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現在又加上張招娣動手，劉翠芬捂著肚子痛苦哀嚎。

 

「我是你媽啊，你怎麼能打我啊，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兒子，老公快來救我，我快要被打S了！」

 

風中凌亂的張晟和張新國這才回過神，趕緊上前去拉住張招娣和羅大強。

 

「姐，別打了，那是咱媽啊！」

 

「女婿女婿，別打了啊，再打你丈母娘就S了。」

 

羅大強卻掙脫了張新國的阻攔，衝進廚房拿著另一把菜刀怒氣衝衝走向劉翠芬！

 

打紅眼的他，此時已經毫無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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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S了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張晟見羅大強手裡的菜刀就要砍向劉翠芬，趕緊一把衝過去企圖抱住羅大強阻止他。

 

沒想到卻被羅大強反手一砍，他的下身頓時血流如注，痛苦倒地了！

 

家裡都是他發出的尖銳爆鳴聲。

 

「啊——我，好痛啊！

 

「快救我啊——」

 

13

 

我趕緊捂住了我女兒的耳朵。

 

張新國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招娣也愣住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張晟，不知道要做什麼。

 

幾秒後，張新國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唯一能阻止羅大強發瘋亂砍的，趕緊衝上前去也試圖攔住羅大強。

 

可是他已經有點年紀，哪裡是S紅眼正值壯年的羅大強的對手。

 

還沒靠近就被羅大強狠狠踹了一腳後又補了一刀，臉頰都被削去了一半，鮮血噴了羅大強一臉。

 

地上的劉翠芬傻眼了。

 

一眨眼的功夫，老公和兒子都被羅大強砍傷，自己也危在旦夕！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趕緊爬起來抓住張招娣的肩膀拼命搖晃。

 

「女兒你醒醒啊，你弟弟和爸爸被砍傷了，再不阻止我們都要被砍S了啊，你快報警啊！」

 

張招娣卻一把推開了她，臉上全是絕望，朝著劉翠芬就是一頓怒吼：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生光宗打掉了三個，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生了，我這輩子隻有光宗這一個孩子！

 

「可是他現在卻被你害S了啊！

 

「他們被砍S就砍S，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她說完衝到羅光宗身邊又把他抱在懷裡，一直哭著笑，笑著哭。

 

「兒子，你沒事的，你肯定沒事的，醫生馬上就到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知道嗎兒子？

 

「兒子你快回答我啊，快啊！」

 

見張招娣不管她S活，劉翠芬也氣的隻跺腳。

 

她朝著他們大吼：

 

「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嗎？

 

「要不是你們隻顧著打周琳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為什麼什麼事都怪我啊，為什麼啊！」

 

羅大強沒有回答她，反而迅速地朝她的大腿砍了一刀！

 

「你S了我兒子，我砍S你！」

 

接著又砍了好幾刀，劉翠芬的大腿都被砍的血肉模糊了。

 

我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正在慢慢挪出大門。

 

他已經S紅眼毫無理智了，如果我再不跑，估計我們母女都有危險。

 

就在我打開大門即將跑出去的時候，羅大強突然發現了，迅速拿起菜刀朝我們砍來！

 

我抱緊女兒趕緊往外衝，他拿著菜刀在我身後追！

 

心跳加速，我渾身都在顫抖，一股腦兒隻想保護女兒逃命。

 

剛跑到電梯口，發現電梯正在上行，又立即跑向樓道！

 

羅大強大步追上來，在朝我砍下來的那一刻，電梯門開了。

 

「住手！」

 

隻見一個身影快速衝到羅大強身後，抬腳朝著羅大強的腰上用力一踹！

 

沒有防備的羅大強瞬間被踹倒，菜刀掉落在地，被一腳踢走後再次被撿起。

 

我和女兒突然落入一個懷抱，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

 

「琳琳，你沒事吧！別怕，哥來了，你別怕啊。」

 

我抬著頭看向他，鼻頭一酸眼淚頓時控制不住地落下，是我哥周楊！

 

「哥，我，我快嚇S了，嗚嗚嗚。」

 

我哥抱著我，就像我哄女兒一樣哄著我：

 

