聲道:“哎呀,我們的惡鬼先生。”
他沒忍住笑了笑,“你怎麼變虛弱了呀。”
第75章
黑發青年輕盈的腳步像是在圍著沙發跳一場舞。
黑暗的夜中,隻有月光透入,灑下幾縷銀色的光輝。
江落笑意晏晏,他俯身垂在惡鬼的頭旁,發間的香氣染上了幾分帶毒的旖旎。
“哦?”惡鬼卻鎮定極了,他的皮鞋輕晃,意味不明地道,“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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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江落說對了。
人都有弱點,池尤自然也不例外。
他用了三天的時間熬過去了鬼紋的反噬,而在每次鬼紋反噬結束之後,池尤都有一段虛弱期。
在這段虛弱期內,池尤會躲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等著自己的恢復。
這個時間段,池尤不會暴露在任何人的面前,他將自己的弱點隱藏得完美無缺,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
——他這次也本該如此。
但事實卻是,在反噬結束之後,池尤重新操縱眼線監督所有值得他監督的人時,卻看到了正在他房間內的黑發青年。
江落在故意引他出來。
池尤對此心知肚明,但讓他自己也有些驚訝的是,明知道江落有意為之,他還是躍躍欲試地來了。
在並未完全恢復之前。
這簡直讓惡鬼自己也不敢相信。
江落伸出手指,輕輕捻起池尤胸前偶然落下的一片枯葉,差點笑出了聲,“瞧瞧,這是什麼,你身上竟然沾著一片枯葉?”
要知道池尤這個變態,可是在深山野林裡,皮鞋都不染塵埃的存在。
江落稀奇地再次出聲:“池尤,你竟然也有變弱的時候。”
“被發現了啊。”
惡鬼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道。
“真是個驚喜……”江落直起身,他交握著雙手,兩手的手骨作響,“那接下來,就是我的時間了。”
*
電視機被打開,點播了音樂頻道。
此時恰好放出的是一首鼓點急促貝斯激烈的歌曲。
在越發急促的音樂之中,惡鬼被黑發青年用相同的死亡手法折磨了一次又一次。花瓶被砸碎,鋒利的碎片砸落在惡鬼身上,惡鬼被攥著領口壓制在牆面之上,從他口中流落的鮮血讓領口處斑駁髒亂,黑發青年收緊纏繞在惡鬼脖子上的繩子,哼笑道:“感覺怎麼樣?”
惡鬼仰著頭,發絲凌亂,他體會到了一次次真實的痛苦,被灌入符水的身體內部劇痛滾翻,他的脖頸青筋顯露,惡鬼聲音低啞地道:“還不錯。”
“很痛,”他悶哼一聲,感嘆地道,“你真狠。”
江落溫柔地笑了,他低下頭,輕柔地安撫道:“不要怕,接下來會有更疼的東西等著你。”
極具報復心的人類將自己在夢中的死亡方式一次次地報復在惡鬼的身上。
從疼痛最輕的開始,一次次死亡程度加重。
惡鬼被重重摔在地板上。
他的雙手雙腳被纏縛得牢實,蒼白病態的面色經過諸多手段後已然微微紅起。惡鬼向來一絲不苟的西裝凌亂,他狼狽極了,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笑容卻越來越瘋癲誇張。
江落臉上的汗珠從下頷滑落,滴落在了惡鬼的唇邊。
惡鬼將汗水卷進唇內,低聲含著笑意地道:“恨意的味道。”
下一刻,黑發青年裹著巳蛇的手臂,已經重重朝他腹部襲來。
巳蛇重擊在惡鬼的身上,惡鬼仰著頭,修長的身形躺在地板上,更像是被客人惡意玩弄的牛郎了。
江落這麼想完,終於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池尤,你是不是沒有想過你還有這一天?”
