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貴妃寵冠六宮,無人能及。
我初入宮,憑著幾分與她相似的臉得了寵愛。
貴妃冷笑:
「一個替身而已,本宮和陛下情比金堅,怎會怕她,本宮想捏死她輕而易舉。」
可後來。
陛下崩逝,我讓她陪葬時,她卻哭著喊著讓我放過她。
怎會呢。
情比金堅,本就該生死相隨。
1
我本是江南瘦馬,被一貴公子相中,重金將我贖出。
臨走時,姐妹們無不羨慕我即將成為高門美妾,伺候的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
我本也這麼以為。
可他將我放在江南別院,派了許多人來伺候,對我也十分溫柔有禮,卻從不提侍寢的事。
後來甚至派了宮中女官專門調教我。
琴棋書畫,處事做人,察言觀色,高門禮儀,我都要學。
我曾好奇為何要學這麼多東西,可卻沒人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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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亦讓我放寬心。
我隻能繼續學。
直至我行禮微笑,都端莊大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染上尊貴,仿佛成了真正從錦繡堆長大的名門貴女。
女官滿意離開。
當晚,公子第一次進了我的寢屋,我本以為他會要了我。
可誰知,他的指尖在我眉宇間停留了幾秒後,突然說道:「那你可願入宮,幫我成大事?」
我愣住:
「入宮?奴家隻想伺候公子——」
聞言,他面色猛地一沉:「你不願意?」
他轉身欲走。
我連忙抱住了他的腰,嗓音哽咽:「奴家願意,為了公子,奴家做什麼都願意。」
他這才轉身。
溫柔地幫我擦掉眼淚,話語卻不容拒絕:「從今往後,你不再叫牡丹,而是我的遠房表妹王悅容。
「入宮,是為了與貴妃爭寵。
「悅容,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他目光溫柔,我好似沉溺在他的愛意中。
恍惚點頭:
「是。」
2
次日,我跟隨公子入了京。
才知,他是王家公子,雖為世家卻早已敗落。
我是他唯一的指望。
他帶我參加了幾場詩會後,王家來了個才貌雙絕的表妹這件事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不少公子哥打聽起了我。
可在看到我的容貌後,都大驚失色,不敢再提。
最初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至,秀女大選上,高居上位的皇帝看到我的臉愣了一下,笑著跟身旁女子說道:
「貴妃,莫不是你還有個孪生妹妹沒告訴朕?」
貴妃面色有些僵硬。
笑意卻失落:「陛下何必打趣臣妾,王小姐花骨朵般的年齡,又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臣妾不如她。」
皇帝牽住了她的手,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疼惜:「她像你才是第一美人,她是沾了你的福氣。」
兩人對視間,情意綿綿。
將站在花園中的秀女忘得幹淨。
太後不悅,突然開口道:「王小姐,聽說你琵琶彈得極好?」
我並未謙遜:
「是。」
太後便讓人搬來琵琶。
我輕舒一口氣,指尖撥動琴弦,彈指間,一首破陣曲在花園中響起,琴律激昂,澎湃,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皇帝,也不例外。
一曲罷。
御花園內一片寂靜。
畢竟在我之前的秀女展示才藝,多為纏綿悱惻的詩詞琴賦,可我卻殺氣十足,截然不同。
