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前面不遠處,裴鈺清步子微滯,側頭看了身邊的好友一眼。
季成風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低聲道:“長卿兄不要多想。”
後頭,謝晚凝的聲音跟他幾乎同步。
她道:“阿兄,你別多想。”
這樣的巧合,讓幾人心頭一跳。
除了謝晚凝這個耳力普通的弱女子,另外三人都能輕易聽見對方的聲音。
而謝晚凝還在繼續道:“我隻是覺得,新科狀元長的已經這麼好看,那探花得生成什麼模樣。”
探花郎可是謝茹瑜未來的夫婿,她早想打探一二,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倒是想過直接問裴鈺清,又怕那人多想。
這麼想著,她扯了扯身邊人的衣袖:“阿兄,你同段珹熟悉嗎?他人怎麼樣?”
“你做什麼又好奇起了段珹。”
謝衍譽看了眼前面的妹婿,無奈道:“我雖不曾同段珹結交,但朝廷選仕,才華、品德、還有身家背景都需嚴加考核,能被選為探花,他心性不說絕佳,起碼也是上乘。”
“模樣你就別想了,”謝衍譽道:“若不是成風殿試所書文章絕佳,叫陛下不忍狀元旁落,這探花定是他的。”
謝晚凝靜默無語。
什麼叫她就別想了,說得她……
不過她聽明白了,段珹人還不錯,就是模樣不如季成風,這倒是無傷大雅。
Advertisement
隻是……
謝晚凝道:“那他私德如何?”
朝廷選仕可不會在意私德是否放蕩,但女子嫁人……
“晚晚!”謝衍譽語氣嚴肅。
哪裡有已婚婦人打聽外男私德的。
他還記得幾月前,妹妹就打聽過段珹的事……
謝衍譽眼神有些變了:“你總好奇段珹做什麼?”
“沒做什麼,我見都沒見過他,能做什麼。”
她確實沒見過段珹,謝衍譽緩緩松了口氣。
而謝晚凝已經徹底敗北,她連連擺手,道:“算了,我不問了。”
她確實不該問,男子就算相交甚篤,也很少在意對方私生活是否浪蕩,隻要品行好,不行逼良為娼之事,風流些又不是錯。
所以,她還是得想法子問問裴鈺清。
第123章
到了流水閣,裡頭已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謝晚凝去了女眷那邊,尋了自己相熟的姐妹們談天,裴鈺清不好跟著,便也去了男客那邊。
託那封信件的福,洞察了那樣的秘密,這次遇見往日裡時常碰面的幾位貴女,謝晚凝滿心都是難受。
好幾個,都是被二皇子誘奸的受害人。
甚至,被得手後,為了事情不暴露,還要受制於人,等二皇子膩歪了,才能恢復自由身。
謝晚凝想的心煩意亂,沒了交際的心思,幹脆扯了個由頭離席。
方才過來時,她遠遠看見了一片血梅,開的正豔,有心去觀賞一番。
離開時,她望了一眼男客方向,那邊似乎正在在暢談些什麼,裴鈺清握著茶盞漫不經心的聽著,一派悠闲低調之態,謝晚凝想了想,沒有去打擾,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幽深庭院,點點紅梅被園丁呵護的很好,沒有被積雪覆蓋,在一片潔白的雪景間,紅的尤為顯眼。
所謂傲骨紅梅,大概就是這樣。
謝晚凝心中喜意更甚,忍不住彎腰湊近輕嗅,清冷的淡香嗅入鼻尖,她唇角微揚,想了想,又伸出手,折下幾枝梅花,打算帶回去插在玉瓶裡多看幾日。
待她手捧著梅枝,按原路返還,下了橋頭時,就看見流水閣外不遠處的連廊上,立著一個青衣男子。
定睛一看,不是季成風又是誰?
謝晚凝微微一愣,冰天雪地的,這人怎麼也一個人出來了,心裡想著,腳步卻沒停,也踏上了連廊臺階。
季成風顯然也看見了她,目光看了過來,一直等到人走近時,才拱手施了個禮。
他看向她手裡的幾枝梅花,笑道:“表妹好雅興。”
“……”這個稱呼讓謝晚凝默了一默,旋即也笑道:“我出來是為了賞花,表兄一個人在這兒是為何?”
