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哎,聽說養孩子也挺麻煩的,我家小老頭就是養我養得操碎了心。」
「再說你一個工作狂女強人,我又是粗枝大葉的人,咱倆就不要去禍害小幼苗了,往後,過好咱倆的日子得了。」
黎小煙埋在我的脖頸處,輕嘆,「阿楓,謝謝你。」
「給我兩個月時間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我們去看極光吧。」
我樂了,「行啊,我早就想去看了。」
可是,兩個月後她出了車禍。
再三個月後,她趁著出差的時間,跟周子棟去看了極光。
登機前,黎小煙的電話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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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裡滿是煩躁。
「葉林楓,你到底寄了什麼東西過來?」
8
我有點無語了。
「黎小煙,你自己沒眼睛看嗎?」
「你回來,必須回來跟子棟道歉,你要正視自己的問題。」
對面說完便掛了電話,似乎還帶著怨氣。
我一時間納悶,我怎麼就要正視自己的問題了?
有問題的人不是她嗎?
正好耳邊響起機場廣播,航班因天氣原因取消飛行。
得了,回去看看吧,看看他們玩什麼戲碼。
我驅車前往離婚前住的房子。
果然是人走茶涼。
曾經親手種的薔薇和玫瑰已經被鏟除得一棵不剩了。
可能就跟她之前嘲笑我說的,「你一個大男人就愛花花草草啊?」
她不懂,那是生活,誰規定男的不能養花了?
給我開門的人正是黎小煙,手裡捏著文件袋。
「這是你寄出來的快遞吧?」
我點頭,確實是。
她擰著眉心,把文件袋啪的一聲拍在茶幾上。
「那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我拿起文件袋,掀開一角,泛起惡心。
裡面是密密麻麻已經拍S的蟑螂。
「我的快遞都是子棟在幫忙收,你故意惡心他,嚇他,想讓他失眠症加重?你不知道我們最近在備孕嗎?」
黎小煙第一次這麼冷漠地,嫌惡地看著我。
我笑了,「我為什麼要害她?」
「還用這麼幼稚的手段?」
黎小煙冷哼,「因為嫉妒,你自己沒法有孩子,所以不想別人跟我生。」
「葉林楓,你自私得令我有點惡心了。」
說完這話,我倆都愣了一下。
我攥緊了手,心髒微微緊縮地疼。
我從沒想過,之前一個善意的謊話,會變成她刺向我的利箭。
那時,她從車禍醒來失去了近幾年的記憶。
尤其是我跟她的。
那天我坐在她病床邊給她削蘋果皮。
她突然問了我一句,「咱倆結婚這麼久,為啥沒孩子?」
我不想她剛遭受車禍打擊,再刺激她腦子一次。
我是男人,我多承受一點沒事。
便笑著說:「我不能生吧,你介意嗎?」
她怔了一下,說不介意,「我們可以做丁克。」
可是,失憶後的她,應該是介意的。
不然怎會這麼小心翼翼地護著周子棟,隻是為了備孕。
黎小煙繼續抒發她的心境。
「子棟年齡小性子軟,不像你個性霸道又強勢,他家裡也沒什麼人了,目前,他也就隻有我了。」
「他那麼真心實意地喜歡我,我絕不可能讓任何人欺負他。」
瞬間心寒和憤怒兩股情緒在我心底交織。
「他家裡沒人,難道我家裡就有人了?我老叔走了,我的老婆也S了。」
被離婚,我就當她S了得了。
唰的一聲,我不小心甩過去的文件袋在她額角滑落,瞬間在她臉上劃開一道細縫,冒出血珠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若放在從前,我定心疼S。
現在,真沒感覺了,算我心狠,算她活該吧。
