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安排了,下次再說吧。”
“好。”
關元白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拿出手機看,但手機裡沒有未接來電,短信也沒有周梵梵的留言。
關元白皺了皺眉頭,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裡頭開著燈,明亮的白色照得整個空間清晰透亮。在這樣猶如白晝的環境下,沙發上竟然睡了一個人。
關元白目光在觸及那個身影時,片刻怔愣,一絲微妙的愧疚感很快蔓延了上來。
他走了過去,停在了她面前。
她睡得很安分,枕著一個抱枕,靠在沙發扶手上,懷裡抱著一本書。
居高臨下,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臉部輪廓,偏圓的瓜子臉,睫毛濃密,皮膚很白,嘴唇微微張著,上唇有點翹。
是讓她等太久了,竟然都等到睡覺。
可是她不會自己先回去嗎,怎麼會有這個耐心,一直等著他?
關元白眉頭緊鎖,嘴唇輕抿,一時愧疚一時無奈,有點難辦的意思。
“啊,你回來了。”大概還是被動靜吵到了,周梵梵突然醒來,看到眼前站了個人,立馬坐直了。
關元白有些不自在地嗯了聲:“你睡多久了。”
周梵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有點窘迫:“不知道,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對不起啊。”
這個時候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他吧。
Advertisement
關元白搖了下頭,說:“抱歉,我也沒想到這個會這麼長。”
周梵梵揉了下眼睛,音質沙啞,亦軟軟的,“那你的事都解決完了嗎?”
“解決完了。”
“那就好。”
周梵梵放心地笑了下,朦朧睡意掃光,嬌憨可愛。
關元白突然有些心軟了:“餓了吧。”
“唔……還好。”
關元白說:“這麼晚就不出去吃了,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他說的話有點不容拒絕的意思,周梵梵想著等了這麼久也該吃頓飯了,便沒有拒絕。
她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那本書。
關元白注意到,看了眼書名:“朝野?”
周梵梵順著他的視線垂眸,解釋道:“我剛剛想打發時間,所以在書架上拿來看的,我現在放回去。”
“沒事。不過,我這裡有這書嗎?”
關元白的表情是真疑惑,還是身後跟進來的何至提醒了句:“是去年關小姐拿來的,說是要您的書架有點趣味性,您當時是知道的。”
“是嗎。”關元白回想了下,這才有了點印象,轉頭對周梵梵說了句,“我妹妹拿來的書。”
提起關知意,周梵梵忍不住雀躍,“我知道我知道,關小姐演過裡面的角色,這本小說我很喜歡。”
“很喜歡?”
“嗯!”
關元白隨口說:“那送你吧。”
周梵梵的眼睛一下子瞠大了,仔細看的話還有那麼一點不知所措,她看看書,又看看關元白,最後又回到了書上,說:“可是,這是籤名本。”
關元白眉梢動了下,不解:“什麼?”
周梵梵把封面掀開,指著裡面的兩個籤名道:“有原著作者和關小姐的親筆籤名,這……真的可以送給我?”
關元白壓根就不知道裡頭還有籤名,這本書從去年放到這後,他一次也沒翻開過,他不愛看小說。
不過看周梵梵詫異的模樣,他想這種愛看小說的小姑娘還是會喜歡的吧,他點了下頭,確認:“送你了。”
沒過一會,何至就把餐食送了過來,兩人在辦公室旁的小餐桌上吃飯。
周梵梵欣喜於關元白送她這麼珍貴的書,臉上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連連給關元白夾菜。
“這個魚好好吃,你吃。”
“排骨湯也好喝,我幫你盛一碗。”
“給,吃菜。”
……
她貼心地給他布菜,然後又規矩地換了雙筷子,自己吃起來。
吃了一會又拿起布菜的那雙筷子,準備給關元白夾菜時,他攔住了。
“你自己吃就好,我會夾。”
周梵梵心裡已經激動地在放煙花,強忍著興奮提示道:“那這個魚有刺,你小心點。”
關元白看了她一眼,放下了筷子。
周梵梵不明所以:“關先生,你吃飽啦?”
