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推開了她,轉身就走,碰到從休息間出來的梁寒笙。
「怎麼了?」他看向我,眉頭緊皺,「你怎麼過來了?」
我冷冷地打量著他,將手機屏幕舉到他眼前:
「你的小秘書,造謠我是小三,你覺得怎麼了?」
梁寒笙變了臉色,沉下聲:「安安,你怎麼做這種事?」
陳安安見他生氣,拼命對我道歉。
「對不起。我隻是……」她看了眼梁寒笙,又哭了出來,「對不起!」
梁寒笙語氣煩躁:「好了,你不用再來了。」
陳安安愣了一秒,哭得更加激動,拉住了梁寒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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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總,我真的很崇拜您,我進這家公司,也是因為您,我朋友都知道!我隻是不知道您已經有女朋友了,我說這種話,隻是不太成熟,真的沒有惡意,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會出賣我。我求求您原諒我的失誤,我保證不會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
梁寒笙慢慢掙開了她,沉默了一小會兒,重新看向我,目光為難:
「她剛工作沒多久,警告一次,行了吧?畢竟我們也沒公開。」
我盯著他的眼睛,隻覺得心寒不已,失望達到了極點。
虧我剛才還以為他至少有一點點良心。
「梁寒笙,你昨晚是不是和她睡了?」
5
梁寒笙震驚地看向我,用手去拽領帶,聲音飽含怒火:
「我他媽昨晚在公司睡的!顧沅,這麼多年了,你懷疑我是那種人?」
看來還沒有。
我緩過神來,點了點頭:
「不報警也可以。那你去出面解釋,公開我們的關系,不然大家都誤會了。」
辦公室門口圍滿了八卦的同事。
梁寒笙攥住我的手腕:
「公開?顧沅,你一大早過來撒潑,就是為了要公開?你都不相信我了,你還要公開,你不覺得可笑嗎?」
「那是我的名譽。」我簡直和他說不明白,「我不是小三,也沒做過小三。」
他看向我,語氣諷刺:「這對你很重要?比我還……」
「當然!」我打斷了他。
梁寒笙用力拉著我的胳膊,將我帶到辦公室的走廊上。
他對著圍觀的同事們,一字一句地開了口:
「關於公司的傳聞,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他低下頭看我:
「顧秘書和我確實存在不正當男女關系,所以我已經對她進行停職處理,她的所有工作職責和處理權限都會由陳安安接手。」
我猛地轉過身,用力地掙開了他的禁錮,甩了他一耳光。
「梁寒笙,你!」
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這是不承認我們在戀愛了?」
梁寒笙低下了頭,用手背輕輕貼臉,語氣極其冷淡:
「不是不承認,是本來就沒有。」
圍觀的同事瞬間都看向我,目光掃來掃去,甚至有幾個已經在竊竊私語。
我心裡難受得不行,走到了他面前,聲音都忍不住顫抖:
「你有種就再說一遍,你和我從來都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梁寒笙注視著我:「我梁寒笙和顧沅從來都沒有交往過,從來都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他突然就笑了,指了指我的手機:
「就算是警察到了,我也會這麼說,所以你不用報警了。」
我定定地看了他許久。
內心的波瀾漸漸歸於平靜。
最終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公司。
6
今天就是周五,我還要去相親。
本來我是想從普通朋友做起,等到以後和梁寒笙分手以後,再認真地和對方接觸。
但現在似乎已經是單身狀態了。
我一個人去逛了街,做了全身美容,買好了禮服,做了改頭換面的造型。
從知性大方的工作風,變成了甜美減齡風。
我坐在裝潢全是白色的咖啡廳裡,靜靜地等待著相親對象。
「咳咳,我差點以為認錯人了。」
我抬起頭來,看到面前的人,騰地站了起來。
「沈總,你怎麼來了?」
我穿著淡紫色掐腰禮服,胸口是挺括的蝴蝶結。
在熟人面前裝嫩,我尷尬得不行。
沈思辭看我一眼:「嗯,很漂亮。」
他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昨晚怎麼不回我消息?」
我沒想到他還坐下了,硬著頭皮和他說話:
「沈總,我現在有點私事,不太方便。」
他抬眸,疑惑地看我,不發一言。
「沈總,那個,我在相親。」
我隻能實話實說了,微微抬手,示意他起來。
沈思辭好笑地看向我:「我也在。」
我當時就愣住了,轉頭四處看看,沒有一個人。
絕對是誤會。
「這麼巧?那我換去二樓。」
我正要離開,卻被他攔住了。
沈思辭擋在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聲線壓得低沉:
「我在和你相親,顧小姐。」
我乖乖坐了回去。
「顧小姐,這是我的基本資料,您有什麼要求嗎?」
沈思辭的外形和身家都是佼佼者,我對他能有什麼要求?
