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傍上了冀圈太子爺。
爬床卻被保安扯下來:
「少爺說送您去衡水中學,考不上 985 就停信用卡。」
一年後,太子爺接到電話:
「少夫人考上北大啦!」
1
同桌董淼淼說我是個怪胎。
「你這麼有錢,幹嘛還要在衡水中學和我們卷生卷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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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千五的發圈把馬尾隨便一綁,造價兩萬的中性筆寫得飛起——
今天這十二張模擬試卷做不完,本月零花錢倒扣五百萬。
信用卡額度四百八十萬,我還得倒貼二十萬。
一天二十萬,二十八天就是五十六萬。
為什麼是二十八天?
因為衡水中學每兩周放一次假,每次放二十四小時,一個月有二十八個工作日。
生產隊的驢都比我休得多!
戴著黑框眼鏡的班主任,拿著排名表走進教室,宣讀上次月考的成績。
名次是倒著念的,前面念到的人面色如蠟。
終於念到年級前二十名,還沒輪到我的名字。
我後背驟然卸了力氣,癱倒在書桌上。
年級二十以內。
車庫裡的庫裡南保住了。
但我隻能保住它一個月,下個月月考掉出前二十,庫裡南會和抽屜裡的一排卡地亞手镯一起完蛋。
我已經三個月零六天沒有摸過我的小寶貝們了。
嗚嗚想它,瘋狂想它。
事情還要從我傍上冀圈太子爺開始說起。
爸媽公司破產,原本已經辦好留學手續的我被扣在機場,銀行卡凍結,手邊連碗泡面都沒有。
人來人往的國際化北京首都機場。
京圈、滬圈,粵圈太子爺我都沒碰到。
這麼近那麼美,周末準備到河北的冀圈太子爺把我撿回了家。
太子爺霍承城長了張驚天地泣鬼神的帥臉,側臉堪比美工刀,長腿踩在了我的心巴。
金絲雀文學我看得多了。
麻溜裹上浴巾爬上了太子爺五百平米的豪華大床。
下一秒,保安扯著床單把我滾成了一個蠶繭,丟到了太子爺面前。
霍城挑眉看了看我:
「多大?」
「十五。」
周邊一圈保安倒吸了一口冷氣。
扶著我的那個頓覺燙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他結結巴巴:
「爺,違法啊爺!」
霍城也一愣,摁了摁眉心。
十分鍾後,管家爺爺笑眯眯地遞給了我一個雙肩書包和一張黑卡。
我一拎,差點閃了膀子,起碼有十幾斤重。
「少爺說這張卡給您,一個月四百八十萬額度,房車禮物另算。」
我的眼睛亮了。
不愧是太子爺!
管家慢悠悠地接上下一句話:
「少爺還說了,送您去衡水中學,考不上 985 就停信用卡。」
我兩眼一黑。
不愧是冀圈太子爺。
「還有,考不進月考前二十倒扣五百萬,每天模擬試卷做不完扣二十萬,英語聽力拿不到滿分扣二十萬……」
我裹著床單就往外衝。
這不是金絲雀,是高考集中訓練營!
2
班上新轉來了一個小少爺,是霍城的侄子霍派。
聽說我在衡水中學成績顯著,霍城把霍派也打包送了過來。
派總頂著一頭洋氣的紅色卷毛,用著定制款的 MP7,背著 prada 雙肩包,手上戴著五六七八個寶石戒指。
上課鈴聲一響,派總閃亮登場——
無人在意。
四十八個高中生整整齊齊,低著頭奮筆疾書,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霍派。
霍少爺裝 ac 的 pose 停在原地,他迷茫地站在講臺上:
「你們這兒的學生……視金錢如糞土嗎?」
班長推了推眼鏡,頭也沒抬地朝後一指:
「上一個糞土擱那兒呢,她搶了年紀第七。」
霍派順著手指看過去——
我從題海裡扎了個猛子,友好地朝他打了個招呼。
「hi~」
三個月前我來的時候,比霍派還誇張。
脖子裡戴了五六條金鏈子,手上還抱了一尊青花瓷瓶。
沒轍,霍城沒給我現金,唯一的黑卡還是個永動機陷阱。
——能花,但永遠有倒扣的賬單在頭頂做警報。
為了能在學校裡混得開,我帶了一堆硬通貨,想著實在不行把金子當了換錢花。
到衡水中學三個月,我老實咯。
根本沒花錢的機會!
