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走到剛才開好的房間門口,謝易之才緩緩松開黃啾啾的手。
“你住哪?”謝易之將門打開後問道。
“那間房。”黃啾啾指了指謝易之背後斜對面的房間。
謝易之轉身看了過去,記下門牌號便走進房間,將自己東西扔了進去。
被留在門外的黃啾啾茫然看著謝易之進去,正當她打算離開,謝易之從裡面走出來冷聲道:“又想走?”
今天謝指揮奇奇怪怪的,黃啾啾皺眉:“謝指揮,您還有事嗎?”
話音剛落黃啾啾便覺不妥,她幾乎從未和人紅過臉,也不會這麼語氣生硬說話。
謝易之沒在乎黃啾啾的語氣,隻是挑眉:“剛才不是叫名字叫的好好的,怎麼不繼續叫,把我忘記了?”
“沒有,你叫謝易之。”黃啾啾硬邦邦說道,她還是頭一次在外人面前這麼暴露情緒。
她原本打算要去看望老師,現在被謝易之一打擾,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她不好再去班主任家,隻能推遲到飯後。
“附近有什麼好吃的,你帶我去。”謝易之不再逼黃啾啾,轉換話題,“你是離市人,對這附近應該很熟悉。”
黃啾啾忍下問為什麼的衝動,她發現自己總是跟不上謝易之跳轉的話題。
“……那你跟我走。”黃啾啾隻能道,“但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謝易之利落關門,在黃啾啾未說完話前,便走在她前面。
黃啾啾默默跟在後面,再一次肯定今天謝易之狀態不對。
謝易之雖然平時為人冷淡,不喜言笑,但該有的基本禮儀還是有的,像這種不聽完人說完便離開,是不可能會有的情況。
Advertisement
難道是壓力太大?
黃啾啾望著謝易之挺拔的背影:當指揮好像確實很辛苦,谷指揮每次演出結束後都會呆坐在一個地方許久,看起來精疲力盡。
自然而然,黃啾啾眼中透露出同情,隻是沒想到謝易之突然回頭,將黃啾啾眼中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走前面來。”謝易之看見小傻子眼中的同情,心中莫名,但抹不開面子問,隻當沒看見。
離市不繁華,但基礎設備都有,賓館又建在學校附近,周圍還算熱鬧。
“他們都住在酒店裡,謝指、易之你怎麼不住?”黃啾啾剛要叫‘指揮’,見他眼神一瞥過來,連忙改口。
離市不大,隻有一家五星級酒店。樂團的人不缺錢,也不會為難自己。基本上都去那邊住了,黃啾啾以為謝易之也會去。
“我看這家賓館順眼。”謝易之絕不會說自己是聽見畢朱幾人問黃啾啾後,跟過來的。
他頭一次跟著自己本能走,連做出這一系列目的都未想清楚。
“嗯。”黃啾啾沒有深問,比如為什麼對方知道這家小賓館,明明地址不算多好找,又夾雜在眾多民房中。
兩人一起來到一家還算幹淨整潔的餐廳,看著黃啾啾生疏的動作,謝易之斂眉問道:“你不是在這呆了三年,沒出來過?”
黃啾啾搖頭:“我在食堂吃的。”
這種不發達的小地方,高中補課極其頻繁,雙休幾乎被佔光。黃啾啾一般沒心思出去,因為注意力的問題,她學業就足夠棘手,也兼職不了。更何況黃家給她的生活費並不夠她出來吃。
黃啾啾說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坐在對面的謝易之冷嗤了一聲。
“我待會要去拜訪老師,你……”黃啾啾為難看著謝易之。
“我回賓館。”謝易之接過黃啾啾未說出口的話。
……
分開後,黃啾啾直接往高中班主任家中去。
她在高中是藝術生,在這種地方藝術生一般成績都差得看不過去,黃啾啾成績雖然一般,但在藝術生中算得上亮眼。
班主任知道黃啾啾身世,對她特別關照,本身黃啾啾人又乖,和那些穿得奇形怪狀的藝術生完全不一樣。
“怎麼還拎東西過來?”班主任接到電話一開門看見黃啾啾手裡拎著的水果籃,無奈讓人進來。
“應該的。”黃啾啾將水果籃放好,認真道。
班主任看著終於長大的,臉色好許多的黃啾啾欣慰道:“之前不是說在樂團工作嗎,怎麼有空回離市?”
