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假千金。
真千金回來後,我的團寵劇本被徹底撕爛。
我天生病弱,被所有人嬌慣寵愛。
直到健康明媚的夏琳出現。
未婚夫開始嫌棄我的蒼白易碎,果斷和我分手退婚。
父母惡心我是鳩佔鵲巢的假貨,也不願再給我花錢治病。
我麻木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意外被夏琳堵到房間。
「真可憐,他們都不要你了,你連藥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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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開笑著的她。
可下一秒,卻被強勢抵在了牆角。
夏琳摟住我的腰,曖昧低語:
「姐姐,別跑了。」
「隻要你吻吻我,我就幫你治病,好不好?」
1
夏琳回來那天,我站在別墅二樓,悄悄凝望剛下車的女孩。
京湘市下著小雨。
她穿了條幹淨的白色裙子,黑發柔順,垂至腰間。
修長白皙的手接過管家遞來的傘。
不卑不亢,禮貌道謝。
看上去溫柔無害。
我卻不自覺揪緊了衣角。
不安,悄然蔓延。
2
假貨。
如果雲家是一座擺滿奢侈品的展臺,那我就是其中最嬌貴、保養最精細的一個。
可惜,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是個假貨。
態度最先變化的是我的養父,雲長乾。
他曾經包下一座山,專門為我避暑休養。
弟弟健康活潑,拿氣槍帶著獵犬在山裡追野兔時,他會揉揉我的頭,告訴我不用失落,煮茶下棋也很有意思。
可現在,我幾次想去找他談心,都被拒之門外。
偶爾見到一面,也會被冷冷無視。
望著父親漠然的背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眼淚,被我媽沈清月看見了。
作為沈氏大小姐,她向來神色嚴厲,言傳身教地指導我各種規矩。
那時卻有些於心不忍,擦去我的淚,嘆息解釋:「你爸這是遷怒於你。」
「當初他有個好兄弟,也算陪著他出生入S,後來兩人不知道怎麼鬧掰了,那個男人就故意在醫院調換了兩個孩子,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攥緊手心。
我媽卻長長嘆了一口氣,安撫我:
「……但這又不關你的事。」
「就算別人再怎麼說,我也舍不得把我養了二十年的寶貝閨女送走啊。」
「更何況,還是那種爛人的家……」
3
我的親生父親夏丞,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酗酒賭博打架,進過很多次拘留所。
他住在京湘最破的貧民窟裡,大通鋪,隻有如紙箱般低矮的一層樓。
連凳子,都是用喝空的啤酒瓶壘出來的。
那天我跟著養父,去見了夏丞。
一路沉默。
敲門,也無人回應,再一推,發現門根本沒有鎖。
養父莫名嗤笑一聲,下一秒,臉色就變得陰沉無比。
夏丞就躺在門後。
他身上還帶著濃鬱的酒氣,半睜眼睛,醉醺醺地朝我們笑。
「呦,雲總,好久不見啊。」
「還有……」
他眯起眼睛,辨認我的臉,恍然笑了一聲。
「哦,我親女兒,豪門生活過得爽不爽,這都是因為你爹我的功勞啊——」
養父猛然踹了他一腳,皮鞋碾上他的指尖,目光陰狠。
「夏丞,你就是個瘋子。」
我站在養父身後,許久不動。
懷裡抱著的見面禮物不小心掉落。
我愣愣低頭去撿。
卻發現它已經被混亂廝打的兩人,踩在了腳下。
說不出什麼滋味。
隻覺得,世界荒誕。
4
我的生母常百靈早已因病過世,我的罕見病弱是遺傳了她。
而夏琳。
就是在那樣糟糕的環境下,考上了頂級學府京湘大學。
宛如一株在淤泥裡堅韌生長的向陽花。
房門風鈴輕響。
夏琳挽起被吹亂的鬢發,抬眼,恰巧對上我暗暗窺探的視線。
和媽媽如出一轍的清冷眉眼,甚至還有那顆漂亮的淚痣。
隔著雨霧,仍舊清晰可見。
忽然,她歪頭,微笑著向我眨了眨眼。
心口一窒。
我猛然拉上了窗簾。
5
吃飯時,大家都很沉默。
也許是因為尷尬,也許是因為夏琳手臂上的那些煙疤和傷痕。
和我戴著養身玉镯的細白手腕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一定會恨我,我想。
我佔了她二十年的千金生活。
在她被夏丞家暴的時候,我在山莊裡和父親下棋煮茶。
在她失去母親孤獨無助的時候,她真正的母親卻在為我溫柔梳發。
餐桌上的人各懷心思。
夏琳卻仍舊坦蕩,露著傷疤,動作生疏地切牛排。
刺啦,刀在盤子上摩擦出刺耳聲響。
我弟皺了皺眉。
夏琳慌忙低頭:「叔叔阿姨對不起,我,我不太會用……」
我媽在看到她的傷疤時,眸中已有淚光微微閃動。
這一句小心翼翼的道歉落下,我媽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傾瀉而出。
6
她哭著,緊緊抱住夏琳:「閨女,閨女,你受太多苦了……」
養父也站起身,走到她們身旁嘆息道:「以後不用那麼生分,喊我們爸媽就好。」
「我們是你的親人。」
「還有……」
養父的目光瞥了我一眼,聲音頓住,變得幾分冷淡:「還有你的姐姐和弟弟。」
我配做夏琳的姐姐嗎?