從早到晚,課表拍得比生產隊還滿,模擬試卷像洗手間裡的衛生紙,拽也拽不完,扯下一張,還有一張。
封閉式教學,校園裡隻有一個小賣鋪,最貴的零食是四十八一盒的德芙巧克力。
我帶的首飾……大概能把鋪子盤下來當老板娘。
但霍城不讓我當老板娘。
他讓我當做題家,一天不做就要扣錢。
短短三個月,我剪了短發,換了長褲,迅速融入卷王大軍,並在其中佔有一席之地。
從前我穿金戴銀都沒人多看我一眼。
月考成績出來以後,一群人如猛虎下山,把我的座位圍了個水泄不通。
「數學最後一道大題,你的輔助線是怎麼畫的?」
「臥槽,這個方程式配平我又算錯了,2+3 等於 8 啊我這個腦子。」
「英語作文給我看看唄露姐,老班說你滿分,牛 ac 啊姐!」
我謙虛地笑笑,大方地把英語試卷遞了出去,叮囑道:
「千萬記得還我。」
還要靠著這張英語滿分的試卷,換這個月底五萬的獎金。
好在我雖是破產公主的命,卻有一顆積極好學的心。
第一個月給霍城報成績,手機對面起碼沉默了二十分鍾。
那二十分鍾,霍總大約在腦子裡想了很多種勸告未成年人改邪歸正的方法。
最終回給我的隻有四個字。
「作弊不好。」
很難想象一個富二代兒子能考出衡水中學第七名的成績。
尤其是我見過霍派以後。
我隻是有些歪心思,霍派他是真的腦子不好使。
班主任把霍派安排到了我後桌,指望通過我的勵志故事,激勵霍派同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想多了。
派總二郎腿一蹺,在一片筆尖的唰唰聲中。
打開了平板切水果。
3
桌兜裡傳來震動聲,我打開一看。
是霍城的微信。
【有餘力,帶一下霍派。】
資本主義周扒皮都是這樣的。
當你隻能考六十分的時候,他希望你能考八十分。
當你考到年級第七的時候,他覺得你還能再輔導一個高中生。
主打一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把手機丟回到桌兜裡。
誰愛管誰管。
「嗡——」
又傳來一聲。
霍城補了一句:
【霍派前進一名,獎勵十Ṱũ₅萬。】
我立馬回頭,狗腿地敲了敲霍派屏幕上的西瓜。
派總:
「?」
「大姐,你倒是切啊。」
「你模擬考試年級多少名?」
每位轉學生入學前,都會做一份模擬考卷,估算年級排位。
派總推了推墨鏡:
「不記得了。」
無語。
「那大概呢?五百多?一千多?」
霍派的檸檬在屏幕上炸開了汁,問我。
「咱年級有多少人?」
我不明所以:「三千兩百多吧,咋了?」
「哦。」
派總抬頭朝我笑了一下,很帥,也很賊。
「那我三千兩百名。」
……
「三千二?三千二好啊!」我精神反倒振奮了。
讓排名靠前的人進步幾名不容易,但讓最後一名進步可簡單太多了。
霍派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你擱這兒陰陽我呢?」
「少廢話,模擬考卷子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哪兒薄弱……算了,三千二,估計哪兒都薄弱。課本呢,課本拿出來——」
霍派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你不是小叔養的金絲雀嗎?他騙我,你該不會是他給我找的家教吧!」
你可小聲點吧祖宗!
