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諭說,修仙界將會出現一位「天命凰女」。
於是新來的小師妹,故意在額間紋了一朵鳳凰花。
她靠著冒充的身份成了宗門團寵,搶走我的仙骨還得意洋洋:「有些人天生賤命。若是沒有成仙的福分,就該一輩子爛在泥裡。」
我滿身血汙,悄悄遮住手腕上的胎記。
她還不知道,整個宗門除卻我倆全是怪物。
而天命凰女,便是那些怪物最好的養料。
1
師尊化神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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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漫天的金光裡,見到一條烏黑的巨大蠕蟲從師尊體內破繭而出。
我轉身想要向師兄們求助,發現三個師兄均不見蹤影。
身旁隻有三張帶著腥氣的怪臉。
它們嘴角詭異地裂開,流著黑色的黏液,對那條蠕蟲露出痴迷又向往的神情。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疼得厲害。
大師兄關切地摸了摸我的額頭,舒了口氣:「已經退熱了,想必師妹是感染了風寒。雖然師妹錯過了化神大典,但也是由於身體不適的緣故,師尊不會怪罪的。」
師尊的化神典禮我竟沒有參加……
難道真是我在發燒的時候,做了一場怪夢嗎?
我狐疑地看向幾位師兄的臉。
他們的面容和從前並沒有什麼區別,身上也是好聞的檀香混著松木味。
我逐漸打消了疑慮。
緊繃的神經也放松起來。
「師兄,我還沒見過化神到底什麼樣呢,你們快給我講講。」
二師兄來了興致。
他平日裡最愛給那些外門的女弟子講些山精志怪的故事。
描述起來也是繪聲繪色:「師尊化神那天,漫天金光,百鳥齊鳴。流雲之上便是那七彩的祥雲,帶著一道神諭從天而降。」
我好奇起來:「神諭?」
「是呀,那神諭上說,咱們宗門會出一位『天命凰女』,此女命數不凡,對宗門至關重要。」
天命凰女……
我摸了摸手腕上那道暗紅色的鳳凰胎記。
會是巧合嗎?
但還沒等我將胎記的事情告訴三個師兄,一個弟子就急匆匆跑來傳話。
說師尊新收了一個小師妹,如今正在大殿等著我們去觀拜師禮。
去往大殿的路上,我聽到幾個外門弟子偷偷討論。
「新來的小師妹額上有朵鳳凰花。」
「那她一定就是神諭裡說的那位『天命凰女』吧!」
「看來我們天清宗馬上就要成為修仙界第一宗門了。」
2
正殿中間,站著新來的小師妹沈芷瑤。
額上一朵明晃晃的紅色鳳凰花,襯得她整個人愈發嬌豔。
我好奇地打量她。
她也盯著我看,看著看著,輕輕扯了一下嘴角。
沈芷瑤的眼神裡滿是鄙夷:「你就是崔汐?早就聽師尊說過,你是凡人之體,不能修煉。不過你這張臉倒是生得十分貌美,難怪能得幾位師兄的青睞。」
話裡話外,不就是說,我是個空有皮囊的廢物花瓶。
我是個孤女,天生沒有靈根。
父母去世後,全靠村裡好心的幾戶人家才能活著。
七歲那年,師尊下山遊歷,見我身世可憐便收我為徒。
在天清宗這些年,外門弟子們表面對我恭敬,暗地裡編排我的人也不在少數。
這些流言蜚語我早就聽習慣了。
師尊沒有因為她的不敬訓斥她,隻是微微皺了下眉:「瑤兒別胡鬧,她到底是你二師姐。」
沈芷瑤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把更過分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我注意到,三個師兄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師兄們都不是貪圖美色之人,難道他們是在看她額間的鳳凰花?
