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這一段時間已經想明白很多事了,膽子肥了好幾層,當下也一點商量都沒有的拒絕:“麻煩小叔走一趟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溫少遠眉心一蹙,正要說什麽。眼前的視線一暗,他順著看出去,眉心驟凝。
白君奕騎著車子掠過來,堪堪停在聞歌的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怎麽還不回去?”
聞歌回頭看見小白,顯然也有些意外,嘴上卻順其自然地回答:“正要走了,一起?”
白君奕挑了挑眉頭,沒想到聞歌會主動要和他一起回家,臉上的欣喜之色都沒能壓住,趕緊答應了下來。
聞歌轉身從何興手裏接過自己的自行車,朝車內的溫少遠揮了揮手,神情自若:“小叔再見。”
話落,看也不敢看一眼身後男人已然黑沉的臉色,頭也不回地跟白君奕離開了。
等騎出一段路,確定已經離開了溫少遠的可視範圍,這才悄悄吐出一口氣,放松了一直僵硬地踩著腳踏的腳。
何興一臉尷尬為難地瞄了眼車後座上悶不吭聲的溫少遠,灰溜溜地坐回駕駛座,想了想,提了幾分小心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問道:“老板,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溫少遠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直到聞歌的聲音消失在視野裏,這才低下頭,含糊地說了一聲:“不用了。”
垂下眼,他眼底驀然翻湧起一股沉鬱的墨色,周身恍然一靜,他升上車窗,語氣平淡地近乎冷漠:“回酒店吧。”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回到家,聞歌先煮了飯,又趕緊騎車去超市買食材。到傍晚,蔬菜和肉品都有些不新鮮了,聞歌隻挑了一小份牛肉和一根胡蘿蔔,又提了一把青菜。
一個人吃不了多少,就一葷一素,再加個蘿蔔幹。
蘿蔔幹,聞歌隻買l市産的。她還小的時候,是外婆養著她。早上要早起上學,早餐不是餛飩就是小白粥。每次煮了小白粥,外婆總是會給她配上一個鹹鴨蛋和一小碟的蘿蔔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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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喜歡吃鹹鴨蛋的蛋黃,撬開蛋殼的一角,用筷子把整個蛋黃都搜刮空了,配著幹脆又帶點甜味的蘿蔔幹,往往能喝兩碗粥。
可後來有一次,她在去學校的路上突然想起自己沒帶水瓶,折回去拿。一進屋看見外婆眯著眼把蛋清都剜進碗裏,那滿頭的銀發,和微有些不太利索的手讓她頓時有種心酸的感覺。
此後,連帶著對鹹鴨蛋都不待見起來。總覺得自己留個蛋清給外婆吃,很是不孝順。
後來……就再也沒有後來了。
牛肉炒胡蘿蔔絲出鍋時,遠在n市的徐麗青打來電話問候。自從聞歌搬出來單住之後,徐麗青的電話便來得很是頻繁,她總是有些放心不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打電話來確認她的狀態,叮囑她注意安全。
幾次還是挺窩心的,時間一久,聞歌聽得滾瓜爛熟早已爛熟於心。
那一年遇到的事,反而是她這個當事人不怎麽當成一回事了。
說起來……
徐麗青對聞歌為什麽突然從溫少遠那裏搬出來的原因並未關心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過問。
起初聞歌覺得徐麗青是尊重她的選擇,可後來單過這麽久,徐麗青連溫少遠的名字都沒提起,不禁讓聞歌隱隱覺得——
大家似乎都對某一件事有著一種幾乎默契的沉默。
老爺子是這樣,徐麗青是這樣,溫景梵是這樣,就連溫時遷也是這樣。
她搬回來住後,溫時遷來看過幾次,偶爾會留下來吃頓飯。但一反常態的,很少在她的面前提及溫少遠。
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
吃過飯,聞歌正要收拾餐桌,忽聽門鈴聲響起。
這麽突然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忙放下手裏的抹布去看看情況。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時,聞歌有種囧囧的感覺。正猶豫著是裝作不知道閉門不見呢還是打哈哈把人迎進來?
前者大逆不道,後者……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溫少遠沉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開門。”
那雙眼睛直直地看向貓眼,目光似能穿透的一般,讓聞歌心頭一跳,大腦一片空空的……給他開門。
輕拍了一下臉,讓自己看起來臉色好一點後。聞歌一彎眼睛,笑眯眯地打開門:“小叔你怎麽來了?”
溫少遠沒接話,徑直走進屋來。目光在鞋櫃上掃了一圈,這才問她:“吃過飯了?”
聞歌剛關上門,回頭見他似找著什麽,多年來相處的默契讓她立時福至心靈,蹲下身來從鞋櫃裏翻出一雙嶄新的男式拖鞋:“這雙沒穿過。”
把拖鞋放到他面前,她這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剛吃好,小叔你吃過了沒有?”
