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網公認的清冷禁欲系男愛豆。
上網沖浪時忘記切小號,在公司大老板顧澤漆曬九宮格照的 wb 下基情評論:
【要是讓我在雲市看到你,非得把你的嘴親爛不可///】
等我發現後想緊急撤回時,熱搜已經爆了。
兩小時後,顧澤漆的 IP 地址變成了雲市,還更新了一條 wb:
【@紀州蘇 雲市,我到了,你出來,我們見一面。】
1
我憑借清冷禁欲的人設和被網友戲稱為「女媧畢設」的臉在選秀節目裡一炮而紅,斷層出道。
經紀人每天定八個鬧鐘,準時準點提醒我——
該稅的稅,不該睡的別睡。
事業初期,要穩定粉絲,我懂。
畢竟沒有愛豆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十八歲的愛豆。
我再三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甚至和他簽訂了「絕對不和女人談戀愛」的條約。
嗐,任他東南西北風,他也想不到,我喜歡的是男人。
並且我喜歡的男人是公司大 boss 顧澤漆。
這下好了。
Advertisement
輕舟已撞大冰山。
他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挖掉了。
在電話響鈴第 18 遍 33 秒的時候,我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
那邊已經「變異」了——
我掏了掏耳朵,想起剛才看的霸總文中的一句「他咬碎了一口銀牙」,真是應景。
「哎,我在呢。」
「那可是顧總!你是想被雪藏嗎?!!
「你怎麼敢的啊!!你一個剛出道的小卡拉米,你配嗎?!!」
我尋思,這經紀人罵人歸罵人,怎麼還帶拉踩的呢。
「某洲已經有你和顧總的 CP 帖了,連同人文都寫到醬醬釀釀了!!」
我目瞪口呆,一邊誠惶誠恐地虛心道歉,一邊樂呵呵地咬著半截碎冰冰到處去翻,想看看有沒有我和顧澤漆的 PO 文。
哎,色是刮骨刀。
但我,一個雄鷹一樣的男人,骨頭就是硬。
半小時後,經紀人終於罵累了。
「賬號我沒收了!你給我安安分分地待在家!我先去探探上邊的口風!!」
聽筒裡傳來忙音。
我刷著熱搜下的評論。
【是炒作手段吧,什麼阿貓阿狗也來蹭。】
【代入了一下顧總,被自己簽下的男藝人喜歡,要惡心死了吧。】
我關了手機,仰頭靠在沙發上。
是啊,顧總要惡心死了吧。
更何況顧漆澤是雲端上的聖光。
怎麼可以被我這粒土裡的塵埃汙染?
2
我一個紈绔二世祖,跟顧澤漆這種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培養的方式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家的莊園別墅就在我家隔壁。
顧澤漆作為「別人家的孩子」,那都是圈子裡的家長們教育自己孩子的對照組。
像我就沒少被拿來和他比較。
我爸媽每天把我貶得一無是處。
我就奇了怪了,我隻是學渣,又不是人渣,學習不行,做人行不就可以了嗎?
再說了,誰家好人四五歲就精通幾國語言,熟背金融理論?
顧澤漆這樣的,根本就是打破了「孩子腦」發育的正常規律好吧!
我爸媽有必要對上帝在撒下智慧時但打了傘的我要求這麼高嗎?
搞不懂。
搞不懂我爸媽,我就去探探顧澤漆是個什麼人中龍鳳,成天被誇得天花亂墜的,指不定跟我一樣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呢,立的人設罷了。
我悄悄摸摸地弓著腰,自認為跟諜戰片裡一樣,躲過了所有攝像頭和保安。
實際我的所作所為,都被保安室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隻是他們認出我是紀家的小公子,就沒攔。
尋思著我在跟顧澤漆玩遊戲呢。
我鬼鬼祟祟地摸到後院,看到搖頭晃腦地在背書的顧澤漆。
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誰?誰在那?!」
顧澤漆小臉繃緊。
我連忙鉆進綠化帶裡,露出半個撅著的屁股。
「沒……沒誰!」
我正想著怎麼掩飾我的偷雞摸狗。
顧澤漆先一步開口了。
「小妹妹,你從哪來的?你是不是迷路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笑了。
看來這個大聰明,是個瞎子喲。
3
我登時玩心大起,決定逗逗顧澤漆。
反正我聽好多姨姨說過,我這張臉……呃……公母難分?總之我好看得很。
況且我媽給我留了狼尾長發,裝女生,迷死他丫的。
等我勾引到他,讓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無心學習,對照組不就沒了?
