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每個結婚紀念日都會拍一組寫真。
十周年自然也不例外。
影樓店員幫我翻看著照片,突然開口。
「還漏了幾張您先生的,在這裡。」
我看著那些照片。
老公是我老公,上面穿婚紗的卻不是我。
1.
影樓的店員把照片一一展示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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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我老公,上面穿婚紗的卻不是我。
是他的秘書江婉。
照片上的兩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夫妻相。
新郎成熟穩重,很是有魅力。
新娘子年輕嬌美,小鳥依人,仰頭看著新郎的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幫我拿相框的老板娘走過來,看到照片,臉色一變。
她馬上伸手關掉了電腦上的文件夾,低喝著罵店員。
「弄錯了!這人隻是長得像裴先生,怎麼可能是他?!裴先生和裴太太是我們影樓的老主顧了,這還能認錯?這個月的獎金你別想要了!」
店員知道闖了禍,沒敢吭聲。
我在一旁笑著打圓場。
「沒關系,拍得真好看。我先生的照片我一起幫他拿了,我發消息告訴他就行。」
拍了幾張我認為他們倆拍得最漂亮的照片,發給了裴遠。
「我覺得,你和江婉這幾張拍得最好,就做主幫你挑了。」
裴遠馬上打了電話過來,在電話裡面著急地解釋。
「老婆你別誤會,那天是江婉生日,她說想要拍一套寫真,應付她爸媽的催婚。這都是假的,你千萬別當真!」
生日願望是和自己老板拍一套婚紗照?你說我信不信?
「裴氏總裁為了秘書的生日願望,共同拍攝婚紗大片,你真是可以評選感動江城十大人物了。」
我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我點開了江婉的朋友圈。
果然,她朋友圈裡有昨天剛發的婚紗照,配著文字:試問還有誰比我們更般配!
底下一片驚呼評論。
【你老公好帥啊!】
【真是郎才女貌,好般配啊!】
也有知道內情的在下面點贊。
【也隻有你,裴總願意陪你胡鬧。】
【你還真是裴總例行的偏愛呢。】
……
江婉在下面統一回復:現在還不是老公哦,我會加油的。
年輕真好。
年少輕狂、得意忘形,一副不怕任何困難,一定要贏的姿態。
要不是她看中的是裴遠,我還真是欣賞她這種厚臉皮。
我動動手指,在她朋友圈點贊加回復:
【這麼般配怎麼還不結婚?是嫌民政局太遠?】
裴遠的電話來得在我意料之中,夾襲著怒火。
「葉冰,你什麼意思?我和你解釋過,那隻是一個玩笑,你非得和個小女孩賭這口氣嗎?在她評論區回復,你知道你讓她在公司多難堪嗎?」
「你馬上把評論刪了,來公司和江婉道歉!」
那邊傳來江婉帶著鼻音的聲音。
「葉冰姐,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拍婚紗照是我的生日願望,我以為隻是玩笑,沒有想到你會在意。」
「我們這個年紀是經常這樣開玩笑的,我忘記了你比我大不少,可能不喜歡,都是我的錯。」
「我馬上給影樓打電話銷毀那些照片,對不起……」
裴遠的怒火更盛。
「你聽聽,婉婉比你小十歲都比你懂事!哭得這麼傷心還要給你道歉,你呢?隻會咄咄逼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風!」
我在電話這頭忍著氣問他。
「這件事錯的是我嗎?我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拍婚紗照,我不能生氣,我也不能發表一句意見,對嗎?那你應該娶一個聾子和啞巴,這樣你的妻子永遠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2.
晚上快十二點裴遠才回來,一句話不說,這是進入冷戰的模式。
結婚這麼些年,我太了解他。
每次惹他不高興,他就開始冷暴力,不說話不溝通,直到我低頭。
他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向他認錯,畢竟,我那麼愛他。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放棄了家裡給我安排好的平坦大路,非要和他背井離鄉來到江城。
他那時說:
「在海城,我永遠都會在你父母的安排下生活。我但凡成功,別人都會說我是借了你家的光,我不想這樣。」
我看著他倔強而帥氣的臉,心軟得一塌糊塗。
於是,我咬著牙,和父母抗爭了一年,終於讓他們點頭,同意讓我跟著裴遠離開了家鄉。
從住地下室開始,直到現在住在江城最貴的別墅區。
我以為我們什麼都有了,有地位有錢,裴安對我極好,心裡眼裡都是我。
我以為,我的幸福牢牢握在了手裡。
可沒人告訴過我,幸福這東西是會過期的。
從我在裴遠辦公室的桌下,發現了一雙高跟鞋開始,我知道有些事情悄然改變了。
我拎起那雙高跟鞋看著裴遠。
他有些尷尬,卻又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寵溺。
「江婉那個小迷糊,那天在這裡換了鞋,就忘記拿出去了。」
一個小秘書,進總裁辦公室換高跟鞋?
