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送言汐是因為她家住得遠,總是為了趕上班時間不吃早飯不健康,晚上回家太晚又不安全,你這十分鍾的車程跟她較什麼勁?」
後來我就再沒有提過讓他來接我,想必他也從沒仔細看過我發的照片。
窗外下起了雨,我眼神失焦地盯著某處發呆,聽到宋延清有些竊喜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你要是不喜歡那些貼紙我等下就處理掉。」
我才發現從他的視角看,我正盯著副駕前的那些卡通貼紙愣神。
那些都是文言汐貼的,她喜歡 Hello Kitty,就在宋延清的副駕駛貼滿了貼紙。
過去的我不喜歡,認為這是她在向我挑釁。
提出過很多次要清理,甚至跟他歇斯底裡地大鬧過。
但他將我重重推倒在地,指控我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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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張貼紙而已,你就有這麼看不順眼非要清理掉嗎?
「你到底是看不慣貼紙還是看不慣什麼人?你非要這樣跟我無理取鬧,非要給我和言汐扣上不清白的帽子嗎!」
那天之後,他有一個月沒回家,電話微信全都拉黑了我。
此後我便再也沒有說過要清理貼紙的話。
「算了吧,這貼紙挺可愛的,就這樣貼著也挺好。」
他沒注意車距一個急剎差點撞上,神色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車子重新啟動後又恢復一片寂靜。
或許是覺得尷尬,他趁紅燈從後座給我拿了零食:「今天車多有點堵,你先吃點零食墊墊吧。」
看著手裡的零食我又怔了神,他從不讓我在車裡吃東西,連喝飲料都不行。
但文言汐可以。
那天我沒吃飯有些低血糖,剛拆開棒棒糖就被他搶過丟出去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在車裡吃東西,會留下味道很難聞的!為什麼還要吃,你就這麼饞?」
至今我還記得那天他那震怒的表情。
隻不過是一根幾乎聞不到氣味的棒棒糖。
而我曾經在他送完文言汐之後,在車裡聞到了還未散去的小龍蝦味道。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他幾乎是立刻掛斷了電話,但我還是看見了來電顯示「小汐」。
電話鈴很快又響起了,他還想掛斷,但猶豫再三,接了。
文言汐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
「阿清……我租的房子漏雨了,現在雨水把我的床鋪全都打湿了……怎麼辦啊?
「到處都在漏雨我也不敢開燈……我好害怕嗚嗚嗚……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宋延清看了我一眼道:「你找房東吧,我這會兒有事。」
那邊的聲音陡然高了兩個度:「不要!阿清我不放心……現在天這麼黑又下著雨,讓陌生男人過來我害怕……我隻能信任你了阿清。」
宋延清面露難色,一遍又一遍看向我,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
我明白,他想去。
畢竟過去的每一次,宋延清都會無條件地拋下我去找文言汐,隻要她需要,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會去。
隻要我稍有不滿,他就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
「你為什麼要跟言汐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就這麼幾步路了還非要我給你送到家門口嗎?
「她一個人住在那麼遠的郊區,遇到事情當然隻能找我了,不然你讓她還能依靠誰!你住在繁華的市中心安保最好的小區裡,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就非要把我和言汐的關系想得那麼齷齪嗎?