我鬼鬼祟祟地朝周圍看了一圈。
很好。
如此勁爆的消息也並沒有人看過來。
大家仿佛帶了一個自動屏蔽無關信息的保護罩。
「少廢話,把課本拿出來,預習。」
霍派一把抱住自己的書包。
「不拿!」
「你拿不拿?」
「不拿!」
「前進一名給一萬。」
「不——啥?」
我瞥了一眼霍派身上閃瞎眼的丁鐺咣啷。
「霍城把你丟來的時候也沒給你錢吧?這兒都學生,你那些幾百萬的戒指一個都賣不出去。」
霍派沒反駁我。
「诶,前進一名你真給我一萬?」
「我保證,可以拉Ṫũ̂⁾勾。」我真誠地展現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
你叔給我十萬呢,勻你一萬也不算虧。
我成了霍派的衣食父母。
他對我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派總把平板雙手遞過來,雙眼亮晶晶的:
「小嬸嬸,切西瓜嗎小嬸嬸。」
還別說,霍派是挺帥的,花美男類型的長相,放到其他校園言情小說裡,高低也能當個男二。
可惜了。
他叔是冀圈太子爺。
他也就是個冀圈小皇孫。
「切屁,數學課本拿出來!」
4
在我的努力(威懾)下。
霍派同志靠著背誦了五篇英語作文範文,惡補了一百道餘弦函數大題,在十二月月考裡前進了二十名。
這不是二十名。
是我的軍功章。
自從把二十萬現金取出來拿給派總,派總和我的關系突飛猛進。
突出表現是他把偷偷私藏的《冀圈太子爺霍城個人介紹(限制級)》送給了我。
「小嬸嬸,咱倆誰跟誰,我的就是你的!」
我翻開小冊子,第一頁就啪地合上,臉騰得紅了。
「你這什麼玩意兒!」
霍派嘖嘖:
「我叔的啥你沒見過啊,擱這兒演呢。」
「??」
冤枉,你叔的啥我都沒見過啊!
「滾滾滾。」
把霍派趕走後,我鬼鬼祟祟地又翻開冊子。
不知道他從哪兒找的照片,霍城看起來……țű̂ⁱ天賦異稟。
可惜上次見面他穿了深色西裝,什麼都看不出來。
下次見面,能不能約個遊泳什麼的,擊劍也行……
門口突然冒出一個頭——
霍派朝我比了個心:
「對了小嬸嬸,你千萬要把持住,聽說你才十五,不能仙人跳把我叔送進去昂。」
說完就跑。
我張了張嘴。
啊,不是。
其實我十七了……
上次霍城問,我就是順嘴瞎謅。
沒想到霍城真是相當守規Ŧū́ₒ矩,拿我當小孩兒看,連周末送來的零食裡都是旺旺大禮包和 AD 鈣奶。
我在半夜失眠的時候給他發信息:
【霍城,想你。】
霍城秒回:
【明天下午化學小測,睡不著可以想想方程式,壓力別太大,我相信你。】
心理咨詢師也不過如此。
……
月考的卷子發下來以後,前排一個男生走來問我:
「雲露,物理的大題可以講一下你的思路嗎?」
同桌董淼淼大驚小怪:
「江神也需要別人來講題?」
我抬頭,男生溫和地朝我笑笑,遞過了一支筆。
哪怕是在衡水中學,也有自己班裡的男神。
幹淨,瘦高,籃球打得很好,成績長期霸榜年級第一。
江亦白。
是董淼淼寧可犧牲兩周一次的休息機會,也要去看他籃球賽的男神。
我沒多想,抓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解題思路。
落筆後,江亦白拿了過去。
他抬眼看我,眼裡是贊賞和好奇。
「雲露,你抓題幹很準,是做過類似的題嗎?」
我來了興致。
這類型的題我還真研究過,還做過一個專題的筆記。
「來來你看,是這樣……」
霍派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和江亦白湊在一起看筆記。
「咳咳。」他走到我身後,裝模作樣地咳嗽。
我們正聊得起勁呢。
平日裡給霍派講題不知道S了我多少腦細胞。
很久沒遇到能跟得上我思路,還能很快舉一反三的人了。
江亦白的聲音很好聽,比班主任那個老男人還會鼓勵人。
第一不愧是第一,我有些興奮。
「咳咳!」
董淼淼回頭:
「派總,你感冒了?要不要熱水?」
派總:
「……沒,咳咳!」
一邊咳一邊踢我的凳子腿兒。
我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頭。
「你,他,我小叔——」
