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玩過,”寇忱小聲說,“我媽說會摔死,不讓玩,一會兒咱倆去玩。”
“不怕摔死嗎?”霍然問。
寇忱嘿嘿樂了幾聲:“不怕。”
遊樂園有公交車直達,寇忱想打車,但是被大家拒絕了,說是請大少爺體驗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魏超仁領著寇忱站在站牌前:“你看,就十八站地……”
“十八站!”寇忱說,“我們是過去玩夜場嗎?”
霍然聽得有點兒想笑,剛想過去看看是不是有十八站的時候,徐知凡走到了他旁邊,一伸胳膊摟住了他脖子,往後拽了拽。
“幹嘛?”霍然問。
“我有個事兒必須問一下,”徐知凡靠著廣告牌,小聲說,“你別介意,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以後也不多問了。”
“嗯。”霍然應了一聲。
“你跟寇忱……”徐知凡輕聲說。
霍然感覺自己頭皮猛地一緊,頭發仿佛都被勒得全站了起來。
“你倆怎麼回事兒?”徐知凡說。
第80章
“什麼……怎麼回事兒?”霍然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頭皮發緊的感覺很快傳染了全身, 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想轉轉脖子都動不了。
“你這陣兒有點兒奇怪,”徐知凡聲音很低地說,“寇忱我不知道, 但是你肯定有點兒不對勁。”
Advertisement
霍然有些喘不上氣兒,心跳得耳朵都抖了。
“我……”他擰著眉,“也不太明白, 就……這事兒現在沒法……沒法跟人說。”
“現在沒法跟人說, ”徐知凡說,“那以後呢?”
“我不知道。”霍然氣若遊絲。
“行吧, ”徐知凡說,“我過兩天再問。”
“嗯?”霍然聲音被他嚇得又揚了上去, 中氣十足的。
“嗯什麼嗯?”徐知凡松開了他,“這事兒你不跟別人說我能理解, 但你真想說的話,除了我你也沒誰能說了吧。”
霍然看著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又像是嚇了一跳地撲到徐知凡身邊, 小聲說:“你可別去問寇忱啊!”
“我又不傻, ”徐知凡嘖了一聲,“你當我是磊磊麼?”
霍然笑了笑。
“上車了!”寇忱吼了一聲。
這會兒猛地聽到寇忱的聲音,霍然差點兒直接腿一軟給徐知凡跪下。
徐知凡推了他一把:“行了上車,今天先玩爽了。”
公交車上人很多,寇忱很少擠公交車, 上車之後他都把胳膊舉起來了,也無法避開跟旁邊人的各種肢體接觸。
“你幹嘛呢?”霍然從他身後伸手把他胳膊給拽了下來。
“胳膊沒地兒放了。”寇忱艱難地回過頭。
“往後走。”霍然推他。
寇忱有些不情願:“後頭人一樣多……”
“往後走!”司機突然吼了起來,“都往後走!全擠門口幹什麼!往後走!”
“哎哎哎,”寇忱趕緊往後擠了過去,“往後往後……”
後面車廂裡的人其實也不少,但把人擠實了之後,前門又能上來不少人了。
最後開車的時候,大家都親密地貼在了一起,嚴絲合縫的。
寇忱肚子上是一個女生背著的大包,車每顛一下,包就上下一錯,把他衣服往上搓幾寸,一站地都沒到,他就感覺自己肚皮那兒涼嗖嗖的往裡灌風了。
他非常艱難地往後轉身,跟七人組貼一塊兒總比掛在女生包上強。
不過他轉身的時候,衣服並沒有轉。
當他跟霍然面對面站好之後,發現自己外套的拉鏈還在左胳膊下面,後衣領也還頂著下巴。
衣服擰了半圈緊緊勒在了他身上。
“我操。”他小聲說了一句,抓著外套想把衣服扯回來,但沒有成功,把口袋還給撕脫線了,“操……”
目睹了全程的霍然低下頭開始笑。
“笑屁呢。”寇忱惡狠狠地低聲說。
七人組在他這句話之後都開始笑。
“你們有沒有點兒友誼了啊?”寇忱皺著眉。
“霍然幫幫他。”江磊笑著說。
“我怎麼幫……”霍然笑得手有點兒發軟,拽著寇忱衣服扯了幾下,也沒扯動分毫。
“你是個女的嗎?”寇忱很不爽,“就這點兒勁……”
霍然嘆氣,收了笑,咬牙抓著他的衣服,狠狠地往自己這邊一扯。
嘶——啦!
