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冷眼看我被眾人扒開衣衫,一點點的裸露在眾人面前。
「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我跪下來一直磕頭,鮮血染紅了臺階。
可是沒有人管我,就像我在疠人院,被無數個陌生男子扒去衣裳。
我曾經拼命過,也呼喊過。
盼望著我的長兄、二兄、顧雲崢來救我。
等了三年,還是等來了一個被眾人凌辱的下場。
此時,我的衣衫被人扒去,我蜷縮著趴在地上,盡可能去維護僅有的尊嚴。
我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看著甚是駭人。
二兄見狀,向我啐罵了一口:「真是惡心,丟人現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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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們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有好色之徒盯著我的身子,吹著口哨喊道:「別都捂起來啊。」
也有人表示不可思議,走上前,去揭我身上凝固的血痂:「讓我看看,到底是演戲還是真的。」
在眾人凌辱中,我瞥見了林洛雪手上的玉佩。
我立馬從她手裡搶了過來,護在手中。
顧雲崢一耳光向我扇來:「你竟然敢搶雪兒的東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一個踉跄,吐出了一口鮮血。
05
顧雲崢去掰開我手中的玉佩,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卻始終沒有掰開。
指甲生生的被嵌進肉裡,我抬起頭,認認真真的去看我的二兄,我的未來夫君,還有我親愛的妹妹。
我努力去回想他們之前的樣子,可卻看到一個個猙獰的面孔。
小時候體弱多病,兄長每日每夜守在我床前,期盼著我早日養好身子。
顧雲崢曾說:「我以後要把阿意當明珠一樣供著,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就跟他拼命!」
可是,給我萬般痛苦折磨的,難道不是他們嗎?
那些曾經惜我如命之人。
前世,在我的及笄禮上,我被林洛雪誣陷要毀去她容貌,要凌辱她。
她當時滿臉是血的衝了進來,抱著我的腿痛哭:「嫡姐,我隻是一個庶妹而已,你為何讓人毀了我的臉,我又威脅不到你的地位。」
「求你不要將我關到疠人院,我不想和哥哥,還有雲崢哥哥分開。」
見她受了委屈,大兄立馬黑了臉,不顧在場的賓客,惡狠狠的給了我一耳朵。
二兄拔過我頭上的簪子,劃破了我的臉。
而我未來的夫君顧雲崢,當著眾人的面說我蛇蠍心腸,不想與我再有婚配,將血淋淋的我推上馬車,準備關到疠人院去。
在疠人院,我被整整折磨了三年,全拜他們所賜。
三年後,他們將我接回來,也隻是為了更好凌辱我。
前世我還希翼著他們回心轉意,回到久違的家中,結果等待我的是更大的折磨。
我看著林洛雪成世子妃,一時候風光正盛。
她踩著我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林淺意,你以為大家從小捧著你,是有多麼愛你嗎?」
「我告訴你,還不是因為你母親是首輔千金,父親需要老丈人的提攜,才去討好你們母女。」
「你瞧,你那個娘S後,誰還在乎你的S活呀?」
那時的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的親情,隻是建立在家族榮耀的基礎上,隻是為了從我外祖手中得到好處。
若無利可用,便成了人人可辱的對象。
那是一個冬夜,林洛雪一刀結束了我的生命,將我丟在了亂葬崗裡。
我本以為我這一生會草草結束,卻不曾想,再一次醒來,是在回府的馬車上。
前世期盼的感情,這世我一點不沾!