溫少遠順著她手裏提著的那雙深色的拖鞋看向她白皙的手指,那目光躍過她寬大的校服直接移到她的臉上,絲毫沒有客氣道:“沒吃,還有剩飯嗎?”
所以……是來蹭飯的?
溫少遠像是沒看到她臉上那遲疑奇怪的表情,徑直走到餐桌前,看了眼剩了一大半的菜和被解決得隻剩下丁丁的蘿蔔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反問:“就吃這些?”
“這些怎麽了!”膽兒肥了不少的聞歌噘起嘴,半點沒有被溫少遠氣場給嚇到的節奏。去廚房看了看“餘糧”,全部搜刮出來也就隻有一碗,她端過來,囧囧有神地看著他:“就這麽點……小叔你要留下來吃嗎?”
回應她的,是溫少遠拉開椅子的聲音。
他坐下,接過聞歌手裏拿著的筷子,所有的動作自然熟稔得像是發生過很多次一樣……
聞歌看得發愣,一個恍惚,看到了從前。
那些和溫少遠相處的時光,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在她的眼前飛快地掠過。這才恍然發現,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那麽多的回憶。而她現在,已經無法把他當成單純的小叔看待了。
聞歌在一旁呆呆站了一會,見他正吃著,不好意思再圍觀,扭頭去廚房刷鍋洗碗。
她可是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第一步就是讓自己不要過分依賴他,這一點迄今為止,都做得非常棒不是嗎?
當然,她才不會承認所有的出發點隻是因為想躲著他。
不想見到他,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也不想再以“他的責任”這樣的狀態參與他的生活。
剛收拾好廚房,溫少遠也吃完了。他收起這幾個空掉的盤子拿進來,也沒讓她洗。丟過去一個幹淨的毛巾讓她擦幹手,自己泡進了滿是泡沫的水池裏。
聞歌看著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泡進水池裏,思想鬥爭良久,終究沒讓自己控制不住地去包攬過來。
她打開冰箱看了看,水果保鮮的保鮮櫃裏還留著幾個蘋果。她拿出來洗了洗,削了皮,細心地切成片,再叉上幾根小木叉。一回頭,便對上溫少遠深沉難辨的眼神,似席卷了整片夜色,涼如水,淡如風。
“為什麽搬回來?”他問。
聞歌早就想好要怎麽回答了,絲毫沒有扭捏:“我長大了,不想跟小叔住了。”
不知道這個答案是不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溫少遠絲毫沒有詫異的表情,隻凝視了她一會,伸手躍過她的身側端了蘋果走出去,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就像很多很多個他們在一起相處的夜晚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聞歌站在廚房裏,聽著客廳裏傳來的新聞播報聲,突然地想哭,那鼻子酸得她難受。回到洗手池邊,掬了幾把水洗了洗臉,這才清醒了幾分。
聞歌走出去時,溫少遠嘴裏正叼著一片蘋果。聞聲,側目看了她一眼,並未多問什麽。就這麽陪她坐了一會,兩個人分據沙發的兩側,看了一會的新聞後——
他站起身。
聞歌的目光立刻轉向他。
溫少遠四處檢查了門窗,這才走回來,關了燈光耀眼的水晶燈,留了一盞照明的白熾燈,擡步往外走。
這是要離開的意思了。
聞歌趕緊起來送他,看著他從容不迫地換了鞋,開了門,一句“小叔再見”剛到嘴邊……
溫少遠忽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非常的自然地說道:“明天晚上飯菜都加點量,今天的不夠吃。水果不用買了,我那邊有人送了些,來吃飯的時候帶過來。”
話落,見身後的小女孩一臉呆滯,回不過神來的表情,滯悶了一晚上的氣終於順暢了。
背對她後,悄無聲息地揚起了唇。
眨眼,一學期已過。
暑假剛開始,聞歌就沒耽誤時間。早早打包好了行李,等散學式一結束的隔日就包袱款款地去n市投奔徐麗青了。
高二開學前兩天這才回來準備報名,帶回來得不止n市的特産,還有徐麗青獎勵的手機。
至於溫少遠這種奇怪的舉動,聞歌也跟徐麗青說起過。自從那一次徐麗青退讓妥協後,“母女”倆的關系就越來越好,有些無傷大雅的事,聞歌也會主動和徐麗青分享。
徐麗青回應她的,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什麽也沒說。
聞歌一個暑假什麽都沒幹,光揣摩徐麗青這個笑容的意思了。
高二開學,文理分班。
聞歌選擇的是理科,學理的女生少,她原來那個班隻有她和李佳妮選擇分在了同一個班,又理所當然地被湊成了同桌。
聞歌的數學薄弱,高二分班後,再不敢掉以輕心,上課認真聽之外,下課後更是用功。作業認真完成,有空餘時間就拿溫少遠開學不久後給她帶過來的幾套試題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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