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點了下頭。

 

他又笑了，笑得暢快又開心：「乖，我教你。」他邊吻我，邊握住我的手指動了起來。

 

我的手指都要抽筋了，江禹樂還沒有釋放出來，我忍不住哭唧唧地咬了他肩膀一口：「好累，手指酸。」

 

「真嬌氣。」他發狠地親了我一口，沉著臉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我聽到他嘶吼一聲，整個人趴在我身上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他下面又立了起來。

 

我驚慌失措，驚呼道：「江禹樂，你身體這麼好的嗎？」

 

江禹樂炙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耳邊：「是啊，很好，暖暖想試試嗎？」

 

我真的怕了，抬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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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禹樂一個翻身從我的身上翻了下去，沉著臉去了衛生間。

 

過了好久，我都快睡著了，他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條雪白的毛巾。

 

他坐在我的旁邊，握住我的手指，一根根，細心地給我擦起來。

 

我臉蛋紅得能滴出血來，臉側到一邊兒，不敢看他。

 

在我的印象裡，江禹樂一直都是溫柔又克禮的，像今天這樣失控，我還是第一次見。

 

有點跟之前我認識的江禹樂不一樣。

 

「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忍不住想幹你。」

 

擦幹淨我的手指，他自然地和我十指相扣。

 

「暖暖過生日，我有一份生日禮物要送你。」

 

下一秒，一個紅色的房產證塞到了我的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我整個人傻了。

 

「打開看看。」他親了口我臉頰，笑著看我。

 

在江禹樂目光注視下，我打開了房產證，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他買了套房子給我，明明他出國之前還是窮學生一個，上學都需要靠我來救助。

 

「你在國外這麼賺錢嗎？」我記得他學的是橋梁設計專業，出國也是因為他本身很優秀。

 

本以為他畢業後，能自食其力就很好，沒想到他這麼爭氣。

 

「是啊，不止這套房子，我還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他又親了親我。

 

我本來不想要這套房子，江禹樂一再堅持。

 

我替他把房產證先收起來，準備哪天找個機會再還給他。

 

我很困了，加上喝了酒，不知不覺間靠在江禹樂懷裡睡了過去。

 

我聽到他靠在我耳邊輕聲細語著：「暖暖，我會一直守著你的，別怕。」

 

之前我一直失眠，每晚都要靠吃安眠藥才會睡得著。

 

沒想到，第二天，我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一連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我好閨密打來的。

 

6

 

我睡在江禹樂的床上，他在我的身邊熟睡。

 

聽到聲音，他輕哼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喂，怎麼了？」我捂著嘴，小聲問道。

 

「寶貝，快看新聞，你老公跟女明星鬧緋聞上熱搜了。」

 

我微微蹙了下眉，宋銘軒這麼快就換人了。

 

「這個渣男，玩得還挺花的，嘗鮮倒是嘗得挺快的。

 

「需要我幫你去教訓他嗎？」

 

閨密氣得哇哇大叫，吵醒了一直睡在我旁邊的江禹樂。

 

他像小狗一樣哼了一聲，伸出手摟住我的腰，在我的脖頸那蹭了一下：「暖暖，有點吵。」

 

「我小聲點。」我馬上拿著手機下了床，推開門走進了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閨密在那頭好一會兒沒了聲音，跟著她爆發出更大的叫聲。

 

「我去，寶貝，你開竅了，七年了，你終於睡了另外一個男人。

 

「我支持你，宋銘軒那個王八蛋能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你為什麼就得給他守活寡。

 

「怎麼樣，帥不帥，體力好不好。」

 

這家伙再聊下去，鐵定跟我開黃腔。

 

我隨口應付了她幾句，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打開手機，果然熱搜第一就是宋銘軒的名字。

 

他為她亮起了整個城市的廣告牌，宣傳她的新劇，還點燃了幾百萬的煙花來哄她開心。

 

視頻裡女明星挽著宋銘軒的胳膊，從酒店裡走了出來，剛出門就被記者堵個正著。

 

她笑得如同三月的桃花，整個人嬌豔得很，她說：「宋先生隻是我的好友，也是新劇的投資人，昨晚我們一直在房間討論劇本。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問導演嘛。」

 

宋銘軒低著頭看著她寵溺地笑，好像根本不在乎他是她的什麼身份，隻要自己能陪在她的身邊就行。

 

他拉開車門，小心地護著女明星上了車，車子在記者面前揚長而去。

 

熱搜上炸鍋了，大家都在猜測兩個人的關系。

 

有人扒出來宋銘軒已婚的身份，有人罵女明星是小三。

 

她的粉絲立刻跳出來維護自己的正主：【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我們家姐姐值得最好的。】

 

【宋總的老婆一定又醜又老，要不然，全網怎麼會沒有一張兩個人在一起的合影。】

 

