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崽湊過去,和林昭貼貼,機靈地提要求:“如果娘每天給我們買肉包子,我們每天都洗得白白的。”
林昭心說你又不是給我洗的,還沒說話,大崽一本正經地教育弟弟:“二崽,每天吃肉包子老費錢了,一個月吃一次。”
話說完,擔心地看著林昭:“娘,爹寄的錢能買肉包子嗎?”他擔心爹寄的錢不夠。
二崽也擔心地看著他娘。
林昭覺得這倆崽想的真多,“夠。”
怕小朋友出去亂說,沒說家裡的錢夠家裡吃香喝辣。
兩個崽崽放下心,眼睛亮晶晶的,開心。
大隊上工的哨聲響起。
“?——?——!”由遠及近,一聲賽一聲高。
大崽和二崽是個勤快的小朋友,雖然還小但是不像他娘愛偷懶,撿柴、挖野菜、找野果……每天都很忙碌。
之前林昭不管雙胞胎,小哥倆就抬著弟弟妹妹到處跑,顧家老宅的孩子們也會幫忙看兩個最小的弟弟妹妹。
“哥,我去喊三崽四崽,你去拿籃子。”二崽衝大崽道,腳步飛快地衝進房間。
片刻後,隻聽見兩道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傳出。
“壞!”
“壞……鍋鍋。”
二崽笑得得意:“誰讓你倆不起來,趕緊的,不然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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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話,做出要轉身的動作。
龍鳳胎還是才會走路的奶娃娃,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聽不懂好賴話,見哥哥要走,急的不行,著急滑下床,兩顆小腦袋撞一起,似是撞懵了,兩小隻互相看著對方,摸著磕痛的地方,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反正二崽聽不明白。
他把龍鳳胎抱下來,給三崽四崽穿上小鞋子,牽著弟弟妹妹出了屋子。
大崽找到他和弟弟的籃子。
也就在這時,顧母過來,見到林昭在院子,關心一句:“頭還疼嗎?”
“還有點。”林昭沒撒謊,畢竟腦袋上有個大包啊。
顧母說:“疼就多躺著,別多站。”
“嗯。”林昭應道。
顧母和她沒什麼話說,簡單聊幾句,牽著龍鳳胎出了家門。
老三媳婦磕到腦袋,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她可不敢讓她看孩子。
當然了,林昭也不會理孩子,唉。
顧母再次後悔看上林昭這張臉,同意老三把人娶回來,站在一起看著般配又怎樣,性子不行過不成日子啊。
二崽見他奶走了,催促大崽:“哥,我們也走。”
大崽不放心林昭,往門口走幾步後,不放心地停下腳步,看著他娘說:“娘你頭要是疼的厲害,就讓人喊我和二崽,我們給你喊大夫。”
二崽想著肉包子,沒忘獻殷勤:“對對,有事喊我們。”
林昭心被兩個崽純粹的、珍貴的愛拿捏住,心底泛出滾燙的情緒。
上前幾步,突然道:“閉眼!”
大崽二崽不解,不過今天的娘脾氣很好,他們願意聽娘的話,於是兩個小朋友閉上眼。
二崽還咧著嘴笑:“娘我閉上了哦。”
大崽也道:“娘我也閉上了。”
“乖。”林昭變戲法般地拿出兩顆冰糖,塞進兩個崽崽嘴裡。
大崽二崽隻覺得嘴裡溜進什麼,小嘴一嘬,甜的,是糖。
二崽咻的睜開眼,眼睛比夏夜的星星都亮:“娘,是糖!!”
小朋友不關心糖是哪裡來的,對他們來說,隻要有的吃就行。
大崽也震驚地睜開眼,想起娘沒說可以睜眼,忙用兩隻小爪子蒙住眼:“娘,我沒睜眼。”表演掩耳盜鈴。
林昭失笑:“可以睜開了。”
大崽放下手,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娘,糖真甜。”
娘真好。
村裡的嬸子說的都不對,他娘喜歡他們的,大人要是不喜歡小朋友,才不會給他們糖。
他娘給他和弟弟糖,一定喜歡他們。
這麼想著,大崽覺得心裡甜的很,比吃了一包糖都甜。
“娘有糖嗎?”大崽怕他娘沒糖吃。
“有啊。”林昭也吃了一顆,甜滋滋的。
二崽眼睛一轉,笑嘻嘻地湊過去:“娘,能再給我一顆嗎?”
