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擅長掩飾情緒,陸子宴將她的無奈看的分明,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輕聲道:“二皇子的事,那病秧子有沒告訴你?”
謝晚凝一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她倒是沒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作為前世登頂的贏家,他能知道二皇子愛玩弄良家婦女的事太正常了。
隻是……
她蹙眉道:“好端端說這個做什麼。”
陸子宴眉梢一挑:“既然知道,那你切記不要同跟他有染的婦人們出行,若是她們當中有人相邀,也找理由拒了。”
說著說著話,他又湊近了些,嘆道:“我的傻姑娘,你不會以為隻有你姑母和大皇子視我為眼中釘吧?”
幾個皇子都成年了,哪一個會對至尊之位不感興趣呢?
一旦知道面前這個姑娘是他的軟肋,隻要她在手,他能直接俯首稱臣,誰會不動心?
成為他的軟肋,謝晚凝半點也不覺得引以為榮,反倒怒從心底起,“我已經躲你躲到另嫁他人了,為什麼還要受你連累!”
字字句句都嫌棄他像個瘟神。
“晚晚別惱,”陸子宴好脾氣的賠笑,“自覺醒前世記憶開始,我已經控制自己,不光明正大來找你了。”
前世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他怕她被卷入皇位之爭,怕那些人再對她出手,怕到咬著牙,忍著剜心之痛,幾次將她放回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現在她成婚這樣久,他夜闖她婚房的事,已經不在有人提起。
所有人都以為,他放下了。
按理說沒幾個人會知道,這個姑娘是他此生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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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怕她會出事。
“你平安,我便在北疆徵戰,若誰敢傷了你……”他眼裡是清晰可辨的懼意,下颌不受控制的收緊,一字一句道:“晚晚,你見過生靈塗炭嗎?”
每一個字,自他喉間發出都帶著血腥味兒。
聽的謝晚凝真是心驚肉跳,瞳孔地震。
“別怕,”他笑著安撫,“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晚凝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同記憶中幾乎面目全非的少年,已經說不出話來。
陸子宴還在認真交代著。
事無巨細,把所有的隱患都說與她聽。
說到最後口幹舌燥,他忍不住扣了她的後頸,低頭去親她。
“好姑娘,別…”他一邊吻,一邊輕輕哄她,“別…給我嘗嘗…”
他沒有上榻,而是將人抵在桌案上親吻。
這個吻帶著幾分急切,莽撞。
謝晚凝被親的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唇下意識的張開想說什麼,就連呼吸都被他搶奪一空。
第174章
陸子宴離京那天,三軍齊發,聲勢浩大。
京城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們都前去相送,就連聖上也親自將三軍送至十裡長亭,給自己心愛的嫡子敬上壯行酒。
聽說這樣的盛行,讓將士們士氣大增。
之所以是聽說,那是因為謝晚凝沒去。
幾乎所有京城貴女們都去送少年將星,她這個已婚婦人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隨著這些天之驕子們一個個離京,京城好像忽然間就清淨了下來。
季成風奉旨南巡,裴鈺清不知道因著什麼事去了揚州,而陸子宴更是直接,領了兵馬平定邊疆去了。
本以為這也就罷了,誰知陸子宴離開半月後,東北麒麟府上報,該地去年本就旱了大半年,靠著朝廷的賑災糧勒緊褲腰帶才熬了一年,本指望今年日子能好過些。
誰知今年更絕,開年以來天上沒有下過一滴雨,萬畝旱地顆粒無收,旱災近在眼前,無可避免。
消息傳進京城,滿朝文武哀聲哉道。
這是天災,人力如何能撼天?
可大漢國庫空虛早已經不是秘密,這些年又是賑災,又是打仗,又是平亂,本就不富裕的底子哪裡經得起這樣花。
愁了幾日,該處理的還是得處理,當今聖上並不是昏聩之君,不會對治下百姓的苦難置若罔聞。
他欲派人去勘測各地河流,看看能不能引入水源,治理旱事。
但誰都知道,水往低處流,北方一代地理位置天然就高出許多,如何能引流回去。
這些年來,南方水患,北方幹旱,簡直屢見不鮮。
治理水患、旱災非一日可就,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賑災事宜。
天高皇帝遠,當然要派心腹大臣去看看受災情況。
謝衍譽是上一屆的探花郎,滿腹詩書,治國策論更是被聖上御筆親點的好,又出身世家,弓馬騎射,武藝也不差。
大汗如今各地內亂嚴重,聖上手裡缺人才,文弱書生不適宜各地奔波,說不準什麼時候人就沒了,隻有這樣文韜武略樣樣不凡的世家驕子,才是最受重用的。
這樁差事就落到了他身上。
謝晚凝得到消息時,一顆心都慌的不成樣子。
就連裴鈺清去揚州,她都未曾這麼緊張過。
這是她的嫡親兄長,跟父母一樣都是她最最最最重要的親人。
他要去千裡之外的麒麟府,這一路山高水遠,匪寇之亂不知凡幾,當地更是正在發生旱災。
一個不注意,或許就有去無回。
可男兒志在四方,她的兄長考取功名不是為了龜縮在京城享受太平的,他有自己的抱負,有一肚子的治國之策要施展,既然得了機會,必定不會放過。
不說謝晚凝,就連鄭氏又何嘗不擔心呢。
她的獨子還沒有娶妻啊!
