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
那天,賀栎在墓園一直待到閉園,才拖著渾身的潮湿離開了。
然後他發了高燒,一燒就是三天。
賀家上上下下擔心不已,生怕他這一病不起,跟著我就走了。
而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遇到勾魂的陰差,一直在塵世間逗留。
我站在賀栎的床頭,輕輕把手放在了賀栎的手背上。
「賀栎,你能不能,早點好起來?」
我輕聲道,雖然我知道他根本聽不到。
賀栎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驀然睜眼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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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為他看到了我。
但賀栎什麼也沒說,隻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把床頭櫃上僅剩的那枚男戒扔進抽屜裡。
許是房間有了動靜,保姆很快推開門,關切地問賀栎:
「小少爺,您怎麼樣?好點了嗎?」
賀栎點了點頭,然後再也無話。
第二天,賀栎就好了,精神頭也很足,完全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
......
我睜開眼睛,發現阿雪的車已經開出住宿區很遠了。
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也許是昨晚沒怎麼睡好吧,我想。
阿雪的車剛好開到橋上,寬闊的江面一下子充斥了我的視野。
「你醒了啊。」阿雪瞥了我一眼,「做噩夢了?嘴唇都發白了。」
我搖搖頭:
「沒有,夢到以前了。」
夢到上一輩子的事了。
賀栎對我的愛是真的嗎?我不止一次地想。
肯定是愛的。
不愛的人不會在我S後歇斯底裡,不會抱著我的墓碑淋雨到高燒。
但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啊。
我喉嚨發苦,江景也漸漸淡出我的視野。
賀栎,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我們才會走到這一步呢?
5
到了機場,阿雪把行李遞給我。
「謝謝你了,阿雪。」我說。
她搖搖頭示意沒事:
「想回來了或者想我去找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我笑著答應。
正要登機的時候,賀栎給我打了個電話。
「希希,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等你。」
他的聲音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討好。
「賀栎,」我喊了他的名字,「我不會再回來了。」
因為我已經回來找過你了。
我原本是不打算走的。
可賀栎,這次是你先走的。
我把賀栎的號碼刪除拉黑,沒給自己留任何一條後路。
A 城是個著名的旅遊城市,那裡有我爺爺名下的產業。
我拖著行李走進一家民宿,老板娘友好地看向我:
「是沈小姐嗎?」
「是我。」我說。
她馬上從服務臺後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鑰匙:
「那您跟我來吧,老爺子給您安排了後山那座房子。」
「嗯,麻煩了。」我說。
老板娘把我帶到了後山的房子,我走進去看了看,正屋的窗戶打開就能看到層疊的群山,群山之下,是平靜的河流,緩慢地流動著。
而近處,是一片連綿的草坪,上面種滿了白色的不知名的花。
老板娘走後,我泡了一壺茶,走到窗前看風景。
不遠處有人拍著婚紗照,攝影師扛著長槍大炮在各個地方找著角度,新娘挽著新郎,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意。
也許是觸景生情吧,我又想起了我和賀栎拍婚紗照的那一天。
也是這樣溫柔但不熾熱的太陽,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他穿著西裝,從陽光裡緩緩朝我走來,美好得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
「所以沈希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看著陽光下的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我願意,賀栎先生。」
我和他拍婚紗照的時間很早,訂婚的時候,我們就拍好了。
現在想起來,也許是上一輩子賀栎在我面前的樣子給我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所以我才那麼急切地想要和他捆綁在一起,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了。
但感情這種東西,光靠捆綁怎麼能行呢?
上一輩子,賀栎窮盡一生散盡千金為我求來世時,有料到過是這種結果嗎?
......
6
......
