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類別:現代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4-30
  • 本章字數:3893

雖然對面的人有些倒胃口,但我不想浪費糧食。


 


沈意州開口打破局面:「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臉上露出一絲狼狽。


 


我直直看向王詩詩:「想讓我知道的時候,我不就都知道了?」


 


如果有心要瞞,我想我可能還一直沉浸在蜜罐裡。


 


從王詩詩去公司上班,再到官宣文案,甚至是那雙丟了的高跟鞋。


 


一切都是王詩詩在刻意暗示我。


 


而沈意洲更是默認了這種行為。


 

Advertisement


他說不出口的話,由我來說。


 


「分手吧。」


 


其實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他。


 


可當我真的和他面對面時,卻發現我隻有力氣說出這句話。


 


王詩詩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隨即又換上一張愧疚的臉。


 


「學姐,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們三個人都有錯,你也不能全賴我,你應該也需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能給意州的,你給不了他。」


 


「所以你也不要怨我們。」


 


我笑了:「那你說說,你能給他什麼?」


 


這句話成功把她噎住了。


 


我抱著胸,倚在桌子上等待她的話。


 


她紅著臉,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


 


沈意州猛地把筷子摔在桌上,惱羞成怒。


 


「你要不要臉!鬧夠了嗎?」


 


陸小跟著也把筷子一摔,把我護在身後。


 


我的笑多了幾分嘲諷:「原來你們還知道要臉?」


 


沈意州沉默著夾起一根煙。


 


王詩詩則熟練地點上火。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許曉傾,我早就受夠你了。」


 


我盯著王詩詩隨身攜帶的火機,心口泛起澀意。


 


開口卻帶著塵埃落定的平靜:「嗯,我知道。」


 


13


 


「你不覺得這樣太便宜了那沈意洲?」


 


我輕輕碰了下陸小的酒杯:「那頓飯吃了他兩個月工資,也不算便宜。」


 


陸小抿嘴一笑:「早說他付錢,我就多吃點。」


 


「你後悔嗎?」她問。


 


我咽下苦澀的酒:「不後悔。」


 


隻是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我和沈意洲的愛情就像一塊蛋糕。


 


我不能否認他曾經治愈過我,我們也曾真的相愛過。


 


隻是,就像那塊蛋糕,隨著時間、環境的影響,它變質了。


 


它不是不好吃,隻是不能吃。


 


沈意洲他踩到我的底線。


 


「就算當初為了他放棄去總部,你也不後悔?」


 


我錯愕一笑,依舊搖頭:「不後悔。」


 


這件事,我連沈意洲都沒說,沒想到陸小竟然知道。


 


她敲了下我的頭:「當初那麼好的機會,說放棄就放棄。」


 


「我替你不值。」


 


我不以為意:「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當初為了和沈意洲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放棄自己熱愛的攝影,當起了一個朝九晚六的小白領。


 


現在再問問自己,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嗎?


 


答案是否定的。


 


在這段感情裡,我早就失去了自我。


 


我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選擇。


 


有得有失,反之,有失有得。


 


我該做的,是找回自己。


 


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14


 


我回到和沈意州的公寓裡,拉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一推開門,就見王詩詩站在門口。


 


她眼中的得意一目了然。


 


這時,電梯出來一個婦人,手中提著保溫盒。


 


這個人我認識,是房東阿姨。


 


王詩詩殷勤上前:「沈阿姨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我自己過去喝就行。」


 


「你可是我未來兒媳婦,肚子裡還有我的金孫子,走這點路算什麼!」


 


我握著行李箱手柄的手緊了幾分。


 


原來,她是沈意州的母親。


 


可沈意州卻從來沒跟我說過,甚至房租都和我 AA。


 


我不是心疼錢。


 


隻是心疼曾經為了交房租,陪客戶喝酒喝出胃出血的自己。


 


「裝什麼清高,還不是被人玩爛的賤貨,我兒子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踹了好,哪兒比得上詩詩半點!」


 


輕飄飄的語氣。


 


似乎讓我回到曾經被綁架後的那段黑暗時光。


 


數不清的流言蜚語和惡言相向,讓我差點溺S在旋渦中。


 


好在,如今的我夠強大。


 


我平復好心情大步離開。


 


擦肩而過時,行李箱大力撞開那保溫盒。


 


哐當一聲,湯全灑一地。


 


王詩詩也被濺了一身。


 


沈母跺腳喊住我:「喂!你到底有沒有教養!」


 


「起碼比您有教養。」


 


15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連陸小都佩服我的精神狀態。


 


但隻有我知道,我的胃在替我消化那些負面情緒。


 


陸小八卦地湊過來:「剛剛姓沈還送午餐過去,呸,剛分手就這麼高調!」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要不是你不讓我說,我早就戳穿這對狗男女了!」


 


說曹操曹操到。


 


沈意洲路過時,默不作聲地把紅糖水放在我桌上。


 


要是以前,我興許高興。


 


但現在,我隻覺晦氣。


 


我連杯帶水扔進了垃圾桶。


 


