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也沒有回應她,甚至不曾睜眼看她。
她覺得不過癮,忽然在我面前席地而坐。
「小五,你可知父皇和母後為何不喜歡你?」
我終於睜開眼,阿姐露出得逞的笑,眼底是濃濃的嘲諷。
「我們原本,有一個親弟弟……」
原來,當年母後懷的是雙胎。
我先出來,是姐姐。
弟弟S在了母後的肚子裡。
而我出生的時間,恰好比皇祖母早小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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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謠言說,我克S了皇祖母。
父皇早前犯了大錯,被皇祖父罰於東宮閉門思過,他為了守著母後生產,錯過了與皇祖母的訣別。
又有謠言說,父皇不孝,故意與皇祖母賭氣,皇祖母沒能見到父皇最後一面,S不瞑目。
皇祖父與皇祖母夫妻情深,聽了讒言,險些廢太子。
東宮人心惶惶、朝不保夕的日子,持續了一年有餘。
直到皇祖父突然病倒,急詔父皇侍疾,東宮的天才算真正亮起來。
「李內官說,你之所以那麼笨,是母後在你襁褓時便想悶S你,偏你命大。」
阿姐說完,盯著我看了半晌,不悅地拍了下我的頭:「你怎麼不哭?」
「不是我的錯。」我認真地答。
告訴我乳名的老嬤嬤說,無論如何,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是沒有錯的。
那時我不明白老嬤嬤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我也不認識什麼小嬰兒啊。
但老嬤嬤隻讓我記住。
好好記在心裡。
所以,我沒有錯。
他們不能隨便SS我。
不管是嬰兒,還是已經長大的我。
12
突厥王子在白馬川設下了陷阱。
他說那裡葬了八百突厥勇士。
是陸辭雲S了他們,陸辭雲得賠命。
可那裡埋的是大齊兵卒,護送我去突厥王帳的八百親衛啊。
阿姐也十分驚訝,突厥王子不肯多說,但阿姐聰慧,瞬間想到了答案。
「你早知和親公主不是我,卻將計就計,妄圖借此再度開戰?」阿姐目眦欲裂,「李代桃僵的親衛,將與你們裡應外合,徹底佔領原、慶、延三州之地?」
突厥王子將阿姐摟入懷中,溫言勸道:「若我能攻下中原,父王必會以我為嗣,屆時,我再向天下宣告你妹妹因妒忌而搶你姻緣,最終自食其果,你我依舊有夫妻緣分。」
突厥王子惋嘆:「可惜,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白馬川就在前方,突厥王子要以逸待勞、請君入瓮。
但陸辭雲比他們預料中來得更快。
夜裡突然一陣S聲起,阿姐撈上我就策馬隱入了黑暗,全然不顧身後火光衝天。
「最好,他們兩敗俱傷,誰都活不了!」
阿姐的呢喃跌入風裡,又被奔騰而來的馬蹄踩碎。
「顧雪微,現在放人可饒你不S!」陸辭雲劍指阿姐。
其身後,弓弩手早已待命。
「本公主的生S,豈是你這個亂臣賊子可左右的!」阿姐的匕首劃開了我脖頸的皮膚,「有本事就放箭,這蠢貨必走在本公主前頭!」
雙方僵持不下,最終是陸辭雲揮退了弓弩手。
阿姐癲狂地笑起來,身後滾滾江流、濤聲如豺。
這一刻,她仿佛並不是孤身一人、孤注一擲,而是有千軍萬馬、蓄勢待發。
笑完了,她卻溫柔地在我耳邊說:「小五,從前是阿姐錯怪你了。向來先有父母慈,然後才有子女孝。父皇和母後對你不好,你不為他們求情是應該的。但阿姐也曾真心待過你,你可還記得?」
我不明白阿姐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我張了張嘴,喉嚨因風寒而沙啞發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阿姐忽然摸了摸我的頭:「小五,我隻有一個要求,帶我回長安,葬在龍首原。」
阿姐忽然放開我。
帶血的匕首毫不猶豫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小五,帶阿姐回長安,好不好……」
阿姐倒在白馬川岸,睜著慘白的眼睛,SS地看著我。
陸辭雲捂著我的眼睛,不讓我繼續看她。
可我即便閉上眼,腦海裡也是阿姐S不瞑目的樣子。
我想不通,她明明那麼想S我,為何在最後一刻讓我活著?