我將玉佩緊緊的護在手心,頭貼在地面上:「我不配為林家女,也不配嫁與顧氏子。如今,我自願祈求發配邊疆,此生再不回京!」
「祝願小妹與顧氏子白頭偕老,恩愛不疑,也祝父兄們身體康健。」
我慢慢的穿起被撕落的衣服,雖然面色蒼白,但眼裡皆是決絕。
「反了你了,林淺意!」二兄氣憤地朝我大罵。
06
而顧雲崢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竭,他將我一把薅起,塞進了回府的馬車。
我被帶去了顧府,被顧雲崢按在了床上,林洛雪焦急的跟了回去,一直在拍門外的雕花木窗。
「林淺意,你竟然還想走?難道是因為我喜歡洛雪,你吃醋了?」
男人的氣息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撕扯著我的衣服,眼尾充血。
「雲崢哥哥,你別傷害姐姐啊。」林洛雪焦急地拍門,看似關心,實則早已攥好了拳頭。
我拼命的掙扎著:「求求你放開我,不要碰那裡,我真的知錯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去S都行!」
而我的話更是惹怒了顧雲崢,他的動作更是粗暴,將我的衣裳全部扯下:「怎麼,你想為哪個男人守身如玉嗎?林淺意,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取悅我。」
顧雲崢親吻著我身上的疤痕,扯下我僅剩的小褲。
而我的下體,更是糜爛不堪,散發著陣陣惡臭。
他隻是一愣,就嘲諷起來:「林淺意,你真是不要臉,這三年你到底睡了多少男人。寧願讓那些疠病鬼那麼玩,也不讓我碰。」
說罷,他提起褲子,沒了興致。
我已沒有任何難過與絕望,隻是懇求道:「求你,放我去邊疆。」
「行,那你把我取悅高興,我就送你去邊疆。」顧雲崢沒有看我,眼裡隻有嘲諷。
「就像你取悅那些男人一樣!」他又接著說。
南疆有改容換貌的秘術,我必須去先把我身上醜陋的疤去了。
我隱忍著慢慢地覆上唇,在他身上親吻著。
在疠人院的日子,我被無數個男人欺身而上,他們都想嘗嘗將軍千金是什麼滋味。
而我,根本沒有能力反抗這些男人。
對於這些,早已麻木。
沒過多久,顧雲崢坐起身子,推開我:「林淺意,你就是這麼賤的?就是這麼取悅那些男人的?」
他惡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我像一隻快要溺S的貓,拼命的掙扎。
他將我的衣衫扔給我,怒不可遏地說:「林淺意,你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聽到他的話,我終於是松了一口氣。
於是我推開門,就挨了林洛雪一巴掌:「姐姐,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勾引雲崢哥哥!」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慢慢的,撐著虛弱的身子走出了顧府。
這一世,我一定要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07
我沒有在京城轉悠,而是一路向南疆走。
我隻想離那些曾經親近的人,越遠越好。
沒有錢,我會沿路幫人幹活,討得一碗熱飯。
沒有人敢直視我,他們都覺得我恐怖醜陋。但是他們的惡意,遠沒有我的兄長,顧雲崢的強烈。
哪怕被叫小叫花子,那些人也會扔給我幾個銅板,可以換熱乎乎的包子吃。
比起以前,已經是萬分幸運。
終於,我撐著身子走到了南疆。長途跋涉,我已沒了力氣,昏倒下去。
待醒來後,我看到一位穿著奇異的女子。她頭上堆滿了各種銀飾,纖細的腰上也掛著銀鈴,好生漂亮。
「我是苗醫,小乞丐,你是什麼人?」她好奇地打量著我,似乎沒有惡意。
我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姑娘想怎麼稱呼我就怎麼稱呼我,我沒有名字。」
「那我喚你阿景吧,光明燦爛!」苗醫阿昭為我包扎好傷口,又仔細端詳了我的臉蛋:「其實你的五官很漂亮,隻可惜臉上都是醜陋的傷疤。」
我沒有在意,隻是為了交到一個好朋友而雀躍。
她撐著腦袋,忽然靈機一動:「不過你遇到的人是我,這傷口我肯定能治。」
