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奪過喜帕,滿屋找剪子,想把它絞碎。
此刻,張媽趕緊攔住她,說這可寶貝的很,使不得使不得。
是了,她和她母親折騰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和我的肚子?
若剪了這個,那她接下來的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顧明珠再跋扈,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於是她便停了手,滿臉嫌惡地把喜帕丟給張媽媽。
隨後,她盯著我的臉,突然甩我兩個巴掌。
我瞬間倒地,嘴角沁出鮮血。
上一世,她也是這般喜怒無常。
Advertisement
見我一聲不吭,她更是氣惱,俯身捏著我的下巴:
「顧知意,我最討厭和別人分享同一個東西,之前是父親,現在是夫君。」
「你最好祝願你肚子爭氣,不然,你那唯唯諾諾,兔子一般軟弱的娘親,定會活不久!」
隨後,她命令我自己找活血祛瘀的藥,若是攝政王發現什麼,她定不會輕饒我。
張媽和寧兒為她梳洗打扮時,她命我舉著瓷碗高過頭頂,跪上一天,不能有任何飲食。
我知道,她又在故意搓磨我。
之前是因為我這張和她相似的臉,她不喜歡我。
而現在,是因為和她夫君相擁而眠的人,是我。
看她急忙離開去陪王爺吃早膳的身影,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個茶盞,我故意沒有躲。
而我,定不會如她所說,塗任何藥膏。
果然,當晚王爺就發現了異常。
7
王爺靠近的時候,我故意不讓他碰我的裡衣。
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可我隻是搖搖頭。
隨後他不小心碰到我的肩膀,我頓時疼得呲牙咧嘴,滿眼淚花。
他看著我,滿眼心疼,眼裡更多了一絲探究。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王爺是心思細膩的人。
白天的顧明珠凌厲嬌氣,到了晚上卻溫柔膽怯,像是換了一個人。
看我滿臉淚花,哭到不能自已。
他的手指拂上那塊淤青,輕輕揉搓著,滿是心疼:
「怎麼那麼不小心?這麼一大塊淤青,下人都做什麼去了?」
我看著他關切的眼神,故意委屈地撇嘴。
淚水無聲從面頰滑落,然後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默默不語。
他一把摟住我,在我耳邊說若我沒照顧好自己,他會心疼。
還告訴我,今天早上他見我不喜歡吃蒸蛋,就讓廚子撤了這道菜。
可他不知道,不愛吃蒸蛋的是顧明珠。
而顧知意,最愛吃蒸蛋。
下一秒,我故意嗔怪他,搖搖頭。
對上他的溫柔的眸子,語氣柔弱可憐:
「王爺哪裡聽說的?妾身最愛吃蒸蛋了,往後每天早上,妾身都要吃蒸蛋,好不好?」
他的眉眼又閃過一絲疑慮。
我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便會生發芽。
隻不過現在時機未到。
我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直接覆上他的唇,隨後下移,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脖頸。
他爽朗的笑聲傳來,靠近我的脖頸,誇了句「阿珠,你好香啊」。
隨後他吹滅燈燭,蒙上錦被,又是一夜荒唐。
8
第二天,迎接我的,是更兇狠暴戾的顧明珠。
自從嫁給攝政王府,她的脾氣越來越大。
上一世,每每替她同王爺圓房後,她會用各種理由掐我擰我,來表示她心裡的鬱氣。
在她眼裡,我隻是一個卑賤的庶女,能頂著她那張臉見到王爺已然是我的福分。
說起來,顧明珠的跋扈和定國公家趙公子的浪蕩,可真是絕配。
他們原本偷偷私定終身,可顧明珠有了身孕後,趙公子便沒了聲息。
主母悄悄去了趟定國公府趙家,想著和她們成了親家,倒也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結果,那個浪蕩的登徒子連出門都不敢,甚至還說他從沒碰過顧明珠。
還讓下人傳話,說連顧明珠肚裡的孩子是誰的還不知道,憑什麼單單賴上他?