我嘲諷地笑了,「裴遠,當心玩過界。」
他笑著說我小心眼。
可是,慢慢地……
我發現他車子裡的掛墜,從我求的平安符變成年輕女孩喜歡的水晶;靠墊從低調奢華的銀灰色變成色彩繽紛的卡通……
我知道,裴遠的誓言開始褪色了。
這一次,他仍然想用冷戰讓我低頭服軟。
可是我累了,我不想。
第二天醒來,裴遠等著我。
他站在餐桌前,面色冷冷的,「今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我看著他不吭聲。
他說:「去和江婉道歉。你是裴太太,不要做出和自己身份不符的事。」
「和一個小秘書吃醋,可真有你的。」
我將手裡的牛奶杯放在桌上,看著他。
「好,等我拿個禮物,這樣才顯得夠誠意。」
裴遠臉色稍緩,語氣也溫和了很多。
「昨天要是這麼懂事多好?」
到了公司,江婉看見我的時候,馬上站起來,怯生生地喊我「葉冰姐」。
她眼皮微腫,想必昨天在裴遠面前沒少哭。
旁邊幾個秘書默默關注著準備吃瓜。
我微笑著站在江婉面前,再看看裴遠。
「昨天呢,我說你們很般配,沒有別的意思。你們裴總讓我給你道個歉,我想了想,還是送個禮物給你最合適。」
江婉搖頭,「不用,是我闖的禍,都是我的錯。」
裴遠溫柔地安慰她,「你葉冰姐給你賠禮道歉,你就收著她的禮物好了。」
我拍拍江婉的手,打開首飾盒,拿出一枚戒指。
戒指上圍了一圈鑽,美麗不可方物。
旁邊吃瓜的幾個秘書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我將戒指戴進江婉的無名指,舉起來欣賞。
「真漂亮,太適合你了,這個禮物你喜不喜歡?」
身後的裴遠臉色大變。
這枚戒指是我和他的婚戒,當時他還不像現在這般成功,這麼昂貴的戒指幾乎花光了他的所有積蓄。
那時,他給了我他全部的愛。
現在,他的人,他的愛,我都不要了。
3.
江婉看著鑽戒,年輕的臉上透著開心,眼睛無比閃亮。
她偏頭看裴遠,「裴總,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裴遠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咬著牙低聲問:「葉冰,你想幹什麼?」
我掙開他,臉上還是笑盈盈的。
「不是要賠禮嗎?我按你的要求做了呀。這枚戒指最適合,特別適合穿婚紗的時候戴。你的婉婉絕對會是最漂亮的新娘子,裴遠,你說是不是?」
我和裴遠當年的婚禮很簡單。
當時是剛到江城的第一年,我們什麼都沒有。
一起住潮湿的地下室,一起吃泡面……
有時候在公司加班晚了回家,聞著路邊大排檔的炒粉味兒我都流口水。
但是炒粉要十元一份,我舍不得買。
裴遠有一天抱著我流淚。
「冰兒,跟著我讓你受苦了。你一個大小姐,何必要這樣?要不你回家吧,等我成功了,我去娶你!」
我捂住他的嘴,「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我下定了決心和你一起。」
他從口袋裡掏出零錢,湊滿了十塊,買了一份炒粉。
我們坐在小板凳上,一人一口……
那是我吃過最美味的炒粉。
第二年,公司生意有了起色,裴遠向我求婚。
我們去登記結婚的時候,連婚紗都沒有。
我的頭上隻戴了一個小小的頭紗,更別提拍婚紗照。
領證出來時,裴遠紅了眼眶,他向我承諾。
「我要一輩子對你好!要是我對不起你,就讓我窮困一生,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剛好有一對新婚夫妻領證出來,女孩子穿著漂亮的婚紗,手指上的鑽戒讓人側目。
裴遠羞愧的低下頭,可很快又堅定的看向我。
「我一定要讓你穿上最漂亮的婚紗,戴最漂亮的鑽戒!以後我們每個結婚紀念日都要去拍一次婚紗照!」
「別人有的,我老婆也要有!」
裴遠實現了他的承諾。
後來的每一個結婚紀念日,他都會和我去拍一套婚紗照,買一枚鑽戒送我。
鑽石一年比一年大,可我一直戴著的永遠是他送給我的第一枚戒指。
裴遠知道這枚戒指對於我們倆的意義,所以,他慌了。
「葉冰,你想幹什麼?我知道我說話的語氣可能重了些,可你把結婚戒指送人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
裴遠是男人,他大概永遠不懂婚紗的奧妙之處。
江婉跟他拍照穿的那件婚紗是孕婦才會穿的,她的小心機表露無疑,隻有裴遠覺得她是隻容易受驚的單純小白兔。
她做裴遠的秘書兩年,我們拍照的影樓都是她去預約的。
她知道我會去挑照片,也知道我會看她的朋友圈。
影樓老板娘拙劣的演技早已出賣了她,她怎麼可能會把裴遠和別的女人的婚紗照讓我看見?!