「不怕不怕，我會保護好你和豆豆的，不怕啊琳琳。」

 

14

 

羅大強被踹倒後還想掙扎起來打我哥，又被我哥一腳踹倒痛苦哀嚎。

 

我看著他，語氣又怒又冷：

 

「你兒子都出事了，不想著盡快補救，還在發瘋亂砍，有你這樣的父親，我都替羅光宗感到悲哀！」

 

羅大強臉上的痛苦又多了一倍，但是眼神裡已經有了一絲清明。

 

這時，電梯再次響了。

 

出來了幾個醫生護士！

 

見到我們在電梯口，都嚇了一跳。

 

一個護士滿臉著急地問：

 

「請問 602 在哪裡？我們是第一醫院的，剛剛有人打電話說有個孩子暈過去了……」

 

她還沒說完，羅大強趕緊一把拉著她就往家裡跑！

 

「這裡這裡，快，快看看！」

 

其他人緊隨其後，我和我哥也跟了上去。

 

等那個護士進去後，突然失聲尖叫：

 

「快，快打電話，這裡面還有好多傷者，我們人不夠啊！」

 

當我哥看到家裡面的慘狀後也大驚失色！

 

緊緊抱著我的手臂，臉色都白了。

 

「琳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要不是我剛好趕到，我都難以想象你和豆豆會怎樣！

 

「以後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聽到沒？我都嚇S了！」

 

我哭著點了點頭。

 

過了十幾分鍾警察和 120 都來了。

 

羅光宗和被砍傷的都被 120 拉走，張招娣雙眼呆滯也跟著去了。

 

羅大強想跟著去，被警察攔住了。

 

因為我把手機裡的監控視頻給警察看了，羅大強瘋狂打人砍人的畫面一清二楚，他被帶走了。

 

帶走的時候，他看著 120 救護車的方向一直怒吼：

 

「我要去看我兒子，你們別抓我，我要去醫院看我兒子！」

 

可是他現在精神極其不穩定，警察根本不敢讓他到處跑，幾個人上前把他押上車了。

 

我哥幫我收拾好東西，把我和女兒接回了家。

 

爸媽知道事情始末後都嚇出了一身冷汗，說什麼也不讓我再踏足張家一步了。

 

說離婚的事都由我哥出面去談。

 

他們把我和女兒抱在懷裡，緊緊抱著仿佛我們隨時會消失一般。

 

眼淚再次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還好，我有愛我的家人，我還有家。

 

15

 

在家的日子過得安逸而幸福。

 

爸媽把我女兒當寶一樣寵著抱著，我也過起了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第二天我哥拿著我給的監控視頻去找了律師朋友起草離婚協議。

 

再陪著我去醫院找張晟籤字。

 

到醫院的時候，他們都因為被砍傷住在同一個病房，整整齊齊的。

 

而張招娣獨自守在羅光宗的身邊。

 

羅光宗被送到醫院洗胃搶救後就再也沒醒過來，醫生說他同時吃下降壓藥和降糖藥，雖然變成了植物人，但是能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

 

就是他醒來的機會特別渺茫，幾乎沒有。

 

聽說張招娣知道這個診斷結果後，哭暈了好幾次。

 

我剛到病房就碰見她正在打劉翠芬，頭發凌亂面目猙獰，像個瘋子一樣。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兒子就不會變成植物人，我老公也不會被抓判無期，都怪你都怪你啊！」

 

劉翠芬被打的眼淚直流。

 

「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現在也沒辦法了啊，我也不想這樣的。

 

「我被你老公砍斷腿變成了殘疾，你爸被他砍的毀容了，你弟弟更S，他都不能生育變成太監了啊，這還不夠贖罪嗎？

 

「你還要我們怎麼樣？要不要我們從樓上跳下去好不好啊？」

 

張招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邊是自己親人，一邊是自己老公兒子，現在殘的殘，關的關，誰也沒有落的一個好處！

 

張新國和張晟更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病床上雙眼呆滯毫無求生欲望。

 

還是張招娣先發現我的。

 

「周琳？你來做什麼？」

 

