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戳穿我的話。
「沒事。」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
「本來就打算給他們發請帖,收回我的份子錢。」
「噗。」我被這句話逗笑了。
這時酒店大門正好進來了一個人,我抬眼望去,正覺得來人好像有點眼熟,周樾禮便已經站起來迎了上去。
「來了?」語氣嫻熟,然後轉頭和我介紹道,「這是我未婚妻,江甜。」
我看著來人,有那麼一剎那失神。
原來是她。
那個當年在視頻電話裡突然冒出頭來,好奇地看著我,說不知道周樾禮這種人會找什麼樣的女朋友的姑娘。
現在,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
「你好,我叫江甜。」江甜熱情地和我打招呼。
「久仰大名,你就是許意同學吧?」
我啞然失笑。
「你好,我是許意。」
上車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副駕駛。
周樾禮也沒說什麼,自己去了後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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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很安靜。
江甜似乎是新手,開車時很認真,我心裡想著事兒,也沒說話,周樾禮在後面閉目養神。
直到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我正想道謝後下車,江甜突然轉頭看我;「聊兩句唄?」
我下意識地看向後視鏡,就見周樾禮依舊閉著眼沒吭聲。
「他睡著了。」江甜毫不意外地說道,「這個月剛接了一個大項目,他為了抽出時間來參加同學聚會,估計昨晚又熬夜加班了。」
「他是為了來見你,許意。」江甜一邊說,一邊衝我眨了眨眼。
我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江甜毫不在意,「我家和他家公司有合作,我倆訂婚也就是應付家裡,之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原來如此。
我開玩笑似的感嘆:「你們豪門圈真復雜。」
誰料江甜像是突然來勁了。
「說真的,我認識周樾禮很多年了,從未見過他和哪個異性有親密來往。
「在國外那幾年,他在我們那整個留學圈子裡都很有名,明明長相、家世樣樣都不差,但就是沒見過他談戀愛,我甚至還懷疑過他會不會是個同……
「直到那年元旦,接到你的電話後,他立馬推了所有行程,那天正好是我們一群留學生組織的元旦晚會,他這個組織人直接消失,害得我替他多做了不少事兒,他倒好,美美地回國趕去給你過生日了……」
江甜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留學那幾年的事。
我安靜地聽著,仿佛從她口中了解了那個我從沒見過的周樾禮。
最後的最後,江甜問我:「所以啊,許意,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後悔嗎?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不後悔。」
就當這份感情是個寶藏,被我藏在心底最深處。
偶爾想起來了,便小心翼翼地找出來,擦一擦,再看一看。
然後,便又能支撐我好多年。
我關上了車門。
七月的夜晚,小區的花壇裡蟬鳴聲久久未停。
從小區門口到樓棟下一共三分鍾的路程,我走了很久很久。
所以,自然不知道身後的車內,在我關上車門的一瞬間,後座上的男人便睜開了眼。
「都聽到了?」江甜毫不意外,甚至眼神有些鄙夷,「就知道你是在裝睡,膽小鬼。」
周樾禮沒有反駁,隻是失落地笑了笑。
「走吧,送我回去加班。」
15
那麼,誰才是那個膽小鬼呢?
那年冬天,我一邊和周樾禮打電話一邊哭,最後哭累了,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因為前段時間壓力太大,我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沉了,醒來時還有些恍惚,一整天沒喝水,喉嚨疼得要死。
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置頂有一條消息,來自半小時前。
周樾禮:【下樓。】
一瞬間,我垂死病中驚坐起,立馬下了床衝到窗邊。
果不其然,女寢樓下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來往的人群中格外顯眼。
因為相貌和氣質都太過出眾,有不少進出的女生都注意到了他,再一看這人在這大冷天地還守在女寢樓下,估計也是名草有主了,於是便收了心思。
我花了五分鍾飛快地刷牙洗臉,隨手抓了一件棉服套在身上便衝下了樓。
見到周樾禮的第一眼,我正想問他怎麼突然回國了。
他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還好。」他衝我笑了笑,「還沒過十二點。」
然後,他像高三那年一樣,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了一盒仙女棒。
