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耳力都不凡,還未行至門外,就聽見裡頭母女二人的談話聲。
鄭氏等女兒走近,細細看了她嬌嫩的小臉,眼神憐愛:“晚晚,這兒沒有外人,為娘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什麼事?”謝晚凝並沒當回事,她依著母親坐下,捧著小桌案上的熱茶緩緩飲了口,方道:“阿娘你問吧。”
她們母女自來親密,鄭氏沒有顧忌,直言道:“你跟長卿是不是還沒有圓房?”
這話問的確實直接,謝晚凝正飲著熱茶,聞言被嗆的猛地咳嗽了兩聲。
“阿娘!”她急急放下茶盞,臉漲的通紅。
“都是成婚的姑娘了,同為娘說說有什麼難為情的。”鄭氏抬手輕拍女兒的背,追問道:“究竟是不是?”
“……”謝晚凝默了默,抿著唇點頭。
鄭氏倒吸口涼氣,妯娌說她家女兒眉眼間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模樣時,她還不信,可現在……
她肅了神情,道:“可是長卿對新婚之夜的事,有所芥蒂?”
“不是不是,”謝晚凝挽著母親的手,趕緊解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同陸子宴定過親,怎麼會介意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鄭氏心念急轉,卻如何也想不明白。
“阿娘別問了,”謝晚凝別扭道:“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
鄭氏:“……”
她氣的發笑:“怎麼就不要緊了,長卿年紀都多大了,你們不早點要個孩子,真等著爵位落回裴家大房手裡?”
說著,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鄭氏臉色猛地一變,“可是他身子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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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凝遲疑幾息,小聲道:“他的心疾不可憂慮,不可操勞……”
鄭氏還有什麼不懂的,她呆了一呆,幾近咬牙。
“怪道他這麼大年紀不娶妻,原來竟有這樣的內情,”氣怒難消下,鄭氏手猛地捶桌,惱恨不已,“隻是他這樣,又怎麼敢來耽誤我的女兒!”
“阿娘千萬別外傳,”謝晚凝趕忙道:“我又不在意這個,聽說疼的很,我還省得受苦了。”
鄭氏:“……”
看著單純可愛的女兒,她又好氣又好笑,“傻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一輩子長著呢,你可知婦人膝下沒有孩子,要承受多少闲言碎語?”
“子嗣壓力都在女人身上,你若一直不開懷,頭一個不滿意的就是你的婆母,到時……”
“我婆母她是知道內情的。”謝晚凝道:“她定然不會怪我。”
“公主竟也知道?”鄭氏又驚又怒,認定這是裴家有意騙婚。
謝晚凝趕緊解釋:“公主也是大婚後才知道的。”
屋外,謝衍譽完全驚呆了,他緩緩扭頭看向一旁的妹婿,眼神復雜至極。
而裴長卿唇角微抽,素來淡定自若的面上難得浮現幾分羞怒。
他動了動唇,僵硬解釋,“她誤會了。”
枉他聰明絕頂,自負事事盡在掌控之中,卻怎麼也算不到,那姑娘竟然是這麼想自己的。
第97章
謝衍譽不知道其中隱情,但兩人沒有圓房是事實,若非此處不是盤問的時機,他定要問個究竟。
屋內的謝晚凝可不知道他們母女倆的私房話被聽了去,正十分小心的哄著自己的母親大人。
鄭氏心疼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欲多說幾句,可抬眼就見兩個俊秀郎君並肩走了進來。
裴鈺清身姿傾長,眉目清俊,漆黑的眸子自謝晚凝身上略過,對著鄭氏行禮。
確實是一副無可挑剔的皮囊,可惜中看不中用。
鄭氏內心腹誹,面上卻也客氣,笑著叫他坐了,才道:“賢婿近來身子骨可還好,怎麼瞧著有些過於清瘦了。”
暗含影射的話叫謝晚凝急的扯了扯她的衣袖,“阿娘…”
鄭氏雖惱女兒如此護著他,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隻能語帶提點道:“若身子有哪裡不妥當的,還是不要諱疾忌醫才好。”
裴鈺清垂著眼,道了聲‘是’。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下來。
鄭氏輕輕一嘆,揮手放他們離去。
謝衍譽親自送妹妹到門口,謝晚凝正要上車呢,就被他喚住。
他抬手拍拍妹妹的肩,意有所指道:“晚晚若是過的不順心,就同為兄說,別讓自個兒受委屈,知道嗎?”
