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奇變偶不變?」慶嫔問。
皇上答:「符號看象限。」
皇後娘娘又問:「天王蓋地虎!」
皇上復答:「寶塔鎮河妖。」
就連寡言少語的明妃也湊上前來:「風陵渡口初相遇?」
皇上蹙眉:「你們有完沒完了?」
救命!!他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1
我覺得皇後想殺我,以玩「敲 7」的名義!
昨日,中秋家宴,皇後設宴遍邀妃嫔。興致濃時,皇上說玩點兒有趣的。
皇後提議:「那敲七吧。」
皇上準了,皇後娘娘給大家講了規則。
我聽了一遍沒聽明白,皇後娘娘大手一揮:「玩一把就會了!」
由皇帝開始:「5!」
皇後娘娘接上:「6!」
我老老實實地跟了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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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一拍桌子:「喝!」
「……」好呢。
新的一局開始,我說了:「6。」
跟我緊挨著的慶嫔拍了手,一時之間,眾人沉默,直看向我。
我茫然無措地看向皇上,他開口解釋:「慶嫔拍了手,該反了。瑤瑤,還是你。」
……
就這樣,我喝了一杯又一杯。
坐在最末位置的王美人打了個哈欠:「臣妾今晚就報了一回數,瑤貴妃桌上酒壺都空了兩個了。」
皇後娘娘兩手一攤,很是無奈:「本宮也沒想到瑤貴妃是個遊戲黑洞。」
在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時候,我暈暈乎乎地念叨出了一個名字——沈三郎。
頃刻之間,屋內死寂。
皇上砰的一聲將酒盞拍在桌上,目光森森:「你說什麼?」
我笑彎了唇:「三郎,你瞧我戴這海棠簪好不好看呀?」
……
2
再睜開眼時,太醫在我面前站成一排,他們低著頭,每個人都抱緊了自己的腦袋。
明白……太醫院陪葬,老傳統了。
我動了動手指、伸了伸胳膊,試圖下床。人還沒坐起來,皇後娘娘捏著一把瓜子,溜溜達達地到我身邊。
「沈三郎是誰?」
我嚇得一哆嗦,又躺回了床上。
見我面色慘白,皇後娘娘踱步到床邊,把瓜子皮往我身上一丟,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瑤瑤,陛下昏過去之前說要誅你九族。」
我心口跳得厲害,說話也哆哆嗦嗦打顫:「娘、娘娘……夫家,算在九族裡嗎?」
皇後一愣,似是被我逗笑了,瓜子稀裡哗啦地掉了滿床。
捎帶手……砸到了皇上。
我望向皇後,悲從中來:「娘娘,臣妾一不爭寵二沒孩子,想害臣妾不用又敲七又丟瓜子……」
皇後笑意更甚,我哭喪著臉,還欲開口,先聽到躺在一旁的皇上道:「這又是哪兒?」
完了……皇上讓我氣傻了!
皇上扶著床坐起來後,皇後娘娘微怔,隨即眸子發亮:「天王蓋地虎?」
皇帝答她:「寶塔鎮河妖!」
坐在不遠處的慶嫔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奇變偶不變?」
皇上復答:「符號看象限。」
就連一向寡言少語的明妃也開口:「風陵渡口初相遇?」
皇上翻了個白眼:「你們有完沒完了?」
完了……他們都傻了!
救命!
待皇上終於意識到旁邊還有個我的時候,目光柔和了幾分。
他道:「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瑟瑟發抖:「……臣妾沒有。」
皇上竟然隻點了點頭,並沒有再提過沈三郎的事情。
事後,我問皇後娘娘我這算不算逃過一劫。
皇後娘娘從王美人手底下,搶著撈到了最後一片涮肉。「你說誅九族的事兒啊……」娘娘把肉丟進麻醬碗裡,裹了十足十的蘸料,「我……我那不是嚇唬你玩的嘛!」
「……」一點都不好玩,我都快嚇哭了好嗎!