16

 

她的話音剛落落，其他人都呆住了。

 

張晟看著我，眼裡瞬間亮了起來！

 

「老婆，你來看我們了是嗎？

 

「女兒呢？怎麼不見她啊？」

 

張晟說話的聲音變了，不像之前那麼渾厚，而是有了一絲尖細。

 

看來真像劉翠芬說的，他被羅大強砍中下身，已經變成太監了。

 

我看著他冷笑。

 

「現在關心我女兒做什麼？她以後隻有我這個媽媽，沒有你這個父親了。

 

「今天我來是給你籤離婚協議書的，你們打了我，如果不籤我就去告你們，到時候可不是離婚這麼簡單了。」

 

他們全都大驚失色！

 

張新國難得有了反應, 他直接坐了起來, 瞪著我。

 

「不行！現在我兒子都不能生了, 我外甥又那樣, 豆豆是我家的血脈, 不能全給你！」

 

劉翠芬也立即阻止：

 

「就是, 你別趁著我們這樣就來落井下石，我不會讓我兒子跟你離婚的, 你也別想帶走豆豆, 她現在可是我家裡唯一的孩子了！」

 

張晟更是難以接受, 他滿臉痛苦和懊悔地看著我，語氣帶著哀求。

 

「老婆，我知道錯了好不好, 我之前打你是我不對, 以後我保證不會了，我一定會對你和女兒好的。」

 

我看著他們，笑了。

 

「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賠錢貨S就S嗎？

 

「不是各種嫌棄我生的是女兒嗎？

 

「你們打我的時候想過今天嗎？

 

「你們每個人嘴裡都說要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想過今天嗎？

 

「現在你們家裡無法再有後代才想著不離婚, 簡直太可笑了！

 

「這婚你們不離也沒用，我有你們毆打我的監控視頻, 如果不同意離婚搬出那個房子, 我就把你們送進去了。」

 

他們再次大驚失色。

 

「什麼？連房子你也想奪走？」

 

「你怎麼敢的？」

 

「我不同意！」

 

張招娣也立即站起來反對。

 

「我也不同意，你把房子搶走了，我們住哪裡？

 

「羅大強家也回不去了，你讓我們睡大街嗎？」

 

「周琳啊，你這是在嫌棄我老了不中用嗎？

 

「（這」「你們打我妹妹, 要把她趕出去的時候有考慮過她們母女住哪裡嗎？

 

「現在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有多痛是吧？

 

「我告訴你們，如果不同意籤字搬家，我就立馬報警了！」

 

17

 

張晟臉色瞬間巨變, 他趕緊從病床上爬了下來，想抓著我的手, 被我直接避開。

 

「別碰我, 我嫌髒！

 

「我可不要一個太監當我老公。」

 

想到他們毆打我的畫面, 我就忍不住要S人誅心了。

 

果然，張晟的臉色瞬間白了。

 

張招娣看不過去, 想過來打我，被我哥一腳踹倒！

 

「滾，你再敢打我妹妹, 我把你打到起不來！

 

「你最好想想，你現在還有兒子要照顧，你再敢招惹我們, 你連兒子的面都會見不到了，隻能去見你老公了。」

 

張招娣不敢動了, 開始大聲哀嚎自己命苦之類的。

 

最後張晟也隻能乖乖地籤字了。

 

拿到協議書的我是在他們的咒罵聲離開醫院的。

 

我決然離開了醫院, 把這些爛人永遠甩在了身後。

 

不管他們是生是S，過的好還是不好。

 

再次聽到他們的消息是共友告訴我的。

 

說他們已經搬回老家的老房子, 一家人互相埋怨互相指責, 成天都在打架。

 

因為都變成了殘疾沒法賺錢, 日子過的雞飛狗跳，貧困潦倒。

 

任誰都可以踩一腳的那種。

 

我把那套房子賣了，又在我爸媽的小區買了一套。

 

整天都可以在我爸媽還有我哥身邊, 我又被寵成了幸福小女孩。

 

我看著懷裡的可愛女兒，心底升起一絲愉悅。

 

這混亂不堪的前半生，就此揭過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