沈意洲臉色沉了沉:「你肚子疼,我好心……」


 


我打斷他:「我是胃痛。」不是痛經。


 


他聲音有些啞:「什麼時候的事?」


 


他說的是胃病。


 


真是好笑,同居三年竟然不知道我有胃病。


 


這一刻,我真替自己感到不值。


 


這時,一個溫熱的杯子塞到我手中。


 


我抬頭,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陸總?」


 


「胃痛喝杯三九胃泰。」


 


「喝完到我辦公室一趟。」


 


說完,他掃了一眼沈意洲,大步離開。


 


16


 


「真的決定好要離職了?」


 


我遞上辭職信,點了下頭。


 


「下半年去總部有個名額,我可以安排你過去。」


 


「不了,陸總,這份工作其實並非是我喜歡的。」


 


陸衡手中轉著筆,終究還是點頭。


 


「明白,那祝你得償所願。」


 


他的眸中帶著惋惜,還有幾分我看不懂的神色。


 


出了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粘在我身上,帶著赤裸裸的惡意。


 


他們交頭接耳,鄙夷之色盡顯臉上。


 


陸小拉著我,把手機遞給我看。


 


是我高中跳樓的新聞。


 


新聞上說我不堪承受被綁匪玷汙,因此跳樓。


 


無良媒體,隻會博眼球。


 


我是被綁架,但我沒有被侵犯。


 


當初我跳樓,是因為不堪學校的黃謠。


 


明明我是受害者,可卻遭到了所有人的審批和蕩婦羞辱。


 


「不知道是哪個天S的,都這麼多年還被翻出來了。」


 


陸小比我本人還氣。


 


我笑著給她倒水:「我大約知道是誰。」


 


除了和我讀同所高中的王詩詩,還能有誰呢?


 


17


 


我大步來到王詩詩的辦公室,把手機甩到她身上:「是你幹的吧?」


 


王詩詩想不到我會這麼快來算賬。


 


她愣了幾秒:「曉傾姐,你怎麼會這麼說,我什麼都沒幹。」


 


周圍的人見她都快急得落淚了,紛紛勸道:「是啊,詩詩怎麼會做這種事,曉傾你是不是弄錯了?」


 


「再說詩詩不是你學妹嗎?她也沒理由害你啊!」


 


我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潑在她潔白的衣裙上。


 


手抬起,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巴掌之響,鎮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她的臉瞬間紅腫。


 


我揉揉掌心:「理由當然有啊,小三設計原配,怎麼不算呢?」


 


「而作為我的師妹,她當然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往我心口上捅刀。」


 


王詩詩捂著臉癱坐在椅子上,有些急:「曉傾姐,這是在公司,你就不怕被開除嗎?」


 


我輕輕彎唇:「你怎麼知道我剛剛提交了辭職信呢?」


 


「你!」


 


這時,沈意州姍姍來遲,擋在她身前。


 


「曉傾,你要鬧到別處鬧!這裡是公司!」


 


「我看你倆在公司也沒少鬧呀!中午不是才你儂我儂地吃完午餐嗎?」


 


「曉傾,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沈意州見周圍開始指指點點,低下頭。


 


「再說,新聞上說的都是事實,又沒說錯,你欺負詩詩幹嘛!」


 


眼前把王詩詩護在身後的他多麼令人熟悉。


 


曾經他也會不顧一切為我遮風擋雨。


 


可如今,他已經不再站在我身邊。


 


「事實?所以你不信我,隻信她的一面之詞?」


 


「你也和你媽一樣,一直覺得我是個被人玩爛的賤貨?」


 


沈意州哽住,似乎是沒想到我知道他母親。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不,不是的……」


 


「沈意州,這麼長時間可真是委屈你了,要天天面對一個這樣髒的我。」


 


氣也出了,我不再胡攪蠻纏。


 


我瞥了一眼躲在沈意州身後的王詩詩:「我會起訴背後的造謠者誹謗。」


 


「你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18


 


工作交接完後,我正式離職,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


 


開業那天,沈意洲和王詩詩卻帶了花籃上門。


 


此時的我,因婚紗照的模特出了點意外,隻能頂上模特的位置。


 


我正在試店裡剛到的婚紗。


 


回頭,對上沈意洲微愣的眸子,我恍然想起,他曾許諾過我一件婚紗。


 


那時候在大理旅遊。


 


我們遇見相愛的新人滿臉幸福地拍著婚紗照。


 


他說,他要再努力工作一點。


 


他想早一點看我穿上婚紗,早一點娶我回家。


 


但沒想到,我如今穿上了婚紗,卻與他無關了。


 


王詩詩不滿地扯了下沈意洲:「手捏疼我了。」


 


他這才松開和王詩詩的十指相扣:「抱歉。」


 


王詩詩在一排婚紗中挑了挑:「師姐,將來我的婚紗照還想拜託你給我拍,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沈意洲拉了拉她:「曉傾,我們是來恭喜你的。」


 


「看你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送上門的錢,哪有拒收的道理?


