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詡冷笑:「誰讓你逮著個發網圖的男人就上頭的?」
「……」
最讓人難受的是,站在客觀事實來講,他是對的。
我不說話了,他也不說話了。
直到車停在我家門口,宋時詡才來了一句:「我真佩服你這種理不直氣也壯的本事。」
我下車了,宋時詡生氣了。
他現在的脾氣真是了不得。
第二天酒醒後的某位黃總親自上門給宋時詡道歉,秘書將他迎進來時,我剛好在宋時詡辦公室翹著二郎腿喝他媽媽派人送來的花膠雞湯。
兩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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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在辦公室見到我時,冷汗都要掉下來了。
他向宋時詡道歉,然後又和我說了不少賠禮道歉的話,小心翼翼讓我別計較。
我猜他可能誤會了什麼。
但這應該還不算,後來某次正兒八經的宴會上,我以謝家千金的身份參加又碰見這位黃總了,不知道他汗流浃背沒有?
給宋時詡打工其實沒什麼不好,除了受他的窩囊氣以外,其他同事都挺好相處的。
他也真的指點我怎麼跟進項目,就是我懷疑他每次都有點人身攻擊。
「謝挽卿,腦子還沒跟著回國嗎?標點符號用的是中文版本嗎?」
「謝挽卿,去給我泡壺茶送會議室,這次記得別拿錯茶葉了,禍害我一個就算了,別給我客戶也禍害了。」
「……」
我爸給我起名挽卿,是帶了點想擁有一個文靜乖巧的女兒的幻想的。
現實狠狠給他一拳。
會議室裡,宋時詡的客戶是位年紀和我爸差不多的男人,對方看了我好幾眼,大概被我的粉毛吸引了注意力。
後面聽他對宋時詡說:「宋總公司的員工還挺有個性的……」
宋時詡:「我們公司尊重員工的個性化發展。」
「……」
06
回國之後沒兩天就被我爸打包到宋時詡公司,我甚至沒時間找朋友敘舊,好不容易趁著周日有空約了幾個朋友去放松心情。
宋時詡的電話打來了。
看到他來電那一瞬間,我直覺沒什麼好事。
接起電話之後,宋時詡:「給你發了個地址,等下過來接我。」
「?」
「找你家司機去接,現在是周末,宋總。」我不慣著他。
他那邊吵吵鬧鬧的,不像是在談生意的地方,像是在酒吧。
「我喝酒了,司機請假。」
我看著剛倒好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的紅酒陷入沉默:「……」
我帶著渾身怨氣去找的宋時詡,他就在酒吧的某個卡座上。
周圍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裡男男女女扭動著身體,氛圍很是熱鬧。
我出現時,宋時詡身邊的人一個個賠笑道:「卿姐你來了?詡哥等你好久。」
宋時詡身上穿著正兒八經的白襯衣,沒打領帶,有點吊兒郎當的模樣。
手指點在酒杯杯口,偶爾撥弄著杯裡的球狀冰塊。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那些人給我讓出了宋時詡身邊的位置,他抬頭看我,輕笑了聲:「來了?」
我今天精心打扮過,穿了件繡花的白裙,來見他也真是白搭了。
「走不走?」我問他。
宋時詡伸手:「扶我一下。」
我沒想到他喝了這麼多,宋時詡起來時還踉跄了一下,整個人往我身上挨,重S了。
「你下次能不能別周末還折騰員工?」我和他抱怨。
宋時詡:「我什麼時候折騰員工了?」
「我不算?」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哦了聲:「你除外。」
「?」
天S的資本家。
宋時詡這個人事兒多,走到一半說要去洗手間,我就在吧臺旁邊等他。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轉身,看到了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看著四十左右,但是保養得還不錯,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美女,方便問一下你那個小帥哥哪裡點的嗎?」
千算萬算沒想到,我今天的打扮也算珠光寶氣,符合小富婆打扮,而宋時詡身上沒什麼看著特別值錢的配飾,唯一看著值錢的應該是他那張臉。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富婆姐就羞澀一笑,衝我比了個數,問我今晚能不能將人讓給她。
「!」
宋時詡你出息了!
「他不賣的。」
富婆姐在得到我的拒絕後遺憾離去。
07
「你剛和別人聊什麼呢?」宋時詡回來了。
我嘿嘿一笑:「剛有個富婆說想花十萬買你一晚。」
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宋時詡肯定會生氣,但我忘記了,宋時詡能跟我玩這麼多年,他的腦回路怎麼可能正常?
他沉默了片刻,發出生氣的質問:「我就值十萬?」
十萬他還不滿意?
