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理期痛的時候被丈夫按在冷水裡。
快要窒息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幾年前的他。
他在雨夜跑去給我買暖寶寶和止痛藥,
紅著眼睛抱著我說,太疼了就抓住他的手。
原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如今已物是人非。
1
從機場折騰半天回到家已是深夜,黎澤沒回我信息,我以為他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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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關上門,行李箱就放在玄關打算明天再收拾。
忍著小腹生理期帶來的疼痛想卸下疲憊的妝容時,發現家裡的熱水器還是壞的。
出差前我反復叮囑黎澤記得叫人來修壞掉的熱水器,但哗啦啦流出來的冷水告訴我,這個壞掉的熱水器無人問津。
水很快蓄滿盥洗池,看著鏡子裡面無表情的自己,我突然覺得有點累。
臥室有了動靜,是黎澤。
他還一幅穿戴整齊的樣子,不像是臨時起夜。
他看到衛生間的我明顯一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分鍾前。”
我以為他是聽到了我到家的聲音才起來,但他好像更意外我的歸來。
黎澤隨意應了一聲,越過我走到水池前拿毛巾洗了個臉。
“大晚上的你洗臉做什麼?”
“有事要出門一趟。”
他似乎不打算和我多說兩句半夜十二點要出門做什麼。
可能在他那裡這件事比深夜出門去機場接他老婆重要。
小腹的疼痛越發難忍,眼見他就要邁出洗手間,我叫住了他:
“黎澤,家裡的熱水器你沒叫人修。”
他轉身,面上是極其不耐煩的神色:
“這麼一點小事大晚上你還跟我計較?明天叫個物業來不就行了。”
“但我這會兒不舒服,想用熱水洗漱。”
“所以呢?我能給你變個新的熱水器出來?”
他皺著的眉能夾S一隻蒼蠅,語氣咄咄逼人。
我有些恍惚:
“我記得你以前也會修,大三我們租的那個出租屋熱水器不就是你修……”
他極快地打斷我:
“好了別再憶苦思甜了,叫個物業就能解決的事情非得大晚上折騰我嗎?”
“那你大半夜的要折騰去哪兒?”
他似乎被我的話惹怒了,那雙曾經滿是深情的眼睛湊近看著我,仿佛我們還是恩愛兩不疑的戀人與夫妻,說出的話卻極冰冷:
“段若楠,你出差我沒管你吧,早和你說了工作和家庭難以平衡,是你自己又跑去吃工作的苦,什麼差出到大晚上才回來啊?你出差一周我回來這屋裡連口熱飯都沒有,現在你倒是問起我要去哪兒了。”
話裡話外都是諷刺,尖銳地刺破我那根早已快崩潰的神經。
一陣電話鈴響劃破了我們之間透不過氣的氣氛。
黎澤拿出手機接通,臉上的神色是我許久沒見的溫柔。
“別急,我馬上就來了,你先打開手電筒等我。”
掛完電話後他不再看我,腳步匆匆地轉身打算出門。
我叫住他: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是要去找林玫對不對,你們什麼時候再聯系上的……”
黎澤帶著被戳破的憤怒轉過來逼近我:
“段若楠你有完沒完?看看你現在哪有以前半分溫柔,你現在就像是個怨婦!”
我悽然啞笑,面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人也不是我印象中那個柔和耐心的黎澤了。
數十年相識相戀最終卻一地雞毛的生活,凌晨冰冷的機場,壞掉的熱水器,疼痛難忍的生理期,還有那個大學起就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林玫。
成為我想撕破我們夫妻那艘船上破爛不堪的帆布最後的一道風力。
“惱羞成怒了嗎?從前也是你說的不會讓林玫介入我們之間。你說討厭自傲嬌縱的林玫,憎惡不知柴米油鹽的公主病。怎麼,現在感覺自己是王子了,想回去撿起被你百般嫌棄的玫瑰花?”
我猜到他會生氣,會和我爭鋒相對,也許今晚走出這道門就很難回來,畢竟近年來黎澤的脾氣隨著資產都在上漲。
但我沒想到他對我動了手。
2
他緊緊箍著我的手把我拽進衛生間的時候,我還有些茫然。
沒想到黎澤下一秒把我按進了已經蓄滿冷水還在往外淌的盥洗池裡,涼水爭先恐後地灌進我的鼻腔和眼睛。
那樣的滋味讓我一下回到高三那年,為了救被他爸扔進水中的黎澤跳進水裡的感覺——一樣的窒息。
隻不過那時我一心想著要救黎澤,而今黎澤一心想把我按進水裡。
我大力地掙扎,胡亂揮開的手把水池裡的水揮灑得到處都是。
卻難以掙脫掉他大力的束縛。
而黎澤扼住我的後頸,滿是憤恨:
“你不是要洗漱嗎?冷水怎麼洗不了!以前也沒見你嬌生慣養到這種地步!”