己所不欲,就施於人。
「小哥哥~
「你在幹嗎呀?
「陪我玩好不好?」
我一口一個「小哥哥」,喊得比人參娃娃還甜,顧澤漆的耳朵根子紅了就沒消下去過。
他果斷撇下書拉著我去他的房間,神神秘秘地拉上窗簾,帶著我鉆小被窩說要給我看他的大寶貝。
在我瘋狂壓制激動的心時,他把手腕伸到我的眼前:「看,我的手表是夜光的!」
隨後他搬出一屋子的玩具給我,甚至還把他珍藏在密碼本裡的奧特曼閃卡送給我了。
我聽說的顧澤漆都是小小年紀矜貴自持,聰明冷靜,這會兒他卻非要拉著我和他趴在地上打彈珠。
沒辦法,我隻能陪他咯。
一下午,我把他所有的彈珠全贏了。
他自閉了,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小妹妹,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看他還想把閃卡要回去,那必不可能,我直接揣著就跑了。
之後我天天來找顧澤漆,在他要學習之前慫恿他玩遊戲。
我發現,頭腦發達的顧澤漆,是個四肢簡單的無敵遊戲黑洞。
超級馬裡奧玩了快一個月了,他才吃上第一個變大蘑菇,有仙女跟著都能跳不過坎而摔死。
遊戲人物在屏幕裡怎麼走,他在外頭身子就跟著怎麼動。
我忍了好久,終於忍無可忍,當著他的面用一條命就通關救了公主。
在他的沉默裡好一陣嘚瑟。
他不甘示弱:「小妹妹,我給你看樣東西。」
他拿了本財經報刊,指著最顯眼處的文章:「這是我寫的論文報道。」
我一臉便秘,雖然我看不懂一點,但我覺得這朋友沒法做了。
顧澤漆找回場子,那嘚瑟勁兒跟我一樣,賤嗖嗖的。
我怒而掀桌,沒掀起來。
不礙事,我瀟灑離去,從此再也沒來找過他。
那誰能想到,顧澤漆這樣的小天才,他爹媽也會送他來幼兒園。
說什麼讓他接觸一下同齡人,對他的成長好。
但對我可不太好。
我走哪他跟哪,小嘴叭叭個不停,甩都甩不掉,一直在說「小妹妹,我跟你說……」。
我一把揪住他的嘴巴:
「你先別說話,我去撒個尿。」
「沒事,我站在門口說。」
我隻好當著他的面脫下褲子……
顧澤漆嘴巴張成圓圓的 O 形,「嗯啊」了半天沒蹦出個完整的字。
我感覺他快碎了,所以加了把火,湊到他的耳邊吹了一下熱氣:
「小哥哥,你看,你有的我都有喔。」
4
冤家路窄,小學、初中、高中,我和顧澤漆都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
我畢竟是紈绔子弟嘛,有錢有勢的,在學校至少得混個校霸才不有辱家門。
於是乎我天天吆五喝六,帶著我那幫小弟騷擾三好學生顧澤漆(我可沒欺負他嗷,我最過分也就是把他包好的書皮拆下來包在我的書上。)
不過他不經逗,每次看他咬牙切齒,我就暢快得很。
大學我倆就不在一個學校了,畢竟大學沒普及義務教育,我考不上。
我出國留學,周圍隻有建築物是直的。
我偷摸關注著顧澤漆,等反應過來不對勁時,已經陷入愛河了。
猝不及防,我彎了。
我的愛突然就跟豆汁能存在多年不消失一樣莫名其妙。
出國三年,是我人生五年中最難忘的七年。
頭年顧澤漆接手了顧家產業,次年,他帶著顧氏涉獵各行各業,第三年,他超越我老紀家,「登基」國內首富,躍居福布斯排行榜前十。
其間,隻要顧澤漆有點戀愛的苗頭,我就讓我忠臣的小狗腿們去攪和黃了。
久而久之,圈子裡都心照不宣地傳,顧澤漆有個深愛的白月光在國外,所以身邊的鶯鶯燕燕他一個也瞧不上。
他沒澄清,我翅膀就硬了,暗戳戳地到處宣揚——
那個白月光是我。
5
好不容易熬出頭,回國第一天,我媽生病住院了。
我身上穿的是一件好久沒穿的皮衣,我才拉起我媽的手準備上演母子情深,皮衣就開裂掉皮,皮渣子掉了一地。
我媽撇開我的手躺回床上:「不用你掏錢。」
「嘿嘿。」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被發現了。」