“我們樂團和楓葉樂團一起去了安城演出,就順道回來看看您。”
班主任一聽楓葉樂團立刻皺眉:“楓葉樂團?是不是黃希月也在那個樂團?”
一個小地方,有什麼新鮮的消息馬上傳得飛快,何況是黃棟國夫妻倆有意為之。
黃希月在離市很出名,黃家夫婦總宣傳他們女兒有小提琴天賦,將來可能還會走出國內。
說實話,離市很多人是不屑的,也不信。但自從去年傳來黃希月進了華恆道後,眾人也隻能將這些情緒咽在肚子裡。
華恆道就像一個金字牌,在普通人眼裡,但凡能進去便是有實力的,並且一隻腳應該跨出了國門。
“嗯,希月也在。”黃啾啾沒和任何人說去被黃家趕出來的事。
“你也大了,沒什麼事就不要和黃希月扯在一起。”班主任眉頭未松,他從黃啾啾高中時便一直不喜她和黃希月走太近。
可這事由不得他決定,先不說黃啾啾學費以及各種考試需要黃家出錢。再者兩人都是藝術生,有時候考試時間也湊在一起,同行避免不了。
黃希月其實也是他的學生,真要說起來她比黃啾啾應該還要討喜。人長得漂亮,在一群素面朝天的學生中鶴立雞群,雖然是藝術生,但不鬧事,嘴又甜。辦公室很多老師都喜歡她。
唯獨班主任對她看不上,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眼裡有太多野心。
“嗯。”黃啾啾都一一應下來,並未說自己已經不和黃希月有聯系。
“就知道敷衍我。”班主任拉著人坐下,從水果籃挑了兩個最大最紅的蘋果,拿去洗幹淨,然後遞給黃啾啾一個。“吃了,當飯後水果。”
見老師自己手裡也有一個,黃啾啾隻能接過來。
“你在什麼樂團,幹什麼的,吹長笛嗎?”班主任一臉好奇。
黃家四處宣傳自己女兒進了華恆道最具潛力的年輕樂團,可沒說侄女也進了華恆道的樂團。
班主任之所以知道,還是黃啾啾一次在短信裡提過一句。
黃啾啾並未覺得問題太多,感到煩躁,一一仔細回答:“樂團叫素竹,之前在敲定音鼓。”
“素竹?不就是那個和楓葉一樣厲害的樂團!”班主任忽然興奮,一時間感覺仿佛自己的女兒比贏了外人的女兒。
“我們兩個樂團各有各的優點。”黃啾啾輕輕笑道。
“不過,你怎麼敲定音鼓去了?以前不是學長笛嗎?後來跟著黃希月在以前的樂團敲三角鐵。”班主任對黃啾啾幹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嗯,大學畢業後就去敲三角鐵了。”黃啾啾解釋,黃家希望她和黃希月在一個樂團,畢竟剛畢業擔心黃希月受到什麼委屈,多個人總要安心點。
不過之前的樂團隻招一個小提琴手,並不要吹長笛的人,最後黃啾啾隻能進打擊組打醬油。
偏偏黃家人都自然而然將黃啾啾能進那個樂團看作是黃希月的功勞,全然忘記當初自己怎麼要求黃啾啾陪黃希月的事。
“那你現在在素竹樂團敲定音鼓嗎?”班主任想了想,雖然定音鼓沒有小提琴講出來那麼氣派,但好歹是個有名氣的樂團。
“不了,現在在練小提琴,我們指揮希望我能出來當小提琴獨奏。”黃啾啾略不好意思道。
這些年換來換去,實在不像很安穩。
“……所以你現在和黃希月一樣,也是小提琴手?”班主任突然興奮。
第45章
當黃啾啾講完自己怎麼報錯名後,將錯就錯參賽,最後得了第三名。
班主任欣慰的不行,咬一口手中的蘋果,瞬間神清氣爽。
“黃希月呢?得了什麼名次?”班主任咽下蘋果忽然想起問道。
“她沒有進決賽。”黃啾啾提起黃希月,眼神平靜。