「你下車自己回去吧,正好走路吹吹風讓你清醒一下!」
最難過的一次,因為文言汐我們提前結束了計劃半年的旅行。
他連續開了五個鍾頭的車,凌晨四點把我扔在街頭自己火急火燎地去找文言汐。
路上一片漆黑我不敢走,硬著頭皮找到一家 24 小時便利店,在裡面坐到天亮才敢回去。
「沒事,前面便利店放我下來吧。」
他抿了抿唇道:「下著雨呢,我先送你到家。」
「就這幾步路我也走不回去嗎?況且便利店就在前面,我正好要去買東西,順便再買把傘。」
他莫名覺得這話很熟悉,愣了愣還是把我送到了便利店門口。
「我晚上回家吃飯,你……等我。」
我愣了一瞬,笑道:「那我把你的晚飯也做了。」
說完就下車奔進雨裡了,等到了便利店屋檐下,他開著車窗好像在對我說什麼。
但雨太大了,我聽不見。
4
等我到家做好飯菜已經八點了,宋延清沒有回來。
我看著冒熱氣的飯菜發了會兒呆,然後拿起筷子自己吃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吃飯反而更香。
過去如果等不到他回來,我是絕對不會動筷的,也不會覺得飯菜很香很誘人。
但此刻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再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等我吃完收拾好了碗筷,宋延清也沒有回來,我又打開微博看了看,文言汐也沒有發動態,朋友圈也沒有。
倒真是讓我有些意外,以往都是要昭告天下宋延清在她那裡的,今天倒是出奇地安靜。
我復盤了一下今天實驗的數據,然後開始掏出雅思資料刷題。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半夜,我一絲疲倦也沒有,反而覺得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非常充實。
而在這期間,我完全忘記了還有個沒回家的宋延清。
情緒價值原來是可以自給自足,不需要渴求任何人給予的。
我沒有給他發消息,起身洗漱一番就上床夢周公了。
等我醒來時,才發現宋延清沒有回來過,玄關處的拖鞋還像昨晚那樣擺放著。
我沒為這事停留,收拾好東西就出發去實驗室了。
一直忙於實驗數據整理和事項交接,宋延清完全被我拋諸腦後,直到午飯時才發現手機裡有他的未接來電。
我正要吃飯,他的電話又進來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的語氣帶著責問,但更多的是迫切和松了口氣。
很熟悉,因為過去的我總是這樣同他說話。
但現在我隻是語氣淡淡:「我說過實驗室最近很忙,怎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才又有聲音傳來:「沒事,隻是跟你解釋一下昨晚……言汐那邊情況很復雜,弄到半夜也沒解決,後來她還摔倒進醫院了……
「事發突然,所以我就沒顧得上告訴你……」
我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啊,我都理解的,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的。」
「是嗎……」
好像自從我不再計較他和文言汐的事情之後,他反而變得有些患得患失,就好像……
希望我會介意一樣的。
我看著眼前快要涼掉的午餐皺眉道:「沒事的話先這樣吧,我要吃飯了。」
他急迫道:「那你晚上回家吃飯吧,我去接你,為了表示歉意,我來做飯。」
我又忍不住想掐自己一把了。
先不說他這個略帶討好的語氣,他說他要準備晚飯?他來做?
我知道他是會做飯的,但他從來沒有為我做過,哪怕是一碗泡面也沒有過。
但如果文言汐撒嬌的話,他就會在家裡做好給她送過去,而我,就那樣看著,聞著。
起初我會跟他糾纏,但他永遠隻會皺眉指責我:「你明明自己會做飯的,幹嘛要跟言汐搶這點東西?」
我向他哭訴,企圖讓他明白我難過的點:「不是我要跟她搶東西啊,而是……你明明是我男朋友,你可以給別的女人做一頓飯,卻連個早飯都從未給我買過。」
但隻會讓他的厭惡更甚:「夠了,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你想吃東西可以自己做,甚至可以點外賣,而不是跟我在這裡掰扯這些!」
對比現在來看,他對我的前後態度真的差別挺大的。
要是像這樣他主動提出要來接我下班,給我做一頓晚飯的事情,是發生在過去就好了。
我想那時候的江晚竹一定很需要這些吧。
但現在,我已經不再會為這些有情緒起伏了,甚至會覺得是一種負擔,覺得他影響到了我的計劃安排。
「不了,今天師哥給我準備了送行宴,晚上不回去了。」
「你跟你師哥單獨嗎?還是實驗室的人一起?」
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質問的語氣。
還記得文言汐剛出國那會兒,宋延清是請了年假陪著一起去的。
我質問他,他卻敷衍又不耐煩:
「我跟她單獨出來玩又怎麼了?我每天困在辦公室裡好不容易出來喘口氣不行嗎?我隻不過是想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這你也要管?