梨兒猜,阿姐心知大局已定,再無翻身的可能,臨S前良心發現。
陸辭雲卻並不贊同。
更不許我帶阿姐回龍首原安葬。
他說其中必有陰謀。
馬車即將進入長安城時,陰謀揭曉。
滿朝勳貴、肱骨重臣,齊齊跪在長安城外,要求處S前朝妖女顧雨回。
那一封封信紙上,寫滿了我和阿姐的復國大業。
阿姐在骊山行宮試出了陸辭雲對我的真心,我以教授宮人識字為由,與她暗通消息,最終以身為餌,引誘陸辭雲出城,並於白馬川設下陷阱。
屠新帝,亂天下。
光復大齊顧氏江山。
「一派胡言!顧雨回心思單純,絕不會有顧雪微的城府。」
「可她畢竟是前朝公主,他身上流著前朝帝後的血,與陛下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此事是由有心人故意栽贓,卻不可不防。顧雨回,絕不能入後宮!」
「求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切勿重蹈前朝覆轍,耽於兒女私情,寒了天下臣民的心啊!」
天光破曉,長安城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濃烈的期盼。
他們盼著國家安定、四海升平、萬象更新。
他們盼著我S。
13
「別怕。」
陸辭雲抱著我,聲音溫和,滿懷沉香。
我忽然感覺好委屈。
他們說我會SS陸辭雲。
我不會。
他們說我會摧毀新皇朝。
我不會。
他們說我會動搖國本。
我不會。
我隻是想活著而已。
陸辭雲和那群人說了好久好久,我還是沒能進長安城。
骊山行宮已翻修一新,梨兒安慰我,說陸辭雲總會想到辦法的。
但我其實並不是非要去長安,非要入後宮。
我不說話,隻是在思考自己究竟還能做什麼。
刺繡,繡不得。
教書,教不好。
難道愚鈍的人,生來就不配好好活著?
我一邊想,一邊在骊山行宮種上了蔬菜。
冬去春來桃花開,骊山行宮已經變成了巨大的菜園子。
種菜可真累啊。
即便不需我動手,也累極了。
阿姐曾說:「若你我生在尋常人家,合該是一對相互扶持、感情深厚的好姐妹。可惜,我們生來就在權力巔峰,卻又被權力裹挾,在生S漩渦中不斷掙扎。你若有怨,就該怨你自己投錯了胎,生在了帝王之家。」
我不怨的。
我既生於權貴巔峰,卻依然過得不好,沒道理換了個無錢無勢的家境,便能安享一生。
阿姐覺得皇權桎梏,不如尋常百姓自由自在。
我卻是不認同的。
就像我不認同話本子裡常用的那句——可憐生在帝王家。
能生於權貴,何其有幸?
若能憑一己之力躋身權貴,更是萬幸之幸。
女夫子說,我的繡技必能一鳴驚人。
如今種著菜,我也盼著一舉成名天下知。
「公主要把目標定高一點,隻要肯用心、肯努力,即便達不到,也差不了太多。」
女夫子的話我一直都記著。
我雖見不著她,若哪一日她能吃上我種的菜,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
陸辭雲來骊山行宮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宮人們私下議論,朝臣們最近吵著要他冊立皇後。
梨兒怕我傷心,特意吩咐他們不許告訴我。
但我還是知道了。
我曾一心想著嫁給陸辭雲,如今他要娶妻,說不傷心那都是假的。
可我還有那麼多的野草沒有拔,若任由它們生長,壞了我的菜,我必是睡不著的。
女夫子曾誇過我專注。
刺繡時便一心刺繡,不想其他。
拔草時也一心拔草,心無旁騖。
昨夜剛下過雨,野草的根帶著湿答答的泥土,弄髒了陸辭雲嶄新的衣袍。
「故意在你面前亂說話的人,已被我處置了。」他蹲在我身邊,和我一起拔草,「我會過繼兄長的孩子,好好教導,等他能獨當一面了,我就來骊山陪你種菜,好不好?」
胸中連日積鬱,這一刻竟忽然化開。
像晨光融化了春芽上的霜。
陸辭雲果然是個好人。
他願意陪我種菜!