“那就好。”班主任笑呵呵道,見黃啾啾詫異看著自己,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連忙加了一句,“比賽嘛,重在參與,嗯。”
“老師,離市有沒有受到安城的影響?”即便來時班主任家還是好好的,但黃啾啾還是想知道當時的情況,畢竟安城這次的震級不低,離市又靠得這麼近。
“我們這邊有震感,當時我們還在上課,學生們嚇壞了。”班主任提起這件事也心有餘悸,“好在這邊扛住了,不像盛林那邊,房子倒了一大片。”
“……盛林?”黃啾啾一愣。
“可不,所有房子都塌了,幸好那邊打算拆遷,沒人,這才沒出事。”班主任搖頭感嘆,“要不是城市改造,這次我們離市也要出事。”
“嗯。”黃啾啾想著老師剛才說的話,心不在焉點頭。
因為她心中有事,看過班主任後便直接離開。
原本打算回賓館,黃啾啾出來後腳步一轉,往盛林方向走去。
盛林於黃啾啾而言,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她很久沒聽過這個名字,熟悉是因為這兩個字深深刻在黃啾啾心中,永遠不可磨滅。
盛林是她的家——和父母一起的家。
盛林是一塊別墅群,不在市中心,以前住在那裡的人資產都還不錯。經過這十幾年的發展,人都差不多往其他城市移完了,隻留下產地在這。
以前黃啾啾便和父母住在這一塊,後來……她去了黃家,和叔嬸一起住。
等黃啾啾到後,盛林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雖然進不去,但光站在外面看,都能看到盛林一片廢墟,中間直接凹陷一大塊,房子掉了進去。
"我的三個室友,合體發了一模一樣的的朋友圈,下面還有她們三人的互相點贊和一模一樣文案的評論。 告訴所有人,世上最親她們三人,獨獨把我排擠在外。 我看到的時候,心裡就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
"我爹給村裡修橋時,淹死了。 繼母對我們非打即罵,所有人都覺得她對我們不好。 後來哥哥做了大官,皇上封她做了诰命夫人,繼母風光無限,大家才恍然大悟,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是一隻猴子。 穿成古早虐文女主後,我在王府裡發大瘋。"
"羽鳳撕毀了和我女兒的婚約,娶了一個凡女。 他強佔了我留給女兒的嫁妝。 還挖走了女兒的仙骨,隻為渡凡女成仙。 凡女生辰時,他不顧女兒已經生命垂危,強行剜去了她的神瞳作為賀禮。 待我從魔窟脫身,女兒已經奄奄一息。 天界眾人皆說,戰神已經死了,隕落在那場神魔大戰。 再沒有人記得我戰功赫赫,也沒人在意一個可憐的孤女。 可安逸享樂的諸仙忘了。 他們所有的尊榮都是我用命廝殺來的。"
"我女扮男裝,成為天子寵臣, 官拜太子少傅, 朝臣諫我外寵亂政,卻皆無可奈何。 直到那日越貴妃尋來一人要揭穿我女子身份, 我慌了神,隻因那人曾床笫間紅眼罵我 “那裡什麼恩義!你隻不惹禍不牽帶為師就罷了!”"
"我生下的嫡子死掉時,嶽雲彥一如既往地漠然。 他是皇帝,會有許多妃嫔願意為他誕育皇子的。 可數年間,美人流水般送進來,宮裡卻一直無所出。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陛下,這是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