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赫然是林昭,長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膚色白皙,眼睛彎成月牙兒,任誰看這都是個漂亮姑娘。
“娘真好看!!”二崽抬眼看看林昭,又低頭看照片,如此反復幾遍,邊說邊點頭。
林昭伸手捧住他的臉,把他的腦袋往旁邊挪了挪,“看你爹。”
“哦。”二崽這才看他爹,目不轉睛地盯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是半晌沒說一句話。
好一會後,突然開口,“娘,你和我爹結婚,是不是因為我爹長的俊啊?”
大崽也湊過來看爹娘的結婚照。
聽到弟弟的問話,也看向他娘。
“是啊。”林昭嘴角泛開的笑都帶著甜意,她理直氣壯地說:“誰不喜歡長得俊的。”
纖細白嫩的手指輕點結婚證上的照片,“你們爹俊,我長的也不差,這就叫天生一對。”
“要不是有俊俊的爹,和我這個好看的娘,你們幾個能長的這麼好看嗎?”
林家人都長的好,林昭找對象的眼光被拉高好大一截,長相和能力基本齊平,缺一不可。
大崽覺得娘說的有道理,一本正經地點頭,悄悄說了句他奶總愛嘀咕的話,“我奶說,她第一次看見娘,就覺得娘和爹配一臉。”
林昭看著他笑,“還有下一句吧?”
大崽抿嘴笑,沒說話。
嘴快的二崽學著顧母的語氣,說:“……可惜是個嬌生慣養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唉。”
林昭摟住二崽的脖子,把他拉到懷裡,作勢要捏他的嘴,笑著逗他,“讓你再嘴快,讓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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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崽慌亂捂自己的嘴,臉上的笑燦若驕陽,“不說啦,不說啦。”
“哥,幫我!”
大崽還沒怎麼樣,也被林昭抱住。
“哈哈哈哈……”屋裡傳出兩個小朋友歡快的笑聲。
龍鳳胎見娘和哥哥們在玩,也湊過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咯咯咯笑著。
和孩子們玩了一會,三崽四崽你踹我臉、我啃你屁股地睡著了。
林昭按計劃教大崽二崽背詩、習字、學數學,後又帶著他倆給顧承淮寫了封信。
小哥倆腦袋抵著腦袋嘀嘀咕咕說著什麼,隨後要求把自己寫的鬼畫符的字一同裝到信封寄過去。
林昭欣然答應,“你們爹看見了,一定會高興的。”
兩個崽心裡美滋滋,看過照片後,對他們爹的陌生都少了。
林昭把信和兩個崽寫字的紙裝到信封,從櫃子取出兩顆寶塔糖,遞給小哥倆。
“一人一顆,吃掉。”
二崽毫不猶豫塞到嘴裡,甜甜的,“娘,這個糖好吃,以前都沒見過,還有嗎?”
“沒了,一人隻能吃一顆,打蟲的。”林昭說。
二崽表情僵住,“啥蟲?”
“……肚子裡的蛔蟲。”鄉下的小朋友喝涼水是家常便飯的事,肚子裡都有蛔蟲,兩個崽晚上嘎嘎磨牙,還會肚子疼、拉肚子,必須打蟲。
蟲?
他們肚子有蟲!?