七人組的笑聲同時消失了。
接著又再次同時爆發。
這回也沒人憋著了,全都笑出了聲音,嘎嘎的。
旁邊的乘客都跟著偏開了頭狂笑。
霍然看了看手裡的口袋片兒,猶豫了一下,把它放到了自己兜裡。
“哎——”寇忱放棄了掙扎,往他身上一靠,低頭把下巴擱到了他肩膀上,嘆了口氣,“算了,一會兒有人下車就好了。”
霍然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嗯。”
寇忱靠在身上跟七人組有一句沒一句地小聲聊著,又把手機掏了出來,把他當個抱枕似地摟著,在他背後用手機查遊樂園都有什麼項目。
霍然一直沒出聲,他腦子裡全是自己應該怎麼辦。
以前寇忱這樣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反應?
好像沒有反應?
那要不要跟大家說說話呢?
要不要加入遊樂園的討論呢?
怎麼做才能讓徐知凡不覺得他“奇怪”呢……
兩站地後人稍微少了一些,寇忱的衣服得以復位,他也轉了個身。
不過寇忱還是掛在他身上看著手機。
算了。
霍然放棄。
徐知凡是個聰明人,他要隻是覺得懷疑,根本不會開口問。
自己並不需要再去刻意掩飾什麼,也許徐知凡想得比他自己還清楚。
霍然輕輕嘆了口氣。
是的,他沒有辦法回答徐知凡,並不完全是因為他不願意回答。
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怎麼了。
又該怎麼辦。
根本沒法說。
車快到遊樂園的時候,人也沒怎麼變少,全是去遊樂園玩的。
幾個人擠著站了十八站地。
下車的時候寇忱覺得自己腿都直了。
“我去買票。”他一邊活動腿,一邊看了看售票處。
這裡比公園強多了,售票處一大排的窗口,還有掃碼售票機,不需要排隊。
“AA,”許川拿出了手機,“我們把錢轉給你,這兒沒有市民票,都一個價。”
“隨便。”寇忱無所謂,“買通票吧,全玩的,吃飯就在裡頭吃了。”
“行。”大家紛紛點頭。
買好票之後一幫人興奮地進了遊樂園,雖然買票很快,也不需要排隊,但進了遊樂園之後就不一樣了,每一個項目前都是排隊的人,好在隊伍也不算太長。
幾個人正在商量怎麼玩,寇忱已經按著地圖的指示往前走了。
“去哪兒啊?”魏超仁喊。
“過山車啊!”寇忱在前頭招手,“先排過山車啊!我要玩過山車!”
大家也都沒個目標,他說過山車,一幫人就都跟上了。
過山車前人也不少,已經排了幾十個人,空中傳來整齊的慘叫聲。
霍然看了看,其實這個過山車算是中規中矩的那種,大轉圈,俯衝什麼的,沒有特別驚險的部分。
不過寇忱看上去有些緊張,仰著頭一直盯著空中的過山車。
“你除了怕水怕扭扭,”霍然問,“還怕什麼嗎?”
“沒了,”寇忱看了他一眼,“不恐高,放心吧。”
“這個還行,不嚇人。”霍然說。
“為什麼他們都喊得那麼慘?”寇忱說。
“我上去也喊啊,”霍然說,“刺激嘛。”
“嗯。”寇忱點頭,“我得想想詞兒,喊點兒什麼好呢……”
“你想太多了,”霍然說,“能出聲就不錯了。”
過山車兩個座位一排,他們幾個正好排到最前面,寇忱興致勃勃地跑到第一排:“我坐這兒!霍然來!”
