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早早做太後。
皇權更替,朝廷洗牌,皇上開恩科,重新選拔人才。
有人清高不願意為北辰效力。
但也有人想得到權力。
卓家早早投誠,我做了皇後,我那嫡母也送了幾次牌子進宮,我沒空召見她。
等到一切安定下來,我也要給璽兒選個太子妃。
既是他的妻,要與他過一輩子,我希望他喜歡那姑娘,那姑娘也喜歡他。
我隻是沒想到文家也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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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了文大哥的夫人。
她還是溫柔端莊,身後的女孩嬌俏可人。
飽讀詩書,吟詩作賦張口就來,規矩有禮,沉穩大度,挑不出什麼錯來。
哪哪都好,但我不是很想讓她做太子妃。
文蔚管著我的商業帝國,文大哥入朝為官,我怕璽兒被其拿捏。
我也見到了我那嫡母、嫡姐,她們跪伏著,恭敬地喚我娘娘。
我並未有太多想法,讓她們起身後,隨意問了兩句,便讓她們退下了。
時隔多年,我連欺負她們的心思都沒有。
再者我是皇後,我對她們冷漠,璽兒不親近、不提攜卓家,就是最大的報復。
璽兒的太子妃可真是個香饽饽,誰都想讓自家女孩嫁進東宮。
我喚了璽兒過來,認真詢問他的想法,跟他說選世家貴女、文家女兒、武將之女的利害關系。
他想了想:「要不各選其一。」
「……」
這天下男子莫非都一樣,想要三妻四妾。
「璽兒,你就沒有特別喜歡的姑娘,這一輩子隻想守著她嗎?」
「身份低微,母後也不反對?」
「低微?多低微?我們也不是生來就高不可攀,母後要的是你喜歡她,你愛慕她,她愛慕你,你們可以為彼此赴湯蹈火、生S相依、攜手一生。」
別像我,為了權、為了活著,對一個男人演了這麼多年戲。
「兒,謝過母後。」
我以為他有心上人,結果等了又等,他也沒帶人來給我瞧瞧。
倒是拓跋泓他寵幸了一個女子。
佩蓉偷偷去看了後回來跟我說,是一個與我年輕時十分相似的女子。
我看著銅鏡。
鏡子裡的我眼角眉梢有了皺紋,更有了白發。
男人喜新厭舊,更喜嬌俏鮮嫩的姑娘。
我輕輕笑出聲。
眼眸裡卻盡是恨意。
我年輕時的模樣,記得的就那麼幾個,真是用了心,才找來這麼個赝品。
拓跋泓,我們的情盡了。
他在朝堂上呵斥璽兒,我們的夫妻緣分也盡了。
我去養心殿才坐了一會兒,他便讓我回未央宮。
「臣妾告退。」
臨走時,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是天辰的皇帝,不再是獨寵了我多年的大王。
春去夏來。
那女子夜夜承歡,根本不顧忌他的身子,拓跋泓年紀大了,自然要用些藥物盡興。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他吐血不止,您快過去瞧瞧。」
15
我到的時候,拓跋泓還在咳嗽,咳一下就吐血。
更可怕的是,他還尿血。
那女子跪在角落,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我淡淡看她一眼:「賜藥。」
她張嘴想要求饒,說她腹中恐有龍嗣,我豈會給她機會活下去?
我的人立即掐住她的下巴,將藥灌下去,又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
我冷眼看著她抽搐著沒了氣息。
一個赝品,還妄想升天。
「找個地方埋了吧。」
我坐到龍床邊,拓跋泓痛苦極了,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舒宜,舒宜。」
喊出的聲帶著戰慄。
早時候的大王他不怕S,此刻的天辰帝,他怕S。
怕被奪權。
「皇上,您總是不聽妾的勸,您以為妾要您少寵幸妾、少寵幸後宮妃嫔,是拒絕您,是不愛您,卻不知您已經不年輕了,不再是初見時威風凜凜的大王了,您已知天命……」
說白了,就是離S不遠了。
還由著自己的心意折騰,折騰不起來就服藥。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
他要對自己的任性、猜忌付出代價。
我是不會讓他好起來的。
「以後您便好好休息吧,朝堂交給太子,您不用擔心,他可以做得很好。」
「你恨朕……」
「妾不恨您,妾隻是不愛您罷了。」
他氣得直咳嗽。
一口血吐出來,噴了我滿臉。
他不敢相信,我怎麼會不愛他?
我願意為他擋刀,為他去籌謀,為他做那麼多事情,我怎麼能不愛他呢?
「不……」
他氣暈過去了。
我伸手給他掖好被子。
「好好睡吧。」
等睡醒了,這北辰的天就變了。
我處置了好些人,也S了好些人。
當文蔚被帶到我面前的時候,她穿著奢華豔麗,這些年我給得還不夠多嗎?我不明白她有什麼不滿足!