賀栎好了,完全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
他正常地去上課,打比賽,搞研究,就像我還沒有離開一樣。
賀栎在學校裡的成績很好,成功保送了本校研究生。
畢業後,他理所應當地進入了自家公司,賀父讓他從基層幹起,走普通職員的晉升之路。
賀栎很爭氣,僅僅花了四年時間就從職員幹到了總經理。
賀父放心地把公司交到了賀栎手裡。
但隻有我知道,他總是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總是會忽然對著某個方向發呆,總會在某個午夜夢回的時候叫出我的名字。
可我明明在他身邊,他卻看不見。
可我明明在他身邊,卻不能給他任何幫助。
「施主,姻緣結是要兩個人來求的。」
寺廟裡的師父為難地看著賀栎,和氣地勸道。
「我愛人去世了,我想和她求一個來世。」
賀栎說。
師父一愣,然後嘆了口氣,把紅絲帶遞給了賀栎:
「施主,在這兩條絲帶上,寫上名字吧。」
「好,多謝。」
賀栎把姻緣結掛在樹梢,雙手合十,虔誠地鞠了一躬。
我看了看賀栎,又看了看那個姻緣結。
我走上前去,學著賀栎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希望來世,我還能和賀栎相見。」
如果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那麼神明,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願望。
時間過得很快,我離開的時候,賀栎才 22 歲。
現如今,他已經年近 40。
我跟在他身邊跟了 18 年了,哪怕賀栎根本不知道。
「如果我把我的錢和氣運都交出來,那她下輩子是不是就能長壽無憂?」
賀栎坐在蒲葦上,一臉認真地問著眼前的道人。
他這些年去過許多廟宇,但所求的,幾乎都與我有關。
「小道保證,定保施主所愛之人下一世長壽無憂。」
「那好,」賀栎笑了笑,「我都給你。」
他拿出股權轉讓的合同,就要在上面籤字。
「賀栎!」
我喊道。
他為了我,已經發瘋著魔了。
這麼明顯的陷阱,他都要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賀栎!那是騙你的!」
我大聲道。
我本以為這次會像以前所有時候一樣,賀栎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但賀栎卻忽然震驚地看過來,和我視線相交後,他幾乎是狼狽地爬起來,然後衝過來將我摟進懷中。
賀栎......
我居然碰到他了。
「希希......我好想你。」
賀栎抱著我,灼熱的體溫隔著衣料傳遞給我。
「我真的好想你啊。」
字字含情,句句帶意。
我很想哭,但我是靈魂,我哭不出來。
那邊的道士震驚地看著我們,然後連滾帶爬地收拾東西,離開了這間屋子。
「鬼啊——」
我聽到他的號叫聲在屋外響起,微微松了口氣。
萬幸,賀栎沒有被騙。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但賀栎沒有反應,似乎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
我想,這就是那股把我一直留在塵世間的力量了。
「我給你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隻是要付出一些代價,你願意嗎?」
「我願意。」
我想也沒想,一口答應。
我看著抱住我的賀栎,輕聲回答道:
「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他為我做了太多了,也苦了太多年了,我不想讓他再苦下去了。
如果有來生,可以讓我好好彌補他嗎?
賀栎抱著我的手臂還在發抖,我能感受到從他那裡傳來的珍視。
「無論是什麼代價嗎?」空中的聲音笑了一聲,「好。」
7
我的意識再次醒來,耳邊是刺耳的警報聲。
護士圍在我的身邊,正要把我送進手術室,卻忽然發現儀器的數值漸漸恢復了正常。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聞所未聞。」
耳邊震驚的聲音代替了機器的警報聲,我睜開眼,衝離我近的護士笑了笑。
「病人醒了!快叫醫生!」
......
醫生重新測試了我身上的數據,驚奇地發現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醫學奇跡啊,小妹妹。」
他說。
「細胞的活性忽然就加強了,它們也在好好地替你對抗疾病呢。」
「你可要加油啊,好起來的概率很高。」
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還是對醫生笑了笑:
「謝謝醫生,我會的。」
我的病好得就像一個奇跡,醫院的護士們都說我是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我的家人們也都很高興,上一世那種恐怖的場景再也沒有出現。
但當我再一次看到賀栎時,心髒的跳速還是不由自主地變快。
「希希,你馬上就要出院了。」
少年提著水果,笑著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真是上天有眼,我們希希這樣好的小女孩,當然要好好活著。」
我卻忽然鼻頭一酸,眼眶在一瞬間就紅了。
「希希,你怎麼哭了?」
他一愣,忙走過來抱住我,拍著我的背:
「沒事呢,病不是要好了嗎?」
「沒有,我就是,很想你。」
我輕聲道。
他拍著我的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放學被導師留著做課題做得太晚,是我來晚了。」
是啊,明明才一天。
但這樣的你,我已經快 20 年沒有見過了。
我趴在賀栎的懷裡,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失而復得。
3 個月後,我順利出院了。
賀栎準備了求婚戒指,在病房裡就向我求婚了。
我答應了他,我的家人、朋友,都很認可我們的感情。
賀栎畢業的那年,我和他辦了訂婚禮。
我選了一片開滿鮮花的草地,要賀栎陪我拍婚紗照。
「訂婚的時候拍這麼美,結婚的時候怎麼辦?」
阿雪坐在一旁,笑著打趣我。
「結婚的時候,希希肯定更美啊。」
賀栎走過來摟住我,眼裡的愛意比那天的陽光還要熾熱。
「我們要拍兩次婚紗照呢。」
他說。
「切,老婆奴。」
阿雪不屑道。
我看著他們,不由自主地笑出來,那邊攝影師在喊我們,於是我拉著賀栎和阿雪,快步走了過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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