「男女之間不是隻有情情愛愛的,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腦袋裡整天隻有談戀愛的事情!」
他不喜歡我幹涉他和異性的交往,強調男女之間是有純友誼的,既然如此他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
「當然是實驗室的人都一起。」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緩緩道:「沒事,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5
送行宴什麼的早就吃過了,我隻不過是不想因為他耽誤我學習的時間。
等到我將今天的數據全部整理完畢後已經十點多了,我下樓準備去吃點東西再回來繼續。
剛到樓下,就看見宋延清站在對面。
離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他看著……有些難過。
「你怎麼在這?」
他越過馬路過來:「根本就沒有聚餐,對嗎?」
我沉默著不說話,想了想還是狡辯道:「不是的,他們還在吃呢,我隻是回來一趟現在要過去了。」
他的眼尾被染紅,語氣聽著像是過去委曲求全的我:「我一下班就來了,也遇見了你師哥,他說送行宴上周就辦過了……」
我愣了愣:「你這麼早來幹什麼?」
他的表情像是碎了一樣,期期艾艾道:「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我在腦海中飛快地過了一遍,除了我出國和雅思考試的倒數日,什麼也沒想起來。
「晚竹,今天是七周年,也是我的生日。」
我條件反射地驚呼出聲,完全不記得了。
「呀,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把這事兒都給忘記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慶祝,還沒過十二點呢。」
說著我就往車的方向走去,等走出一段距離才發現他沒跟上,站在原地很受傷地看著我。
我把他的生日和我們的紀念日,記得比任何事都要清楚,從未忘記過。
兩年前的今天,我提早一個月加班加點地把小組任務完成,就為了能在紀念日這天把時間空出來。
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布置房間,自己一個人完成了買菜備菜取蛋糕外加做一桌子兩人根本吃不完的菜。
但那天我等到凌晨也沒等到他回來。
我給他打電話,先傳來的卻是文言汐的聲音:「阿清,你女朋友電話查崗咯~」
然後才聽見他接過手機的聲音:「又怎麼了?大半夜地還要打電話過來。」
我強忍著哭腔問道:
「你忘記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和你的生日了嗎,你在哪裡?」
「紀念日有什麼好過的?生日也不一定非要和你過啊,我正在陪言汐夜爬武功山,就當是我在過生日了吧。」
「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而且你的生日不應該讓我陪你過嗎?我們的紀念日都比不上去爬山重要嗎?」
他深吸一口氣,不悅道:
「生日要怎麼過,和誰過,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力幹涉我,我也不想和你吵架。」
「可是……我提前一個月就在準備今天了,你答應過的今天……」
「隻不過就是一個毫無意義的紀念日罷了,我說不想過就不過!你能不能別老是把你那一套強加在我身上?而且我有答應過你什麼事嗎?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幻想了!」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手機就傳來了電話掛斷的聲音。
他答應過的呀,會在我們五周年紀念日這天,向我求婚。
我甚至給自己準備了白紗。
真是可笑。
從那之後,我就沒有再那樣精心準備過紀念日了,但還是會準備禮物、訂餐廳。
上車後他遲遲不啟動車子,躊躇著還是問出了口:「晚竹,你真的……忘記了今天嗎?」
我揉了揉眉心嘆氣道:「隻不過一個毫無意義的紀念日,一定要記得嗎?」
或許是我不耐煩的語氣刺痛了他,他又是半天沒說話。
但我一想到過去的這七年,還是決定給我這段即將結束的感情,一個好的收尾,起碼不要鬧得太難看。
我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語氣道:
「快開車吧,趁現在還沒有過十二點,我們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以彌補。
「自己做是來不及了,我已經點好了外賣和蛋糕,等我們到家就差不多送到了,快走吧。」
他終於抬頭看我,小心地試探道:「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笑笑搖了搖頭:「沒有,我已經不像過去那樣敏感多疑了,不會再跟你生這種氣了。」
他沉默,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我們到家時,沒看見外賣員說的放在門口的東西,一邊開門一邊打算再問問。
隻是沒想到,門剛一打開,就是「砰——」的一聲。
文言汐拿著用過的禮花筒笑得燦爛:「噔噔噔噔!Surprise!我來給你過生日咯~」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宋延清立刻轉頭觀察我的臉色。
而此刻的我看著滿地的狼藉,和身上的禮花紙碎屑,隻覺得一會兒還要我來打掃很頭大。
我們家的門鎖,有文言汐的指紋。
她像個女主人一樣招呼著我們進來:「快進來吧,外賣和蛋糕我全都拿進來咯,還帶了好多海鮮刺身,阿清你最喜歡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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