日子一天天地過。
我天天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偶爾在皇後娘娘的安排下照顧一下臥病的皇上。起初,皇上其實也不怎麼搭理我,他隻自顧自地看書。
而我也不怎麼會照顧人,無非是給他帶幾樣我覺得新鮮的玩意兒,講一講近來宮裡發生的趣事;講一講我還是個孩子時,祖父把我抱在懷裡講的那些聖人先賢。
後來,皇上身體稍微好些後,開始批起了折子。而這個時候,我連故事都不用講了,隻需要在一旁端個茶、倒個水、鋪個紙、研個磨。
有時,皇上也會問一問我小時候的事兒。我半真半假地糊弄著,他也不甚在意,隻安靜地聽,偶爾眸中藏著點點笑意。
待皇上病情大好,皇後娘娘以此為由又設了家宴。
酒過三巡,皇上又提議玩點兒有趣的。
這回終於不「敲七」了,皇後娘娘稍一忖度,改「數馬」了。
順序是隨機指定。
皇後指了皇上,皇上指了明妃,明妃指了慶嫔,慶嫔指了王美人。
他們幾個毫無負擔,數對了馬的數量。隻有我……目瞪口呆地瞧著。
王美人衝我眨眨眼,嘴角帶笑:「不好意思啦瑤瑤。」她一邊拍手一邊道:「猜猜這是幾匹馬?」
我真的沒玩明白,隻好隨口胡謅:「八匹。」
王美人一拍桌子:「錯了,是七匹。喝!」
「……」
我被上回的事搞得心有餘悸,但又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隻好端起了酒杯。
唇瓣還未碰到酒盞的壁,一雙大手驟然握住了我的腕子:「朕替她喝。」
眾人看向皇上,他不緊不慢地滿飲了他面前的酒:「難得湊在一起。瑤貴妃輸了朕替她喝。」言罷,他看向我,目光柔和:「你放心大膽地玩!朕自問酒量還不錯!」
「那……臣妾可真的玩了?」我瓮聲瓮氣地問他。
「玩!」
遊戲進行了一輪又一輪,我還是沒玩明白。
王美人看著鬱悶的我,說這個叫「師父酒」,喝到家了就知道其中關竅了。
關竅……我不知道,但我看見皇上對穩坐一旁的皇後娘娘說:「你別晃,看得朕頭暈。」
皇後娘娘乖巧又無辜:「我沒晃。」
我又輸了一局後,皇後嘖了一聲:「沒想到你這麼護犢子。」
皇上醉眼蒙眬:「不是你說她才十四的?未成年喝什麼酒?」
「……可我為瑤瑤準備的是梅子汁啊。」
3
皇上說他喝醉了,要宿在我宮裡。
皇後娘娘投以不可思議的目光:「她才十四!」
王美人也跟著附和:「您知道人跟畜生的區別嗎?」
皇上淡漠了掃了她二人一眼:「一天天地淨想些什麼!」言罷,他歪頭看向我,一隻手牽住我的袖子:「瑤瑤,跟朕走。」
皇後娘娘率著一眾嫔妃語調哀婉地送走了皇上與我。我二人前腳剛踏出宮宇,就聽見皇後娘娘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姐妹們,唱歌還是打麻將?」
「……」鬱悶哦,我也想打麻將!前天剛跟皇後娘娘學會的!
承乾宮裡——
皇上溫聲軟語地跟我商量:「你給朕講講先帝的德政,朕教你玩『數馬』好不好?」
他朝我眨眼睛,烏黑的眸子沾了幾分酒氣,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如蝴蝶振翅。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自我還很小的時候,祖父就經常對我說,是先帝勤政愛民,這才有了如今的天下。他把先帝治國的手腕當成故事講給我聽。如今,我再講給皇上,可謂得心應手。
隻是,關於先帝的故事很多。一連半個月,皇上都留宿在了我這兒。這事傳到了前朝,大臣諫言:瑤貴妃狐媚惑主。
本以為皇後娘娘會為這些流言蜚語難過,所以,我特意帶了御膳房新出爐的點心去陪娘娘解悶。
不承想,她非但不在意,還給我煮奶茶喝!
「他們說他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傻瑤瑤!」皇後娘娘邊說邊在我的奶茶裡添了一小碟軟軟糯糯的麻薯,「皇上一路走到現在,舉步維艱。你能幫到他,那是好事!」
皇後娘娘覺得我是一個伶俐可人的好姑娘,把我留在坤寧宮吃了晚膳。她親自下廚烤了肉,鮮嫩多汁,我吃了個肚兒滾遠才回了我的宮裡。
不承想,皇上竟又來了!
「回來了?」他放下筆,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搭在檀木桌子上。
他聲音帶著些倦意:「我來教你『數馬』。過陣子重陽,宮裡還有宴飲。」
「多謝皇上。」我狗腿兒似的給他行了個禮。
除了數馬,皇上還順帶教會了我親三、逛三園、黑魔法……
我詫異於他怎麼會這麼多我從沒玩過的遊戲,皇上隻笑,反問我在閨閣時與兄弟姊妹在酒桌上玩些什麼。
我想了想,憋出三個字:「飛花令。」
「你玩這個遊戲很厲害嗎?」
我點點頭,十分自信:「臣妾在閨閣時,還沒輸過!」
窗間過馬,轉眼重陽。皇後娘娘又設了宴。
大家依次玩了敲七、親三、數馬、逛三園、黑魔法。
受到皇上指點,我進步神速,王美人含笑調侃:「看樣子這『師父酒』是喝明白了。」她邊笑邊衝皇上眨眼:「你是多怕我們欺負了瑤瑤去?」
這種遊戲,一旦勘破其中關竅,樂趣便減半了。皇上借著王美人的話,提議道:「咱們玩回『雅』的,玩飛花令吧。」
慶嫔蹙著眉:「您是有什麼大病嗎?」
王美人也不理解:「這是什麼老古董酒桌遊戲!」
隻有明妃微微點頭,似胸有成竹。
皇後娘娘向來懂成人之美,皇上一提議,她便張羅了起來。
飛花令是一種行酒令,對的格律與規定好的字眼出現的位置有著嚴格要求。
幾輪下來,慶嫔與王美人叫苦不迭,皇上與皇後娘娘也淺酌了幾杯。隻有明妃與我,桌前的酒樽動都沒動。
酒過三巡,皇後娘娘與皇上喃喃低語,坐在一旁的我恰好聽得清:「也差不多了,不過是上次讓瑤瑤多喝了兩杯,也難為你這樣記著。」
皇上敬了皇後娘娘一杯,悉數滿飲:「她與咱們不同,你多照拂些。」
……
4
後宮愈發安逸闲適。皇後娘娘管這叫無為而治的好處。
不過,皇後娘娘的安逸是建立在壓榨慶嫔的基礎上。慶嫔算得一手好賬,還會持家,不過三個月,就讓後宮省了一萬多兩銀子。
皇上發現了慶嫔的算數與管理能力,直接把她揪去了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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