大崽面露驚恐,低頭看自己的肚子,小嗓音帶著哭腔,“娘,我和二崽是不是快死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崽也白了臉。
他猛地抱住林昭,哭得悽慘。
“娘嗚嗚嗚,我不想死,死了就見不到娘,吃不到娘做的餃子、酸菜魚和涼面了,我還沒考上大學,還沒幫我爹抓壞人,我舍不得死……”
越說他越委屈,“誰家小朋友才五歲半就要沒命了呀,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嗚。”
第37章 “連埋哪兒都想好了”
大崽也一臉絕望。
他默默靠在林昭的懷裡,眼睛掉金豆豆,吸著鼻子。
“我還想賺錢給娘買好看的裙子,沒機會啦,我長不到櫃臺那麼高了。”
小朋友懇求地看著他娘,難受地說:“娘,等我死掉你能不能把我埋在咱家院子,我想永遠看著娘……”
短短時間,他連自己埋哪兒都想好了。
聽到他哥這麼說,二崽眼裡的光徹底黯淡下來,鼻孔吹出個傷心的鼻涕泡。
偏偏怕吵醒睡得小肚子一起一落的龍鳳胎,兩個當哥哥的小家伙壓低聲音,哭的小聲又悽慘。
林昭被小朋友跳躍的思維整的一愣一愣,回過神來,見兩個兒子耷拉著腦袋,無聲落淚,像蔫兒了的茄子。
她伸手捏住大崽的小嘴巴,連呸好幾下,“誰說你倆要死了,快呸呸呸。”
大崽眨著水亮的眼睛,動了動嘴,可嘴巴被捏著呀,呸不出來。
“呸呸呸!”二崽學著他娘連呸三聲,哭得發紅的眼睛卻是亮了亮,臉湊到林昭面前,激動地問:“娘,我和我哥不會死?”
五歲多點的小朋友壓根不知道死是什麼,他們的理解是,人死了,不能跑,不能跳,吃不了東西,還得被埋進小土堆裡,哪裡也不能去……這對小朋友而言,已經好可怕好可怕了啊。
大崽屏息凝視著娘,滿臉緊張。
“打個蟲而已,拉出來就好了,什麼死不死的。”林昭替兩個崽擦掉臉蛋上的眼淚,又不放心地提醒:“晚上要是不舒服要及時告訴娘。”
二崽一喜,拉住他哥的手,高興地說:“哥,咱倆不會死,咱倆能活到一百歲。”
得知好消息,大崽也很興奮,瞧見林昭裙子上的水意,那是他和二崽的眼淚。
小家伙後知後覺害羞,目光閃躲,趁林昭不注意用小手擦她肩上的水漬,發現印子還在,神色呆滯。
察覺到林昭的目光,他緊張地說:“娘,你的裙子髒了,我明天給你洗。”
“沒事啊,洗洗就幹淨了,娘明天回來自己洗。”林昭好脾氣地說。
她拍拍兩個崽的腦袋,“去洗洗,該睡覺了。”
“好。”兩個小朋友手牽手出了房間。
林昭坐到書桌前,取出一個硬皮本子,扭開鋼筆筆帽埋頭寫字。
{六月二十七日晴轉陰
今天弄到幾顆寶塔糖,給大兒子和二兒子吃,兩個崽聽說是打蟲的藥,嚇壞了,哇哇大哭,說著可可愛愛的童言童語:
二崽:我舍不得死……誰家的小朋友才五歲多就要沒命了呀……
大崽:……沒機會啦,我長不到櫃臺那麼高了。
五歲的小朋友真可愛啊,尤其是顧同志和林同志家的崽崽!}
寫完後,寥寥幾筆把剛才的情景畫出來。
吹鼻涕泡的二崽,失魂落魄的大崽,呼呼大睡的龍鳳胎,桌上的煤油燈都有一席之地。
大崽和二崽洗完臉,進來見到娘坐在桌前垂首寫什麼——
她左胳膊支著下巴,右手隨意的寫寫畫畫,唇角染笑,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溫柔動人。
兩個小男孩走過去,站在林昭左右兩側,他們踮起腳,努力將雙臂搭在桌面上,探頭瞧著。
“娘,你又給我爹寫信?”二崽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問。
他的眼尾還有些泛紅,長而卷的眼睫毛沾著水意,專注地看人時,純真又幹淨。
“不是啊,我在寫有關你們的成長記錄,等你爹回來讓你爹看,這樣顧同志就知道你倆是怎麼長大的了。”林昭淺笑道。
大崽提出要求,“娘,我能看看嗎?”