關元白面色突然有些嚴肅,沒說話。
周梵梵被興奮衝昏頭腦,毫無察覺:“啊,那我去把那個蛋糕拿過來,一直在冰箱裡呢。”
她走去冰箱,拿到小蛋糕後,又坐了回來,把蛋糕拆了包裝,放在關元白面前。
“飯後點心。”
關元白看著她一系列操作,按了下眉心。
今晚她等了他這麼久卻毫無怨言,還這麼高興,這麼積極地照顧他……一個女孩子這樣放低姿態去對一個男人,真的好嗎。
如果這是她妹妹,非被他打斷腿不可。
關元白沒有拿起叉子吃蛋糕,他清了清嗓子,說:“周小姐。”
“嗯?”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周梵梵猛得警惕:“沒,沒有啊。”
關元白吐了口氣,繃著臉道:“今天我開會開了這麼久,你不應該等我的。也不用事事都照顧我,更不用總想著給我買喜歡的東西吃。這些事,不該由女孩子來做。”
周梵梵松了口氣,還以為他知道什麼了……
她搖了搖頭,說:“你今天還送了我書呢,你對我也很好啊,那我對你好一點也沒什麼不對吧。咱們不是合作關系麼,也算半個朋友了吧,這有什麼。”
那書算什麼……
這就算對她好了?
她竟還拿這個當借口。
關元白為難住了,可心裡還有一種被取悅到卻不想承認的矛盾感。
良久後,他撇過了頭,掩去了心底那點奇怪的感覺:“算了,隨你。”
作者有話說:
《那書算什麼》
:)
————————
第九章
次日下午,關元白前往南爵酒店,和一眾酒店管理層開了個會。
會議結束後,他讓司機驅車去了一家餐廳,今日約了一個合作方吃飯。
餐廳叫“森若”,一家開了十多年的老店,他常常來。
一路進去,是古香古色的擺件,服務員領著他到了一個包廂外,門開後,遠處目所能及是一片濃烈的藏藍色,湖景幽深,燈光近處波光粼粼。
近處的餐桌上,酒香縈繞,已經坐了個人,帶著個銀絲邊眼鏡,眉目清秀。
“元白,來了啊。”
關元白走過去,在那人對面坐下,說:“怎麼酒都醒好了,沒點吃的。”
“等你啊。”
關元白對人笑了笑,朝服務員招了下手,隨後點了幾道菜。
“這家店你常來,知道什麼好吃,所以讓你點。”
關元白笑道:“你直接說你懶就行了。”
對面這人叫嚴成淮,是合作方,但也是他好友。
兩人因為生意上的事有了交集,算起來,也認識兩、三年了。
“本來帶了好酒,想多叫幾個人來喝,沒想到啊,一個都沒空。”嚴成淮說,“程衍是度蜜月去了,宋黎和隨洲怎麼也忙得找不到人?”
關元白道:“宋黎和他女朋友也跑出去玩了,江隨洲這兩天陪關兮住我奶奶家,沒空出來吧。”
嚴成淮搖了搖頭,感嘆道:“都成雙成對了,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也隻剩你能隨時出來喝喝酒。”
關元白張了張口,沒得反駁,安靜了。
嚴成淮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說:“我聽說你在相親?”
“家裡人介紹。”
嚴成淮來了興趣:“怎麼樣,有火花嗎?”
關元白脫口而出便是“沒有”,但說完那刻腦子裡出現了周梵梵的樣子,後知後覺地猶豫了下,不過又很快略過了。
嚴成淮則是一臉可惜,“為什麼沒有?”
“年紀太輕。”
嚴成淮好奇道:“多輕?”
