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而且跟了我，很劃算的。」他說著，又是嘿嘿一笑，臉上盡顯猥瑣。

 

「我那幾個兄弟都是無業遊民，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保準不讓他們找你們麻煩。」

「放你媽的屁！」

 

李新偉徹底忍不住了，一拳揮過去狠狠砸在趙大柱的臉上。

 

趙大柱沒有防備，往後一個踉跄，撞在了門上。

 

哐當一聲，把他媽吸引了出來。

 

「新偉，大早上誰來了呀？」

 

他媽出來，看到趙大柱在門口，她還沒認出來。

 

「這是你朋友啊？」她朝趙大柱打了聲招呼。

Advertisement

 

「大早上在門口吵吵啥，進來坐唄。」

 

李新偉沒想到他媽會出來，頓時緊張地擋在她面前。

 

「沒誰，就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我現在就讓他走。」

 

「哎呀，話別說這麼難聽嘛。」李大柱笑得爽朗。

 

「別說我和你不陌生，就是和你媽，也頗有關系呢！」

 

他獰笑一聲靠過來。

 

「自我介紹一下哈！我叫趙大柱，你就算不認識我，聞著我的味兒也該熟悉吧？」

 

對上李新偉他媽困惑的眼神，他笑得更猥瑣了。

 

「就是在巷子裡，你不會忘了吧？

 

「不過我可沒忘啊，話說我還從沒試過這麼大歲數的呢！你別說，還真別有一番滋味呢。

 

「我回去之後回味了好久，越想越有些上頭呢！」

 

李新偉他媽都懵了。

 

愣了足足幾秒後，突然反應過來，抽起家中的簍子就往他頭上砸。

 

邊砸邊罵：

 

「好你個畜生，你對我做出這麼禽獸的事情，還有臉出現在這，真是狗膽包天了。」

 

她拽住趙大柱的胳膊就往外走。

 

「走，跟我走，現在就去找警察去。」

 

「哎，哎，別衝動嘛。」趙大柱一個反手，就順勢把他媽摟到了懷裡。

 

他湊過去聞了一口，笑得不懷好意。

 

「你不會忘了吧，我是你兒子找來的啊，我們認識。

 

「你說如果你把我送到警察局，那你兒子是不是也要坐牢呀？」

 

「你放屁，我可沒有。」李新偉面色陰沉。

 

「嘖嘖嘖，你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麼好人，做出這種事的人能是個什麼好人啊。

 

「還好當時我留了一手，不過你放心，等我娶了你媽，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我一聲老子，錄音我自然會銷毀。」

 

李新偉他媽眼睛都快噴火了，抄起菜刀怒罵。

 

「滾出去，快滾，不然我剁了你！」

 

她拿著菜刀亂揮亂砍。

 

趙大柱嚇S了，趕緊往外躲。

 

可李新偉他媽SS拽住他，跟不要命似的就往他身上砍。

 

趙大柱她是玩真的了，趕緊閃躲著大叫。

 

「哎哎，你冷靜點，我認真的呢。

 

「反正今天這話我已經帶到了，我先走了，你們好好商量商量哈，我是認真的啊，比珍珠還真。」

 

他一邊笑著，一邊衝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關上之前，他還衝他媽做出了一個猥瑣的手勢。

 

李新偉他媽都快氣瘋了。

 

見人走了，又轉過頭來對李新偉拳打腳踢：

 

「你個畜生，你真是要氣S老娘，你說你找的什麼人，就算是對付羅燕，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我跟你打配合也行啊，你知道的，媽一直是你這頭的！」

 

「媽，媽，快別說了，羅燕還在家裡呢。」

 

李新偉趕緊捂住他媽的嘴，又附在她耳邊低語。

 

後面的話我聽不見了。

 

不過左右就是那些內容。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告訴他媽，他不能生的事的。

 

我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去了。

 

12

 

第二天趙大柱又來了。

 

這次他還帶了個喇叭。

 