音樂換了下一首。
心髒似的前奏合著樂聲響起,“撲通、撲通”,惡鬼被江落拖著去了浴室。
惡鬼狼狽極了,但他的表情卻很闲適,他看了看窗外已經微亮的天,才發現這一夜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他被纏繞著符箓的繩子綁住的雙手輕微地動了一下,符箓頃刻燃燒了一張。
江落餘光瞥到,他冷笑一聲,裝作沒有看到。
浴室裡水聲潺潺。
浴缸中的冷水滿得溢了出來,瓷磚地面積了薄薄的一層水,“滴答,滴答”,淅瀝的水聲像是窗外的落雨。
江落將惡鬼放在浴缸裡,本就滿了的水面瞬間湧出了大半,頃刻間弄湿了江落的衣服。
江落看了看自己,輕輕地拍了拍惡鬼的臉龐,不滿,“池老師,你又弄湿我的一身衣服。”
池尤慢悠悠道:“我的榮幸。”
江落抬起池尤的下巴,指甲掐入肉中,居高臨下地道:“看樣子剛剛的那些教訓還是沒有讓你學乖。”
他聳了聳肩,站起身,湿漉漉的衣服貼在了他的身上,半遮半掩地展露出了比例絕佳的身形。
惡鬼的餘光從他身上掃過。
黑發青年嫌惡地皺起眉頭,不冷不淡地看了池尤一眼,“在這待著。”
他轉身出去,打算換身衣服。
江落來池尤的宿舍時,隻帶了一身衣服。他這會兒隻能從池尤的衣櫃裡找出幹淨的衣服,他把新衣服扔在床上,將身上的髒衣服脫下。
髒衣服上斑斑點點的血跡醒目,江落嘴角挑起,合著音樂聲吹著口哨。
今晚很爽。
非常爽,今晚就是他穿越後最爽的一個晚上。
但還不夠。
惡鬼的身軀沒有受到損傷,即便他的精神痛苦,但也還不夠。
十八次的死亡方式,還差幾個最為疼痛的沒有報復回去。
因為江落玩膩了,他想要找一找其他更能讓惡鬼記憶深刻的方式。
江落穿上池尤的襯衫,哼著歌扣著紐扣,還沒穿上褲子,浴室裡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水聲。
江落側頭,赤腳跑過去查看。
他打開浴室的門,但剛剛被他放在浴缸裡的惡鬼卻不見了,隻留下飄在水面上的符箓和沉在水底的繩子。
江落挑眉,他轉身就朝外衝去,但甫一轉身,後頸便被一隻手給捏住了。
“往哪兒去?”
江落被捏著脖子轉過了身,惡鬼彎下腰,西裝上滴下來的水,密密麻麻地砸到江落幹燥的衣衫上。
“你換了我的衣服,”惡鬼和江落鼻息混著鼻息,“用了我的東西。”
池尤鼻尖輕嗅,笑了,“現在還能聞得到……”
被掐著脖子控制住後頸的黑發青年如同被鎖住一般,他的雙目含著火光,再冷的冰塊都能在他的眼中蒸發得無影無蹤。
惡鬼莫名往前湊得更近,他的聲音低得有些發沉,聲線微啞,曖昧地道:“今晚玩得開心嗎?”
“開心極了,”江落扯唇,假笑著,“如果能讓你再體會一次窒息死亡的感覺,那就更美妙了。”
惡鬼包容而寵溺地笑了:“沒關系,我可以和你一起體驗一次。”
說完,他便按著江落摔進了浴缸裡。
水花猛烈地四濺著。
江落的頭被強硬的按在水底,惡鬼壓在他的身上,如塊巨石般無法撼動。江落完全沒有做好落水的準備,猝不及防之間,氧氣迅速從肺部缺少,氣泡咕嚕從水下冒出,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他曾經在夢中溺死的感覺。
池尤的浴缸,怎麼他媽的就這麼深!
這不是在夢裡,死了就真的是死了,江落劇烈的掙扎著,毫不認輸。在他即將窒息的時候,後頸的那隻手突然託著江落起身,水面哗啦,江落的唇上驟然貼上了另外一張唇。
江落拼命的汲取著氧氣,為他輸送氧氣的唇卻無比戲弄,慢條斯理。在江落急切索取時卻故意用舌頭不緊不慢地描繪著江落的唇形,等江落恢復神智的時候,他再一次被按到了水裡。
……你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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