關元白眉頭輕蹙:“二十三,而且還在讀書。”
嚴成淮笑說:“雖然比你小了好幾歲,不過也不過分,也早成年了不是。”
關元白不搭話,嚴成淮想著他說年輕,那大概是這種清純可愛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便說:“我表妹今天也在這請人吃飯,就在隔壁,隻比你小一歲。那可是個女強人,長得也很好看,怎麼樣,要不要——”
“今天我們是來談事的吧,你扯那麼遠去幹什麼。”關元白不滿打斷了他,“趕緊的,合同我看看。”
嚴成淮攤攤手:“我可是為你著想。”
關元白嗤笑了聲:“你還是多為你自己想想吧。”
關元白不提這事,嚴成淮隻好不再多問了,後續,兩人進入正題,談起了工作。
一邊吃一邊說,一頓飯吃完,大方向也差不多拍板定下來了。
兩人預備離開,走出包廂的時候,嚴成淮突然朝不遠處打了個招呼,關元白抬眸望去,看到了他之前口中提到的,隔壁包廂的表妹。
嚴成淮有心撮合,引著兩人說話。關元白內心波瀾無驚,但表面上也禮貌謙和。
對方笑著遞了名片過來,他收下了。
出去後,嚴成淮搖頭嘆氣:“剛才我都那樣表示了,你收名片就算了?主動提交換微信多好。”
關元白說:“沒事交換什麼微信。”
嚴成淮一陣無語:“行了,我是知道你為什麼單身這麼久了。”
“……”
“不追人,也不給別人機會追,能成才怪。”
關元白反應很快,停下腳步說:“我怎麼沒給別人機會追了?而且,想追的人自然會主動追,不會等著別人給她創造條件。”
嚴成淮愣了愣:“有人在追你?誰那麼不開眼找罪受?”
關元白一記冷眼斜飛了過去。
嚴成淮輕咳了聲,拍了拍他的肩:“我的意思是,誰這麼有眼光。”
“沒誰。”
“這也要遮掩?哦,不會是那個相親對象吧?”
關元白表情微微一凝。
嚴成淮看得真切,驚訝道:“還真是?也對,你這人雖然不近人情,但這張臉還是能騙小女孩的。”
“滾。”
關元白徑直往車的方向走去。
“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以後就知道追你的苦了。”嚴成淮揶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關元白沒理,直接開了車門坐進去。
沈芙生日時,有人打趣。 「你弟癲痫的時候啥樣?讓姐妹幾個瞧瞧。」 沈芙抬起冰冷的眸子。 「想看?」 眾人點頭。
"我媽 17 歲輟學,20 歲時懷上了我。 外婆嫌丟人,也不管我爸是個小混混,逼著我媽結婚。 聽奶奶說,生我那天,我媽狠狠地罵了我一晚上,說我是個掃把星,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 第二天,她就外出打工再也沒回來。 多年後,她環視著我新買的別墅說:「我女兒真出息,媽這就搬進來,讓你好好盡孝心」 我笑了:「你不如想想死了埋在哪兒,我也許會你的墓地上盡盡孝心。」"
和暗戀男神去看球賽。當我倆被投屏到大屏幕時,他拒絕親我。
我是全網黑卻嫁入豪門的女歌手。 隱形攝像機正在家中直播,我卻毫不知情。 鏡頭裡,邵嶼一走到我身邊,冷冷地問:「你又在玩遊戲?」 黑粉們幸災樂禍。 「喬凌整天扒著邵總裝恩愛,這下要現出原形了!」 公婆和小姑子也冷眼旁觀。 「阿嶼要是實在不喜歡她,就別再互相為難了。」 卻見對外形象一向溫婉大方,滿眼愛意的我,不耐地推開邵嶼湊過來的臉。 「你抽什麼風,離我遠點。」 而邵嶼冷峻的臉上卻隱隱透著委屈。 「你嫌棄我?」
"大瑜皇朝的頂尖刺客林棲死後,發現自己穿到了現代社會,成了剛被趕出家門的小可憐。 在這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人人平等遵紀守法和諧美好。 不妙的是,她發現自己擅長的事都被寫在了刑法上。"
"貴妃做了個噩夢。 夢見首富之女會搶走帝王寵愛,生下的兒子更會繼承皇位。 夢醒後,她不吃不喝。 皇帝深情,將首富家中女眷充作軍妓,男丁全部處死,連剛百天的嬰兒都未放過。 可那時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被殺的是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