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失明後,我悉心照顧他兩年。
可他康復那天,我趕到病房,卻看到他正抱著前女友泣不成聲:
「其實我早就好了,隻是沒告訴林念而已。
「因為我重獲光明的第一眼,最想看到的人是你。」
於是,我如他所願,從他的視野裡徹底消失。
可他卻後悔了。
後來,他冒雨敲響我的房門,蒙住雙眼,求我再為他解一次紗布。
而他的S對頭卻從我的臥室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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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地抱住我,一邊親,一邊笑問:
「請問,這位是在玩什麼行為藝術嗎?」
1
裴燃失明了兩年。
他康復的那天,我特意推掉了一切工作,想陪他見證復明的時刻。
隻是,還沒來得及推開病房門,我就透過縫隙,看到了那刺眼的一幕——
散開的紗布被他隨手扔在病床上。
裴燃正雙目通紅,緊抱著另一個女人。
沈眠——他的前女友。
他擁著她,就像擁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其實我早就可以解下紗布了,隻是沒告訴林念而已。
「因為我重獲光明的第一眼,想看到的人是你。」
他懷裡的女人捂著嘴,哭得梨花帶雨:
「裴燃,這兩年,我真的很想你。
「隻是,我聽說你有了新的女朋友,就一直沒敢來打擾。
「我不求你原諒我,隻要你平安就好。」
裴燃聲線顫抖:
「小眠,我從沒怪過你。」
隔著門板和玻璃窗,我清楚看到了兩人眼角的淚光。
明明我才是裴燃現在的女朋友。
可光是看著這一幕,我就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情真意切。
真是可笑又荒唐。
他那雙眼睛,平時多眨兩下,我都會如臨大敵,擔心他是不是不舒服。
而此刻,剛做完手術,拆下紗布,他竟然就為別人紅了眼。
2
最終,我還是推開了病房門。
他們兩人像觸電一樣分開,又不約而同地抹了下眼淚。
病房裡一片S寂。
沈眠先開了口:
「那個……我是聽說阿燃做了手術,就過來看看。」
我諷笑一聲:
「沈小姐挺忙的啊,他出車禍失明都兩年多了,你直到今天才有空來。」
沈眠立刻哽住。
下一秒,眼中就蓄滿了楚楚可憐的淚水。
裴燃臉色一沉,幾乎瞬間抬高音量,喊出了我的名字:
「林念,你別說了。」
轉過頭,他又趕緊放軟了聲音去哄沈眠:
「小眠,你先回去吧。」
沈眠不情不願地離開了病房。
裴燃這才緩下神色看著我,語氣卻透著疲憊:
「你今天不是有場晚宴要參加嗎?怎麼來醫院了?」
是啊,那個晚宴對我非常重要,經紀人本想為我引薦一位音樂教父,堪稱頂級資源。
我為什麼來醫院,他難道不心知肚明嗎?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
「裴燃,你還記得誰是你的女朋友嗎?」
他怔住,又迅速反應過來,眉心緊蹙。
「沈眠她隻是來探病的而已。
「我的眼睛才剛恢復,林念,你非要這個時候跟我斤斤計較嗎?」
聽出他的不耐,我的心也冷了下去:
「行,我不計較。
「你自己休息吧。」
裴燃的眼底有一瞬間的錯愕:
「林念,你什麼意思?」
他語氣裡帶著警告。
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順手把精心挑選的百合花束扔進了垃圾桶。
3
直到回家,我的心口還在鈍痛。
我和裴燃是在一場音樂節認識的。
作為搭檔,我彈琴唱歌,他是我的御用詞曲人。
從寂寂無名到星光璀璨,我們花了整整十年。
最窮的時候——
我們合租在地下室。
分吃過同一碗泡面。
靠在酒吧賣唱度日。
歌曲終於出圈的那一天,裴燃激動地抱住我,聲線哽咽:
「念念,這隻是我們的起點。」
我用力點頭,也紅了眼睛。
此後,我們更加努力地創作。
終於,我們火了。
從短視頻到電視劇 OST,再到各大晚會,都能聽到我們的歌。
我成了新一代小天後。
而裴燃的才華終於被世人發現——
他被粉絲們尊稱為「裴神」。
某次晚會,我在臺上唱歌,裴燃在臺下看我。
彈幕炸了滿屏:
【誰看到臺下的裴神了啊,他看念姐的眼神簡直是怦然心動!】
【這對 CP 的宿命感超絕的好嗎?從低谷到巔峰,他們身邊始終隻有彼此。】
【看裴神那個痴迷又驕傲的表情,到底是因為歌,還是因為唱歌的人?裴神你說得清嗎?】
無數的 CP 粉,對我們嗑生嗑S。
我紅著臉,把那些彈幕看了一遍又一遍。
心口的悸動像是要跳出胸腔。
可沈眠的出現,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4
沈眠當時靠著幾首小甜歌,剛剛嶄露頭角。
我們在一檔音樂綜藝裡遇見。
一上來,她就親熱地摟著裴燃的胳膊,叫他「學長」。
原來,她比裴燃小三屆,算是同校的學妹。
沈眠對裴燃展現出了瘋狂的崇拜與仰慕。
我起初是不太在意的。
裴燃的才華,本就值得所有人欣賞。
可我漸漸發覺了不對——
裴燃寫歌時開始走神。
還會時不時露出傻笑。
直到他告訴我:
「念念,我和沈眠在一起了。
「你會祝福我們吧?」
我腦中炸開一道驚雷,久久不能回神。
暗戀無疾而終,我被宣告S刑。
最後,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嗯,當然。」
裴燃陷入了愛情。
沈眠想讓裴燃隻為她一人創作。
他不惜賠償大筆違約金,也要跟我解綁、跟公司解約。
我試著勸他:
「你曲風多變,可沈眠的嗓子隻適合小甜歌,你們的音樂理念並不契合。」
可他卻笑說:
「沒關系,她開心就夠了。」
我啞口無言,再也沒有立場勸他留下。