見我還是沒有反應,霍派急了,他小聲在我耳邊咕嚕:
「你注意點!我小叔會介意的!小心我去告狀……」
哦。
霍城才不會介意我和誰說話。
他隻想讓我考 985。
沒有家長會不願意自己家小孩和年級第一一起玩,霍城應該也不例外。
我滿不在乎:
「別咳了,去告唄。」
派總咬牙切齒,當著我的面在手機上敲:
【雲露和年級第一的小哥打得火熱,叔,速歸!】
我逗他。
「你信不信,你叔不僅不會介意,還會誇我朋友找得好。」
5
我沒想到霍城真的會來學校看我。
早上晨跑,大約是著涼了,我稍微有些不舒服,跑在隊伍的最後一個。
大腦昏昏沉沉,想著一會兒要不要休個一節課的假。
轉彎時。
一隻溫暖的手突然從側後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輕輕一扯。
我撞進了圍牆後的懷抱。
我煩躁得很,剛想喊人,一抬頭磕到了霍城的下巴——
「你……」
霍城笑著揉了揉我的額頭,他的手很幹燥溫暖。
我莫名平靜下來。
「你怎麼來了?」
學校每次放假都是司機來接,霍城從來沒來過。
手裡突然被塞了一個小袋子,我打開看,是裝成小袋的中成藥包,和一盒眼罩。
略帶清冷感的聲音:
「要好好睡覺,這個藥睡前一個小時喝。」
他原來記得我失眠時隨口撩撥的胡話。
我笑了一下。
「藥讓司機送就行,幹嘛親自來,你是不是想我了,不好意思承認?」
我想他又會岔開話題,勸我好好學習。
可霍城隻是抿了抿唇,沒搖頭也沒點頭,耳朵上蔓延起一點點紅,像隻兔子。
我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
「霍城?」
風吹起我額頭兩側的碎發,霍城抬了抬手,大約是想把我捋一下。
停了半秒,又落在我肩膀上。
拍了兩下。
「身體不舒服不要硬撐。」
他還是回避了我的問題。
有些失望。
「知道了。」我聲音悶悶的。
「我給你請了物理家庭教師,競賽保送生,有問題可以隨時微信聯系對方。」
霍城推給我一個聯系方式,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我心煩意亂地發送了好友邀請,頭很重,沒什麼心思研究霍城怎麼突然要給我請家庭教師。
忽然一隻手覆上了我額頭。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很緊張。
「很燙。」
6
霍城給我請了假,要帶我去醫院。
「……不至於,吃個退燒藥就好。」
去一趟醫院,回來卷子能堆成山,在一群卷王的環境裡,隻能把自己卷成一條瑜伽墊。
我堅持不肯,霍城無法,隻得陪我回寢室。
壕有壕的好處,我的寢室是個單間,教導主任的配置,和其他同學不在一層樓。
一進門,派總送我的小冊子還攤開ṭṻₜ在書桌上。
我一激靈,一個箭步上去合上了冊子。
剛剛還扶著弱不禁風的我的霍城,手還空在原地。
我有些心虛,將冊子一把塞進抽屜裡。
「日記,你別看。」
霍城:
「我看到好像有圖片……」
「手賬,手賬懂不懂,要配圖還要配彩色膠帶。」我隨口胡謅。
霍城沒太追究,把我摁在床上。
「藥在哪兒?」
我指了指玻璃櫃。
看著霍城打開櫃子取藥,出門Ťü₃接熱水,我晃著雙腿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放空。
我家和霍城家是世交。
哦當然,我認識他,不然機場把人撿走,冀圈太子爺也是違法的。
霍城比我大,從小就是我們這輩孩子裡的高嶺之花。
他總板著臉,別的小孩都很害怕他。
我不一樣,我想撲倒高嶺之花。
派總給我的小冊子,我有很多本,不同版本的都有,誰都不知道。
臉有些燙。
兵敗滅國後,作為主帥的我墜崖殉國。卻重生成了敵國將軍 養在帳裡,與我長得七八分像的男寵,還被他一腳踹在地上。
我是同學口中的死肥豬,校草厭惡的舔狗。某天卻發現,校草的手機壁紙,是 我十四歲的照片。運動會前分發班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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