「呃,沒有。」
「那顧小姐可以介紹下自己嗎?」
「我今年……」
我說不出口,決定放棄了。
「算了,我配不上你。沈總,這可能是個誤會。」
沈思辭叫住了我。
「不是誤會。」他頓了頓,笑了一下,「至少對我不是。」
我回過頭,盯著他。
沈思辭目光誠懇地看向我:
「顧小姐,我基本了解你的情況。我隻想確認下,你是不是單身?」
我輕輕抿唇,沉默了好一會兒:
「應該是的。但可能還會有糾紛。」
沈思辭彎了彎唇:
「那就好。」
我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的確是個優秀的相親對象。
手機突然響了。
陳安安發給我的後臺截圖,是梁寒笙通過了我的離職申請。
【梁總把他的辦公賬號給我了,我幫你通過了哦!趕緊滾吧。】
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的兩項人生選擇都有了進展。
我重新坐下來。
「那沈先生對我有什麼要求嗎?」
沈思辭拿出絲絨方形禮盒,放在了桌上。
「我父母催我結婚,催得比較急。如果可以的話,今……」
「今年?備婚會不會來不及?」我感到為難。
他打開禮盒,推到我面前。
「今天。」
五克拉梨形切割的鑽戒,即便是在劣質的吊燈燈光下,依舊發出無比閃耀的光芒。
我向來自詡對鑽石這種智商稅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當時那一眼,也覺得心跳了起來,下意識就捂住了嘴。
「您以後是要我當法人嗎?」
「不會。」
「沈先生,您這邊需要籤署婚前協議嗎?」
我都沒想到我敢問這句話,心頓時跳得就更快了。
沈思辭:「不需要。」
我立刻站了起來:
「我回去拿戶口本。」
趕在民政局下班前,我和沈思辭領證了。
我看著鮮紅的結婚證,還有身旁的新婚老公,整個人都像是在夢裡。
我結婚了。
沈思辭將結婚證和我的靠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官宣一下。」
他突然眯起眼來,盯著我無名指的素色銀戒,是梁寒笙送我的那枚。
我立刻識相地摘了下來,換上了浮誇的鑽戒。
「拍吧。」
沈思辭拿過我摘下的戒指,扔到了民政局門口的花壇裡。
「不要了。」
那素圈戒指被丟進土裡,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拍完照片以後,我將鑽戒摘了下來,實在是太大了,容易威脅人身安全。
沈思辭將我送回了家。
我拿走了自己的重要物件,望著亂七八糟的房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搬進了沈思辭的別墅。
夜裡,我趴在床上,滑著手機。
沈思辭發了官宣朋友圈。
那照片裡,一男一女露出兩隻手,拿著嶄新的結婚證。
底下一大群人點贊評論,梁寒笙也在其中。
【祝賀沈總新婚快樂。】
與此同時,他還給我發了消息:
【沈思辭突然結婚了,你這兩天不上班,幫我選個禮物,安安沒有經驗。】
7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還要幫你選禮物?】
【行,你還在生氣。那至少還有僱佣關系。】
我刷了刷系統後臺,人事總監還沒同意我的辭職。
【你不在家?又去哪了?】
梁寒笙又去我家找我了。
【你就不能乖一點嗎?從公司鬧到家裡,我想和你好好聊聊,都找不到機會。】
他撥來語音電話,被我迅速按斷了。
【你想聊什麼?聊吧。】
【行,我早就打算讓你婚後把工作辭了,所以公司的人怎麼看,你也不用管了。你和陳安安爭風吃醋,我也不會當回事,但你能不能關心下我?我昨晚在公司睡的,你問都不問,還懷疑我出軌。陳安安是幼稚,但她還年輕,你的優勢又不在這裡。你應該好好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穿著浴袍的沈思辭坐到了床側,從我手裡抽走了手機。
「我的新婚妻子,在和誰聊呢?」
他突然靠近了我,我的心跳驟然加快。
他看完梁寒笙的消息,皺緊了眉頭:「這傻逼……」
指尖的動作卻完全不同。
【嗯,你有建議嗎?】
【沅沅,你終於聽我說話了。不如趁這個機會辭職吧,我們明年就結婚。如果你很著急的話,也可以先要個孩子。】
沈思辭抿唇看我:「你很著急?」
我連忙擺手:「他胡說的,絕對沒有。」
【沅沅,你怎麼不回我?難道明年結婚,你還不滿意?】
沈思辭突然就笑了出來,回了他兩個字:
【滿意。】
我搶回手機,趕緊撤回了。
「我要和他分手的,你別開這種玩笑!」
梁寒笙發來了消息:
【看到了,撤回也來不及。】
我想了想,越說越沒完,還是不解釋了。
沈思辭掀起被子上了床,傾身向我靠近,對上我的眸子,聲音帶著戲謔笑意:
「我是真的滿意啊。」
我放下了手機,直勾勾地看向他,心跳持續加速,緊張得口幹舌燥。
他應該……不會吧……
他盯著我,突然說:「關燈。」
我見他沒有任何動作,應該是讓我去關燈。
我剛轉過身去,突然房間就變得漆黑,嚇了我一跳。
好吧,是智能燈。
腰間覆上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
「睡覺吧。」
我松了口氣,躺了下去。
那道聲音忽然就到了耳側,帶著似有若無的氣息:
「慢慢習慣。」
……
我醒來時,已經是十二點了。
我瞬間從床上彈起來。
第一反應,我沒去上班。
緊接著,想起來,我已經被停職了。
直到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我才想起來,我結婚了。
沈思辭所謂的慢慢習慣,才不是習慣婚姻生活,而是去習慣他……
我用力捶了下旁邊的枕頭出氣。
沈思辭正好看到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我很滿意。」他故作傷心地嘆了一口氣,「所以女人在床上都是演的,對嗎?」
我雙手抱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你還說!」
沈思辭伸出手來,接住了枕頭,笑得非常開心:
「吃飯了。」
我邊喝著粥,邊看手機。
人事部門一上班,就把我的離職申請通過了。
「我好像可以去你的公司上班了。」
沈思辭點頭:「隨時入職,看你的情況。」
我又找了房產中介,將之前住的那套小房子掛出去銷售。
我打開梁寒笙的對話框,他發了新的消息:
【沅沅,我看到你辭職了。你這回行動好快啊。我讓陳安安去幫你把東西簡單收拾好,不重要的東西就不要了,我讓她給你送到家裡?】
我果斷回復了他:
【不用,我去公司拿。】
【好,那我叫她回來。】
8
我回到了公司。
陳安安在和前臺聊天:
「真服了,什麼人啊!她辭個職,讓我跑過去,又跑回來,真受不了。」
我出現在她身後。
「要真受不了,就和梁寒笙說。」
陳安安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是我,驚慌失措:「顧沅姐,我不是說你!」
她猛地低下了頭,重重地咳了咳,然後殷勤地把行李箱給我。
「這是梁總讓我給你收拾的東西。」她試探性地看我,「顧沅姐,現在你的辦公室是我的了,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我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箱,去打印離職證明。
我專注地看著機器緩緩吐出紙張。
梁寒笙突然出現在機器前方,自然愉悅地和我搭話:
「來了?我讓你給沈太太選的禮物選好了嗎?」
「不想去。」我收好離職證明。
梁寒笙安靜了片刻,突然拉過我的手,放到他眼前。
「戒指呢?」
我幾乎是立刻就抽回了手。
看他時,眼底帶著難以掩飾的厭惡:
我是仙俠劇中唯一的凡人,仙魔戀卑微的工具人。 我用盡手段、委屈求生,卻在死後被眾仙所不齒。 「死倒也罷了,可惜汙了這場雪。」 重生後我看著劇情彈幕,咽下血淚屈辱,扮演最柔弱善良的高光角色。 一點點地試探著觀眾們最喜愛的人設,讓他們愛我,為我瘋魔。 將這個充斥仙魔的世界,都放在我的腳下! 誰會知道那個天資絕世萬載難逢的雪衣仙子,其實隻是個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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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有個豪門夢,總幻想著能像短劇裡一樣,在路邊撿個「乞丐」總裁。 我勸正值高三的女兒要腳踏實地,好好讀書,這才是正確的出路。 可女兒非但不聽,反而從路邊撿了個四十幾歲的老乞丐回來。 甚至是多次背著我,要將自己第一次給老乞丐。 我見女兒如此瘋魔,隻好強行將女兒關在房間,並將老乞丐趕了出去。 可後來,女兒閨蜜真在路邊撿了個「乞丐」總裁,一躍成為豪門闊太太,每天名牌包包不斷。"
"身無分文被侯府趕出來,凍得快死的時候,一個兇悍的軍漢把我撿回了家。 他不嫌棄我是個唱戲的殘花敗柳,我也不冷待他亡妻留下的病弱幼子。"
上 輩子我被盛名所累,從少年成名的渾名,到後來蛇蠍婦人 的罵名,一輩子活在刀鋒浪尖之上殚精竭慮。這輩子我隻想當個背靠祖蔭庇佑,混吃混喝等著繼承家產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