「你都不打算為我提提價?」
黃金礦工都挖不出這麼純的神金。
我白了他一眼:「你到底走不走?」
「走。」
不巧的是,我們慢吞吞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又碰上剛剛的富婆姐了。
她盯著我和宋時詡看了幾秒,舔了一下唇,忽然對我道:「他不賣的話,你賣嗎?」
「我給你二十。」
我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她剛剛說了什麼,腦袋宕機了片刻。
旁邊宋時詡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她憑什麼是我的兩倍?」
「……」
富婆姐盯著我倆咽了口口水,然後眼巴巴提議道:「要不你們一起?一人二十。」
我和宋時詡齊齊陷入沉默。
姐你玩得也是真花。
這筆生意最終沒談成,富婆姐甚至還想加價,但宋時詡牽著我走了。
他說離這種壞女人遠點。
將人塞到車裡,宋時詡不知道請不清醒,安全帶也不系,我隻能湊過去給他系。
打工仔嘛,是這樣的了。
但他突然安靜下來,我側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喧鬧從車窗灌進來,我忽然覺得宋時詡不說話時其實也風韻猶存。
他皮膚白,讀書時候一眼看過去就是個矜貴的小少爺。
現在接管了家裡的事後,身上的氣場愈發強勢。
繼成為宋時詡的小助理後,我現在還兼職他的司機,開車的過程中我一直思考是不是應該找老板漲薪。
將宋時詡半攙扶著回到他的住處,沒來得及開燈就一把將人扔沙發上,隨後我正想直起身子,結果有點頭重腳輕,加上沒開燈視野昏暗,一不小心就絆了一下宋時詡的腿。
我摔了一下,結結實實摔在宋時詡身上。
「……」
他悶哼了聲,伸手扶住我的腰:「你是想投懷送抱還是想要我的命啊?」
掌心的觸感格外真實,我能夠感受到他的肌肉。
我撐著他起來,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這個光線下的宋時詡確實有幾分姿色。
沒等我開口,宋時詡又開始嘴賤了:「要弄S我也得等我在遺囑上加你名字再動手啊。」
「……」
我想站起來時,發現他的手還在我腰上,緊接著,我驀地渾身僵硬。
因為宋時詡很明顯地埋在我脖子上吸了一口氣,那一刻,我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身體反應遠比我的大腦要快得多,「啪」的一聲,我下意識甩了宋時詡一巴掌,掌心都有點麻了。
「……」
他沒動靜,好像被我扇暈過去了。
我開燈觀察了好一會兒,確認宋時詡還活著,隻是不知道暈還是睡過去了,才放心離開。
08
周一上班,我才發現宋時詡沒來,問起他的秘書,隻說宋總今天請假居家辦公。
我良心有點過意不去,於是下班抽空去宋時詡家看一眼。
按門鈴後等了會兒,門開了。
我和門後頂著淡淡巴掌印的宋時詡對上視線,他哀怨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
「……」
我隱隱約約記得昨晚沒用什麼力氣。
宋時詡這皮膚……什麼天選麥當勞?
「你有事?」宋時詡有點臭臉。
我多少帶點心虛:「我來看看你今天為什麼沒上班。」
「你說我為什麼不去上班?」
我沉默。
「我給你煮個雞蛋滾滾?」我提議道。
宋時詡盯著我看了幾秒,一聲不吭轉身走進去了,門沒關,我也就跟著進門了。
我從他的冰箱裡翻出一個雞蛋,花了點時間煮好,最後雞蛋落在宋時詡那張脆弱的臉上。
宋時詡幽幽道:「我還是第一次被這麼扇臉,一天天的你渾身的牛勁兒沒處使是吧?」
他這話說得,我小聲嘀咕了句:「我也沒覺得用了多大勁兒啊……」
「一巴掌送我下九泉才算有勁兒?」他聽力還怪好。
我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狡辯兩句:「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你……」
聲音一頓,我閉嘴了。
宋時詡冷哼了聲,他小子確實一路被寵著長大,沒受過這種皮肉苦。
因此我夾著尾巴做人好幾天。
宋時詡使喚人起來確實不客氣。
鑑於他現在給我開工資,我忍了。
09
將我踹去宋時詡公司兩個月後,我爹像是突然又想到了別的事,和我媽一起商量著給我安排相親。
他苦口婆心:「閨女啊,好男人在咱這圈層裡確實不好找,你現在開始相親,沒準這兩年就能找到一支優質股。」
我們家也算家大業大,我爹現在還在壯年,他尋思著培養我十來年,實在扶不起來就培養我的孩子。
「……」
要培養自家孩子,那親家就不能挑選太強勢的。
於是我爸媽給我物色了幾個家世和我家差不多的青年才俊,人家大多家裡不是獨生子,上面有頂事的兄弟姐妹,所以可以當個闲散富二代。
他倆眼光其實不差,就是有些人吧,光看客觀條件是看不出什麼毛病來的。
有個小我兩歲的相親對象說希望結婚後我在家相夫教子,他去幫我爸管理公司。
「……」