同時一道尖銳的呵斥聲傳來,「葉林楓,你瘋了。」
我的前嶽母柯靜扶著周子棟,就站在我曾經的臥室門前。
一個兇狠地盯著我。
一個心虛地打量我。
這戲,更熱鬧了。
9
周子棟慌忙處理黎小煙的傷口。
向來愛女如命的柯靜站在我面前,手指微微發抖。
「葉林楓,你太野蠻了。」
「你老叔教出你這樣的孩子來,看來他S得早,也是被你氣S的。」
說我可以,說我家小老頭,那是誰也不行的。
「我老叔除了身體不好外,早年眼神也不太好,交了你這樣一個塑料朋友。」
柯靜臉色白了一下,又精明地笑起來。
「阿楓,阿姨勸你,年輕人的嘴太毒容易損陰德,要替未來的孩子積一點福報。」
「哦,阿姨忘了,你好像也不會有孩子。」
黎小煙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媽,別說了。」
我笑了:「我會不會有孩子,看我心情了,但是你們家一定不會有。」
「你......」
周子棟站在他倆身後,開始裝起來。
「都怪我拆快遞不小心,膽子又小,我晚上多吃幾顆褪黑素就能睡著了,讓他走吧。」
「不要讓阿姨和小煙心情不好。」
我平靜地看著他,「你當然想我快點走了。」
「你真是年齡小不懂事啊,掩耳盜鈴的事兒也幹得出來。」
周子棟瞪我,「你胡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比誰都清楚不是?」
本來我真不屑跟他計較。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關於出軌這事,最對不起我的人是黎小煙。
周子棟想犯賤,那是他的事兒。
他萬萬不該得了便宜還賣乖,妄想給我潑髒水,最終湿了自己的腳。
估計他是沒新招了,又紅了眼圈。
「阿姨,小煙,我身體不太舒服,想去睡一下。」
我笑了,「你身體這麼差,怎麼跟小煙要孩子啊,老弟?」
周子棟狠狠瞪了我一眼。
柯靜煩躁地扶額。
「小煙,快讓葉林楓走人,看著他我就來氣。」
我沒理會他們,而是拿出手機點開視頻放桌上。
10
我的花店也會接網單。
之前被一個貪小便宜的客戶坑過,說我寄出的花束有問題。
那以後我郵寄東西會習慣性拍攝一個「封箱」視頻。
這次也不例外。
視頻中清晰可見,我隻塞了一份紙質報告單,交給快遞員後,再無其他動作。
「所以,文件袋裡的蟑螂窩是誰放的,還用說嗎?」
柯靜看了一眼周子棟,雲淡風輕地說:
「也許有人惡作劇也說不定,這事就過去了,沒必要糾結。」
黎小煙卻擰著眉,低聲問我,「你寄給我的,到底是什麼?」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復。
「不孕確診單,上面是你的名字,黎小煙。」
周子棟臉色白了一下。
柯靜怒極了,「你胡說什麼,我們家從來沒有這樣的症狀。」
柯靜一下子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優雅富太太形象。
上來就想扇我巴掌,「你嘴這麼毒,怎麼不去S,跟你老叔一樣早點去S。」
她一巴掌正要下來時,手腕被黎小煙握住。
「媽,你冷靜點。」
「女兒,臭小子胡說八道,毀你名譽,你怎麼還護著他,你清醒一點。」
黎小煙眼神冰冷地看著我,「你走吧,別再鬧事了。」
「該清醒一點的是你們。」
我剛想起,他們家的某個親戚群,我忘記退群了。
正好現在用上。
寄出那張單子前,習慣使然,我拍照留存過。
現在,隨即點擊原圖發送至群裡。
幾秒後群裡炸了鍋了。
大姨:「怎麼回事?」
大表妹:「媽,上面三甲醫院的檢查單明寫著不是?我表姐不孕。」
小姨:「他們家要絕後?」
小姨丈:「你們家沒有不孕的遺傳啊。」
小表弟:「不會吧,難道表姐不是二姨丈親生的?我柯靜阿姨偷人?」
......