剛到門口，就吆喝上了：

 

「李愛琴，我來跟你求婚啦！我好愛你呀，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還你一個家。」

 

李新偉本就氣了一天，一聽聲音，反射似的就從床上跳起來往外衝。

 

見是趙大柱，他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奪他的喇叭。

 

可被趙大柱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李新偉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趙大柱嘿嘿一笑，又拿著大喇叭高聲叫喚起來。

 

「兒子，我和你媽是真心相愛的，你別阻攔我們了好不好，我一定會對你媽好的。」

 

李新偉他媽也聽見了。

 

她罵罵咧咧地出來：

 

「滾，你給我滾，李愛琴也是你叫的嗎？你再說一句，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你叫啊。」趙大柱氣焰囂張，聲音都高了八度。

 

「反正你知道的啊，我和你兒子是一條船上的，你叫了人，我就把他的事給抖出來。

 

「反正我是他找來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認識你，我也不會愛上你，咱倆也不可能有深入交流，對不對？」

 

他越說越大聲，說到最後又發出怪笑聲。

 

在這時，我從房間裡走出來。

 

「阿姨，這人誰呀？是您朋友嗎？」

 

李新偉他媽本來情緒正激動著。

 

見我出來，她與李興偉對視一眼，兩人都蔫了。

 

趙大柱才不管他們，忙不迭地點頭。

 

「對，我是她朋友，很好的朋友，你說是吧？」

 

他毫不避諱，眼睛黏膩，直直地盯在婆婆身上。

 

我繼續疑惑道：

 

「我看你比阿姨小很多，你應該是新偉的朋友吧？」

 

他笑出了聲。

 

「對啊，我確實是新偉的朋友，可我也是愛琴的男友啊！

 

「你就是羅燕吧？我聽新偉提起過你，不瞞你說，我和你婆婆現在是那種關系，你可以叫我大柱，也可以叫我一聲公公，要不了多久，你就該改口叫我爸了。」

 

我震驚了

 

「阿姨，他說的是真的嗎？你要結婚了？」

 

李新偉他媽支支吾吾，不敢與我對視。

 

趙大柱又在他媽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是不是啊？愛琴，你別害羞啊，你難道又想否認了嗎。」

 

話裡帶著威脅，他媽吃痛，硬著頭皮承認。

 

「是啊，我和他處對象呢，我們倆是戀人關系。」

 

得到確切的答復，趙大柱滿意地笑了。

 

他把李新偉他媽摟進懷裡。

 

「這就對了嘛，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很正常呀。」

 

他勾著脖子往裡看。

 

「從明天開始，我就搬過來住了，我也不需要你們給我留什麼房間，我和愛琴住一間屋就行。」

 

「不行！」劉李新偉和他媽異口同聲。

 

「怎麼不行？」趙大柱自說自話。

 

「你這房間少說也有十平，我住進去剛剛好，又能照顧你，又不會過於擁擠，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就過來。」

 

他見李新偉敢怒不敢言，更加放肆了。

 

臨走前還在他媽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等我啊，愛琴，明天我就過來陪你了。」

 

說完這句，他挺著個啤酒肚滿意地走了。

 

13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

 

「阿姨，我之前雖說鼓勵你找老頭，可也不能這麼快吧？而且我和新偉即將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現在搶在我們前頭結婚，這說出去像什麼話嗎！」

 

他媽慌忙擺手：

 

「沒有，沒有的事，就是先談著，以後再說。」

 

我噘起嘴，不樂意道。

 

「可是我們這個房子本來就是租的，我還想把這房子當成婚房呢！

 

「我之前讓你找老頭，是找退休金高的，現在你找了個無業遊民不說，連個房子都沒有的，還要住我婚房，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生氣大叫。

 

「不行，阿姨，你必須跟他分手，這人我不同意！」

 

我毫不猶豫轉身回屋。

 

李新偉連忙追過來安慰。

 