隻有一種可能,有人想讓我看見。
我看著裴遠身後一臉妒意的江婉,一根根將裴遠的手指掰開。
「裴遠,你的婉婉,應該懷孕了吧?再不結婚,孩子就成私生子了。」
「離婚吧,我成全你們。」
裴遠大驚失色,搖頭否認。
「什麼懷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指著江婉,「你不知道?問問你的小秘,她知道。」
說完,我轉身幹脆利落地離開了。
4.
我沒有回家,而是獨自去了江邊。
這個城市,我來了五年,但除了裴遠,我甚至沒有別的朋友。
我被戀愛腦衝昏了頭,從未想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給相熟的律師打電話,告訴她我要離婚,我要爭取拿到最大的財產分配額。
畢竟,沒有了愛情,錢總要拿到。
愛情和面包總要顧全一樣。
這一次,我選擇面包。
晚上回到家,很意外,裴遠居然在。
他圍著圍裙,端了一鍋湯出來。
「老婆,我做了你喜歡的菜,煲了你愛喝的湯,快來洗手吃飯。」
桌上擺著辣子雞,水煮魚,豬肺湯,素炒茼蒿。
我沒拿筷子。
「怎麼了,不合胃口?」
我看著他,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他沒有下過廚房了吧。
我開了口,輕描淡寫地說:「我有胃病以後,就不再吃辣了。」
裴遠愣了一下,像是想起我有胃病這回事,趕緊舀了一碗湯給我,我推開。
「我不吃豬肺,青菜也不用夾給我,茼蒿我也不吃。」
我站起來,「你自己慢慢吃吧。」
看,不愛你,就是這麼明顯。
你的喜歡與不喜歡,他不會再記得。
以前就連我不吃蔥花,他都能一點一點的幫我全挑出來。
而現在,我的喜歡和厭惡,應該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了。
裴遠跟著起身,抓住我的手。
「老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隻是一時糊塗,我真的對她沒有感情!」
我看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過去的痕跡。
可是什麼都沒有。
現在的裴遠,成熟穩重,魅力十足,舉手投足間英俊帥氣。
隻是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赤誠和愛我的真心。
我輕聲問他。
「你還記得結婚的時候你說過什麼嗎?你說會一輩子對我好,不會對不起我,可是你都忘了。」
「我愛的裴遠,他隻愛我一個人。我的心很小,也隻裝得下他。可是現在他的心很大,可以裝很多人。」
裴遠站起來,皺著眉看著我。
「我隻是犯了一個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我也向你認錯了,你為什麼還要不依不撓?你為什麼要學那些拈酸吃醋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小心眼!」
我嘲諷地笑起來。
「別人犯錯,你就也要犯錯?每個人都會S,怎麼不見你去S?」
裴遠漲紅著臉,「你太惡毒了!我們不能好好溝通嗎?」
我攤開離婚協議,把筆遞給他。
「你籤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好好說話。」
裴遠抓著我的手,用他以前最喜歡哀求我的表情看著我。
「老婆,我真的很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大不了我把江婉辭了,行不行?」
我看著他,目不轉睛地問:
「你舍得以後再也不見她?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我們結婚時,裴遠處在創業期,忙得不可開交。
加上他愛我如命,舍不得我受一點痛,和我說要做對丁克夫妻。
那時,他抱著我說,「我有你一個寶寶已經夠了。」
可現在,他又說,「我不愛她,但我需要一個孩子繼承我的一切。她年輕,身體好,正好又懷孕了。」
「有人替你生孩子,你身體不必走形,不好嗎?」
「隻要你點頭,以後她生了孩子,我就抱回來給你養。至於江婉,給她一筆錢也就行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江婉同意?」
裴遠笑了,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不了解她,她是特別單純的一個女人,她和我在一起隻是因為愛我。她說了她不要名份,什麼都不要,隻要為我生一個孩子就心滿意足了。」
我差點笑噴出來。
江婉是單純的女人?隻愛他?不要錢不要名份?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裴遠才是真正的戀愛腦。
我從他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可是裴遠,我嫌你髒啊。」
我很想知道,如果江婉跟裴遠在一起,發現離婚後他什麼都沒有。
那時,她還會不會說,隻愛他。
5.
我們不歡而散。
裴遠不願意籤離婚協議,我們的離婚陷入了僵局。
我搬出了我們的家,開始聯系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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