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微微一愣,幾步走了過去,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過來送送茹娘。”
聽見她的話,裴鈺清低頭看她一眼,卻沒有說話,隻伸手握住她,朝自家山莊走。
謝晚凝有些莫名,任由他牽著走。
邁進溫泉山莊大門,一路從前院走到後院,距離不長不短,身邊人卻始終沒有說話,她心頭一動,終於有些品出味兒來。
歪著頭看他,道:“長卿哥哥,你是在生氣嗎?”
正值午後,烈日炎炎之下,不是個散步的好時辰,兩人攜手入了雅苑。
裴鈺清牽著她坐下,自己坐到她的對面,淨手煮茶。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是真的很漂亮,比許多姑娘家的膚色都白。
“不理我啊?”謝晚凝託著腮看他,笑嘻嘻道:“再不理我那我就走了。”
裴鈺清抿著唇,掀起眸子看過來。
眼神清冷,面容靜默。
謝晚凝目不轉睛的看著,最後不得不承認,從這人清冷的眉眼,微抿著的唇,再到周身斂和的氣度,都讓她極為順眼。
她眨眨眼,起身湊到他身邊坐下,嬌聲埋怨:“真想讓我走啊?”
裴鈺清洗杯的手微頓,淡淡道:“坐回去。”
謝晚凝嬉皮笑臉:“我就想挨著你坐不行嗎?”
“……”裴鈺清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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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她向來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謝晚凝就這麼依著他坐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想了想,道:“我那話是哄著茹娘高興的,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
裴鈺清恍若未聞,斟茶動作沒有停頓。
“你別生氣了呀,”謝晚凝幹脆去握他的手,無奈道:“我哄妹妹的話你當什麼真。”
“你肯定重要啊,你是我自己選中的未來夫婿……”
“長卿哥哥?”謝晚凝握住他的手,語帶嬌意道:“裴長卿,你倒是理理我呀。”
聲音又甜又軟,聽之能讓人骨頭都酥了半邊,更不用說本就對她情根深種的男人。
裴長卿根本招架不住,垂下的眼睫微顫,還未說話,哄人哄許久的姑娘已經哄出了脾氣。
“裴鈺清!”謝晚凝聲音陡然放大,怒道:“你再不說話,我真走了。”
哪裡有這樣的,這麼久不理人,等著她來哄。
她哄了這麼久,還在拿喬!
想著,她就要甩開他的手,結果被他反手扣緊。
察覺到自己下意識不許人走,裴鈺清頓了頓,眼底閃過了抹羞赧,他松開手,淡淡道,“喝茶。”
怎麼就這麼能裝模作樣!
謝晚凝深吸口氣,衝他哼聲道:“我說我要走,誰要喝你的茶。”
說著,她站起身作勢欲走,手腕又被扯住。
謝晚凝側對著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嘴上卻道:“你都不肯理人,留我做什麼?”
“……晚晚,”裴鈺清伸手扯了她坐下,艱澀道:“是你說的,我不重要。”
他自是知道自己沒有她的堂妹重要,可聽見她輕描淡寫的話時,胸口還是會悶疼。
“我沒有那個意……”謝晚凝有些不耐,可看見這人控訴的眼神時,話音一頓,轉口道:“那我下次再也不這麼說了,可以嗎?”
裴鈺清抿唇不語。
謝晚凝頭疼,又道:“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了,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
裴鈺清嗯了聲,松開她的手指了指對面,道:“坐吧。”
謝晚凝依言坐下,捏著碧玉茶杯一口將茶水飲盡,抱怨道:“男子漢大丈夫,別這麼別別扭扭的呀。”
“……晚晚,”
沒有男人會願意讓人說自己不是大丈夫,裴鈺清性子再好再溫柔也一樣,他問:“我哪裡別扭?”
“哪裡都別扭,從認識到現在你一直很別扭,”謝晚凝將空了的茶杯放在桌上,又笑道:“不過還好,你別扭的樣子也挺招人喜歡。”
裴鈺清:“……”
他窘迫的垂下眼,卻看見小姑娘置於桌面的手。
十指纖纖,寬口袖子滑落到手肘處,露出一截嫩生生的藕臂。
跟上回的素淨不同,今日她衣裙華美,手腕戴了支鏤花金镯,雕工精細,套在細嫩的腕間,灼灼生輝。
謝晚凝曲起兩根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待對面的人目光看過來後,笑問:“好看嗎?”
裴鈺清瞥她一眼。
有風自窗外進來,將女郎臂彎的披帛緩緩吹拂而起,她唇角微彎,眼眸含笑,繼續追問:“我哪裡最好看?”
抬手為她續杯,裴鈺清淡淡道:“除了這張嘴,哪裡都好看。”
謝晚凝眉頭一蹙,有些不高興了,道:“嘴不好看,那你別親啊。”
話音落下,室內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說出這話的當事人臉頰都染上了紅暈,滿是不自在。
都怪他,總是一副任你打趣的好脾氣,惹得她在他面前愈發口無遮攔,撩撥成癮。
時不時就要逗他幾句,口頭花花的毛病越來越嚴重。
裴鈺清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最後幽幽一嘆,“親還是要親的。”
在他眼裡,這姑娘哪哪都生的稱心如意,如何會覺得她嘴唇不好看。
他說的明明是她這個張口就愛調戲人的性情……
盛夏暑氣重,就連不斷吹拂進來的風,都滾燙灼熱,吹在人面上,更覺燥熱。
謝晚凝聽了他的話,敲擊桌面的之間停住,半晌,她哼了聲,道:“不許親。”
除了許下婚約那晚,他們再也沒有那樣親密過。
“沒有說你不好看。”裴鈺清無奈一笑,道:“我的心意在你面前已經坦露無疑,你何必故意刁難我。”
謝晚凝單手託著腮,懶洋洋的看著他,隻覺得心痒痒的,愛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嬉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最好看?”