「媳婦兒，你聽我說，咱媽也不是特別喜歡他，就是被這人盯上了，甩不掉。

 

「你信我，我媽先跟他談著，先穩住他，等過段時間我們找到機會就把他踹了」

 

「找準機會，那要什麼時候？」

 

我徹底忍不住了，大聲質問他。

 

「等到我們領證，等我們孩子都生了，等我們半截入土了，一切塵埃落定了，我也不好反對了，是嗎？

 

「這種事情我看得太多了，李新偉，你別太欺負人了！」

 

我氣急了，甩開他的手，直接回屋收拾東西。

 

李新偉急了。

 

「媳婦兒，你要去哪兒呀？你在這隻有我一個親人的啊！」

 

「是，我是一個人在外地，可我也不是任由你們欺負的！」

 

我以最快速度收拾東西，看也不看他。

 

「阿姨，如果你決定和他在一起，那我和新偉就此分手。」

 

我在這兒的東西本來就不多。

 

護膚品，兩大堆衣服，還有一些書。

 

很快，兩個大箱子就擺在了門口。

 

李新偉慌忙拽住我。

 

「媳婦，我都跟你說了呀，這人甩不掉，我媽隻是先暫時跟他談著，以後絕對會找機會把他甩開的。

 

「而且你要是不願意住一起，我們可以出去租房子的呀。」

 

「租房？」我都要氣笑了。

 

「現在的房租一個月五千，再租一個，一個月就是一萬，你媽沒有退休工資，現在又找了個無業遊民來我們這蹭吃蹭住，你才掙多少錢啊，還不是指望我出，你當我傻的嗎？

 

「你也真的，阿姨。」

 

我轉向他媽。

 

「我好心讓你找個老頭，是真的想讓你晚年過得開心，可你呢，背後算計我，找個混子從我身上吸血是嗎？我再喜歡李新偉，也沒有傻到這種地步吧。」

 

我把門踢得哐哐響。

 

「反正我話撂在這兒，如果不和他分手，咱們倆就徹底完了。」

 

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分手了。

 

趙大柱哪能放得過她呀。

 

他既沒工作，又沒有收入，孤家寡人一個。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落了個把柄在他手上，他肯定得一直揪著不放。

 

說完這一切，在兩人錯愕又著急的目光中，我瀟灑離去。

 

14

 

為了人身安全考慮，我直接搬進了學校宿舍。

 

又和學校申請，調崗調去了分部幼兒園。

 

然後換了手機號。

 

這下，李新偉基本是找不到我了。

 

日子就這麼清淨了兩個月。

 

這期間，李新偉一直試圖找我。

 

但我早已在朋友圈公布我已分手的消息。

 

朋友紛紛統一口徑，都說不知道我去哪了。

 

對於他打來的語音電話，我一律視而不見。

 

到最後，直接拉黑處理。

 

他不知道我的動向，可我對他的最新狀況，那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因為臨走前，我在出租屋裡裝了監控

 

我看見第二天，趙大柱就真的搬了進去。

 

不隻是趙大柱，他還帶著那一幫兄弟，一起搬到了李新偉家裡。

 

李新偉試圖趕走他們，可他們S豬不怕開水燙似的。

 

無論李新偉母子怎麼罵，他們都我行我素，坐地上嗑瓜子，吃泡面。

 

把屋子搞得烏煙瘴氣。

 

李新偉威脅過他們要報警。

 

他們卻哈哈大笑，笑成一團。

 

他們都知道李新偉的把柄。

 

報警無異於同歸於盡。

 

李新偉剛剛升職，當然不可能放棄大好前途。

 

再到後來，李新偉對他們的態度，也沒一開始那麼強硬了。

 

不是有句話說嘛，男人有了媳婦，才會體諒到自己媽的不容易。

 

可現在他的仕途都要被影響了，他當然會選擇犧牲他媽。

 

於是在趙大柱再一次威脅他，要把他供出來時，李新偉徹底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