“出來透透氣,”季成風道:“裡頭人太多,吵的頭疼。”
這語氣聽著倒是很親近,謝晚凝又猶豫起來。
這是她嫡親姨母的長子,是她的表兄,還是新科狀元,是國之棟梁,而她知道他年後開春就要踏上死路……
她想救他,隻是這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告訴人家禍在旦夕。
她正躊躇間,面前的人倒是先開口說話了。
“你……想打聽段珹的為人?”他道。
謝晚凝眼神一亮,“表兄同段珹相熟?”
說完,她想起這人跟段珹可是同科進士,還是一起上了金殿被陛下親自點名的前三甲之二。
不熟才怪。
果然,季成風笑了笑,道:“你想知道什麼,先問問看,我看看能不能為你解惑。”
“……他,”謝晚凝頓了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什麼,索性道:“你給我大概說說他這個人怎麼樣吧。”
“涼州段氏嫡子,幼年時期喪父,少年時期喪母,十二歲考中童生,十五歲成了秀才,十九歲高中舉人,二十歲被聖上欽點為探花,”季成風道:“他心性堅毅,文武雙全,是位十分出眾的男兒。”
謝晚凝靜靜聽完,不難聽出他言語中對段珹的欣賞。
她也毫不驚訝,畢竟謝茹瑜跟段珹這樁親事,是她二叔親自拍板為女兒定下的,當然不會為女兒選個繡花枕頭。
隻是男人跟女人在意的點絕對不一樣……
謝晚凝想了想,又問道:“他都二十了,有沒有定過婚約,身邊可還清淨?”
謝茹瑜性子比她還要強,眼裡絕對容不下沙子。
隻恨夢境畫面走馬觀花,遺留的記憶絕大部分都是跟陸子宴的糾葛,至於其他人如何,很少留下印象。
她不知道堂妹對這門親事是否滿意。
而季成風聽見她的問題,眉頭終於蹙起,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背後談論他人私事,不是君子所為。
他猶豫了會兒,才緩緩道:“聽聞段夫人在世時曾為兒子看中過一個姑娘,隻是還未定下親事,人就撒手人寰,那姑娘家裡不願耽誤女兒三年,親事便不了了之。”
喪母是重孝,需守孝三年。
這或許也是十五歲中秀才後,十九歲才高中舉人的原因。
隻是……
謝晚凝心頭不愉,隻是差點就有個未婚妻,不知是他母親相中的,還是段珹自己也有意。
若是後者,因為這樣的波折而錯過對方,心裡多少會有不圓滿吧?
她對人性已經有所了解,往往是越得不到的,越是最念念不忘。
她自己就是這樣,前世,陸子宴對她越冷淡,她越是著了魔般想嫁給他。
如果她沒有如願,而是聽從父母的想法退了親,轉而嫁給其他男人,哪怕對方再好,她餘生依舊會耿耿於懷。
現在能放下,無非是因為她已經試過一次,所以不再不甘心。
很多事,不親自去試試,確實不會甘心。
所以,她絕不願堂妹嫁一個心裡有其他姑娘的男人。
謝晚凝面色有些難看。
季成風將她的神情瞧在眼裡,終於忍不住問道:“表妹從未見過段珹,為何對他的事這般在意?”
“……”謝晚凝默了默,隨意想了個理由,道:“讀過他所作的幾首詩,就有些好奇那些詩賦的作者生平經歷。”
“是麼?”季成風奇道:“段兄的詩集我也拜讀過不少,表妹最喜哪首?”
……
”謝晚凝一噎,抬眸想看看他是不是故意拆臺,卻見對方滿眼誠摯,似乎真想跟她探討詩書。
她沒好氣道:“一下子記不得了。”
比起段珹,他作的詩她反倒記得幾首。
畢竟前世這人死後,聖上愛才心切,竟在大殿之上失聲痛哭,京城上下震動不已,他生前那些遺作一度被廣為傳頌,而她當時跟風也買回來讀了幾本。
這麼想著,謝晚凝也起了愛才之心,是真舍不得這人死了。
許是急中生智,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仰著頭道:“表兄告訴我這麼多,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幫幫你吧。”
聞言,季成風怔了怔,道:“幫我什麼?”
