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講求平衡之道,你若要改她的命,就需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入六道輪回,換她重來一世。」
賀麟不曾猶豫一秒,「那便換!」
閻王皺起了眉,「你可知,六道乃哪六道!天、人、修羅、畜生、餓鬼、地獄!每一道你會受盡苦難不得善終!」
「你本已功德圓滿,才得飛升入仙界,如今卻要放棄一切!」
「值得嗎!」
「換她一生幸福,為何不值。」
閻王長嘆一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S相許!」
「罷了,你先去人世陪她吧……」
Advertisement
……
前塵舊夢,致我肝腸寸斷。
魔尊觀察著我的表情,似是幸災樂禍。
「哪怕我不S他,他也會慘S,這就是他的命!而這命由你而起!」
「是你S了他!」
說話間,湛盧造成的貫通傷竟開始愈合。
「痛苦吧!絕望吧!」
「你S不了我,等你也S了,我就把你們兩做成人傀,隨我一起S遍九州,也算是圓你們一個生S與共!」
他狂嘯一聲,將自己從巖壁中拔出。
我抹掉臉上的淚水,一道劍氣釋出,將賀麟的身體包裹上寒冰。
退無可退,唯有背水一戰。
魔尊不愧是給九州帶來滅世災厄之人,哪怕此刻他未曾恢復全力,用著新生的身體,也不是我可以匹敵的。
在他的全力攻擊下,我很快就遍體鱗傷。
最後,他取肋骨為弓,皮毛為弦,將斷角搭於其上,滿弓而發。
斷角聚力於一點,載滿了澎湃而兇邪的靈力。
而我將最後一絲修為盡數灌於湛盧,劍身甚至燃起了瑩藍色的火焰。
縱身一躍,持劍迎擊。
轟鳴聲中,我們俱被掀飛,而洞穴終於再撐不住,開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五感回歸,我五髒六腑仿若移位,四肢百骸都已斷裂。
而魔尊走了過來,一步一震顫。
他斷了一臂,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提起半截劍柄扔到我面前。
湛盧斷了。
「能斷我一臂,也算你是個排得上號的人物。」
「就留你留個全屍吧。」
魔尊坐在原地運功,隨後斷臂開始緩慢生長。
新長出的獸爪形態變幻,爪尖極長,變成了鋒銳的骨刃。
血液流進眼睛,我眼前鮮紅一片。
洞頂開始掉落巨大的石塊,我知道這裡快要塌了。
劍斷,重傷,我還能怎樣阻擋魔尊出世?改變自己的結局?
恍惚間,爹娘的臉出現在眼前,他們在雲家後山山頂上插上了一旗引魂幡。
「雲卿,有了這個,他們就不會找不到家了。」
師尊的身影在我面前出現,他坐於樹間。
「雲卿,你是否願意做那個斬魔之人?」
「要麼成為魔尊腳下的一灘血,要麼成為拯救九州的英雄!」
藥老喚我,「雲卿,來幫我把這個藥搗了。」
少林弟子拜謝,「雲道友,謝謝你救我師兄!」
無數人的呼喚從天地間傳來。
賀麟立於眾人之前。
「雲卿,我願與你永結同心。」
我知道了。
我的愛人已長逝,但我身後還有無數蒼生。
師尊說過,劍修有三重境界。
他沒告訴我第三重是什麼。
但我現在知道了。
第三重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我為蒼生持劍,因此蒼生亦為我劍。
16
據後來的人說,那日,昆侖山中迸發出了一道直射天際的璀璨金光。
隨後在轟鳴聲中,厚重的山體從中被劈成兩半,斷面平整。
那是當世最強劍修的誕生標志——劍斬昆侖。
生S之際,我悟出了無形劍意,也突破了化神的瓶頸。
身體在浩蕩靈力的修復下痊愈。
在魔尊極度駭然的目光中,我揮出了能斬破洪荒亙古的一劍。
那龐大的身軀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斬擊,如同泡沫一般開始在空氣中消散。
而雲琬的身體掉了出來。
她七竅流血,已是彌留之際,但眼睛亮得驚人。
她朝我的方向蠕動匍匐,SS抓住了我的褲腿,發出最後幾聲氣音。
「我……不算輸……」
「我捅你……一劍……你還我……一劍……我們……扯平了……」
她沒了聲息。
我矗立在那分崩離析的山體中間,看到太陽從黑厚的雲層中綻露出來。
17
遠處,地面上附著的那些魔氣,開始化作星星點點的金光,匯聚成團。
不知道哪裡傳來了遙遠又縹緲的仙樂。
愣怔中,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虛幻的門,長長的白玉階一直伸到我的腳下。
門後是華美到難以形容的瓊樓玉宇。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我意識到,這是天門。
傳說中,不必承受雷劫,就可直升仙界的天門。
一道雄渾的聲音出現。
「雲卿,你斬S魔尊,拯救蒼生,已功德圓滿,特許你不必再修行,也不必再受劫難,升入仙界,安享長生。」
「賀麟是否能與我一同飛升?」
「不能,他的靈魂已經回歸冥界,將入輪回。」
我轉身就走。
那白玉階居然追著我的腳步,又堵到了我的面前。
「天意已定。」大有我不上去就不放我走的架勢。
堵了幾次之後,我火了,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老娘不去!再來攔我,我砍了你這破石頭!」
說罷我就在手中化出了劍。
那聲音估計也未見過我這樣的人,此刻竟有些沉不住氣。
「若你入仙門,賀麟的六道輪回便可減去兩道。」