看他笑的甜,林昭又給哥倆一人一顆。
“晚上要刷牙。”
二崽把糖裝進小兜兜,不放心地按幾下,確定糖掉不出來才放心,聽到他娘的話,說:“我和哥哥沒牙刷。”
“娘說小朋友不需要刷牙的。”大崽也跟著道。
噗……
兩個小棉袄,突然變成漏風的皮夾克了。
“明天我給你倆買!”林昭無奈,她以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崽記著雙胞胎,提醒他娘:“還有三崽和四崽也要。”
“……記得呢。”她今年才二十三好吧,記性沒那麼差。
林昭是在成年的前一年嫁給顧承淮的,那時她剛高中畢業,沒關系沒錢,連個下苦力的工作也找不到,更別說那年地裡收成不好,家裡隨時要斷糧。
她打小有主意,盤算著嫁人改命。
後來,林昭陰差陽錯遇見回家探親的顧承淮,她主動出擊,顧承淮好像沒扛住攻勢,繳械投降,然後他們在偉人像前結了婚。
大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時不時經過,還有說話的聲音,是上工的人們。
大崽急著要出門,臨走前不忘道:“娘你好好休息,我回來給你帶飯。”
從哪裡帶飯,當然是老宅。
林昭狂汗。
“……好。”不是不想做飯,一是頭疼,二是家裡很久沒開火,需要時間準備。
“別去河邊,呆在大人旁邊,有事喊人。”林昭不放心地叮囑。
大崽還沒說話,二崽大嗓門道:“娘我們都知道,奶教我們啦。”
說完拉著大崽的手,跑出家門。
第4章 “去信”
目送崽崽們離開,林昭回到屋,家裡亂糟糟,她也沒什麼心思收拾,畢竟腦袋的包還沒消,時不時會疼一下,磨人的很。
等明天吧……明天再說。
說服了自己,林昭躺下,閉上眼。
等她再次醒來,天色暗下來,外面傳來二崽的聲音。
“哥,娘怎麼還沒醒,娘暈了嗎?”
大崽悄悄進去看過林昭,知道他娘有氣兒,聽到二崽的話,兇他:“二崽你聲音太大了,吵到娘怎麼辦!奶說傷到頭的人要多休息,你別說話啦。”
二崽最聽他哥的話,噤了聲。
太陽下山後,屋子就顯得很暗,不過暫時還用不著點燈。
林昭起身下床,才打開房門,大崽迎上來,怕娘變回以前不理人的樣子,他沒敢靠太近。
站在原地,問:“娘,你頭還疼不?”
林昭靠近大崽,摸摸他的頭頂,笑著說:“睡一覺好多了。”
大崽見他娘沒變,笑起來:“奶讓我給你帶了飯,娘現在吃?”
睡一覺林昭確實有些餓了,“好啊。”
二崽忙把飯拿來。
表現的機會被弟弟搶走,大崽心裡悶悶的,見他娘朝自己笑,嘴角翹起個小弧度。
林昭接過二崽拿來的飯,苞米面糊糊燉大白菜,唯一的葷腥便是飯上的荷包蛋。
不用崽崽們說,她也知道這荷包蛋是顧母給自己補身體的。
“謝謝大崽二崽。”
“不用謝。”大崽害羞的紅了臉,給林昭拿了個凳子讓她坐下吃。
正值盛夏,鄉下蚊子多,這蚊子毒的很,一咬一個大包,特別痒。
林昭腿上被咬出數個紅紅的包。
蓋房,買蚊帳,勢在必行。
“大崽,二崽,我打算給咱家蓋新房,你倆有什麼意見?”
大崽瞪大眼睛。
蓋房!?