“我會看相!”謝晚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讀過幾本教人識手相的書,幫好幾個人看過了,極準,你要我看看嗎?”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的左手。
這樣的‘幫忙’叫季成風是真愣了,遲疑了好幾息,還真將手從長袖中伸出。
他的手很白,手指也很長,骨節分明,指甲被修剪的很整齊,被衣袖遮住的腕骨處有一塊小小的突起。
……就是這雙手寫下的那些錦繡文章。
謝晚凝心裡想著,嘴上卻道:“你翻過來呀,看手相是要看你掌紋的。”
季成風瞥她一眼,依言翻手。
謝晚凝哪裡會看什麼手相,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面上露出沉思琢磨的神情。
很快,又變成一臉難色。
瞧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季成風唇動了動,“可看出什麼了?”
“咳咳…”謝晚凝輕咳兩聲,矜持的抬了抬下巴:“當然看出來了,把你的手收回去吧。”
季成風收回手,輕笑了聲,道:“願聞其詳。”
“……”謝晚凝被他笑的有些心虛,總覺得他好像在看神棍耍雜技一樣。
這種年紀輕輕混跡官場的人,估計有八百個心眼子都不止,哪裡會信她懂什麼手相之說。
可她也沒打算騙他啊,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麼想著,謝晚凝心瞬間就不虛了。
“我看你官運不錯,前程大好,要不了多久……”她停了停,才道,“大概是明年開春,就會被聖上給予重任,離京遠赴南方一帶,以你的能力,辦妥差事不難,升官進爵不在話下。”
季成風安安靜靜的聽著,眸底釀出一層淺笑,正要說什麼,卻見面前姑娘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此行並不順利,禍在旦夕之相,可能連性命都要丟。”
“哦?”季成風眉心一跳,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微微頓了頓,才道:“表妹可有法子解?”
謝晚凝再度一噎,他倒是極為配合她的話,好像信了個十成十似得。
不過話都說到這兒了,她也懶得去想他是不是逗著她好玩了,直接道:“你要小心身邊的扈從背主,越是親近的,越要小心。”
季成風眸光一凝。
“還有,”謝晚凝繼續道:“最好遠離水澤,哪怕是繞路,多走一兩日,也要離遠點。”
前世,他在尚陽湖染病,死於上甘嶺,死因是疫症。
但陸子宴查出的結果是,是他身邊扈從走漏了他的行蹤消息。
"陛下好臣妻。 身為他的奉茶宮女,我是最清楚他是如何仗勢欺人的。"
"班裡的乖乖女故意編造彈幕給竹馬看。 竹馬向我表白時,彈幕刷屏: 【她有一堆婦科病,沒表面那麼單純,男主你真傻。】 【女主已經放下暗戀,不再當你的小尾巴了,坐等你追妻火葬場!】 可她不知道。 我重生過一次。 我也能看到這些彈幕。"
出車禍的時候,我撥通了打給傅時深的救命電話。 可回應我的,隻有男人的悶哼與女人的嚶嚀。 傅時深語氣不耐:「江思思,又鬧什麼?」 後來,我搶救無效,他卻一朝癱軟在我屍體前,麵色慘白,全身顫抖。 「還回得去嗎?那年你說喜歡我的那天。」 我乾脆利落喝了孟婆湯。 再睜眼,麵前站著的,是十八歲紅著耳尖正向我告白的傅時深。
"曾經追求過我老公的京圈小公主意外身亡。 留下的遺書隻有一行字:【這輩子唯一的遺憾,是萬思佳永遠錯過了宋志遠。】"
"系統讓我對剛來的下屬弟弟動手:「宿主,讓他當你的狗!」 我:「?這不太好吧?」 系統:「完不成任務宿主就要消失!」 於是我拿著狗項圈堵住了清秀巨肌的弟弟: 「拜託你了!請當我的狗!」 就當我羞恥到想要遁地時。 弟弟把項圈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舔了舔我: 「汪汪!」"
"宋京熙家破產了,爸媽賣了所有的東西,遠逃國外,就把她一個人剩在了家裡。 宋大小姐罵罵咧咧,努力適應從富貴到極致貧窮的轉變。 但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