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之前女兒對陸子宴的痴戀全家人都有目共睹。
思忖片刻,謝文道:“此事還是先不急,晚晚你先考慮好,等為父先查探一二,看看他從汴州帶回來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謝晚凝也沒指望父母等毫不猶疑,滿口答應。
聞言也不失望,隻認真道:“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阿兄說的對,陸子宴非良人,爹娘不信,可以等幾天,無論多久我的答案還是這個。”
按夢中情景,等幾天,陸子宴豢養外室的消息,就該流傳出來了。
以陸子宴的品性,這消息必定不是他主動往外傳的。
那麼,是誰傳的,一目了然。
劉曼柔一直不是多安分的人呀,一介婢女出身,最後成為武原侯府二夫人,除了陸子宴的寵愛外,更多的,還是她的野心。
一個二夫人都不足以滿足,她想要的是陸子宴嫡妻,武原侯府侯夫人的位置。
晚膳後,兄妹倆從父母院中出來。
謝衍譽偏頭看向幼妹,安撫道:“晚晚勿要憂心,隻要你打定主意不想嫁,陸家花轎就接不走你。”
“我沒憂心,”謝晚凝感動的鼻尖一酸,握住他的衣袖,極難得撒嬌:“阿兄,我以後都不想嫁人了,就留在家裡當老姑娘,你不會嫌棄我吧?”
謝衍譽默了一默,想著她晚膳都用的極少,還是柔聲道:“別怕,就算退了親,你還是能嫁出去的。”
“……”謝晚凝已經湿潤的眼睫淚意頓消,迅速松開他的衣袖:“我回去了,阿兄慢走。”
回院的路上,心中不斷腹誹:難怪一把年紀都沒媳婦,夢中作為妹妹的她成婚都兩年,身為兄長的人婚事卻還沒有著落,真是白瞎那張俊臉!
也對,哪個姑娘會喜歡這等不解風情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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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生的再俊也沒用!
…………
天色蒙蒙黒,蒹霞院中早已掌燈。
謝晚凝卸了釵發,將頭發攏到胸口,用玉梳輕輕梳理,目光落在正輕手輕腳忙碌的爾霞身上。
……既然夢境是真,那爾霞爬陸子宴床也必定是真的。
這是從小伺候她的婢女,名為主僕,實則姐妹感情也不過如此了。
爾晴到死都護著她,而爾霞……
在夢中,她嫁入武原侯府不到半年,劉曼柔才產下長子,在坐月子期間,爾霞尋得了空隙,自薦枕席,上了陸子宴的床。
偏偏用的還是她的院子。
在韶光院的暖房裡,午憩時間,本該去給她端熱牛乳的爾霞,同陸子宴進了房。
在她等不到人,出來尋時,便聽見了裡頭傳來的動靜。
當時隻覺是夢,如今想來真是剜心刺骨,她頂著凜冽寒風,站在門口硬是聽許久,直到裡頭消停,才顫抖著手推門而入。
比起陸子宴,那會兒她更在意的是爾霞的背叛。
當時,她甚至問過衣衫不整滿臉潮紅的爾霞,是不是被陸子宴逼迫的。
哪怕,站在門口的時間裡,她沒有聽見一句女子的呼救。
事實也是如此,面對她的問題,爾霞滿臉羞紅,似滿足又似內疚看她一眼,默不作聲。
這件事給謝晚凝的打擊,僅次於爾晴的死。
她為何會鬱結於心,神傷不壽,爾霞的背叛功不可沒。
思緒回轉,謝晚凝看著面前行事挑不出錯處,樣樣以自己為先的爾霞,若有所思。
她從沒想過,自己貼身婢女喜歡的竟然是她的未婚夫。
謝家可沒有給女兒置辦妾氏的習慣,爾晴爾霞兩人的前程,她也早擬定,同她們說好。
隻要遇到心上人,或是想成婚,她會將身契放還,還給她們各自準備了一筆嫁妝銀。
等婚後,她們若是還想回來她身邊伺候,隨時可以回來。
可爾霞惦記的卻是她的夫君,並且付諸了行動。
陸子宴也不挑食,當即就受用了。
現在想來真是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第12章
但凡有給她一個妻子的體面,便做不出在她院中同她的貼身婢女行苟且之事來。
陸子宴不是不知道,她跟爾霞爾晴的感情有多深。
離開家人,嫁入武原侯府,她身邊最親近的就是這兩個貼身婢女。
可他卻唯恐傷她不夠深,將爾霞收入後院,爾晴杖責而死。
思及此,謝晚凝甚至後悔白日裡對陸子宴軟言好語。
什麼子宴哥哥,他也配?