我還配待在雲家嗎?
我按下心中的迷惘,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她。
我得到過什麼,就還給她什麼。
現在送她的玉镯隻是其中一個。
樓上為她精心準備的房間裡,整齊碼放著更多珍稀的東西。
我仍覺得,還不夠。
還不完。
「謝謝你,姐姐。」
夏琳接過玉镯,昂首朝我微笑,聲音清晰。
她沒有表現出我想象中的厭惡抗拒。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
暗暗打算,晚上要再研究一下知乎上的各種真假千金文。
努力不讓自己這個假貨惹人生厭。
氣氛正有所緩和,忽然一道刺耳的凳子摩擦聲響起。
我弟雲澤宇撂下刀叉,擦了擦嘴,起身時表情譏諷玩味。
「不好意思,有點惡心這種煽情的畫面,我先走了。」
父母眉頭皺起。
他卻渾不在意,向沉默的夏琳揚起下巴,帶著一貫的盛氣囂張。
「我不管什麼血緣,反正,我隻認雲熙一個姐。」
7
雲澤宇被寵壞了。
撂下這句話,不管身後父親的斥責,也不管我們的尷尬,徑直上樓回了房間。
我媽忙對夏琳道:「你弟弟年紀還小,正是叛逆的時候,等你安穩住下來,和他相處一段時間,關系自然就好了。」
她懂事地點頭,還沒說什麼,養父卻慍怒地冷哼一聲:「他就比夏琳小一歲,還叛逆?」
「必須治治他這沒禮貌的臭脾氣。」
雲長乾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認親宴,特意邀請了京湘當地的名流家族。
我的未婚夫嚴閔安也在其中。
養父要向眾人宣告,健康明媚的夏琳才是名正言順的雲家真千金。
還要讓雲澤宇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她,叫她一聲姐姐。
至於我。
他希望我最好別出現在這種上流人士聚集的場合。
現在還養著我這個假貨,已經夠體面容忍。
他告訴我媽:
「以後就別讓雲熙出去了,丟人。」
我曾經最仰慕的父親,對我無比厭惡。
因為我是爛人夏丞的血脈。
這就是原罪。
8
雲長乾給夏琳請了禮儀老師,教她各種規矩。
而我媽想讓我和她搞好關系,讓我陪同練習。
夏琳很聰明。
她上完大學裡各種課之後,才會回到雲家的別墅學禮儀,但從來沒有表現過煩躁疲累。
而我因為身體問題,早就休學在家,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畫畫。
她很迅速就能學會那些名媛必備的社交禮儀。
我跟在旁邊反而顯得贅餘。
但相處過後,我和她確實親近不少。
夏琳交誼舞跳得還不熟練,晚上我就會主動陪她練習。
偶爾給她彈琴伴奏,也偶爾像現在一樣,做她的練習舞伴。
隻是夏琳比我高,我跳男步引導她會有些不協調。
她敏銳察覺到了我的虛弱吃力。
「姐姐,你去休息吧。」
她牽著我的手,輕輕捏了捏,垂下眼朝我微笑:「謝謝姐姐陪我。」
那時夏琳藏得真的很好,沒有暴露半點陰暗瘋狂。
讓我誤以為,她似乎並不恨我。
直到宴會前一天。
我在睡夢中,朦朧感受到有人用冰涼的指尖劃過我的臉。
她在我耳邊輕語,冷漠又諷刺。
「偽善的小白蓮,你到底還能裝多久呢。」
「看到你心安理得享受著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就好期待,你失去一切時的痛苦表情。」
「我親愛的,姐姐。」
我猛然睜開眼,夏琳卻已經不見。
深夜靜謐,唯有窗邊孤冷落月。
我以為,那隻是我焦慮不安導致的夢魘。
畢竟,幾個小時前。
她還在和我言笑晏晏,軟軟地撒嬌,要我陪她一起參加認親宴。
所有人都忘了。
夏琳是在最混亂黑暗的貧民窟長大。
酗酒家暴的父親,病弱早逝的媽媽,一個被追著討賭債的家。
她怎麼可能,隻是一株不計前嫌的善良小白花。
9
宴會開始前,我媽沈清月很高興,因為我和夏琳這些天相處得很融洽。
一個是她養在眼前二十年的女兒,一個是早慧懂事讓人心疼不已的親閨女。
哪一個,她都不忍心傷害。
還好我們沒有互扯頭花,不然她一定比現在更難辦。
真正讓她頭疼的是我弟雲澤宇。
他一身反骨,見到夏琳就沒好臉色。
而且他們還是一個大學的,夏琳是大他一屆的學姐,關系卻仍然僵硬。