【聽說兩個人是大學同學，女方結婚後就一直沒有工作，全靠宋總養著，那就是黃臉婆嘍，根本比不上我們家姐姐。】

 

呵，我都被氣笑了，這都是一些什麼腦殘的粉絲。

 

突然間，一雙滾燙的手掌捂住了我的眼睛，擋住了我的視線。

 

「暖暖，別看。」

 

是江禹樂，他醒了，他站在我的後面從我的手裡把手機抽走。

 

「你才是最好的，宋銘軒配不上你。」

 

他貼在我耳邊輕聲低語著。

 

大家都說我嫁得很好，即使是宋銘軒犯了錯，周圍的人也會指責我沒有本事拴住他的心，時間久了，我連哭鬧的勇氣都沒有。

 

「暖暖。」

 

江禹樂慌亂地抹著我眼角的淚痕，他坐到我身邊，將我摟進懷裡，低著頭吻我，「別哭，我替你收拾那個渣男。」

 

我哭搖了搖頭：「我會自己解決好的。」

 

7

 

晚上回了家，我直接回房間收拾行李。

 

我能帶走的東西不多，收拾了幾件隨身的衣物，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客廳。

 

宋銘軒正好回來，他看起來有些累，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

 

他像往常一樣，把領帶解開，隨手丟進了沙發裡：「姜暖，最近我的胃不太好，去給我煮碗陽春面吃。」

 

說完，他坐到沙發上面，拿著桌子上面的英文報紙看了起來。

 

半晌看到我沒有動，他抬眼不耐煩地說：「還愣著幹嗎？」

 

我抬眼跟他對視，眼睛有點酸澀，語氣平靜地開口：「宋銘軒，我們離婚吧。」

 

宋銘軒明顯一愣。

 

他以為我是因為昨晚的事不高興了，他把報紙放在桌子上面，伸出手指捏了下自己的眉心。

 

「過幾天有個珠寶展，你去看看，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不用給我省錢。」

 

我又一次堅定地開口：「離婚吧，我累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樣違背他，之前我都柔順得很。

 

宋銘軒側身從西裝口袋裡翻出煙盒，從裡面抖出一根含在唇上，低頭點燃。

 

片刻，薄煙從他的嘴唇緩緩吐出。

 

「姜暖，別鬧了，我天天在外面應酬也很累的，那些女人都是過客，哪一個都不會取代你宋夫人的位置，你別折騰了。」

 

可是我根本不稀罕宋夫人的位置，我淡然開口：「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起訴離婚，一樣能離得了。」

 

宋銘軒詫異地看著我，片刻後他才道：「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你別想了。」

 

我自然知道他不會跟我離婚的理由，不是因為他有多麼愛我，而是我們之間綁得太深。

 

如果真的離婚，他會損失很多的錢，畢竟婚內出軌，能讓他脫一層皮。

 

「那你就等著收律師信吧。」

 

我拖起行李箱往門口走去。

 

宋銘軒忽然動了怒：「姜暖，離開我，你還能去哪裡？

 

「別惹我生氣，要不然，你哭著回來求我，我都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我冷笑了聲，直接推門離去。

 

剛出大門，我就看到江禹樂大步朝我走來，他衝著我張開雙臂：「我來接你了。」

 

我跟江禹樂回了家，他把主臥讓給了我住，自己一個人去了客房睡。

 

第二天傍晚，宋銘軒的好友謝旭突然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嫂子，今天我哥生日，包間早就訂好了，人也到齊了，就等你過來了。】

 

他還給我發了一個定位。

 

說來也巧，我跟宋銘軒的生日隻差一天。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天真地以為這是我們兩個之間奇妙的緣分，現在看起來，隻是一段孽緣。

 

以前我都是提前三個月給他準備生日，每一個小細節我都十分用心。

 

剛在一起時，他感動得要S，將我摟在懷裡發誓說，我和他的每個生日都要一起過。

 

現在我想一定有很多女人願意陪著他過生日吧，他根本就不需要我。

 

我還是禮貌地給謝旭回了信息：【我跟他正在辦離婚，現在身份敏感，就不過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我直接把手機關機。

 

8

 

包間裡，謝旭拿著電話整個人呆若木雞，他知道宋銘軒正盯著他看，他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她什麼時候來？」宋銘軒點燃一根煙，叼在唇邊，他面前的煙灰缸裡全是煙頭。

 

「呵呵，哥，要不然，您親自給嫂子打個電話。」謝旭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巴掌，為什麼要多管這個闲事。

 

「呵，她是不是不肯來，愛來不來，慣得她了，我們喝酒。」

 

他把煙拿了下來，用力捻滅，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喝得太急，酒精入腹，燒得他胃裡如同火燒。

 

「嘖。」宋銘軒用手掌捂著腹部，即使他在外面喝再多的酒應酬，也已經很久沒有犯過胃病了。

 

他的胃一直是讓姜暖養著的，隻要剛疼一點，姜暖都心疼得快要掉眼淚。

 

