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路汐用一直很輕的語氣說:“成年人的世界確實該講究個禮尚往來,那不能光我猜,你也猜啊……你猜我這七年有過幾任?”
話聲還沒落。
路汐迅速地替他按了電梯關門鍵,自覺後退一步,不需要容伽禮真的當場猜給她看,便拎著指尖勾著的高跟鞋,往回跑了。
快到沒給容伽禮時間抓住她。
關上門,心跳急促地直直跳動。
路汐將背緊貼著,不知是跑急了,還是熱的,臉紅得厲害。
不過當下,胸口的悶氣倒是略順下來了。
突然,昏暗房間亮得刺目的燈光被人打開,直接覆了滿身。
路汐連帶雙眼也被晃到,下意識地眯起,循著細微動靜看過去。
在床尾,宿嫣裹著一件紅色蕾絲睡袍站著那兒,像是剛睡下就被開門聲給影響到了,心情看上去十分不佳,又奈於角落的攝像頭,抬手指著另一張床:“導演分配的任務卡放這了。”
路汐今晚意外缺席聚餐的錄制,自然也就錯過了接受任務卡的環節。
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宿嫣完成任務似的,直接將燈關了。
覆了滿身的光一瞬間熄滅,路汐甚至站在原地都沒動。
*
在黑暗中,路汐輕手輕腳地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下,盡量不發出聲音。
第二天,她睡醒時,醉了七八分的酒勁也徹底散得幹淨,抱著蓬松被子坐起身,眼眸茫然地盯著很陌生陽臺外泛起一點薄薄藍色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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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昨晚發生的事都有印象,不至於斷片程度,隻是得花點兒時間斷斷續續的回憶一遍。
以及,路汐眼尾一顫,落在昨晚擱在床頭的任務卡上。
她還沒拆開看。
這張任務卡寫著在意大利旅遊一周要完成的盲盒任務,除去節目組給的極少衣行住行經費外,嘉賓們需要靠自己的雙手想方設法地賺到錢,用辛苦得來的酬勞,給粉絲真誠地準備一份禮物。
然後發到微博上進行投票,通過大家對禮物的喜愛程度,決定每個嘉賓下一趟旅遊的經費。
在最後,節目組還明文規定了不允許有任何作弊行為。
路汐逐字地看完,大概是理解了任務內容。
這時,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
是比她早起一步的宿嫣已經濃妝打扮妥當,穿了身蝴蝶結掛脖的抹胸長裙,路過時,滿身的玫瑰香也飄散在空氣中,瞧著精致入了骨髓。
而按理來說兩人抽籤到同住一間房,又都是年紀相仿的,會很快熟起來。
但是宿嫣走到床頭櫃抽了張紙巾,一根一根手指擦拭幹淨水滴後,才看向路汐。
這詭異的安靜裡,路汐雖烏黑發絲凌亂,被雪白被子包圍著,單薄的身子看起來冷清又脆弱,卻不是真的如這副皮囊那般好拿捏,演員職業使然,她對外界的感知一直都很敏感。
宿嫣很不喜歡她。
路汐從細微的反應裡做出判定,抬頭很平靜地對視。
“我跟顧詩箋約了七點半在餐廳吃早餐。”宿嫣毫無徵兆地問:“要一起嗎?”
路汐眼尾餘光掃到手機屏幕上七點二十整的時間,半秒後收回,聲音很輕:“你先去吧。”
宿嫣將紙巾團往床頭櫃一扔,轉身踩著高跟鞋出去。
路汐有些莫名,卻始終沒有思路,指尖揉了揉微蹙的眉心。
她慢了半步,等洗漱完換了一身綢質的淺白長裙現身這家酒店二樓的餐廳時,其餘嘉賓都散了,唯有祁醒將起床氣全寫在臉上,懶散地坐在桌前吃早餐。
路汐朝他走過去,拉開一條椅子坐下。
吃的東西都得自費,她手指拿起菜單看了會,選得不多,額外要了杯意式咖啡。
祁醒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忽然跟她商議賺錢大計:“你有什麼打算?”
“找份工作。”路汐表情平靜。
這對她而言不難辦到,隨即又問:“你呢?”
祁醒吐露四個字:“沿街乞討。”
大概是有影帝的濾鏡作祟,路汐想象不出祁醒這種孤傲毒舌性格的男人去乞討畫面,語頓片刻,委婉地提醒他:“你真這樣……不會乞討不成功,惱羞成怒毆打路人吧?”