我弟悄悄把我拉到角落吐槽,一臉怨氣:「我針對她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沒被認回來之前,在學校還挺出名,除了什麼京湘最美校花那些名號,還有別的很惡劣的瓜。」
我瞪大眼睛,卻先下意識維護了夏琳:「澤宇,你少信那些道聽途說的造謠呀。」
因為夏琳曾經告訴過我們,夏丞當年還不起賭債躲了起來,那些討債的人就去找了夏琳鬧事。
給她 P 豔照造黃謠,不還錢就要把她的名聲搞臭。
聽我這麼說,我弟卻翻了個白眼:「那些都是假的,我知道啊。」
他望向宴會門口一個剛剛入場的矜貴少爺,唇邊泛起冷笑:「之後,夏琳還不起錢,就跟了一個金主,你看,他現在竟然還光明正大地來了。」
「她跟著邵昱臨一起進過包廂,我親眼所見。」
10
邵昱臨,京圈數一數二的富家公子哥。
長得一副好皮相,肩寬腿長。
雖然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但總含著些冰冷淡漠。
我弟很討厭他。
因為他之前搶過我弟的女朋友。
「所以,我嫌夏琳髒啊,她才不配當我姐。」
「爸還想讓她這種人進家門把你擠下去,絕不可能。」
「反正我不怕尷尬丟人,等會兒我就把他倆的破事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信不信無所謂,我高低得惡心他們一把。」
我徹底愣在原地。
我弟確實又野又叛逆,但我了解,他從來不屑於造謠說謊。
虛弱的心髒發悸顫動。
忽然,我伸手拽住要昭告天下的雲澤宇,攥得很緊。
「她不髒。」我說。
「如果沒有被互換,夏琳就不會遇到這些不屬於她的破事,也不會經受這些無妄的苦痛。」
我弟皺緊眉頭,我抬起眼,一字一句冷靜清晰地告訴他。
「澤宇,不是她把我擠下去,而是我本來就不該待在雲家。」
「她是你的親姐姐。」
「你維護的,應該是她。」
11
無憂無慮了二十年,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我脫離了雲家該怎麼活。
我的未來,原本是一條完全被安排好的固定軌道,堆滿了昂貴的鮮花和寶石。
而我隻需要乘坐金子打造的馬車,精心將自己打扮好,走向由家人為我挑選的白馬王子。
嚴閔安是個不錯的聯姻對象,我們也是高中同學。
他常常噓寒問暖,一向很照顧我。
而現在,他用同樣的溫柔,彎腰邀請夏琳跳舞。
她踩到了他的腳,不好意思地頷首道歉。
他卻笑著,讓她不要在意。
我獨自站在宴會的最角落,凝視著他們的言笑晏晏。
是的,白馬王子隻會娶能為他提供利益的公主。
而且夏琳能力出眾,才大三,雲父已經讓她進公司實習了。
在剛才的宣告中,他對她出色的表現驕傲不已,贊不絕口。
「果然,真鳳凰就算是在雞窩裡被養大,飛出來之後還是明媚又大氣。」
「是啊,反觀那個假的,病恹恹的,看著就沒福氣。」
「嚴家已經在跟雲家商議,以後讓嚴閔安娶夏琳了。」
「啊?那雲熙怎麼辦,他們兩個不是已經談了兩年了嗎?」
「分了唄。」
眾人暗地揣測唏噓。
一個脫離了雲家,沒有任何繼承權,身體還很差的假貨。
"陛下好臣妻。 身為他的奉茶宮女,我是最清楚他是如何仗勢欺人的。"
"班裡的乖乖女故意編造彈幕給竹馬看。 竹馬向我表白時,彈幕刷屏: 【她有一堆婦科病,沒表面那麼單純,男主你真傻。】 【女主已經放下暗戀,不再當你的小尾巴了,坐等你追妻火葬場!】 可她不知道。 我重生過一次。 我也能看到這些彈幕。"
出車禍的時候,我撥通了打給傅時深的救命電話。 可回應我的,隻有男人的悶哼與女人的嚶嚀。 傅時深語氣不耐:「江思思,又鬧什麼?」 後來,我搶救無效,他卻一朝癱軟在我屍體前,麵色慘白,全身顫抖。 「還回得去嗎?那年你說喜歡我的那天。」 我乾脆利落喝了孟婆湯。 再睜眼,麵前站著的,是十八歲紅著耳尖正向我告白的傅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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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熙家破產了,爸媽賣了所有的東西,遠逃國外,就把她一個人剩在了家裡。 宋大小姐罵罵咧咧,努力適應從富貴到極致貧窮的轉變。 但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