我哥在一旁削蘋果,悠悠地抬頭:「人回來了就行了嘛,呃……你還……空手來的啊?」
我媽全方面掃視我一遍,確定我沒帶東西,笑得很「核」善:「沒事,媽往心裡去了。」
家裡是劃了個子公司給我,不過經營兩個月,被我幹倒閉了。
對此我表示很抱歉,好在家裡看得開,隻說了句「一家人,活該的」。
顧家的勢頭太猛,對我家的沖擊挺大,我正煩著呢,群裡我的小狗腿子們紛紛艾特我,說顧澤漆開了家娛樂公司。
【@我有絕版奧特閃卡大哥。大哥,我有一計。我們趁著夜黑風高,去把他公司的財神換成奧特曼,再給他的發財樹澆上兩壺開水,桀桀桀。】
【@我有絕版奧特閃卡大哥。大哥,我還有一計。你去簽他的公司,作天作地,進他的公司賺自己的錢!】
我的心思活絡起來,是噢。
打開官網一搜,正好他公司旗下有檔選秀節目正面向全國招募。
我對我的臉很有信心,且除了學習,我別的全能。
果然,我在節目裡的人氣期期都是斷層第一,毫無懸念地 C 位出道。
經紀人知道我這張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索性讓我能點頭絕對不要開口,能說一個字絕對不蹦兩個字。
負責我妝造的是業內時尚界鼎鼎有名的人,貼合的妝造讓我清冷禁欲的人設穩穩立住了,迅速出圈。
雖然就在剛剛塌房了。
不過不重要,等他們了解我之後,就知道我本身就是一堆廢墟,這些都是小塌。
6
我敷衍應著,打開外賣軟件,同時暗暗吐槽這些寫 PO文的不行。
要是換我來寫,這種酒吧裡意亂情迷的氛圍,高低得安排點幹柴烈火的碰撞。
確認我用的是小號還隱藏了 IP 後,我在評論區蓋樓。
【燈紅酒綠煙霧繚繞之間,紀州蘇一把將顧澤漆撈了過來,猛地靠近他的耳後,唇瓣和耳垂相碰,連聲音都是燙的。
【紀州蘇嗓音沙啞,眼神帶著濃烈的想要佔有的侵略,指腹慢慢往下,在顧澤漆呢喃著叫他的名字的時候,纏綿而上,附在他的耳邊緩聲說——
沈芙生日時,有人打趣。 「你弟癲痫的時候啥樣?讓姐妹幾個瞧瞧。」 沈芙抬起冰冷的眸子。 「想看?」 眾人點頭。
"我媽 17 歲輟學,20 歲時懷上了我。 外婆嫌丟人,也不管我爸是個小混混,逼著我媽結婚。 聽奶奶說,生我那天,我媽狠狠地罵了我一晚上,說我是個掃把星,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 第二天,她就外出打工再也沒回來。 多年後,她環視著我新買的別墅說:「我女兒真出息,媽這就搬進來,讓你好好盡孝心」 我笑了:「你不如想想死了埋在哪兒,我也許會你的墓地上盡盡孝心。」"
和暗戀男神去看球賽。當我倆被投屏到大屏幕時,他拒絕親我。
我是全網黑卻嫁入豪門的女歌手。 隱形攝像機正在家中直播,我卻毫不知情。 鏡頭裡,邵嶼一走到我身邊,冷冷地問:「你又在玩遊戲?」 黑粉們幸災樂禍。 「喬凌整天扒著邵總裝恩愛,這下要現出原形了!」 公婆和小姑子也冷眼旁觀。 「阿嶼要是實在不喜歡她,就別再互相為難了。」 卻見對外形象一向溫婉大方,滿眼愛意的我,不耐地推開邵嶼湊過來的臉。 「你抽什麼風,離我遠點。」 而邵嶼冷峻的臉上卻隱隱透著委屈。 「你嫌棄我?」
"大瑜皇朝的頂尖刺客林棲死後,發現自己穿到了現代社會,成了剛被趕出家門的小可憐。 在這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人人平等遵紀守法和諧美好。 不妙的是,她發現自己擅長的事都被寫在了刑法上。"
"貴妃做了個噩夢。 夢見首富之女會搶走帝王寵愛,生下的兒子更會繼承皇位。 夢醒後,她不吃不喝。 皇帝深情,將首富家中女眷充作軍妓,男丁全部處死,連剛百天的嬰兒都未放過。 可那時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被殺的是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