送一個和我那麼相似的女人給拓跋泓。
「我想不明白,我把你們姐妹從教坊司裡救出來,送你與家人團聚。錢財從未管過你用多少,拿多少。」
「真應了那句,升米恩,鬥米仇嗎?」
文蔚默了一會兒才笑出聲:「卓舒宜,你真虛偽。」
「曾經你獨得大王寵愛,是高高在上的臻妃,如今你是天辰的皇後,而我文家隻配做你身邊的一條狗。」
「你憑什麼?就憑你生得漂亮,就憑你運氣好?」
「我文蔚出身比你高,才情比你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哪一樣不比你強?你對我呢?吆來喝去。我賺那麼多銀子,卻隻能為你做嫁衣,叫我如何甘心!」
我看著近乎癲狂的她。
財帛動人心,權勢惑人眼。
「怪不得你文家會被抄家,既然這般恨我,那我就送你們回到原點。」
是他們,不是她。
她回過神後,還威脅我:
「你不敢的,卓舒宜你不敢的,你如今是皇後了,扭頭就這般對我,讓那些跟著你的人,以後還如何對你忠心,還怎麼敢為你效力?」
我讓佩蓉把一側小門打開,八個大總管正面色沉冷地站在那兒。
「……」
文蔚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忽地跪下哀求我:「舒宜,念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饒了我,饒了文家,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嫉妒你高高在上,是我的錯,我不該找個人來分你的寵,我錯了,我錯了。」
我閉上眼睛。
立即有人來將她拉下去。
我說到做到,將文家打回原形。
經歷過苦難,又重得富貴,如今猶如黃粱一夢,醒來什麼都沒有。
我站在城樓上,看著文家人被鞭子抽打,孩童哭天喊地。
文大哥回頭看著我。
他在哀求,哀求我饒他們一次。
我轉身閉上眼,將那個放在心裡的人,狠狠挖去。
什麼霽月光風,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16
收拾了文家,卓家我也沒放過。
我沒把他們流放,就是不許卓家後代入朝為官,不許他們打著我的名號招搖過市而已。
我爹在卓家天天罵我,罵了過後又去罵我嫡母。
時常醉意燻燻,說要進宮來求我。
求太子。
結果無人搭理他,他就耍無賴。
他罵我不孝,罵太子不孝。
我讓人將他拉到大街上掌嘴,隻一次他就學乖了,再不敢口出狂言。
皇上的身子越來越不好。
時常昏迷,醒著的時候極少。
後妃們想見,我讓她們見。
她們守著皇上哭,我讓她們哭。
把人早早哭S才好。
那天陽光明媚,皇上醒來,見我坐在一邊看書,他默默地看我許久。
「舒宜……」
他瞧著很好的樣子。
我嚇一跳。
「皇上?」
「舒宜,你到朕面前來,朕想好好看看你。」
我上前幾步,在他面前坐下。
他看著我忽地笑了:「第一次見你,你大概十來歲的樣子,被嫡姐推進水池,撲騰著哀求我救你。」
「……」
我忽地瞪大眼睛。
怎麼會?
怎麼可能?
「第二次見你,我受了傷,你把我藏在角落,我看著你嫡姐喚你卓舒宜,待你到她面前,她打了你幾耳光。」
「我當時就想,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心善又可憐的姑娘。」
「我都把你忘得幹幹淨淨,你卻來和親了。」
「你看著我太懼怕、抗拒了, 那時候的我不知該怎麼對你。」
「你願意生下孩子,我高興極了。」
「這些日子, 我每每想起那幾年,舒宜, 是我糊塗, 那日那日……」
我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他未必是真心悔過。
也可能是在給我灌迷魂湯, 讓我不要痛下毒手。
「皇上,您好好養身子。」
他輕輕嘆息。
反反復復說著一些我都忘記了的事情。
他說他愛我。
愛?
他的愛可真太廉價了。
好一會兒後, 他問我:「舒宜,你愛我嗎?」
「你愛我的,對不對?」
我看他好似有些不對。
「快, 快去讓太子過來, 還有後妃、各位王爺以及文武大臣。」
他並不是要好起來, 而是彌留之際的回光返照。
我恨他、怨他, 但這瞬間, 我難過得眼淚直流。
「皇上……」
「愛的, 怎麼能不愛?我隻是生氣,生氣我們感情甚好, 你卻變了心。」
「我怪你怎麼能那般對我,寵幸與我那般相似的人, 我覺得受到了侮辱。」
他握著我的手說他錯了。
後妃來了, 他隻淡淡看她們一眼, 又看向他的那些孩子。
「璽兒……」
「他就快來了,就快來了。」
等著璽兒滿頭大汗地衝進來,跪在床榻邊,大哭著喊他父皇:「父皇, 父皇。」
「兒啊,做了皇帝,更要好好孝順你阿姆。」
璽兒一個勁地點頭。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希冀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聽什麼。
「泓郎,黃泉路上你走得慢些,來世投胎等等我,咱們少年相見, 始於緣,終於愛。」
他輕輕點頭,應了聲好。
眼眸裡染上笑, 嘴角輕輕勾起, 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皇上……」
「父皇……」
外頭有大太監高喝:「皇上駕崩。」
喪鍾響起。
我親手給他擦拭身體, 換上壽衣。
璽兒登基,封我為太後, 我主持著把拓跋泓葬入皇陵。
七七之後,我瘦了一圈。
「母後, 您要保重身體。」
我微微搖頭, 讓他忙自己的去。
都是做皇帝的人了, 政務那麼多。
成親也要提上日程……
頭頂上懸著的刀劍終於沒了。
誰也不清楚北辰為什麼對和親一事格外執著,卻對去和親的公主又不曾好好善待。
「(甚」「佩蓉。」
「太後娘娘。」
「春花好像開了,扶我去外面走走。」
「是。」
春暖花開,昨日已去。
我顛沛流離半生, 身不由己、命不由己,謹小慎微、處處小意。
從未有一日過得快活舒適安逸。
從今往後,總算雲開見月明。
未來可期。
甚好甚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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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嫡姐同日出嫁。 嫡姐高嫁永安侯府,我下嫁守城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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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有心人,好姐妹嫁給了她的男 神。為了感謝我這個僚機,姐妹一步到 位,把伴郎送上了我的床。
我失憶了。黎景問我記不記得誰是我女朋友。我指向她身後笑容玩味
我是豪門養女,真千金歸來,我收拾東西跑路,卻被沒有血 緣關系的哥哥堵在門口。「以後你的衣服包包、珠寶首飾, 我全包了,她欺負你,我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