「生日快樂啊,同桌。
「放煙花嗎?」
我沒忍住,「撲哧」一笑。
「放!」
於是冬日的夜晚,我們倆像那年高三時一樣,找了個地方放煙花。
玩到一半時,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周樾禮順手就將他的圍巾系在了我脖子上。
「怎麼穿這麼少?也不怕凍感冒了。」
我沒說話,笑呵呵地看著他。
「周樾禮。」
「嗯?」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哦,那再多叫幾聲。」
這人……
我無奈地笑了,沒再搭理他。
放完煙花,我和周樾禮又一起吃了個宵夜,幸好元旦放假,宿舍沒有門禁。
回寢室的路上,我們聊起保研的事兒,周樾禮似乎變得成熟了很多,像個大哥哥一樣語氣溫和地開導著我。
最後,他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看,當年你要是開口挽留我,沒準現在咱倆還是同桌,你也不會滿腹心事無處訴說。」
我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大學裡哪兒來什麼同桌!」
可周樾禮卻隻是自顧自地嘀咕:「你總是不選我,好像我從來就不在你的正確選項裡……」
我啞然失笑,知道這人是又翻起了舊賬。
高二那年,某個夏夜的晚自習,學校突然停電,於是老師們索性沒有上課,讓大家自由活動,隻要等到放學時間再離校。
我去辦公室送完卷子回來時,周樾禮他們正湊在一起玩桌遊,隔壁班的沈彥也跑了過來。
遊戲是兩人一組,蘇曉雪無奈落單,見我回來,她立馬招了招手。
「快來和我組隊!」
我笑了笑,正要說話,周樾禮不樂意了。
「不行,我同桌要和我一隊。」
隨後他嫌棄地看著沈彥。
「滾吧,不要你了,跟個遊戲黑洞似的,好不容易贏來的一點積分都給你霍霍沒了。」
「好你個周樾禮,竟然如此狠心!」沈彥誇張地抱住了他胳膊挽留,「我不管,你要對人家負責!」
「撒手!」周樾禮拽了兩下,沒拽開。
蘇曉雪也不樂意了:「憑什麼許意和你一隊?」
「我可以放棄之前的積分。」周樾禮回答得毫不猶豫,隨後轉頭眼巴巴地看著我,「同桌,你自己選,要我還是要她?」
我頓時為難。
平心而論,周樾禮很聰明,玩遊戲也很厲害,是個好的搭檔人選。
但是如他所說,他之前贏來的積分已經快被沈彥這個豬隊友霍霍沒了,現在隻剩下兩分,如果他放棄積分,那就得重新開始。
而之前一直單打獨鬥的蘇曉雪已經積了一分。
周樾禮還在嚷嚷,仿佛認定我會對他心軟:「同桌,同桌,選我吧,選我吧……」
卻見我毫不猶豫道:「我選蘇曉雪。」
「什麼!」周樾禮震驚, 難以置信。
「同桌, 你真的不選我嗎?」
「嗯。」我點了點頭, 「她有原始積分,我選她。」
周樾禮生悶氣了。
於是接下來一整場遊戲他都毫無鬥志,最後成功地和沈彥榮獲倒數第一。
不隻是那場遊戲,第二天他整一天都沒搭理我,連睡覺時也不怕光了, 硬要朝窗戶那邊睡。
我覺得好笑,這人怎麼有時候像個幼稚鬼。
直到晚自習鈴聲響起, 他已經和我冷戰一整天。
見我絲毫沒有要去哄他的想法, 幼稚鬼終於慌了。
我打完水回到座位上,掏出卷子正準備做,就聽到身旁周樾禮語氣幹巴巴道:「為什麼不選我?」
我剛拿起筆看題, 聞言頭也沒抬。
「因為我要贏啊。」
原始積分太重要了。
可生來便富裕的小孩, 是不會懂這些的。
過了兩秒, 我聽到周樾禮小聲嘀咕道:「可我也不會讓你輸啊。」
語氣委屈巴巴。
「我也能讓你贏的。」
我垂眼, 失笑。
我當然知道,他有這個自信,他不會讓我輸。
可從小到大的經驗告訴我,像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 是沒有太多試錯機會的。
周樾禮很好。
但我更想贏。
16
後來,我不止一次地回想過。
周樾禮他當真是什麼都沒察覺到嗎?
也不盡然。
高中那三年, 我與他朝夕相處,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時光。
所有人都知道, 許意和周樾禮是同桌。
那在同桌之外呢?
是我小心翼翼地恪守著距離,清醒地沉淪。
而他,溫柔地縱容著我。
九月,開學儀式。
「(再」那年夏天, 他滿懷期待地將信封塞進郵箱,期待著它會送到我手裡。
我曾經中過獎。
可現在,獎券已經過期了。
時機是很重要的。
錯過了那個時機,便再也沒有機會。
所以,我放過你,也放過自己。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寢室樓下。
「我看著你上去。」
「不用了,就送到這兒吧。」
然後,我轉過身, 踏上了兩級臺階, 才終於和他視線齊平。
「周樾禮。」我溫柔地注視著他,語氣認真,誠懇, 「不管怎樣, 我還是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
隨後眉眼一彎:「再見啊。」
抬眼望去, 雪下得更大了, 已經覆蓋了來時的路。
這次, 是真的回不去了……
許久。
周樾禮望著我的臉,微微眯起眼,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
「嗯。」
帶著一絲無奈, 一絲縱容。
「再見,許意。」
再見,我的初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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