“那是當然,”謝晚凝心頭一暖,仰著頭衝他笑:“隻要阿兄別嫌我煩就好。”
謝衍譽屈指點了點她的眉心,溫柔道:“盡管來煩我,你的事,為兄管一輩子。”
一旁的裴鈺清雙眸微眯,看著這兄妹情深的一幕,默不作聲。
直到辭別謝衍譽,兩人都上了馬車,車輪緩緩轉動,謝晚凝還未坐穩,旁邊就多了個人。
緊接著手腕一緊。
裴鈺清握著她的手,置於唇邊親吻,見她望過來,微微一笑。
他雙眸狹長,笑起來眉宇間全是繾綣之色,好看極了。
謝晚凝看的眨了眨眼,突然握著他的衣襟,湊上去對著他的下颌親了口。
這是兩人成親後,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裴鈺清呼吸一滯,下意識抬手扣著她的腰將人撈回來。
“晚晚…”他垂眼看著懷裡的姑娘,想到她對自己的誤會,有心解釋一二,可張了張唇,卻不知從何說起。
謝晚凝靠在他懷裡,聽見他胸腔急促的鼓動聲,眉頭微蹙道,“你心跳的好快。”
說著,她就要掙開他的懷抱,可腰間的手難得強勢,不肯松開。
“別管它。”
裴鈺清單手抬起她的臉,垂下眸子低頭吻她。
溫熱的唇一下一下,從鬢發到臉頰,最後貼在她的唇上,緩緩廝磨。
好聞的氣息充盈鼻間,謝晚凝握住他的衣襟,正猶豫該不該將人推開,兩腮就被他輕輕一捏,唇瓣不受控制微微嘟起。
齒關被撬開的下一瞬,腰間的手猛地用力。
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男人抱著抵在車壁上親。
溫柔的吻瞬間變得兇狠又急切。
謝晚凝嚇了一跳,她趕忙伸手推了推。
沒有一點用。
才推了兩下,手腕就被握住,反扣在車壁上。
裴鈺清在用近乎帶點強制的意味吻她。
她的抗議聲被他輕而易舉的堵住,隻餘短促的嗚咽在寬敞的車廂內響起。
面前男人的氣息漸漸粗重,謝晚凝甚至能清楚聽見他的吞咽聲。
她羞的雙頰通紅,拼命想躲開他的唇,可下巴上的手紋絲不動,她連扭頭都做不到。
……怎麼就這樣了。
他們之前也有過親吻,但都是淺嘗即止,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失控。
掙又掙不脫,躲也躲不掉,就在謝晚凝懷疑自己要被他親暈過去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世子,聖上急召您進宮觐見。”裴珥的聲音自外頭傳來。
裴鈺清動作一頓,緊閉的眼皮微微掀開,垂眸望著懷裡的姑娘。
謝晚凝被親的有些缺氧,好不容易逮到了空隙,正偏著頭急促喘息。
唇瓣微腫,眼尾透紅,眼睫上掛著生理性的淚。
裴鈺清定定的看了會兒,喉結咽了咽,握住女孩下颌指腹不自覺摩挲她細嫩臉頰。
久不見主子出來,裴珥再度出聲,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話。
裴鈺清充耳不聞,吻再度落下,謝晚凝眼睫微微一顫,下意識想躲,就聽見他低笑了聲,“怕什麼?”
聲音沙啞,暗含欲意。
謝晚凝有些羞怒,抬眼瞪他,“你……”
裴鈺清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頭把懷裡姑娘唇瓣溢出的水潤一點一點吻去,又理了理她的鬢發,略微平復了洶湧的欲念,才輕嘆口氣握住她的肩膀將人從懷裡推開了些。
“先容我進宮一趟,有什麼賬,等我回來再跟我算行麼?”
謝晚凝還能說什麼,她胡亂的點點頭,其實腦子這會兒都快成一團漿糊了。
若不是之前切切實實聽見他同長公主的談話,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人。
其實,他並沒有不行?
還是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謝晚凝統共就這麼點經驗,她不清楚不能行事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轉態,隻能胡亂猜想。
也就是裴鈺清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她把自己想成了什麼樣,所以他還能淡定的拍拍小姑娘的發頂,低聲哄了幾句,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他是在半途被宮裡來的內侍傳喚走的,車輪在他離開後,緩緩轉動起來。
謝晚凝摸出一把梳妝鏡,看著裡頭的自己,略微松了口氣。
還好,嘴唇隻是微微發紅,不算很明顯。
隻要不認真看,是看不出他們在車上做了什麼的。
這麼想著,她又有些羞怒,哪有這樣的,在車裡就如此孟浪。
若不是宮裡來人,他還不一定能停下來……
謝晚凝抿著唇,抬手給自己斟了杯茶,才端起茶盞,馬車又突然停了下來。
這次停的十分倉促,以至於她手裡的茶盞都是猛地傾斜,熱茶濺到手背上,落下一塊紅紅的印子。
她眉頭微蹙,正要出聲詢問,車簾卻被人從外頭撩開,呼嘯的冷風灌了進來。
謝晚凝下意識攏了攏衣裳,抬頭去看,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第98章
陸子宴!
謝晚凝瞳孔猛地放大,身子不自覺往車壁靠了靠,整個人瞬間緊繃,那人卻彎腰施施然跨步登上了馬車。
“來人,來人!”她扒拉住小桌案,急聲呼喚,外頭卻沒人應聲。
聽著她的焦聲呼喊,陸子宴眉頭都沒動。
他手握成拳低低咳了兩聲,才慢條斯理道:“消停些,外頭都是我的人。”
謝晚凝聞言頓時啞了聲,心頭暗恨不已。
這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前腳裴鈺清剛走,後腳馬車就被他截停,車夫都不見蹤影。
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們的府邸,普通百姓、販夫走卒們進不來,算是十分僻靜。
而且今日是三朝回門,她攜夫婿回家,根本沒有帶府衛。
裴鈺清離開時,馬車幾乎已經到了家門口,哪裡能想到會出什麼岔子,連裴珥都沒有留下。
現在留她被賊人堵在馬車裡,真是叫天天不應。
車簾緩緩落下,輪子再度轉動起來。
隻是這次,目的地必定不是沛國公府。
陸子宴沒有靠近,他半倚在對面車壁上,用成對角線的方位,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她。
他眼神晦暗,眸底漆黑一片,似在氤氲一口深不可測的幽泉,隻一眼掃過來,都足以叫人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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