這一回看著母親泫然欲泣的面容,拒絕的話謝衍譽再也說不出口。
他松了口,議親的事幾乎是馬不停蹄提上日程。
宣平侯府世子欲議婚,京城不知多少待嫁貴女心動不已。
同一時間,沛國公府的平寧郡主跟趙家長子的親事也定了下來。
婚約定下的第二個月,趙銳便自請入了軍營,很快隨軍離開京城。
趙銳離京後,謝衍譽的親事也由鄭氏拍板定下。
大理寺卿之女,李蓉,年方十七,跟謝晚凝一般大,她見過對方幾面,依稀記得是一位儀態端方,十分沉穩的姑娘。
這個兒媳婦是鄭氏親自選的,聘回家來做謝家宗婦自然錯不了。
謝晚凝對母親的眼光放心的很,隻是兄長婚事定的這樣匆忙,她的心情還是略微有幾分復雜。
畢竟,相比起裴鈺萱,這位李家姑娘,謝衍譽之前甚至沒有碰過面。
但他不肯接受裴鈺萱的心意,卻願意同李蓉定下婚事。
僅僅隻是因為,他承受不起裴鈺萱那樣濃烈的情意。
對此,謝衍譽隻是看著妹妹笑道:“兒女情長真的沒有那樣重要,李姑娘品性很好。”
適合是最重要的。
兩人相敬如賓,對方操持家裡,奉養父母,照料子女,解了他的後顧之憂,他可以一心奔赴理想和抱負。
若是換了郡主,他十分的精力,或許就要分出三分放到家裡,就算是這樣,還會覺得不夠,最後起了嫌隙,漸生怨懟,風波不斷。
看著這樣的兄長,謝晚凝想,她好像有點明白前世的陸子宴的想法了。
夢中的那兩年裡,他總是很忙,也是忙著施展他的理想抱負,大概男人都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不甘於平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玩弄權術,他忙到目光所及根本看不到她在後院受到的磋磨。
因為他很自信,自信的以為他安排好了一切,她不會受到慢待。
事實上他想的也沒錯,陸家幾位夫人出於他寵愛妾室而內疚,對她確實多有寬柔。
而劉曼柔跟爾霞是二房妻妾,隻要她不願意,她們鬧不到她這個大房夫人面前來。
她的韶光院的確清淨的很。
至於納妾?他大概是想,所有男人都納妾,陸家那樣的情況,他不過多受用兩個女人,她不會計較。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她不是一個物件,她是會難過的,會死心的。
他根本沒想過她的愛意會慢慢消失,在他的計劃裡,她隻要安安分分的在韶光院裡等著他來就好。
他大概跟謝衍譽一樣,認為兒女情長真的沒那麼重要。
也對,已經擁有的東西,怎麼會感覺到它的重要。
所以,就跟他說的一樣,直到他重傷瀕死,驚覺自己遺留之際,腦子裡竟然不是戰事,不是朝堂的政敵,不是爾虞我詐的算計,而是隻有她一個。
臨近失去才發現,什麼是最重要的。
真是錯到離譜。
謝晚凝苦笑了聲,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兄長,“既然不重要,那請阿兄千萬記好這番話,此生一心為國為民,不要再留戀男女之情。”
也不知道裴鈺萱得知他婚事定下,對象是出生容貌樣樣不如自己的李家姑娘,甚至議親前,兩人根本沒有見過面後是個什麼想法。
大概會想,你既然能娶一個樣樣不如我,且跟對方沒有半點感情的姑娘,卻能幾次三番拒絕我的示好。
但凡有點傲氣的姑娘,都會覺得這是丟了大臉吧。
得多討厭自己,才會這樣做呢?
總之,這兩人已經覆水難收,再不可能了。
謝晚凝現如今,隻希望她的兄長千萬千萬別後悔今日的決定。
有朝一日就算發現自己動心,也絕不能是裴鈺萱。
已經將人得罪死了啊。
…………
隨著謝衍譽的離京,最後一縷酷暑褪去,漸漸進入了深秋,天氣已然轉涼。
北疆戰場打的如火如荼,隔三差五就有加急軍報送來。
金朝乃遊牧民族,茹毛飲血,苦寒無比,一到了秋冬季節天氣冷了下來,便缺衣少糧,不知要餓死多少人。
這些年大漢國力日漸虛弱是個公開的事實,故而每每一到年底,金朝鐵騎在邊境便不安分起來,燒殺搶掠之事,屢見不鮮。
國家弱了,百姓就要受苦。
女人、牛羊、和糧食都是他們掠奪的重點,邊疆百姓們飽受欺辱,真是苦不堪言。
而今年,別說騷擾咱們邊境了,金朝大軍甚至被陸子宴打的節節敗退,簡直沒有還手之力。
傳回京城的戰報,一封比一封振奮人心。
百姓們奔走相告,大家都知道當朝鎮北王鎮壓的外族喘不過氣,龜縮回了他們的草原,不敢來犯。
聖上更是在朝堂上連聲大贊三個好,念叨著要大大的封賞三軍。
滿朝文武激動不已。
北疆的金朝算是大漢最大的敵人,這些年對著大漢虎視眈眈,不知咬下大漢多少血肉滋養自身,而今他們被滅了威風,如何不算天大的喜事。
可這樣天大的喜事,也不是人人都高興的起來。
比如其他幾位皇子,和他們的母妃們。
陸子宴作為嫡出皇子,現在是擁兵數十萬的鎮北王,更得了民心……
聖上口口聲聲念叨著要賞,但可以說除了他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外,已經賞無可賞,他一旦得勝回朝,儲君之位就是唯一能嘉賞他的東西。
到時候他百姓愛戴,手握兵權,又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哪裡還有他們什麼事。
……仰人鼻息的日子,身為天潢貴胄的皇子們如何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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