“可以啊。”林昭把本子給他,出去洗漱。
二崽蹬蹬蹬跑到他哥旁邊,和大崽腦袋挨著腦袋看。
他們認識的字不多,但是能看懂畫。
“哥,這是我呀。”二崽指著畫上的一個小娃娃,激動地說,“我吹了個鼻涕泡哈哈哈,娘畫的真好看。”
大崽贊同地點頭,“娘真厲害。”
他仿佛被鼓舞到,肅著臉,認真道:“我也要和娘一樣厲害。”
“嗯嗯。”
大崽又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合上本子,將其放在桌上。
“咕嚕嚕……”二崽肚子響了一聲。
他低頭看自己肚子,說:“哥,有蟲子在我肚子裡打架。”
大崽安慰弟弟,“別怕,娘說我們吃的是打蟲糖,等蟲子被打死,咱倆明早起來拉出來就好啦。”
“我不怕,我連蛇都敢打,才不怕小小的蟲子。”他神氣地說。
這話正好被林昭聽進耳朵。
“嗯?”她沒動嘴,吐出個特別危險的語氣詞,“你打蛇?”
林昭眉頭緊鎖。
想打娃了怎麼辦?
二崽看娘的臉色不對勁,站姿都筆直了,連那短短的頭發茬子都透出乖巧。
“沒有啊,娘聽錯了,我說的是……”他腦瓜轉的飛快,臨時想到個理由,“我說我打舌。”
他吐了吐舌頭,用手一指,“是這個舌。”
“誰再說咱家闲話,我用彈弓打他舌頭!”
林昭:“……”
沒好氣地白二崽一眼,“你就瞎扯吧。”
她屈指,輕點兒子的額頭,神情嚴肅,“有的蛇有劇毒,被咬一口你小命就沒了,離那玩意遠點!”
“大崽,你盯著點你弟。”
養兒子真是操不完的心。
“嗯。”
當晚,林昭醒了好幾次,醒來後挨個兒大崽二崽的額頭,沒發熱,也沒別的情況,她才放心。
轉眼,天亮了。
林昭早早起床,收拾出去舅舅家要帶的東西。
一袋掛面,二十枚雞蛋,2斤豬肉,2個蘋果,一根臘腸。
超重的禮。
但是對比當年舅舅為自己做的,又不算什麼。
林昭把所有東西裝進網兜,又給崽崽們準備今天的口糧,一個蘋果,一瓶黃桃罐頭,一把大蝦酥糖,還有些白面,一小塊豬肉。
這些盡夠幾個崽吃兩頓的,甚至還多。
要知道有的家裡連吃飽都做不到,早飯更是不吃的。
忙活完,林昭帶上東西出門,大黃跟在她身後。
“好好看家啊。”
大黃仰頭,衝她汪一聲。
林昭笑笑,腳步輕快地離開,往縣裡走去。
來到供銷社後,找採購訂了輛女士自行車,得到回復說,過兩天才能到貨。
她又去買了塊手表,當場戴上。
李芬見林昭掏錢掏票這麼幹脆,滿腹疑雲,這姑娘不是鄉下的嗎,怎麼花錢一點也不心疼?
她誇道:“你皮膚白,戴手表好看。”
王菊點點頭,小聲:“好看。”
“謝謝。”林昭也覺得好看,時不時看一眼,心裡美的不行。
不多時,供銷社湧進好些人,售貨員都忙起來。
豐收大隊。
大崽和二崽醒來,第一時間先往茅廁衝。
“哥,我先去,我快拉褲子啦。”二崽急得夾腿。
見狀,大崽忙跑去隔壁。
“嬸嬸,我想用你家茅廁。”大崽手上捏著幾張草紙,捂著肚子,急得臉蛋通紅。
王春花趕緊說:“去吧去吧,茅廁沒人。”
大崽都沒時間說謝謝,直往茅廁衝。
王家的茅廁簡陋,凸字形,用兩塊板搭著,坑裡都是蠕動的小東西,臭味衝天。
大崽汗毛盡數豎起。
他太急了,趕緊脫掉褲子蹲下,噗嗤一下,出來了。
一低頭,瞧見裡面夾雜的蟲,又惡心又害怕。
大崽心裡的小人兒啊啊啊啊叫個不停。
不敢多看,繼續拉。
肚子空了後,克服心理陰影,用光手裡的草紙,提起褲子出了茅廁。
就在這時,二崽衝進王家的門,大聲說:“哥,我拉了好多蟲子,你拉出來了嗎?”
大崽木著臉,“……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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