也不知是他傻缺還是他覺得我是傻缺。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我爹媽看人眼光不行,有些人包裝得挺好的。
綜合條件不錯且談吐正常的就進了我爹媽的女婿晉級賽,但我看著那些人和照片,始終提不起什麼興趣。
我爸說:「閨女啊,相親就是這樣的,要不你看看周圍一圈有沒有合適的?」
「宋家那小子不錯,就是不太合適,他家肯定得培養個孩子的,咱家也要一個的話,那得生兩胎了,多遭罪。」
「……」
我爸以前就說,我媽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差點一屍兩命,嚇得他當時在醫院手抖著籤字的,之後二胎什麼的也不想了。
按照我爸的規劃,我以後就生一個,他和我媽幫忙帶下孫子,退休生活別提多有滋有味。
但是,每天上班順帶著和幾個相親對象聊天的日子好像我在給宋時詡當牛做馬的同時還兼職客服。
我爸生日要到了,家裡大擺宴席。
梳妝臺上堆放著我媽拍賣會上拍回來的珠寶,化妝師給我挑選了其中一套紫翡珠寶搭配身上的晚禮服。
一襲香檳色的魚尾裙,貼合身體曲線,遠看又像是水波粼粼,鏡子裡的我看著搖曳生姿。
我很滿意。
就是我的粉毛還是在我爸的勒令下染黑了,他說生日願望就是這個,很務實一男的。
本來頭發也長了不少,幹脆染回來統一一下色系倒也沒什麼。
晚宴很熱鬧,我爸春風滿面,牽著我媽四處社交。
我的幾個相親對象也都來了。
熱鬧得都有點像是修羅場了,他們好像不知道我是同時接觸的他們,這會兒都在觀察競爭對手。
這很正常,沒理由他們可以同時相幾個而我不可以。
就是,人家競爭對手交流,宋時詡擱那幹什麼?
我看見宋時詡端著酒杯在幾個男人中間不知交流著什麼,表情冷淡。
壽宴上要招呼的客人實在多,我偶爾還被父母招呼著到處和長輩社交,沒什麼心思和時間去管我的朋友和那幾個男人。
腳上穿著新的高跟鞋,有點磨腳,中途我上樓想要換雙鞋。
剛換好久發現二樓陽臺處站了個人。
宋時詡。
他端著酒杯在陽臺吹風。
10
「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個小陽臺面對著後院,下面沒人,晚風涼爽,這裡仿佛和樓下隔絕了般安靜。
宋時詡以前經常來我家做客,我家的結構他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這時候落在我身上,臉上不知帶著什麼情緒。
「謝挽卿,你也真是夠可以的,」他衝我比了個大拇指,「我給你安排的工作這麼不飽和嗎?剛剛在樓下我碰見了你七個相親對象。」
他重復了一下數字:「七個,你哪來的時間?」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時間就是海綿裡的水,你不知道?」
「……」
「有合適的嗎?」他又問。
「有兩個還可以。」
我本意是那兩位哥算是個正常人。
結果宋時詡:「你同時看上兩個?」
又輪到我沉默了。
沒等我開口,他又冷笑了聲:「照我看,你那幾個相親對象沒一個可以的。」
好強的攻擊力。
我就像是那種勸好朋友客觀點的戀愛腦:
「其實也不是都沒可取之處吧?就算他們都有缺點,我也不是完美的,我也有不少毛病啊。」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找對象不能光看別人的條件,也得看看自己的。
誰知,宋時詡的尖酸刻薄技能在這時候徹底被激活,他上下打量著我,英俊的臉上陰沉著。
「你就算有再多缺點也配他們八百個來回帶拐彎,唯一需要去看看醫生的應該是眼睛,眼神是越來越差了。」
罵了他們怎麼還罵我?
我正想開口反駁兩句,屋內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響起。
「挽卿?」這個聲音來自我的某位相親對象,就是我覺得還可以的其中一位。
在我要開口回應前,驀地被人拉住,緊接著我被抵在牆角。
這個小陽臺的門有窗簾擋著,我和宋時詡現在的位置,裡面是看不到的,但隨時有被發現的風險,門是開著的。
他的食指抵在我唇上,示意我安靜。
我抬眸,映入眼簾的是宋時詡的喉結、下巴和唇。
我們挨的很近,以至於彼此身上的香水味都短暫交織。
屋內的男人還喊了幾聲我的名字,伴隨著敲門聲,宋時詡低頭看著我,嘴型動了動。
意思不難猜,他問我「怕不怕」。
這時候敲門聲停下,但是腳步聲卻響起來,並且像是往這邊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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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輩子我被盛名所累,從少年成名的渾名,到後來蛇蠍婦人 的罵名,一輩子活在刀鋒浪尖之上殚精竭慮。這輩子我隻想當個背靠祖蔭庇佑,混吃混喝等著繼承家產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