「瑤兒,今日你入門,便要挑選新的靈器,你可有喜歡的?」
師尊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每次新弟子入門,都可以挑選一件自己喜歡的靈器。
天清宗雖不是數一數二的宗門,但內門寶物不在少數。
可沈芷瑤偏偏看上了我的:「師尊,芷瑤想要師姐腰間的那把靈劍。」
師尊覺得不妥,勸她換別的。
小師妹倨傲地抬著下巴,不肯讓步:「師姐無靈根,縱然再好的寶劍在她手中也是廢鐵。為何師尊寧願暴殄天物,也不肯把那把靈劍賜給我,師尊偏心!」
最終師尊還是拗不過她,讓我解下了那把陪我十餘年的靈劍。
沈芷瑤得意極了,開心地撲到師尊懷裡撒嬌:「就知道師尊最疼瑤兒了!」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今日師兄們一反常態,竟都縱容新來的小師妹搶我的東西。
可餘光一瞥,卻看到大師兄雪白的袖口沾染了一塊烏黑的黏液。
與我夢中在怪物身上見到的如出一轍。
難道那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我頓時如墜冰窖。
將左手的袖子用力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腕上的神鳥胎記。
3
師尊對沈芷瑤極盡寵愛。
宗門的資源隨她取用,就連幾位師兄也整日巴巴地圍著她轉。
這倒是剛好給了我機會。
趁著無人注意,我悄悄溜進宗門的修煉室。
我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師尊和師兄那天都變成了怪物的樣子?
我沒有靈根,所以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內門弟子修煉的地方。
剛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就順著敞開的門縫撲面而來。
這味道,和師尊化神那天我在師兄們身上聞到的氣味一樣。
門內門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門外仙氣縈繞,靈植靈草數不勝數。
門內卻陰暗潮湿,地上滿是湿答答的黏液,讓人惡心。
一條黑色的黏蟲從石壁上垂落下來,張牙舞爪地在空中亂探。
我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狠狠刺入它的身體。
蟲身爆開,汁水四濺。
我又掏出一張三師兄給我的燃燒符,貼在蟲屍上。
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再往深處走,地上擺了四個蒲團。
蒲團中央是座烏漆墨黑的神像。
上面卻不是天清宗拜的真神。
那東西長著密密麻麻的腿,扭曲地盤踞在蓮花寶座上,像是條巨大的千足蠕蟲。
和那日我在師尊身上見到的十分相似。
我掀開蒲團,底下壓著半本修煉秘籍。
裡面的內容卻觸目驚心:【修煉境界分為:幼卵期,孵化期,成長期,化繭期,破繭期。幼卵期最為脆弱,生長期需要不停進食。化繭期到破繭期的突破,需要特殊養料,以天命人生骨血肉為最佳……】
這和我從小接觸的那些修煉功法完全不同,更像是一本蟲子的喂養秘籍。
大概兩三年前,師尊和師兄們的修為便開始突飛猛進。
有些古怪的是,身體一向健康的二師兄那陣子總是感染風寒,孱弱得不像話。
而一向不喜口腹之欲的大師兄,有幾個月竟然每日進食五六次。
恐怕都是因為修煉這種邪法的緣故。
那天命人的生骨血肉,難不成指的就是天命凰女?