「不行!」
「減去三道。」
我抬手就要砍。
「你等一下!」那聲音急了,「你想如何?」
我比出三根手指。
「第一,他此次慘S,已算是入人道輪回受苦一次,換我重活一世,我覺得很是公平,其餘五道是你天道不公,都應減除。」
「第二,他的肉身還在昆侖山底,被我封入寒冰中,治好他的傷,讓他魂魄歸位,我要他與我一起入仙門。」
「第三,我還要回去給師尊復命,此身修為皆拜他所賜,若我無聲無息消失,如何對得住他的真心!」
「待我處理完身後事,自會再請開天門。」
「若你做不到,那就別擋我的道!」
那聲音沉默了許久,隨後白玉階逐漸消失。
「罷了,罷了,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就再寬限你幾日吧。」
「隻是賀麟的魂魄已入冥界,我會讓閻王暫緩他輪回之事,但我並不能感知到他的位置,若你能自行尋回他的魂魄,我便會將他治好,與你一同升入仙界。」
我點了下頭。
天門中飛下一仙鶴,銜下一紅玉。
「若你事畢,那便用此物告知我吧。」
話音落下,天門消散。
我站在一片廢墟的中央,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SS了魔尊。
世間生靈再也不用受到魔氣的威脅,我答應師尊的太平盛世真的到來了。
不僅魔尊已S,賀麟也不用再受輪回之苦,師尊可以恢復,而我也得以升入仙界。
我蹲了下來, 抱住自己,再也忍不住地嗚咽出聲。
18
我回了劍宗。
比我更先回到劍宗的是我劍斬昆侖的事跡。
山門外水泄不通, 皆是世間修士為了一睹我的風採。
一眾弟子站在門口迎接, 我看了半天, 才發現了人群中站著一個矮矮的小老頭。
我看了他半晌, 才認出這竟然是劍尊。
樹裡那個高大瀟灑的仙師形象, 竟是他自己幻化出來的。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怒視我,「怎麼,這個師尊你不認嗎!」
我樂得一把將他抱起, 拋在空中。
隨後,魔尊已S的消息傳開,九州率土同慶。
劍宗山下城裡整整開了一個月的宴席。
我從宴席上順走了一罐桃花釀,回到那夜的房頂, 一個人對月獨酌下了所有。
「這一世,飛升的人隻能是我!」
「「我」隻說她應當是心灰意冷, 自行去了遠遊。
我看著父母些許蒼老的面孔,也許對於他們來說,不知情才是最好的結局。
見完想見的人, 做完該做的事。
我就該走了。
收拾行囊時, 我輕輕地問了一句, 「冥界是什麼樣子?」
在我的想象中,那裡應該是黑漆漆的,到處都是小鬼, 還有刀山火海,牛頭馬面。
總之很嚇人。
但夜風輕揚,沒有人回答我。
我要走的那天, 師尊來送了我。
老頭有些惆悵,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山高路遠,你要保重。」
我點點頭,看向山門外。
「可是師尊,冥界有那麼多生魂, 我該怎麼找到他……」
他聽完微愣,隨即驟然一笑,他指了指我手上的戒指。
「這種時候就很能展現出為師的先見之明了!」
「還記得我說, 就當它是月老的赤線嗎?」
他笑的意味深長。
「試試把靈力灌進去吧。」
我茫然不解地照做,卻發現戒指微微亮起,那根金色的線顯露出來, 延伸到了遠處看不見的地方。
我震驚極了。
他將我推了出去, 「走罷,別讓他等太久。」
我一步一回頭地越過山門, 直到那個身影再不可見。
我不知道, 這一別,是否就是此生最後一面。
但沒關系,互相惦念的人,總會再相逢。
我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展開一笑,朝著冥界的入口飛去。
「賀麟,等我。」
(完)
結婚三年後,顧淮的好友戲謔問他:「和殘疾結婚是什麼感覺?」顧淮眼底 帶著一絲厭惡,聲音冷淡。
自從我被一個老頭送回學校後,校園裡就一直 再傳我被包養了,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鄙夷...
我是先勇侯府嬌養了十六年的假小姐。今天是先勇侯府真千 金的回歸禮,母親一臉晦氣捏著鼻子喝了她的認親茶。弟弟 樊子銘一杆紅纓槍直指樊子韻面門
我和京圈太子爺溫子昂一起長大。整整 十年,從照顧他的姐姐,到沒有名分的 地下情人,再到他身邊無數鶯鶯燕燕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假千金。 因為當年,我媽故意用剛剛出生的我,換走的不是千金, 是個少爺。 她這一手算盤打得極妙:我得到了千金小姐的身份,她終於有了兒子撐腰。我爺爺奶奶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揚眉吐氣,我爸自認贏過了在城裡當官的髮小。 被換到農村的靳子言,打小就孝順,打小就優秀,被我爸抽斷凳子腿都要把我媽護在身後。 直到他發現他拿命護著的媽是偷了他身份的賊。 直到他發現我這個賊子賊孫,一直厚顏無恥,霸佔著本屬於他的幸福。
"演唱會,kiss camera 鎖定了我的未婚夫和他養妹。 我打斷這個誤會,眼前突然出現幾行黑色彈幕。 【祁落晚這個惡毒女配什麼時候下線?感覺她又要壞我嬌嬌女兒好事!】 【對啊!今天本來應該是嬌嬌和許舔狗的初吻的!】 【快了,她馬上就要被許狗整死了!】 我動作一頓,看向我相戀三年的未婚夫。 他正好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