等到再聽到他的消息,已經是一年後了——
那時,他和沈眠磨合失敗,天天吵架,事業一落千丈,最終鬧到分手。
裴燃精神頹廢,不慎出了車禍,竟導致雙目失明。
畢竟,他曾陪我走過那麼多年的寂寂無名。
我實在不忍看他落魄至此。
於是,我將他接回了家。
5
失明後的裴燃陷入了崩潰和自我厭棄的情緒裡。
他會隨時摔碎手邊的任何物件。
也會對照顧他的我惡語相加:
「林念,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我已經寫不出歌了,你還守著我這個廢人幹什麼?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任由他釋放情緒,且從不否認我喜歡他這一事實。
我隻是靜靜地陪著他。
就像從前在地下室,在練歌房,在錄音棚裡那樣,我們雙影交疊。
就這樣,一直到半年後的某個晚上——
我因為臨時加錄節目,忙到半夜才到家。
剛打開門,就看見裴燃茫然無措地窩在沙發上,蒼白的臉上都是淚水。
聽到動靜,他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下意識望了過來,很快又垂下。
他像是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狗,小心翼翼地問:
「林念,你以後還會有別的詞曲人嗎?」
我身體一僵。
經紀人當然給我引薦了很多新搭檔。
隻是我都回絕了。
我試探性地握住了他的手,低聲承諾:
「不會的,裴燃,我隻有你。」
裴燃忽然用力地抱住我,聲音發顫,近乎哀求:
「念念,別丟下我。
「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我懸在半空中的手瞬間僵住,半晌,才哽咽著開口:「好。」
那一夜,他在黑暗的世界裡吻住了我。
我被他親到發軟,與他一起栽倒在床上。
他湊在我耳旁,萬分遺憾地呢喃:
「念念,我恨透了自己這雙眼。
「我好想,再看一看你的樣子……」
他的聲音太苦澀了。
我隻能心疼地抱住他,安慰他,一切都會好的。
終於,經過一年的治療之後,裴燃有了復明的希望。
我滿心歡喜地想象,當他恢復之後,那雙潋滟的桃花眼,會用怎樣目光看向我。
可最終,我看到了什麼呢?
是裴燃和沈眠忘我地抱在了一起。
是他邀功一樣地說自己早就好了,隻是沒告訴我而已。
隻因為他想睜開眼時,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沈眠。
不是我。
6
裴燃的眼睛復明後,終於不再患得患失。
隻是……從前那個喜歡蹭我、親我、黏我的裴燃消失不見了。
三天後,他出院,來到了我的住處,收拾好了行李,說要搬走:
「藝術創作,需要獨處。」
我聽完愣了好久。
獨處?
那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年,又算是什麼呢?
可我連問都來不及問。
等回過神時,他已經走了。
自那天起,我和裴燃像是陷入了冷戰。
我渾渾噩噩地工作,整整一周都沒給裴燃發信息。
直到公司給我接了一檔音樂節目。
節目是競技性質的,全程直播,需要我在短時間內拿出三首全新的作品。
經紀人李姐為我推薦了幾位新的詞曲搭檔。
我翻看著他們過往的作品,卻忍不住想到裴燃。
我曾經答應過他——我的御用詞曲人,不會更換,隻會是他。
躊躇良久,我帶著僅存的那點希望,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參加一檔節目?】
扣上手機,我的心髒狂跳不止。
很快,他那邊就有了回復:
【我有別的安排了。】
懸著的心終於S了。
等李姐再來問選搭檔的進度時——
我SS攥著手機,從齒縫裡艱難擠出一句話:
「李姐,你看著選吧,我都聽你的安排。」
7
等到了節目當天,我才見到了李姐口中那個精挑細選出來的天才。
那是一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男生。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修長白皙的手。
「我是池景安,你的新詞曲人。」
我看著這個眉眼鋒利,有些漫不經心的男生,頓時湧上一股不靠譜的感覺。
但出於禮貌,我還是跟他握了握手:
「我是林念。」
我們一起進入直播現場,其他嘉賓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抬眼一看,我才發現,臺上竟然坐著裴燃和沈眠。
我與裴燃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他表情帶著些許訝異,顯然沒想到我也會來。
我SS掐住掌心,讓自己維持著平靜。
可腦海中卻不停閃過他拒絕我的那條消息——
【我有別的安排了。】
我走到他身側,紅著眼睛問:
「所以裴然,你所謂的有安排,就是陪沈眠參加節目嗎?」
8
裴燃沒有說話,緊緊地擰起了眉。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我身邊的池景安身上,唇線瞬間繃直。
沈眠見狀,則笑得一派甜美溫柔:
「念姐,這位是你的搭檔嗎?看起來很面生呢。」
她話音剛落,彈幕就已經刷得飛快:
【這不是我們過世的燃念 CP 嗎?】
【怎麼感覺沈眠講話陰陽怪氣的?】
【得了吧,燃念 CP 都 Be 多少年了,沒看到人家裴神現在身邊坐著的是誰嗎?】
【就是,裴神難不成要被林念捆綁一輩子不成?他是寫歌,又不是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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