14
但我沒能等到陸辭雲搬過來。
我目送他的車架遠去,忽然回想起了第一次站在這裡,目送他回長安的情景。
那時候,我忘了什麼呢?
遙遙沙塵起, 渺渺人影去。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來, 忘了問他肋骨處的傷好了沒有。
我連忙追了上去,卻發現我越是往前跑, 陸辭雲便離我越遠。
倏然夜幕至,天地崩。
我霎時跌落深不見底的淵藪。
黑暗中, 似有鬼怪低語。
「這前朝公主將陛下迷得暈頭轉向, 我倒要看看, 是何等妖冶的容顏,擋了我家小娘子的皇後路!」
「這、這麼長的疤?陛下竟對一個醜女念念不忘?」
「兄臺何必在意這些小節?快快將她交給我, 我還要去白馬川祭奠王子,若耽誤了出城,少不得牽連你家主人。」
馬蹄疾, 金戈鳴。
人喧鬧, 風咆哮。
溫熱的液體從脖頸蔓延到衣襟, 我卻覺得好冷好冷。
「言言, 你睜眼看看我, 我是你的陸郎, 太醫馬上就來了,你看看我啊……」
我看不見呀。
我用盡了力氣, 還是睜不開眼皮。
我要S了嗎?
我的菜還沒有收呢。
我努力張了張嘴,隻發出幾個破碎的音調。
陸辭雲與我臉貼著臉:「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你的傷……好……」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再說一遍好不好?我聽不清……」
我也聽不清了。
這裡伸手不見五指, 安靜地可怕, 也大地可怕。
我四處飄蕩,怎麼也找不到出路。
隻好放棄飄蕩。
誰料遠處乍明,黑暗散去竟是雲霄仙境。
高處仙人不可直視,庭中陸辭雲虔誠伏跪。
待他抬頭, 我才發現他已滿臉溝壑、青絲成雪。
我與他說話,他卻不理我。
「汝在世功德可計仙緣一等,入我洞府修煉千年,便可位列仙班。如此機緣,當真要舍棄?」
「求仙人成全。」
梨兒為我不平,我卻越發覺得陸辭雲才華橫溢。
「(「」天邊炸出一朵絢爛的煙火。
我猛然一睜眼,身下畫舫輕搖。
簾幕猛然被撩開, 陸辭雲目光灼灼地望著我。
我隻覺心跳得越來越厲害。
恍惚間, 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我不太聰明的腦子裡抽離。
我突然想起來, 他剛才問我名字。
「言言,郎君可喚我言言。」
陸辭雲沉默了許久, 才重新笑起來:「哦?那顧雨回又是誰?」
完了!
他認出我來了!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笨啊!
他堵在哪兒,我如何跑得掉?
他放開簾子朝我走來, 忽然在我面前跪下:「微臣陸辭雲, 傾慕公主殿下已久, 不知殿下是否允準微臣明日上朝求旨賜婚?」
「你喜歡我?」我驚喜地差點跳起來。
話本子裡說得果然沒錯,上元就是定情的好日子!
我要把才子佳人畫舫定情繡成屏風!
一定能賣很多錢!
「殿下乃微臣摯愛,刻骨銘心。」
「你, 不嫌我笨?」
「殿下從來就不笨,隻是活得簡單,微臣喜歡殿下的簡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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