我滿意地退出群聊。
柯靜卻怒火攻心,氣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前,還不忘狠狠扇了周子棟一耳光。
打得他偏了一個頭過去。
周子棟捂著臉在敢怒不敢言,紅著眼瞪著我。
黎小煙失神了很久,才緊急喊救護車救柯靜。
場面亂成一鍋粥。
而我已退出現場。
11
走出那個曾經叫家的地方。
我一路踩著梧桐樹的落葉往前走。
其實我也不明白。
那個曾經站在梧桐樹下,抱著樂譜喊我的白衣少女。
變了,變得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那時,她用清澈的嗓音喊我,「同學,你東西掉了。」
我耳尖紅得滴血,因為發現是計生用品從褲兜裡掉出來了。
「那是我替朋友買的,不是我的,是別人的,你信嗎?」
「信。」
她幹淨的臉,勾唇笑的弧度,和那件在陽光下雪白的裙子,成了我整個青春裡的記憶。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沒道理可言的。
黎小煙的青春期,並不是一個乖巧的女孩。
她跟小太妹混一起,打架,抽煙,早戀,學習成績卻跟叛逆成正比。
那時候,被繁重學業壓迫得喘不過氣時。
誰不向往自由呢?
誰不羨慕又會玩,學習成績又好的同學呢?
對黎小煙,太多同學戴著濾鏡看他。
這其中包括我。
我曾經多次偷偷去看她的舞蹈表演,想裝一次偶遇。
可是,太多大膽熱情的男生擠在最前面,根本沒有我的機會。
我也曾偷偷幻想過。
如果我跟這個女孩結婚了,她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的人」,是不是生活起來很有趣呢?
沒想到,每次在我放棄之時,生活又給我希望。
在我都打算和兄弟買個房子,一起不婚到老時。
那天小老頭卻告訴我,「這次相親對象,是你喜歡了很久的那女孩,去不去?」
「你別瞎說,我哪裡喜歡她了。」
「我是你老叔,你有幾根腸子,要放幾個屁我都一清二楚。」
「老叔,你太粗俗了......」
後來我們還真結婚了。
也算有過一段和順的婚姻生活。
不承想,最後卻落得一地雞毛,相看兩厭。
也許是我對她的濾鏡太深了。
也許是應驗了一句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終,一往而殆。
冗長的思緒被好兄弟小北的一個電話打斷。
「阿楓,你能來一下嗎?」
12
我跟小北真是難兄難弟。
我的婚姻不順,他的也一樣。
我看著他破掉的唇角,淤青的額頭,紅腫的臉頰,畏畏縮縮的氣質。
這簡直與大學時那個帥氣的班草相去甚遠。
地上兩歲的孩子哭得冒鼻涕泡,還要往爸爸懷裡鑽,摸他的臉,「爸爸,我給你呼呼,不痛,不痛哦。」
我攥緊了拳頭,「當初S皮賴臉要嫁他的人是你,現在你就這麼對他?」
小北性子太軟了,才會被練體育的老婆家暴。
方舒藍一臉不屑,「他是我老公,我想打就打,要你一個外人管。」
「我是他兄弟,不是外人。」
「第一,他沒錯,你沒有權利打他。」
「第二,你更不能當著兩歲孩子的面打他。」
我轉頭問小北,「這手法,應該不是第一次打你了吧,怎麼不說?」
小北低垂著頭,「隻想忍忍就過去了,都有孩子了,能怎麼辦?」
「傻,孩子不是一段不好的婚姻,必須忍耐下去的借口。」
「你的精氣神不好,你的隱忍和委屈,隻會給孩子帶來負面的影響,多多不僅需要爸爸,更需要一個積極向上,愛他也愛自己的爸爸。」
方舒藍在旁邊抱胸嗤笑,「就他這副樣子,離婚了,哪個女人還會嫁給他,別勸了,他不敢離的。」
「葉林楓,你真的是多管闲事,趕緊滾出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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