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出來,手裡動作一停,單膝跪地,請罪道:“金朝共來一百零三人,當場誅殺七十八,屬下無能,讓金無忌跟兩面死士逃走。”
陸子宴看向那一排男人,那聲‘他們’還在腦海裡深深回蕩。
他咽下喉間的腥甜,問:“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是!”鳴風道:“已經審問過了,這些人包括五名婢女在內,都是金無忌訓練的死士。”
一名死士的訓練都極為不易,他們絕對的忠心,武力也都不弱,折了一百人在這兒,就算是當朝太子,那也不亞於割肉。
陸子宴臨風而立,手緊緊握住旁邊的姑娘,冷聲道:“全部剁成肉醬,一個活口也不許留。”
“是!”
謝晚凝還天真的以為這隻是發的狠話,畢竟二十多人,活生生砍成肉醬,這不但殘忍,更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直到聽見鳴風見怪不怪領命起身,對著身後的將士下令。
半人長的砍刀被一名副將拎著,砍砸在一名背對著她的金國人身上,四濺的血花,似乎還夾雜著骨頭渣子,有一些被風送過來,直直打到她的面上。
這時她才直到,原來‘剁成肉醬’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來,這不是狠話啊。
他說的剁成肉醬,真的是剁成肉醬。
她神情呆滯,像是嚇傻了。
陸子宴終於從震怒中醒過神來。
養尊處優的姑娘,見這樣血腥的一幕確實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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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本就受了半個月的磋磨,不狠狠發泄一番……
他蹙著眉,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半晌,攬著她的肩,擁入懷中,問:“這些人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汗人的血,千刀萬剐不為過,你要不要親自動手試試?”
“……”謝晚凝咽了咽口水,她想起了溫泉山莊的那一幕幕,想起了那些被欺凌的婢女,被亂刀砍死的僕人。
“其實,也不止有金朝人該死。”
當日將屠刀揮向同胞的,更多的是汗人。
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行兇更惡劣,更猖狂。
陸子宴聽明白她說的意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緩聲安撫:“不急,咱們一個一個來,那些人都會死。”
直接動手的,幕後插手的,還有坐視旁觀的……
他都不會放過。
最終,謝晚凝也沒有親自動手,她光是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都作嘔。
陸子宴也不勉強,隻道:“等我捉了金無忌,活剐他時,你再動第一刀。”
說完,他輕聲下令:“沿途封鎖這片湖域,附近州郡張貼懸賞告示,一旦發現金無忌的蹤影,抓活的!”
金無忌跑不了。
既然敢孤軍深入,那就將命留在大汗。
他不會讓他死的太輕易。
千刀萬剐,都便宜了他。
一刀一刀剁成肉泥,然後丟去喂野狗。
這才是一國太子最好的死法。
陸子宴認真想了想,前世,金無忌是怎麼個死法來著?
前世,謝晚凝的死,埋葬了陸子宴所有的善念和理智。
最開始,他活的就像一個不肯接受現實的瘋子,拼了命想要喚醒她。
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武原侯,他需要萬人之上的權勢,才能舉全國之力尋找能人異士。
逼宮生父這樣的事,他甚至沒有猶豫過一瞬。
可她不肯醒來,他找了無數得道高僧,他用盡所有辦法,她都不肯醒來。
後來,他徹底瘋了,他厭恨世間的一切。
淑妃和大皇子還有陸夕瑤早就被施以極刑,隻吊著一口氣在受折磨。
那麼,再次接受他瘋狂報復的人便隻剩下他曾愧疚不已的陸家幾位夫人。
他親自扶正的劉曼柔和那個孩子,二房妾室爾霞。
這些人,他一貶再貶,一再碾壓,卻覺得那些懲罰根本不夠。
他已經生不如死,他們自然也該不得好過,不能活的比他暢快。
再後來,他發現血腥和殺戮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如飲鸩止渴,他開始各處徵戰。
踏平金朝很輕易,金無忌甚至稱不上是一個像樣的對手。
每每攻破一座城,屠刀就揮砍下去,他殺的人太多,殺的血流成河,好像隻有殺戮能讓他不那麼痛苦。
前世他讓金無忌死的痛快,今生,他會讓他慘痛萬倍。
不然,如何能消他心頭之恨。
又如何能洗清他的晚晚所遭受的屈辱。
身陷囹圄小半月,脖頸還受了傷,流了大把的血,一遭得救後,又見識了一場血腥屠戮,當夜,謝晚凝便發起了高熱。
她身體素來康健,難得生一回病,便是來勢洶洶。
整個人像是魘著了,嘴唇時不時一張一合,說上幾句胡話。
陸子宴坐在床邊,時不時抬手用帕子為她拭漢。
老大夫再次過來把了脈。
陸子宴屏退眾人,沉聲問,“她身子如何?”
老大夫不通武藝,今日傍晚根本沒有踏上甲板,也無人敢將事情傳揚開來,故而不知那些事。
聞言,他撫脈的手顫了顫,良久,才小聲道:“姑娘受了驚嚇,加上傷口出血過多,又受了寒,邪氣入體,隻要好生調理,溫養一段日子,即可恢復如初。”
“她……”陸子宴頓了頓,看著榻上鬢發漢湿的姑娘,道:“她其他地方可又虧空?”