「可是,我沒有錢幣……」我略有些為難。
阿昭表示並不需要我的任何報答,隻要我陪著她就好。
她的娘親和爹爹早已不在,每天也沒人和她說話。
有我在,便是熱鬧了不少。
阿昭為我搞來了各種名貴草藥,準備了藥浴。
「阿景,這個非常疼痛難忍,但隻要泡夠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恢復你原來的容貌了。」
「你曾經說過,那些人欺你辱你,你難道不想報復回去嗎?」
報復回去?第一次我對那些人有了恨意。
想起了娘親臨S前的話:「淺意快跑,不要待在吃人的林家。」
年紀尚小的我並沒有聽懂其意,如今回想起來,嚇了我一個寒戰。
所以,娘親的S因我一定要知道。
我毫不猶豫地泡在藥浴中,哪怕是挖心撓肝之痛,我也咬牙堅持。
時光一天天流逝,終於我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我坐在銅鏡前,阿昭細細地為我描眉,不禁的感嘆起來。
隻見銅鏡前的少女華發如瀑布一般散下,精致的小臉上是明媚的五官,一雙美目攝人心魄。而那肌膚更是如凝脂般,光華四溢,楚楚動人。
08
而我林淺意,徹徹底底的與疠人院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告別。
「阿景,你真的好生漂亮。」 一個穿著粗布衫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少年英俊的臉上還有幾分未脫的稚氣,身材筆直修長,貴氣難掩。
「阿景若不漂亮,你是不是不喜歡她?」阿昭向那少年打趣道。
「隻要是阿景,我都喜歡。無論她是驚鴻貌,還是之前的模樣,都是我一見傾心的人。」少年臉上染出幾抹紅暈,說話間唇角滿是喜悅。
這個少年,便是我幾個月前幫阿昭砍柴遇到的。
那時候的他倒在草地裡,身上沾滿了血,他捂著胸口已是奄奄一息。
看著少年虛弱的模樣 我想起了在疠人院的那些日子,想起阿昭對我的照顧。
哪怕他有一絲生的可能,他就不會變成屍體,他就會獲得新生。
我用盡所有力氣,將少年背回了屋子。
阿昭沒有責怪我,隻是打趣道:「等他醒了,給阿景當夫君吧。這樣,阿景就可以嘗嘗情愛的滋味。」
我臉紅極了,讓她不要亂說,趕忙給少年止血,包扎傷口。
觸到少年結實的胸膛,我紅著臉讓阿昭幫我,可阿昭隻是玩味的笑:「自己的夫君,自己想辦法。」
於是,我便寸步不離的照顧了少年三日。
又是害羞,又是擔憂。
見少年手指動了動,我連忙轉過身子,不想讓他看到我的模樣。
少年轉醒後,眼裡全是感激:「姑娘如此大恩,若我還嫌棄姑娘模樣,跟畜生又有何區別。」
我隻能勉強轉過臉來,本以為是嚇到眼前的少年,卻不曾想他撫上我的臉頰,眼裡皆是雀躍:「難得姑娘相救,是我三生有幸。」
他摸著我的眉眼,輕輕的笑:「姑娘甚美,不要因此妄自菲薄。」
時光一日日的流逝,我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好似快樂的不真實。
阿昭每日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為她劈柴燒飯。
少年跟在我的身旁,幫我幹活挑柴。
「阿景,這些交給我就好了,你去歇一歇。」這是少年常給我說的話,我看著他如白玉一般的手指,終是不忍心。
少年學習的飛快,很快就樣樣精通。
恢復好容貌後,日子還是照常過。
在某一天清晨,士兵烏泱泱的將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十歲那年,沈確貪玩,滾燙的油鍋打翻在我身上。 臉頰頸下留下難看的疤痕。"
"那魔頭與我不死不休數百年,最終被我斬於劍下。 臨死前,他表情坦然到近乎溫柔,甚至是唇角帶笑低頭問我:"
"夫君被敵國公主看上,喂藥控制又強迫他成為禁脔,幾欲尋死。 我舍了大半身家救他回來。 又費盡心思幫他擺脫毒藥控制。"
秦崢在床上癱了三年,我以未婚妻的身份照顧了他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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