我越想越心驚。
從修煉室出來,我便急匆匆地跑到師妹的院裡。
無論我和她之間誰是天命凰女,留下來都必然會有危險。
可我站在她房間門口,卻聽到她用靈器隔空和什麼人講著話。
「你這東西靠不靠譜,可別讓人瞧出我這胎記是畫上去的。」
「放心吧,我給你的顏料即便用水也洗不掉的。」
描畫好額間的鳳凰花,沈芷瑤滿意地照了照鏡子。
她又隨口問道:「臨江村的人S幹淨了嗎?」
短短一句話,讓我準備推門的手頓時怔在了原地。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僵住了,大腦出現短暫的耳鳴。
因為臨江村,正是我出生的地方。
4
我幼年失去至親,算是在村裡吃百家飯長大。
靈器那頭的人畢恭畢敬地對沈芷瑤說:「全S了,一個不留。」
沈芷瑤滿意地點了點頭,笑嘻嘻道:「那就好,除了村裡人,沒人知道崔汐身上那塊胎記。接下來隻要解決了崔汐,我就是真正的天命凰女。」
我站在房門外,緊握著的拳頭止不住地顫抖。
可是眼淚還是不停地漫出眼眶。
臨江村一百一十人,隻因為沈芷瑤一句話,便輕易斷送了性命。
而她的下個目標,便是我。
這一切隻是因為可笑的天命之說。
但沈芷瑤不知道,所謂的「天命凰女」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我強忍著滿腔恨意,從她院中離開。
不承想,剛走幾步路便碰到了大師兄。
他狐疑地打量著我通紅的雙眼:「師妹,好端端怎麼哭了?可是遇到了什麼害怕的事情?」
大師兄直勾勾地盯著我:「莫非,師妹今日去了修煉室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
恐怕是當時走得匆忙,露出了什麼破綻,讓他們發現有人進過修煉室了。
強壓下內心的驚慌,我搖頭否認:「師兄知道的,我沒有靈根,去修煉室做什麼?」
大師兄靜默了一會。
我怕他不信,便低下頭,裝作萬分委屈的樣子:「大師兄,沈師妹頭上那支桃花簪,是你送的嗎?」
他這才松了口氣,又恢復成往日溫潤如玉的樣子:「原來你是為此傷心,改日師兄也做個一模一樣的送給你,可好?」
我點點頭。
又故作天真地嗔怪道:「大師兄,你們對沈師妹如此好,就因為她是天命凰女嗎?天命凰女到底有什麼好的!」
大師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目光炙熱,難以自抑地輕輕舔了一下唇角。
我知道,大師兄是不會回答我的,但答案我已經確認了。
既然沈芷瑤這麼想當這個「天命凰女」,甚至為此不惜搭上幾百條人命。
我又怎會不成全她呢?
同師兄分開後,我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房中。
我拿出燃燒符,貼在手腕的胎記處。
口中默念咒語,皮膚燒焦的味道彌散開來。
痛……越來越痛。
我強忍著,直到那塊鳳凰胎記變成了凹凸不平的醜陋傷疤。
從此,天命凰女便隻能是沈芷瑤了。
臨江村的一百一十條人命。
我要她用自己的命來還。
5
沈芷瑤為了除掉我,想盡辦法。
她仗著師尊和師兄們對她百般寵愛,不知怎的,竟然讓師尊點頭,準許我參加宗門大會。
可我天生無法修煉,更沒有靈力。
沈芷瑤卻早就靠著大把的丹藥修煉至築基。
她在宗門大會上脫穎而出。
同我比試時,她高高在上地用劍抵著我的喉嚨:「崔汐,你不過是個廢物,也配讓我喊你一句師姐嗎?」
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摔在我臉上。
喉嚨裡的腥甜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用腳踩在我的臉上,語氣輕蔑:「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自剜雙目,自斷雙腿,我就饒了你這條賤命如何?」
若是如此,與S又有什麼分別。
我不能S。
不僅如此,我還要留在宗門。
我要弄清師尊和師兄們究竟為什麼變成這樣,更要讓沈芷瑤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比試中,我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柄短劍猛地刺入我的胸口。
鮮血湧出,我疼得說不出話。
我那公正嚴明的師尊一開始隻是冷眼看著。
可他再不出手,我必S無疑。