“那是俞池能幹出的事。”祁醒無差別詆毀娛樂圈每一位同行,把節目組的鏡頭當擺設,喝了口冰水,又說:“把經費省點用,再乞討一點錢,湊到禮物的錢很容易。”
路汐平等地尊重每一份職業,微微笑道:“也不失是個良策。”
“那你支持一下。”祁醒說。
路汐眼眸訝然了秒,有些慢吞吞地說:“乞討還得湊成雙成對嗎?”她的臉雖不如祁醒這張影帝的臉貴重,卻是個愛幹淨的人,不想隨隨便便往大街上丟。
祁醒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杯,伴著清脆地響聲,他說:“我經費有限,這頓早餐你請客。”
路汐不施粉黛的臉蛋表情不太願意支持他的賺錢良策,唇齒的話也變得支支吾吾了:“我昨晚打車花了不少經費。”
“我告訴你件事。”祁醒也不白蹭她早餐。
路汐下意識地輕問:“什麼?”
“你沒察覺宿嫣長得跟你有五分相似?”
這話一落地。
祁醒看到路汐的表情難以言說的驚訝,看來是真沒察覺。
靜下半響,路汐抬眼看向攝影師那邊,提醒道:“別亂說話。”
她雖不知道為何會有人覺得宿嫣跟自己長得像,但是卻知道了為何餐廳裡沒有其他嘉賓身影了,誰經得住祁醒這種亂闲聊的模式。
有他一人,就足夠節目組剪輯的素材了。
……
吃完早餐,路汐就帶著形影不離的攝影師出了酒店。
她提前做過詳細地旅遊功課,還算熟悉這邊的街區路線,沿著店鋪逛了一會兒,很快就在一家環境高檔的下午茶餐廳給自己找好了工作。
這速度。
攝影師暗嘆:“隔壁影帝還沒想好在哪條街乞討呢。”
路汐到沒刻意去關注其他嘉賓情況,她盤算著經費,等天邊落日降臨時,又配合著攝影師走到景點拍了一段堪比代言廣告效果的視頻。
幾乎每一秒她都全身心地沉浸在真人秀中,連手機都沒怎麼碰。
自然也不沾酒精了。
等路汐重新折回酒店雙人房,她先去洗澡,出來時懶綿綿地倒在柔軟的潔白床上,散著發,將臉蛋埋在枕頭了會兒,直到手機響起。
摸索過來後,點開看是簡辛夷發來的。
這節目組有她眼線,似乎是知道了祁醒蹭她一頓早餐的事。
簡辛夷:“等意大利之行結束,來菩南山,我親自下廚給你做滿漢全席。”
路汐:“好。”
簡辛夷又說:“怪我沒提醒你們——”她怕語音被攝像頭錄下來,轉而發來文字:“你仔細觀察下別的嘉賓。”
簡辛夷做資本習慣了,說話得深層解讀,喜歡透露一半藏一半。
路汐起先是沒琢磨透切,直到夜深時卻不見宿嫣的身影回來,而第二天,她準時到餐廳,除了祁醒和一個愛豆出道的王栩然和圈內著名導演的妻子夏韻外,看不到其餘的人。
祁醒又蹭了她一頓簡單的早餐。
闲聊間順帶透露:“宿嫣昨晚帶顧詩箋去參加了頂級豪門的晚宴,給她搭線上一些時尚資源……”
路汐停止喝牛奶動作:“你怎麼知道?”
“簡辛夷搞了張邀請函給我,我沒去。”祁醒是個極具天賦異稟的影帝,戲裡戲外對任何事的態度都很專一,正忙著乞討賺錢事業,昨晚還到了另一條街步行走了圈,哪有空去參加晚宴。
隨即說:“她們拍的真人秀和我們不同,也就第一天露個臉,後期再來酒店擺拍幾個鏡頭,能讓節目組有剪輯播出的素材就好。”
路汐毫無綜藝節目經驗,沒想到能這樣。
所以節目組任務卡上的明文規定,是看哪位嘉賓自願遵守。
十分鍾過去。
祁醒幹脆利落地吃完三明治,抬手看表:“走了。”再不去乞討,太陽有點曬。
路汐同樣沒浪費食物,將杯中牛奶喝完:“我也要工作了。”
祁醒沒想到路汐都知道真人秀還有另一種錄法,卻沒有任何想法,看了她兩眼。
路汐用經費結賬,隨即溫柔一笑:“簡辛夷欠我兩頓滿漢全席。”
她帶攝影師繼續出了酒店。
精打細算之下自然是不舍得打出租車的,便選擇步行半小時去坐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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