想到姜暖，宋銘軒心口有點悶。

 

他還是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姜暖打了一個電話，他都想好了，這回就原諒姜暖。

 

沒想到，剛撥過去，對面響起一道陌生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艹。」宋銘軒罵了出來，用力把手機摔在地上。

 

嚇得周圍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可不知道宋銘軒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手機關機後，我走到廚房門口，看著江禹樂在裡面忙碌著。

 

他系著圍裙，熟練地揮動著手裡的鍋鏟，很快鍋裡就傳出來陣陣香氣。

 

他不止人長得帥，手指也如雕塑般立體，骨節分明。

 

昨晚他就是用這雙手扣住我的手指在他身上作亂，現在每一個觸感我還歷歷在目。

 

「要嘗嘗嗎？」視線與他相交，我臉頰燒得更燙。

 

我走了過去，他把一塊吹涼的排骨喂到了我的嘴裡，軟糯香甜，十分對我的胃口。

 

「好吃。」我驚訝地衝著他豎起大拇指。

 

江禹樂輕笑起來：「那我這一身廚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袖子撸到了手臂上面，白皙的胳膊上有幾道燒痕。

 

我知道這是他從小給爺爺做飯時留下的燒傷。

 

他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大學的時候爺爺生了一場重病，需要很多的錢。

 

即使江禹樂再優秀，每天打幾份工，也承擔不起爺爺的醫藥費。

 

他在各處求救，聲音渺小得淹沒在了人群之中，是我無意之間發現了他發的帖子。

 

我被他和他爺爺之間的感情打動了。

 

給了他一筆錢，可是還是晚了，他爺爺在一個雨夜離開了人世。

 

那晚，他給我打電話，聲音頹廢又悽涼。

 

我趕到的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臺階上面，垂著頭，雨水把他全身都打湿了，涼風一吹，透心涼。

 

他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冷暖，也不在乎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他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我走了過去，把雨傘撐在他的頭頂，替他擋住了風雨。

 

江禹樂緩緩抬起頭看我，眼睛裡有淚，他小聲叫我：「姐姐，我好難過。」

 

我把他帶到就近的賓館，給他自己開了一間房。

 

讓他洗了個澡，又給他點了一堆零食。

 

我安慰他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頓就好了，如果還不好，那就吃兩頓。」

 

他苦笑了下，真的坐在床上開始吃零食，他吃了多久，我就陪了多久。

 

直到他把零食放了下來：「姐姐，謝謝你能來。」

 

我知道他想開了，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切都會好的。」

 

我又給他留了一些錢，讓他睡一覺，明天乖乖去上學。

 

我出門前，聽到他叫我的名字：「姜暖，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

 

9

 

江禹樂做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我喜歡吃的口味。

 

他坐在我的旁邊，笑著看我：「如果心情不好，吃我做的飯，是不是就會變好。」

 

以前都是我變著法地給宋銘軒做吃的，現在竟然有另外一個人肯為我費盡心思，我想不開心都難。

 

第二天我剛開機，跳出來一堆的未接來電，還有微信。

 

宋銘軒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發了好幾條微信。

 

【姜暖，你竟然敢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我的生日，快點過來給我慶祝生日，大家都等著你呢。

 

【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關機？

 

【我胃疼，平時吃的胃藥放在哪裡了，你快點回來給我找胃藥，我還想喝你煮的山藥粥。

 

【暖暖，別鬧了，我錯了，快點回來吧。】

 

還有謝旭給我發的信息。

 

【嫂子，你不在，今晚我哥都沒心情過生日了，他喝了幾杯酒，把自己灌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呢。

 

【嫂子，你快點來接我哥吧，他胃病犯了，我們要送他去醫院，他都不肯去，一直要堅持等你來。】

 

看著這些信息，我覺得索然無味，所有的內容都是圍繞著宋銘軒轉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在乎我的感受，也沒有人問過我一句，現在過得好不好。

 

我點了刪除鍵，正當我快要刪完這些信息時，宋銘軒的電話闖了進來。

 

我不想接，直接按斷。

 

很快，又響了起來，把睡在我身邊的江禹樂吵醒了。

 

他伸出手從我的手裡拿過手機，直接按了接聽鍵：「宋總，姐姐還在睡，你有什麼事嗎？

 

「一會兒，我把她親醒後再告訴她。」

 

宋銘軒咬著牙，暴跳如雷地低吼：「你是誰？讓姜暖接電話。」

 

我懶得理會宋銘軒，沒等他吼完，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然後繼續關機。

 

宋銘軒又打了一遍，那頭又是關機的狀態，他舉起手裡的杯子，狠狠摔在桌子上。

 

碎玻璃四濺，他的臉被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謝旭還是第一次看到宋銘軒發這麼大的火，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間，宋銘軒被桌子上面一道亮光吸引，他走過去，從桌子上面拿起一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