霍然想拒絕,第一排實在太刺激,他有點兒不想承受。
但寇忱已經坐了下去,他隻得跟過去坐在了旁邊。
後面是徐知凡和許川,這倆膽子稍微大點兒,雖然不願意坐這麼頭頭,但也咬牙坐了,魏超仁不肯往前,在第四排孤單地堅持著想往後找地方。
不過有個自己來玩的女生坐到他旁邊之後,他就收回了要坐到更後排去的訴求。
“沒事兒,”魏超仁對那個女生說,“不用怕。”
工作人員挨個檢查完他們的安全帶安全鎖之後,車子啟動了,緩緩往前開了出去。
霍然抬手抓住了身前的安全鎖。
“你要害怕可以抓我。”寇忱一臉輕松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滾啊。”霍然簡單地回答。
“我覺得這東西……”寇忱笑著說到一半,車開到了平臺盡頭,前面的軌道幾乎直角往下,突然消失在了眼前,他頓了頓,“我操,怎麼這麼高?剛在下面看的時候沒覺得有這麼……”
話沒說完,他們這一節過山車突然猛地往下衝了出去,寇忱的最後一個字飄散在了他們頭頂,轉化成了一聲吼。
“高——嗷——”
在他的帶領下,全車人整齊地依次發出了尖叫聲。
“啊——呀——”
有些是害怕,有些是興奮,霍然是隨大溜,他心理準備相當充足,直接愉快地喊出了一朵花:“哦呀呀呀呀——”
寇忱一直到車衝到了谷底再往上爬升的時候,才罵出了一句:“我操!”
無意中看到校草筆記本,上面寫滿了我的名字。我大驚,問他:「暗戀我?」「這他媽是違紀名單。」校草咬牙,「我是紀律委員。」我:「噢,原來你是想通過這種記我違紀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笑死,校草臉都氣白了。
暗戀徐聽聿的第十年。為了給他送檔,電梯故障,我爬了55層臺階。可當有人問起我們的關係。他回應:「寄養在我家的妹妹而已。「她家境普通,不配和我有別的關係。」我終於死心,切斷聯繫,去往國外。有人勸他接我回來。他渾不在意:「池初霽就是想用這種手段引起我注意。「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除了我家,她還能去哪兒?」
"給喜歡的男生收拾臥室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一團粘膩的東西滾出來。 被紙巾半包裹著,看上去沒用多久,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幫陸河收拾臥室。 自從上個月,陸河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高考結束後,我在一個高端小區收廢品。 收到學霸林宇航家中的時候,他嘲笑我:「喲,高考失利了,來收垃圾了?」 翌日,他背著蛇皮袋,跟在我身後撿瓶子。 我瞪他的時候,他一臉傷心,「我也考砸了。」 開學,我倆拿著清華的入學通知書在學校大門前面面相覷。 高考結束,我閒著沒事幹,準備收收廢品舊書瓶子。 我們家是做廢品回收起家的。 我爸被人稱為垃圾大王。"
"在邊關被我爹糙養了十七年。 京城的人卻傳言我在江南嬌養了十七年,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生得傾國傾城。 後來憑著這名氣,我成親了,我爹要我無論如何要偽裝好,不能露餡。 幸好我夫君冷若冰霜,不愛搭理我,甚至厭煩見到我。 後來聽說,原是他心愛的女子去世了,所以整日心情欠佳。 我也不在意。 隻是某天無意間闖進他的密室,發現裡面密密麻麻掛滿了我的畫像。 是我身為昭華將軍,戴著面具的畫像。 而昭華將軍這個身份,在我離開邊關那天就假死棄用了.."
"16歲那年,我問他,談戀愛嗎?他說,早戀影響他考清華。 多年後,他清華畢業,清貴冷艷地站在我面前,我卻不敢抬頭看他。因為我在賣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