老大夫不明所以,又不敢細問,本著保險起見,謹慎道:“姑娘底子好,又年輕,身子就算吃了些虧,也能養回來的。”
……那就好。
陸子宴閉了閉眼,握住謝晚凝的手,道:“去開方子。”
老大夫大松一口氣,急忙移步到書案前,揮筆寫下兩個方子。
第182章
好在今日是有備而來,船上就連藥物也準備齊全,方子一開,沒多久藥就熬了出來。
但榻上躺著的姑娘,倔強的很,昏昏沉沉的睡著,卻始終不肯將藥咽下去。
陸子宴拿起手帕將她唇角溢出來的藥汁,而後握住她的下巴,輕輕捏她的腮,仰首含了一口藥,俯身哺了過去。
一碗藥,被他以嘴對嘴的方式,喂了個幹淨。
許是太苦了,已經燒迷糊了的姑娘,鼻頭微微動了動,面上露出些許委屈的表情。
陸子宴也苦,他定定地看著,喉結微微滾動,苦意順著喉管往下,直直停留在胸口,排山倒海幾乎要溢出來。
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停留了一會,吻落到她的眉眼,鼻頭,最後覆上略有些發白的唇。
他吻的很輕,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跟他們之前所有的吻都不一樣,他沒有恨不得將人吞入腹的狠勁兒,而是銜著她唇瓣一下一下的淺啄,如此廝磨了許久,呼吸逐漸變的粗重,有些難耐的捏著她的腮,加深了這個吻。
全程都溫柔的要命,直到昏迷的姑娘發出抗議的嚶嚀聲,才將人松開。
若是謝晚凝這會兒是醒著的,直面身上男人眼裡的沉沉欲色怕是又該手足無措了。
不過她病的神志不清,頭昏昏沉沉醒不過來。
陸子宴暗道自己確實是個禽獸。
他的晚晚才遭遇那樣的事,脖頸又受了傷,這會兒人都病的昏迷了,他竟還想著……
深吸了口氣,陸子宴坐了起來,緩緩平復身體的躁動後,又垂眸去看她。
終於發現她身上還穿著那身血衣。
劃傷脖頸時,衣裙被鮮血染紅了半邊,在得救後卻一直沒來得及換下。
陸子宴有些慶幸從北疆戰場匆忙趕過來,擔心她落在金賊手裡受傷,他帶了軍醫,卻沒有侍女隨行。
眼下這條船上沒有別的女子,她自己又昏迷不醒。
所以……
他想了想,轉身取了一瓶膏藥來,深吸一口氣,顫抖著伸手去解榻上姑娘的衣帶。
……她被金賊折磨十餘天,衣裳底下恐怕早就遍體鱗傷。
陸子宴猛地閉上眼,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因他之故,他該好好看清楚,她受的屈辱,他日當為她一寸一寸洗淨。
沒人知道陸子宴內心此刻有多煎熬。
他恨自己無能,重活一世不但將心尖尖上的姑娘弄丟了,還再次讓她受到了傷害。
他更後悔當日離京他就應該不管不顧將人帶走,為什麼要瞻前顧後,學什麼退讓,學什麼彬彬有禮!
衣帶被解開,染血的紗裙自玉肩一點一點剝落,昏睡不醒的女孩上半身僅剩一件藕色小衣。
雪白的肌膚瑩潤滑嫩,兩片單薄的鎖骨凹了個淺窩,被小衣包覆住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就隻躺在那兒,這樣一動不動,也帶著勾人心魄的誘惑,陸子宴眸光頓住,急忙去看她的胳膊,腰腹。
細細檢查一遍後,他伸手將她僅剩的貼身小衣也褪去。
……沒有想象中的滿身青紫,遍體鱗傷。
陸子宴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愣。
這姑娘一身皮肉有多嫩他最清楚,他從來也舍不得下狠手去折騰過她,可就算是最為自制的歡愛結束,她身上都會有十分明顯的痕跡,被他握住的腰腹也會留下指印。
抹上最好的體膏,也要好幾日才能消去。
難道這幾日,金賊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動她?
陸子宴心中一痛,不敢再想下去,拿起準備好的衣裳,僵手僵腳給她換上。
他動作小心,很是認真,可陸大世子什麼時候幹過伺候人穿衣的活兒,就算他並非有意輕薄人,手也好幾次碰到某些不可細說的地方。
等衣裳換好,冷峻的面上已經布滿一層薄汗,方才被強自壓下的欲念卷土從來,驅使著他想幹點什麼,可最後,他看著榻上姑娘許久,還是起身去洗了個冷水澡。
再次回來時,一身寒意似乎在凝冰碴子,怕冷著她,又是等寒意散了些,才掀開被子上榻,避開她脖頸處的傷口,將人抱進懷裡。
她受了驚嚇,又在生病,身邊正是最需要人的時候,他從沒想過要去別處睡。
嬌嬌軟軟的姑娘一入懷,陸子宴感覺自己一直被寒風肆虐,空空蕩蕩的胸口,終於有了溫暖。
他埋首於她的發間,貪婪的嗅著她的氣息,眼角似有水漬滑落。
太久了。
距離上一次這樣抱著她躺在榻上,已經過了太久了。
…………
翌日。
謝晚凝意識清醒時,感覺自己身子很沉,似乎被禁錮在一處,手腳皆不能動彈,就連呼吸都仿佛不能暢快,她蹙著眉,緩緩睜開眼。
入目是一片光裸的胸口,胸肌薄而有力,一眼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很誇張的強壯;而是還帶著幾分獨屬於少年的精瘦。
……她很熟。
謝晚凝眨眨眼,第一反應是自己難道又進入了那些夢境?
下一瞬,對上面前男人的眼睛,她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夢中那個還沒有經歷過後來一系列事的陸子宴,永遠不會有這樣帶著傷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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