 


我收斂情緒:「王小姐,婚紗照你應該不急吧?」


 


「等你從牢裡出來再拍,說不定瘦了,穿婚紗更好看。」


 


王詩詩氣憤地嘟嘴,扯了下沈意洲。


 


而他皺了皺眉:「曉傾,詩詩根本沒有買新聞誣陷你,你為什麼要咄咄逼人?」


 


「好聚好散,我們還是能成為朋友的。」


 


對於沈意洲無條件信任她,我隻是感到好笑。


 


「有沒有誣陷,不是你說了算。」


 


「還有,如果你們是來說這種廢話的,那請你們離開。」


 


我叫了個保安,揮手請他們出去。


 


19


 


工作室逐漸走上正軌,這幾個月很忙。


 


忙得如果不是看到外頭那熟悉的人影,我都快忘了沈意洲這號人。


 


他站在外頭許久,我視若無睹。


 


夜幕降臨,關店回家。


 


路上他才慢慢跟上我的腳步。


 


「對不起。」


 


一句輕如鴻毛的道歉,卻想要我原諒他對我的傷害。


 


我哭過,痛過。


 


但在這一刻,好像全部痛苦撲面而來。


 


心如刀絞。


 


但面上我依舊平靜如常。


 


「我不會原諒你,所以你不必說這種話。」


 


我抬腳離開,手卻被他拉住。


 


「傾傾,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我沒想到詩詩會懷孕,我也沒想到她會騙我說你被侵犯。」


 


「更沒想到她會去網上抹黑你……」


 


我甩開他的手:「如果她沒懷孕,你是不是還想保持著這段三角戀?」


 


「從她的床上醒來,再回到我身邊陪我吃早餐是嗎?」


 


「沈意洲,很刺激吧?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沈意洲顫抖著想要上前,我下意識後退。


 


他靠近我的每一步,都讓我反胃。


 


「一開始我隻是想通過她了解你的過去,我沒想會和她發生關系的!」


 


「她和你太像了,我犯了錯。」


 


「我是太愛你了!聽到你曾經被人販子侵犯過,我不甘心,才會想要用這種方式去報復你!」


 


對上他猩紅的雙眼,我輕輕嘆了口氣。


 


不重要了。


 


他是愛過我,但他也沒多愛我。


 


「傾傾,你能不能撤訴?」


 


沈意洲小聲又無力地開口。


 


「她懷孕了。」


 


「所以呢?」


 


懷孕了,就不用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輕輕一笑,用盡全身力氣,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以後別來找我。」


 


20


 


王詩詩發到網上抹黑我的那個新聞,傳播迅速,已經有上億的瀏覽。

暢讀完結

  • 凡人女配的氪金系統

    凡人女配的氪金系統

    我是仙俠劇中唯一的凡人,仙魔戀卑微的工具人。 我用盡手段、委屈求生,卻在死後被眾仙所不齒。 「死倒也罷了,可惜汙了這場雪。」 重生後我看著劇情彈幕,咽下血淚屈辱,扮演最柔弱善良的高光角色。 一點點地試探著觀眾們最喜愛的人設,讓他們愛我,為我瘋魔。 將這個充斥仙魔的世界,都放在我的腳下! 誰會知道那個天資絕世萬載難逢的雪衣仙子,其實隻是個凡人呢?

  • 破碎戀人

    破碎戀人

    "秦墨陪我產檢的時候,接到他妻子的電話。 他口氣不耐。"

  • 病態教授

    病態教授

    "每天晚上都會收到變態發來的消息。 【嫣嫣的小手看起來白白軟軟,好想一口吃掉。】 我氣得渾身哆嗦,罵了他半個小時。 剛準備睡覺,住在我隔壁的清冷教授敲響了我的門。 「沈嫣同學,可以借個充電寶嗎?」"

  • 白眼狼女兒有個豪門夢

    白眼狼女兒有個豪門夢

    "女兒有個豪門夢,總幻想著能像短劇裡一樣,在路邊撿個「乞丐」總裁。 我勸正值高三的女兒要腳踏實地,好好讀書,這才是正確的出路。 可女兒非但不聽,反而從路邊撿了個四十幾歲的老乞丐回來。 甚至是多次背著我,要將自己第一次給老乞丐。 我見女兒如此瘋魔,隻好強行將女兒關在房間,並將老乞丐趕了出去。 可後來,女兒閨蜜真在路邊撿了個「乞丐」總裁,一躍成為豪門闊太太,每天名牌包包不斷。"

  • 菩薩蠻

    菩薩蠻

    "身無分文被侯府趕出來,凍得快死的時候,一個兇悍的軍漢把我撿回了家。 他不嫌棄我是個唱戲的殘花敗柳,我也不冷待他亡妻留下的病弱幼子。"

  • 他朝雪

    他朝雪

    上 輩子我被盛名所累,從少年成名的渾名,到後來蛇蠍婦人 的罵名,一輩子活在刀鋒浪尖之上殚精竭慮。這輩子我隻想當個背靠祖蔭庇佑,混吃混喝等著繼承家產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