或許幼年時期那個溫柔體貼的小竹馬早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爛人,隻是她一直不肯相信罷了。
主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久,爾霞早就察覺到,被冷落在家一天的她本就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委屈,在鋪好被褥後,朝著梳妝臺這邊深深福了一禮:“可是婢子哪裡出了差錯,叫姑娘惱了我?”
謝晚凝性子寬柔,兩個貼身婢女在她面前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從未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過。
聞言,她略頓了頓,方才道:“無事。”
這麼會功夫,她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處置這位在夢中背刺過自己的婢女了。
即便她打定主意絕不會嫁給陸子宴重蹈覆轍,也不敢再將爾霞久留於身邊。
依稀記得夢中爾霞被抬為妾氏後,可是膈應了劉曼柔許久。
偏偏兩人都是婢女出身,細究起來,爾霞作為主母陪嫁丫鬟的身份甚至還要高過曾為外室的劉曼柔,在她面前半點不虛,戰鬥力十足。
想到這兒,謝晚凝面上多了一抹笑意,主僕一場,她倒是願意成全她的心意。
尋個機會,把人送給陸子宴就是了,隻要能讓劉曼柔不痛快,她笑看狗咬狗多暢快?
見主子笑了,爾霞心頭微松,還當是自己過於敏感。
直到第二日晨間,謝晚凝去給鄭氏請安時,又將她獨留於院中,爾霞才終於確定,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犯了忌諱,被一向待她親近的主子厭棄了。
…………
堂妹的及笄禮近在眼前,家裡要準備宴客,謝晚凝這兩日都不曾出門,而是幫著母親叔母她們一起張羅宴席,發請帖廣邀賓客。
直到陸子宴回來的第四日,京城終於傳出了他豢養外室的謠言。
跟她夢中一樣,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就連劉曼柔被養在哪條街哪一門哪一戶都清清楚楚,隨便一探聽就能知道真假。
消息是李媽媽親自稟告的,彼時的謝晚凝正手持毛筆,親手寫請帖,邀請閨中好友來參加自己堂妹的及笄宴。
聞言她隻是筆尖微頓,連墨水都未落下半滴,便繼續手中動作。
四天時間,已經足夠讓爹娘確信她退親的決心,這個消息來的正好,可以促使她阿爹阿娘盡快去陸家把婚事退了。
晚間,謝文父子倆散值回府,聽聞此事面色倒沒有多大變化。
幾日時間,他們也都打聽的差不多了,畢竟陸子宴並沒有特意隱瞞劉曼柔的存在。
鄭氏眉宇間一片愁意,看向嬌花似的女兒,問:“晚晚,你可確定了?”
青梅竹馬自小定下的親事,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婚期,臨門一腳的功夫,竟然真要黃了。
謝晚凝微微頷首,堅定道:“女兒此生絕不嫁陸子宴。”
“好!既然我兒真心不願嫁,那這樁親事作廢就不可惜,”謝文將手中茶杯放下,道:“明日爹爹就去陸府,把這門親事退了,咱們家的姑娘沒有受著委屈嫁人的道理。”
謝衍譽道:“孩兒隨您一同去。”
“才傳出這樣的消息,咱們家便登門退親,陸家怕是不會應下,”鄭氏恹恹道:“少不得還要跟他們糾纏些時日。”
“依女兒看,也不好說,”謝晚凝倒不這麼認為,她語氣譏诮:“陸子宴對那外室用情頗深,恐怕巴不得同我婚事作罷。”
……不過陸家幾位夫人或許不會輕易松口倒是真的。
一家人商定好退親事宜,晚膳過後,謝晚凝同兄長走出父母院子。
夜幕漸漸四合,夕陽下,兄妹倆並肩行了一段路,就要分離時,謝衍譽垂眸看向妹妹的神色,見她並無難過之色,心頭微松,囑咐道:“陸子宴有眼無珠,你同他退親是再好不過的事,既已作出決定,那從此以後都不可再被他牽動心神。”
“知道了,”謝晚凝微微一笑:“阿兄放心,我再不做叫自己後悔的事。”
夢中悔怒到嘔血的痛苦,她再也不想體驗。
…………
翌日一早,謝家父子二人親自去了武原侯府。
錦繡堂內。
謝晚凝抬手為鄭氏斟茶,看著她眼底的青色,心裡內疚不已:“女兒不孝,叫阿娘煩心了。”
“哪兒的話,”鄭氏愛憐的理了理她鬢發,道:“不許胡思亂想。”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她的晚晚從小就乖巧懂事,跟陸家郎君多年情分,若不是真被傷的狠了,但凡還有第二條路,她絕不會堅持要退了婚事。
母女倆正說著話,劉氏帶著女兒走了進來。
宣平侯府如今共有三房人,謝晚凝身為謝氏女,退親不僅僅是大房的事,謝文必定是同弟弟說過才去的陸府,所以劉氏和謝茹瑜此刻定然也已知道。
一進門,見謝晚凝在,劉氏神情自若,眉梢微微挑起,笑贊道:“晚晚今兒這身煙羅裙不錯,是哪家繡坊定制的?”