聽了這句話,主母氣得差點暈倒。
回府後,直接命人給顧明珠灌了一碗湯藥,嫡姐當晚就下身血流不止。
而嫡姐也徹底看清了那個趙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僅沒了孩子,嫡姐還落了個身弱的毛病,大夫說傷了根本,再難有孕。
所以,當聖旨下來後,嫡姐和主母便想起了我。
而我這樣委屈自己,顧明珠仍對我越來越過分。
在她面前,我甚至連個奴才都不如。
可我對她還有用。
所以上一世,她即便恨我,也隻能暗裡下功夫,不敢動我臉上一分一毫。
直到月份大了後,攝政王念著胎兒的緣故,不再和我同房。
她對我的態度,才算好了些。
此時,看著滿地飛濺的茶盞,我知道,她喜歡上了攝政王。
攝政王不僅有勇有謀,還生了一個好皮相。
白日裡,王爺對她那麼好,她的心思,早從浪蕩趙公子那裡,慢慢飄到王爺身上。
可她傷了身子,床榻上和王爺歡好的人,成了我。
這讓她抓狂萬分。
所以,每晚我和王爺歡好,她便坐在隔壁的下人房裡,呆呆守一夜。
原本驕縱的性子,愈發變得無常,對待下人也更加變本加厲。
上一世,有次早上王爺突發夢靨,我回來得晚了些。
她便讓我跪在地上,隨後拿出一根極細的繡花針。
她抓著我的手,把針扎在我的指甲蓋裡。
我痛得直哭,可我越是痛苦,她越是開心。
而此時,如上一世一樣,她也拿出長長的繡花針。
看她毒辣的眼神,我假裝害怕,言語卻字字珠璣:
「明珠姐姐,王爺昨晚發現了肩膀上的淤青,被我搪塞過去。他心思缜密,若是發現我手上受傷,而和你在一起時,你手上無傷,他定會起疑。」
「嫡姐為了自己著想,請萬勿動氣。」
聽罷,她看了看身邊的張媽,張媽對她點了點頭。
於是,她甩給我一句「顧知意,今日便放過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便匆忙離開,去陪王爺用早膳。
我從冰冷的地磚站起,揉了揉酸痛的膝蓋。
隨後拿出手帕,慢慢擦去脖頸處的香膏。
顧明珠,上一世的顧知意懦弱,任你欺負,可她已經S了。
如今的我,很快就要取代你的位置了。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暗暗告訴自己再忍忍,噩夢就要結束了。
當天下午就傳來天子設宴避暑,邀請攝政王家眷一同前往承德避暑山莊的消息。
於是,我便戴上面紗,成了顧明珠的貼身婢女。
9
為了不讓沈湛之發現,顧明珠故意讓寧兒給我畫了極醜的眼妝。
她以為這樣,王爺就不會注意到我。
可她卻沒注意,王爺聞到我身上熟悉的氣味時,那微微一皺的眉頭。
很快,天子和太後邀請眾人到正殿吃冰。
碎冰上,放著八百裡加急上貢的新鮮荔枝,琯溪蜜柚,永春蘆柑,詔安龍眼等閩南特產。
眾人吃著鮮荔枝,宮人扇著風,臺下絲竹聲聲,舞女們腰身嫋嫋婷婷。
外面酷熱無比,而室內卻清涼絲絲,果真是皇家御用的避暑山莊。
一曲舞畢,太後和皇上等眾人連連稱贊。
太後娘娘更是仁慈,直接讓人拿了幾把金瓜子兒,賞給各位舞姬和樂師。
而此時,太後娘娘瞧見了我,上下打量我一番,隨後幽幽的聲音傳來:
「哀家瞧著,這位戴面紗的婢女有點眼熟,大家看,是不是和顧王妃眉眼頗為相似?」
「倒不如把面紗摘下,讓大家看看這婢女長什麼樣子?」
聽罷,顧明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拿帕子掩著嘴,飛快瞟了我一眼,然後輕輕咳了兩聲:
「啟稟太後娘娘,這個婢女是妾身的貼身丫鬟,原不想讓她戴面紗。隻是她幼時意外燒傷臉,那疤痕分外可怕,這才不得不遮面示人。」
「妾身也感覺我們眉眼相似,更從小把她當妹妹看。不過這避暑的好日子,還是讓她遮起來罷,若是嚇壞了眾人,妾身罪過可就大了。」
她解釋的有理有據,太後自然應允。
畢竟,她可是堂堂在上的太後。
看著我們眉眼相似,她隻是好奇罷了。
一個婢女而已,她並沒有心思看她臉上的疤。
而我卻瞥到,旁邊攝政王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心裡瞬間生出一計。
我暗暗竊喜,看來尋覓多日的機會,就在今天。
顧明珠以為她逃過一劫,松了一口氣。
隨後,又是一群舞姬上臺,仙樂奏起。
她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給我使眼色,讓我趕緊下去。
掩在面紗下的嘴角輕輕上揚,我露出譏諷的笑,隨後悄悄退了出去。
而我剛到隱蔽的竹林不久,一個著玄色衣物的高大身影便跟了過來。
不等我看清來人是誰,他一把扯下我的面紗。
10
是王爺。
他看著我的臉,滿眼震驚,似乎又有幾分意料之中。