恍若不敬。
高臺上,皇帝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可我抬頭迎上他的視線,粲然一笑:
「此曲賀陛下,邊關大勝,千秋萬歲。」
皇帝愣了一下,太後卻輕展眉宇,笑了出來:「倒是個聰明姑娘。」
皇帝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的確很聰明。」
3
我當然聰明。
父母雙亡後,我被舅舅賣入青樓,那裡像我這個女孩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想要活下去,除了漂亮,更要聰明,識時務。
而我,是其中的佼佼者。
所以,被王時莘選中的第一眼,我便知他絕非想納我為妾,他的目光太赤裸,赤裸到我稍加試探,便從女官嘴裡知曉了他的目的——
入宮,與貴妃爭寵。
這是個風險十足的生意。
稍有不慎,便會沒命。
王時莘在利用我。
卻不知,我也在利用他。
什麼深愛他,什麼為了他不顧一切的痴心女子,不過是為了讓他將我送入宮的把戲罷了。
在被舅舅賣掉,被媽媽責打,我就暗自發誓,終有一日,我要成為人上人。
再不被任何人利用欺負。
入宮,的確是風險。
卻也是我最大的機會。
而我長得像貴妃,是我的優勢。
但,剩下的我必須靠自己。
選秀之初,王時莘為了讓我在這次選秀中一舉得勝,選了柔美婉轉的《鳳求凰》。
他說陛下最愛貴妃彈此曲。
為此,甚至讓我穿了與貴妃當年初遇陛下時穿的衣裙相仿。
可我卻不贊同:
「陛下摯愛貴妃,她所彈的《鳳求凰》自然無人能及,我彈得再好也隻是東施效顰。」
於是,我選了《破陣曲》:
「陛下曾想過親自去遠徵,雖被太後阻攔,心中定然向往徵戰,破陣曲是戰勝之歌,他一定會喜歡。」
很顯然。
我賭對了。
皇帝注意到了我,並且親封我為舒婕妤。
入宮秀女中,我的家世最差,位分卻最高。
4
大選結束後,秀女入住後宮。
可皇帝卻遲遲不翻任何人的牌子。
依舊專寵貴妃。
一次,我給太後請安時,太後意味深長地拉住了我,讓我留下陪她用膳。
我恭順點頭。
不一會兒,皇帝便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便和太後說起了想將貴妃封後的事。
太後並不同意。
母子倆都皺緊了眉頭,氣氛緊繃了起來。
太後身邊的大宮女連忙緩和道:「娘娘,陛下為陪您用膳,熱得頭上都冒汗了,不如讓陛下喝些雪花芙蓉羹,清熱去火,不然陛下生病了,心疼的不還是您嘛。」
太後臉色稍緩,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我連忙將雪花芙蓉羹端到皇帝面前。
「朕不想——」
皇帝皺眉不悅,可下一秒他動作微頓,突然湊近了我幾分,問道:「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我愣了一下,平淡的臉上染上幾抹紅,卻更顯嬌豔:
「是臣妾自制的香囊。」
「清香淡雅,甜而不膩,是梨蓮香。」
「是,是妾身自己做的,陛下竟連香料都知曉。」
我眨了眨眼,眼睛瞬間亮了:「真是博學多才,臣妾好佩服。」
皇帝輕勾嘴角。
不再言語。
可方才眉宇間的鬱氣卻稍減,我又柔聲說道:
「世人皆知蓮子之心苦澀,卻不知蓮心入香卻清貴,陛下懂香,自然懂蓮子之苦絕非壞事。」
蓮子。
憐子。
太後反對貴妃為後,除了不喜貴妃外,更多是因貴妃入宮前是罪臣之女,如若她不是對皇帝有救命之恩,太後甚至不會同意她封妃。
她不堪為後。
如果皇帝一意孤行,隻會惹來朝臣萬民非議,說他是被美色蠱惑的昏君,損壞名譽。
皇帝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但沒料到我會如此大膽直諫,他錯愕地看了我一眼。
我柔順垂首。
隻是將蓮子羹遞到他面前。
皇帝看向了氣惱的太後,終究嘆了一口氣,端起蓮子羹親自放在了太後近前:
「母後憐惜兒臣,兒臣……明白你的苦心,您莫惱了。」
皇帝低了頭,太後自然不好端著。
接過羹湯喝下後。
母子氣氛再度緩和。
皇帝離開後,太後拉著我的手,態度再不復方才的客套,帶著一絲親密又溫柔:
「舒婕妤,想做什麼便去做,自有哀家為你撐腰。」
她在暗示我大膽爭寵。
她會護著我。
我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面上卻依舊不驕不躁,恭順溫婉:
「是。」
5
那日後。
太後賞賜了我不少金銀綢緞,皇帝也送了我制香的工具和書籍。
眾人都猜測我有了太後撐腰,我定然會去邀寵。
可我卻什麼都沒做。
除了請安。
鮮少出宮門。
太後見我如此不爭氣,將目光放在了沈貴人的身上。
沈貴人是國公之女,身份尊貴又極為善舞。
次日,她在皇帝必經的路上,翩翩起舞,甚至引來了蝴蝶,為其伴舞。
皇帝驚喜。
當晚便翻了她的牌子。
沈貴人成了新進秀女中第一個承寵的人。
承寵第二日,便被封為月嫔。
一時間,風頭無二。
月嫔洋洋得意。
她向來看不慣家世不如她,位分卻高於她的我。
時常對我多加為難。
這日,更是攔在我回宮的路上:
「有些人命裡就是沒有福氣,身低賤之人,得了太後青眼也隻會畏手畏腳,不堪重任。」
我面上柔順,態度卻堅定:
「我對陛下真心,不讓摻雜算計。」
「真心?」
月嫔坐在輦上,居高臨下地瞥著我,突然冷笑了一聲:「舒婕妤,既然你會制香,便為本宮制些梨蓮香吧。」
我溫順點頭。
「是。」
月嫔得意離開。
如鬥勝的孔雀。
卻不知我瞥了一眼剛從拐角處消失的緋色人影,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嘴角。
緋色黑紋。
是皇帝心腹。
6
晚間。
我正制著香,皇帝突然推門而入。
我沉迷其中,並未發覺。
皇帝看了片刻,才笑著一聲:「你倒是闲情雅致。」
我猛地抬頭。
正好對上了皇帝含笑的眼眸,眼睛瞬間亮了:
「陛下來了,也不告訴妾身一聲。」
皇帝坐到了榻上,看著我翻閱數遍的香料書:
「這麼喜歡香啊?」
「喜歡,從小就喜歡。」
我點頭,毫不猶豫。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舒婕妤,你因何入宮?」
「臣妾,是為了陛下。」
皇帝一愣。
有些不解。
「臣妾在江南長大,那年江南水災,陛下親臨,解救難民,當時陛下雖年幼,卻處事沉穩有度,讓人傾慕。臣妾當時遠遠看著,隻覺得陛下如天神般英武——」
我快速地瞥了他一眼,臉上滾燙,卻依舊坦然:「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宮中後妃眾多,但大多入宮皆因權勢,家族,鮮少有我這等因救命之恩,一見傾心。
更別說我這等將情愛掛在嘴邊。
如此赤誠。
將少女心事寫在眼中。
皇帝多看一眼,都仿佛被燙了一般,軟了心:「都說江南女子溫婉,你倒是不害臊。」
我臉更紅,小聲嬌嗔道:「陛下問的臣妾,卻又笑話妾身。」
「莫惱。」
皇帝湊近了我幾分,他抬手,輕撫我的眉眼,溫柔卻仿佛在看另一個人:「後宮之中,真心最無用,卻最難得。」
如他對貴妃。
如我對他。
我羞澀低頭,掩掉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啊——」
下一秒。
皇帝突然將我抱在了懷中,大步走向了床榻。
夜色春宵。
帷簾層層疊疊。
卻遮不住那一聲聲柔弱不堪的嬌吟,一雙暖玉般的玉臂無力地攥緊了帷幔。
紅痕遍布,如白雪之梅般惑人。
可下一秒。
一隻手攥住手臂拉回到了帷幔之中,春意流瀉。
這夜。
皇帝叫了五回水。
7
我成了第二個承寵的秀女。
一連七日。
皇帝除了找貴妃,便是讓我侍寢。
即使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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