於是師尊隨意揮了下衣袖,用靈力打斷了她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柄短劍:「好了,瑤兒,門規不許比武時殘S同門。別太過分,畢竟那是你師姐。」
我一身血汙,癱在地上奄奄一息。
往日最疼我的二師兄將我攙扶起來:「芷瑤年紀小,性子也跋扈些,你莫要和她一般見識。」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沒有看著我,而是SS地盯著沈芷瑤雪白的脖頸,咽了口唾沫。
師尊朝沈芷瑤揮了揮手:「瑤兒,過來。」
沈芷瑤喜滋滋地過去:「師尊,瑤兒最近很是用功呢,靈力比從前更精進了。」
師尊笑著點頭,慈愛地摸了摸她柔順的黑發。
可是,總有一種很奇怪的違和感。
我注意到,好像自從沈芷瑤步入築基,師尊和師兄們對她就更加寵愛了。
她境界越高,他們就越高興。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養豬。
等到養成那日,便宰S食之。
6
沒過幾日,便是太微山秘境開啟的日子。
各大宗門都會由掌門帶著親傳弟子一同前往。
到了太微山腳當夜,沈芷瑤突然來了興致,想去夜市轉轉。
師尊寵她,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夜市人聲鼎沸,沈芷瑤挽著師尊的手臂走在最前頭。
身後跟著三位師兄。
我興致缺缺地走在最後。
今日沈芷瑤穿著一襲淺桃色的紗裙,杏眼粉腮,仙氣飄飄。
再加上她額間那朵綻開的鳳凰花,清純中又不失嫵媚。
街上的不少行人都看呆了。
正走著,路邊一位賣花的婦女將沈芷瑤攔住:「姑娘如此貌美,真真是天上的仙女兒下凡!不如買一枝我手上的桃花,桃花豔麗,與您最是相稱。」
她手上拿著的那枝桃花確實是開得最好的。
可見她為了給沈芷瑤挑花,也費了不少心思。
大師兄已經在摸腰間的錢袋了。
可沈芷瑤卻沒有接過那枝桃花,反而揮袖將其打落:「什麼凡間俗物,也好意思說與我相配?」
眾目睽睽之下,沈芷瑤用力地拿腳在地上的花枝上碾了碾。
花朵成了一攤爛泥。
婦女怔在原地,有些委屈。
她丈夫在旁邊看不過去,站出來幫她說話:「你這小姑娘,不買就不買,怎麼還要把花弄毀?」
沈芷瑤氣得冷哼一聲:「不就是朵破爛花,我想踩便踩了。一對賤民,也敢頂撞我,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她聲音極大,不少看熱鬧的路人圍了過來。
有的是太微山腳下村裡的原住民,也有一些是其他宗門的修士。
他們圍著賣花的攤位指指點點:「這不是天清宗的嗎?怎麼還為難起賣花的商販來了?」
「這女子就是天清宗新收的親傳弟子吧,容貌絕豔可惜性子太過尖酸刻薄。」
「天清宗以前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這幾年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修煉速度一日千裡,否則他們怎麼配來這太微山秘境?」
「那賣花的婦人也是可憐,平白招惹上這種人……」
聽著這些話,沈芷瑤臉色更難看了。
她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噘嘴不滿,在師尊身旁耳語了幾句。
大師兄從錢袋掏出銀子扔到花籃裡,眾人這才散去。
可我們剛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一聲尖叫。
驚愕地回頭望去。
剛才賣花的攤位竟然無故自燃,火勢很快便蔓延到隔壁的幾個攤位。
就連攤主也沒能幸免,零星的火花濺到身上,立馬變成熊熊烈焰。
「來人啊,救火啊!」
「好疼!誰能救救我,救命啊!」
「水井呢?快來幾個人幫忙滅火!」
我連忙跑回去,提著水桶幫眾人一起救火。
可幾桶水澆上去,火勢卻絲毫不見減弱。
我心裡頓時如墜冰窖。
這火,分明是三師兄所制的燃燒符。
隻有符火才能遇水不滅。
慘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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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輩子我被盛名所累,從少年成名的渾名,到後來蛇蠍婦人 的罵名,一輩子活在刀鋒浪尖之上殚精竭慮。這輩子我隻想當個背靠祖蔭庇佑,混吃混喝等著繼承家產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