接下來,他搶過我的手帕,為我擦去濃濃的眼妝。
靠近我的脖頸,他聞到了熟悉的橘頌香膏。
隨後,他清亮的聲音傳來,又帶著幾分怒氣:
「你,才是和每晚和本王宿在一起的女人。」
「所以,在正殿的,到底是誰?」
「本王一直納悶,為什麼白天的顧明珠和晚上的顧明珠,差別那麼大?哪怕你們長著同樣一張面孔,可身上的香味,吃食上的喜好,說話的語氣,總有細微的不同。」
「你身上的傷,總是白天消失不見,晚上又那麼明顯。看向你時,我心底總蕩漾出一種心疼,可面對白天的顧明珠,心裡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昨天,我見她懲罰一個下人,語氣兇狠,這和成親當晚看到的你,完全不像一個人。我當時就起了疑。於是我問她,還記不記得成親當晚你為我吟的那句詩,她直接愣住,說忘了。」
「我陪先帝出生入S那麼多次,早煉了一雙火眼金睛。這點雕蟲小技瞞不了我。」
「所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又發生了什麼?」
我悄悄垂淚,靠在他懷裡,輕輕搖頭不說話。
他急了,直接拉著我的手要去正殿,當著眾人的面和顧明珠對峙。
我緊緊拽著他的手,隻是噙著淚水,害怕地搖頭。
可心裡早已喜不自勝。
這是計劃的第一步。
他不知道,今日,是我故意引他過來的。
我退下的時候,知道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於是,在離開前的剎那,我假裝不經意打開面紗。
他看到了我熟悉的側臉。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會跟過來。
畢竟,白天的顧明珠和晚上的顧明珠,不是同一個人。
自己發現這個秘密,要比別人告訴他,震驚程度遠遠高上許多。
他見我不說話,拉著我直接往大殿跑。
為了不讓他破壞我的計劃,我奮力掙開他的手。
隨後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11
我把所有的事情,字字不落地告訴他。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我不讓他告訴皇上和太後。
畢竟,此事太過於荒唐,若是傳揚出去,隻怕對攝政王府無益。
而且還不知道皇上和太後的意思,若是雷聲大雨點下,不能把他們一擊即中,反而打草驚蛇。
更重要的是,我的娘親還在她們手裡。
沈湛之看著我,拉起我的手,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竟不知道,堂堂一個男兒,連自己妻子受了委屈,都得硬生生忍著?你放心,我已經有了一個主意。明日,你隻管跟在我身邊就好。」
隨後,他附在我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我是仙俠劇中唯一的凡人,仙魔戀卑微的工具人。 我用盡手段、委屈求生,卻在死後被眾仙所不齒。 「死倒也罷了,可惜汙了這場雪。」 重生後我看著劇情彈幕,咽下血淚屈辱,扮演最柔弱善良的高光角色。 一點點地試探著觀眾們最喜愛的人設,讓他們愛我,為我瘋魔。 將這個充斥仙魔的世界,都放在我的腳下! 誰會知道那個天資絕世萬載難逢的雪衣仙子,其實隻是個凡人呢?
"秦墨陪我產檢的時候,接到他妻子的電話。 他口氣不耐。"
"每天晚上都會收到變態發來的消息。 【嫣嫣的小手看起來白白軟軟,好想一口吃掉。】 我氣得渾身哆嗦,罵了他半個小時。 剛準備睡覺,住在我隔壁的清冷教授敲響了我的門。 「沈嫣同學,可以借個充電寶嗎?」"
"女兒有個豪門夢,總幻想著能像短劇裡一樣,在路邊撿個「乞丐」總裁。 我勸正值高三的女兒要腳踏實地,好好讀書,這才是正確的出路。 可女兒非但不聽,反而從路邊撿了個四十幾歲的老乞丐回來。 甚至是多次背著我,要將自己第一次給老乞丐。 我見女兒如此瘋魔,隻好強行將女兒關在房間,並將老乞丐趕了出去。 可後來,女兒閨蜜真在路邊撿了個「乞丐」總裁,一躍成為豪門闊太太,每天名牌包包不斷。"
"身無分文被侯府趕出來,凍得快死的時候,一個兇悍的軍漢把我撿回了家。 他不嫌棄我是個唱戲的殘花敗柳,我也不冷待他亡妻留下的病弱幼子。"
上 輩子我被盛名所累,從少年成名的渾名,到後來蛇蠍婦人 的罵名,一輩子活在刀鋒浪尖之上殚精竭慮。這輩子我隻想當個背靠祖蔭庇佑,混吃混喝等著繼承家產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