“……”裴鈺清從來沒見過這樣會撩撥人的姑娘,同她對視不過一息,便垂下眼去。
謝晚凝早摸透了他這別扭的脾氣,也沒催他,隻耐心的等著。
良久,對面男人抬起眼,窘迫道:“哪裡都好看。”
就這麼簡單的情話,就跟要了他半條命一樣。
謝晚凝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
第73章
有時候她都會懷疑這人是不是將自己琢磨透了。
不然怎麼會知道她就愛看他這個調調,所以總能恰到好處的勾得她心間發痒。
其實謝晚凝從小到大都喜歡跟大大方方,明媚爽朗的人相處,並不喜歡這種扭捏羞赧的性子,無論男女。
可偏偏這種一不留神就容易叫人覺得猥瑣的神態,出現在他身上,無端就讓人順眼。
她撐著下巴,軟著聲音打趣:“我瞧著你分明是端雅沉穩的性子,怎麼總愛害羞。”
裴鈺清抬眸瞥她一眼,淡淡道:“你少作弄我幾回就行。”
謝晚凝不知道的是,裴鈺清自小患有心疾,早早就學會了穩定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年下來,平日裡別說是害羞了,就連最簡單的情緒起伏都很少。
他的恭謹溫和,都隻流露於表象,真正的內裡,是冷漠的,跟陸子宴截然不同的冷漠。
這樣的冷漠,隻獨獨在她面前消融,暖化成春水。
若不是真的喜歡,又怎麼會被她逗上兩句,就面紅耳赤。
謝晚凝當然明白他的心意,因為明白,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
雲州城。
烈日炎炎,太陽炙烤著大地,奉命來平亂的軍營,駐扎在距離城門十裡外。
行營最中間的帳內,陸子宴手下幾位副將正在激烈的探討明日對陣的細節。
大汗王朝建國兩百餘年,雖歷代帝王皆勤勤勉勉,並未出過昏庸之君,但王朝內部的腐朽依舊勢不可擋,邊境蠻族更是早在幾十年前就開始蠢蠢欲動。
為了守衛邊境,朝廷不知折損了多少員大將,近兩年,邊境勉強安穩了些,可內部匪寇之亂卻頻發。
而這次出現的甚至不是烏合之眾的匪寇,而是雲州節度使的呂平意欲叛亂。
呂平有胡族血統,馬奴出身,戰場上卻異常勇猛,屢立奇功,曾一刀砍下羌族首領頭顱,深受皇帝器重。
節度使一職,大汗王朝一共才十六人,都是手握重兵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實打實的土皇帝。
呂平以半個外族人的身份,榮登此位,是聖上用人不疑,不願埋沒人才。
如此厚愛,換做旁的臣子早該感激涕零,恨不能已死報國,但呂平不但不覺感恩,反而軍權在手,日復一日下,更是助長了他的狼子野心。
前段時間,擎天衛遞上密折,道呂平聯合外族,欲裡應外合,打開燕雲關,迎外族進來,霍亂王朝江山。
燕雲關乃大汗四大城關之一,建朝兩百多年從未失守,外族鐵騎一旦踏破此關,不但是奇恥大辱,更可直接威脅到京城安危。
可想而知,收到密報的皇帝該如何驚駭,他倒也不是偏聽偏信的帝王,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便下旨招呂平入京述職。
隻要他敢入京,皇帝都願意信他無辜。
或許是有外族之人,故意誤導擎天衛得了假消息,挑動帝王的疑心,冤殺一員名將,好叫滿朝將士齒冷。
畢竟,諸如此類的冤案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可呂平不敢來京。
他口稱雲州某地出現小範圍的匪寇作亂,自己親自領兵鎮壓,受了點小傷,不但不能進京,還要求朝廷撥款嘉獎‘立了大功’的將士們。
皇帝一連發出三道急召,呂平都以此理由回稟,暗地裡卻同異族聯絡頻繁。
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可惜,呂平不知道偌大的王朝內部雖有些乏力,但擎天衛的耳目依舊可通天,他以為已經傳到外族手裡的信件,早被攔截下來,呈現在御桌之上。
陸子宴此番領兵前來,就是要親自捉拿呂平回京問罪。
雲州城已經被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剩下的就看如何捉人了。
帳內幾個部下各持己見,商議的熱火朝天,急於立功的一方認為該強攻,以雷霆之勢將叛將捉拿,揚我軍威。
另外一方認為城內少說有十數萬百姓,強攻隻會導致生靈塗炭,雲州城多年的安寧毀於一旦,再想恢復,少說得要個幾十年。
這些可都是大汗治下子民,不是別人。
與其強攻,不如慢慢耗著,呂平沒有援軍,而城內糧草是有限的,總有耗盡的那天,不愁他們不急著出來迎戰。
雖然這樣做,在百姓眼裡,朝廷平叛的氣勢確實不夠強盛,但卻可以將死傷降到最低。
底下的人爭論不休,而作為主帥的陸子宴身著常服坐於上首,微闔著眼,不發一語,眼底有著淡淡的青色。
突然,營帳被掀開,門口執勤的將士手舉著一封信件入內。
“將軍,京中來信。”
陸子宴赫然掀眸,拿過信件拆開,一目十行的看完,又仔細再看了一遍,面上神色不明。
他下首一發須皆白的老將見狀,試探道:“陸將軍,可是京城有什麼消息?”
“這是我的家書,同戰事無關,你們繼續商討,我去回封書信。”
說著,陸子宴將信紙隨手疊好,起身行至角落擺放的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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