“能蓋磚瓦房嗎?”二崽興奮起來,揚聲道。
大崽示意弟弟小點聲,別吵到剛睡著的弟弟妹妹。三崽四崽下午玩歡了,被哥哥們早早哄睡了。
二崽捂嘴巴,眼巴巴地看著林昭,聲音小了幾個分貝,聲線卻是添上些小波浪:“娘,崽喜歡磚瓦房。”
別說,小朋友這麼說話,還挺萌的。
“……可以。”林昭想起孩子他爹上交的存折上的零,果斷點頭:“磚瓦房幹淨,就蓋磚瓦房。到時候再給你們裝上蚊帳,晚上就不會被蚊子咬醒了。不過磚瓦比較麻煩……沒事,我晚上寫信給你們爹,讓你們爹想想辦法。”
遠在軍營的顧承淮:謝謝你想起我。
見大崽沒說話,林昭放緩聲音:“大崽怎麼不說話,蓋的房是我們的家,每個家庭成員都可以提意見啊。”
“娘,家裡有錢嗎?”大崽遲疑著問。
林昭心酸酸的,大崽有時候沉穩的不像個孩子,小朋友被迫長大,都是家長的不作為啊。
她衝大崽一笑,輕聲道:“有啊,蓋房和讓你們四個寶吃肉的錢還是有的。”
大崽展顏,笑容幹淨,眼睛明亮。
林昭大口吃著飯,一點沒嫌棄顧母的做飯手藝爛。
別看她現在白白嫩嫩的,不像鄉下姑娘,其實她小時候也不是沒吃苦……
她爹娘哥哥們對她都不錯,但是他們全家都靠種地生活,連吃飽都難,有苞米面糊糊填肚子就不錯了。
她能上學還是城裡當工人的舅舅供的。
想起這幾年中邪似的,莫名其妙和舅舅斷了聯系,林昭都覺得自己是個白眼狼。
“娘,我還和二崽一個屋,可以嗎?”大崽提出自己的要求。
二崽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要和我哥住一個屋!”
林昭笑著問:“那三崽和四崽呢?”
大崽想也不想地說:“那還是我們四個一個屋吧。”他沒想過把弟弟妹妹交給他娘照顧。
“嗯。”二崽沒意見,他一向是哥哥說什麼,他是什麼。
看天色不早了,林昭讓崽崽們早點睡,雙方各回各屋。
大崽回屋前沒忍住看林昭一眼,在心裡默默祈禱,明天的娘還和今天一樣。
林昭不知道大崽的小心思,回到屋她沒急著睡,坐在桌前給孩子他爹寫信。
她今天遭了大罪,真是冤死了,心裡還委屈,想起自己在那本書裡的形象——作精、沒福氣的炮灰、一身臭毛病、除了能生沒別的優點……好氣,越想越氣。
她給顧承淮生下四個寶,被他養著怎麼了,再說她男人都沒說什麼,那本可惡的書憑啥那麼說她啊?!
林昭拿出許久不用的信紙和鋼筆,好像自從懷有雙胞胎,往軍區寄信都沒那麼勤了!?
鋼筆裡的墨水都幹了……
這支鋼筆還是顧承淮送她的,花了十來塊呢。
打開抽屜,取出裡面的墨水,給鋼筆吸入墨。
林昭擦掉筆尖殘餘的墨汁,開始寫信,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紙,寫到最後手腕酸痛,也忘了自己寫的什麼。
她是個氣來得快,消得也快的姑娘。
寫完信,發泄一通,那股堵在心口的躁就消的七七八八了。
想起櫃子裡似乎有個滷雞腿,林昭起身去拿。
拆開油紙包,一股濃鬱的鹹香撲面而來,她不由自主吞咽。
真不是她饞,而是肚子缺油水啊。
隻有一個雞腿,給哪個崽都不合適,而且大晚上的,崽崽們吃這種滷制品不好,還是她解決了吧!!
林昭舔了下嘴唇,咔咔吃起來,滷味是真的香啊,咬上一口咀嚼的速度不由加快,兩分鍾搞定一個腿。
骨頭不能浪費,明天喂流浪狗。
豐收大隊的流浪狗祖上可是立過功的,在最難的時候,人們也沒想過殺狗填肚子。
?-
次日一大早,林昭醒來時,家裡四個崽已經去老宅吃過早飯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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