謝晚凝心頭一暖,起身見了禮,開口答了,眼神卻看向她身後的堂妹。
這幾日,謝茹瑜都躲在自己院子裡,她同這個堂妹其實不算親近,也沒有因為夢中的維護之情特意去套近乎。
所以,這是夢醒後,謝晚凝第一次見她。
謝茹瑜一襲緋色雲鍛裙,跟在母親身後,自進門起,目光便尋到了軟椅上坐著的堂姐,唇瓣微抿,欲言又止。
姐妹倆視線撞在一塊兒,見堂妹這般模樣,謝晚凝微微一笑:“阿瑜可是有話想同我說?”
“平日見你們姐妹玩不到一塊兒,沒想到她還挺護著你,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自家姐妹。”一旁的劉氏笑道。
提及退親的事,她語氣十分平常,未有半點異色。
鄭氏自然領情,面上也浮現一抹笑意,對女兒道:“我同你叔母有話聊,你們自個玩去。”
第13章
時值春夏交替之際,奴僕們才掃完的青石磚上很快便又落下薄薄一層粉色花瓣。
謝晚凝領著堂妹回了自己的蒹霞院。
劉氏出身商賈,當年嫁入謝家,是當時身為侯府嫡出二公子的謝書自己看中了,央求母親下聘求娶的。
兩人家世不匹配,又是自己私下相識,京中一些碎嘴子,便傳出了些不堪的話。
許是也入過謝茹瑜的耳,叫她自懂事起就有些敏感要強,不但跟家中姐妹如此,在外頭更是不好欺負,一張利嘴從不肯饒人。
謝晚凝雖大她一歲,卻也不是一昧忍讓的性子,所以這些年來,姐妹倆遇見便是針尖對麥芒,極少心平氣和說過話。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氣氛沉默的有些尷尬。
到了蒹霞院,謝晚凝主動伸手拉著她進了自己的閨房,謝茹瑜面色僵硬,卻沒有反抗,乖乖被牽著走。
梳妝臺上擺著一隻錦盒,上頭刻有京城最有名的珠寶閣的標識,平日裡瞧慣了的東西,這會兒謝晚凝卻瞧的微微一愣。
不待多想,她拿起錦盒伸手打開,自裡頭取出一支牡丹雕花玉镯,遞了過去:“諾,給你的生辰禮。”
“……”謝茹瑜沉默接過,低頭去看。
玉镯材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成色通透,毫無雜質,品相絕佳,就連片片花瓣都透著瑩潤之感,樣式極為好看,很適合小姑娘戴。
姑娘家沒有不愛俏的,東西一拿到手裡,就喜歡的不得了。
再抬頭時,面上有著歡喜:“是何時定下的?”
珠寶閣作為京城最大的首飾店,裡頭幾個師傅都是雕刻大師,心靈手巧,雕刻的花樣也別出心裁,引得京中貴女貴婦們皆趨之若鹜,供不應求。
聽說後臺也很硬,一些不願意久等的貴人想用權勢插隊都行不通,想要得到珠寶閣定制的首飾,光有銀錢還不夠,還得要有足夠的時間等。
她阿娘也給她定了支簪子,都一年多了,依舊未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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