他把我提拎住,短暫呼吸到幾口空氣。
我隻來得及看到鏡子裡狼狽的自己和面色扭曲的黎澤,又被他按進了水中。
小腹又開始疼了,是那年冬天跳入水中救黎澤落下的病根,他全都知道。
我突然想到幾年前的黎澤。
他會在雨夜跑去給我買暖寶寶和止痛藥,紅著眼睛抱著我說,太疼了就抓他的手。
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恍惚間我差點以為自己會S掉。
多年前沒S在冰冷刺骨的池塘裡,反而將S在年少起便深愛的男人手裡,S在我們精心布置的婚房裡。
後頸的束縛倏地松開,我被黎澤抬起下巴,他示意我看鏡子裡的自己。
本就因疲憊而凌亂的妝容早已脫落,亂七八糟地糊在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恐懼疼痛神色,我好像水裡爬出來的惡鬼。
黎澤扯下一塊毛巾給我輕柔地擦臉,在我耳邊呢喃,彷佛我們還是最親密的戀人:
“若楠,你看,冷水這不是能洗漱嗎?別鬧了,我最近一周忙工作真的很累,回來也沒吃好飯。”
“林玫剛回國一個人住,她屋裡電路壞了很害怕,我去幫忙修一下。”
“你出差回來就好好休息,工作那麼累,不想幹了家裡還有我。你看你工作後情緒太不穩定,還要和我吵,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說罷他匆匆離去,我聽到立在玄關的行李箱砰然倒地,隨即被他踢開,大門也被大力關上。
屋子重回寂靜,隻有我臉上和頭發的水珠順著往下滴落。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哦,溫柔耐心、像石縫裡的草一樣堅強有韌性。
這是黎澤評價的,他說討厭溫室的花,喜歡這樣的我。
我像個提線木偶一般拿著毛巾繼續擦水,看著鏡子裡神色空洞的女人,難以置信那是我自己。
五年,不過結婚五年,算上大學和高中,我和黎澤相識十二年。
他變成了他那個會家暴的父親。
而我曾經一度認為作為家暴的受害者,他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我還可笑地認為自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救贖了他。
就像他再三向我保證,不會喜歡上熱烈追求自己的富家千金林玫,表達著他對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的百般厭惡。
但他還是在幾年後撿起來那朵被他丟棄的溫室玫瑰。
而我甚至連所謂的白月光也稱不上,充其量是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白飯粒。
等闲識得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3
我站在灶臺前燒熱水打算泡點紅糖姜茶,眼睛卻完全無法聚焦。
沒辦法,一磚一瓦,每一處都是我和黎澤生活的痕跡。
曾經的廚房灶臺也不是我的專屬領地,黎澤會在這裡給我熬紅糖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床前哄我喝下。
他會圍著圍裙在烤箱前給我做愛吃的甜點和蛋糕,捧到我面前看我吃得心滿意足,再帶著笑承諾會研制更多新品。
他跑進廚房奪下我手裡的鍋鏟,說著不想讓我太過操勞,下班了就坐著好好休息。
把我推到擺好果盤的沙發上,面前的投影儀播放著我喜歡的電影。
他再笑意盈盈地穿上圍裙鑽進廚房。
後來是怎麼變了呢?
我事業上升期懷孕,那也是黎澤創業最為艱難的時候,他讓我辭掉工作安心養胎。
後來意外流產,我養好身體準備工作,一臉疲憊的他癱在沙發上攬著我撒嬌,抱怨創業不易,讓我做他最堅實的後盾。
我拒絕了兩家高薪公司遞過來的橄欖枝,一心站在黎澤身後。
為他做飯洗衣,為他研制有營養的菜品,無數個深夜去接因應酬喝得爛醉的他。
甚至他公司剛起步的時候隻有核心幾人,我每天中午都做好幾人的飯送到逼仄狹窄的工作室。
看他們開心滿足地誇著“嫂子好手藝”,黎澤吃醋地攬著我的腰說不想我太辛苦。
他的公司越做越大,他越來越意氣風發,不見半分我初見他正被父親暴打的陰鬱模樣。
等他公司穩定,我說還是想出去再找份工作。
他說我們風雨同舟這麼多年,你就在家裡好好享福。
直到近年來,黎澤創立的公司越發顯眼,也遭到許多同行的打壓。
他的壓力很大,脾氣也變得有些暴躁。
在我關心他時,他會在對我發脾氣的下一瞬便慌亂地抱住我。
說他不是故意的,說他最近真的很累,說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我心疼地回抱他,溫聲細語地哄著他。
但他對我的態度越發不耐,也不會在發怒的下一刻就向我道歉。
我們的冷戰時長從一小時拉長到半天、一天甚至一周。
我不是感覺不到我們的婚姻出了問題,但我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黎澤的態度。
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讓我陌生,甚至令我恐懼、安全感全無。
我開始在網站上找適合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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