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是親生,而是隔了一層的嫡母婆婆,對盧雨霏來說,可不是生殺予奪的活祖宗麼。
盧雨霏唯有慶幸她沒有對唐師師提過納妾,要不然,曾經的侍妾成了她的婆母,光盧雨霏自己就過不了這個坎。
以往趙子詢來給趙承鈞請安的時候話就少,如今多了一個唐師師,氣氛更是完全凝滯。趙子詢沉默了好一會,才找到話題,問:“之前聽說王妃身體不適,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唐師師還在想她什麼時候身體不適,趙承鈞就接過話,說:“她脾胃不太好,這段時間一直反反復復,需要靜養。你們若沒有其他事,不必來找她。”
唐師師回頭,默默看著趙承鈞。所以,她現在還多了個毛病,脾胃不適?
趙承鈞真的極其不願意讓她接觸人。開始唐師師以為趙承鈞看不上她的出身,想把她當禁脔藏起來,可是後來他非常痛快地將她立為王妃,卻依然不放她見人。
為什麼呢?
趙子詢應下。他說完後,四人又沉默了。
這種場景實在太尷尬,即便盧雨霏不想面對唐師師,此刻也不得不站出來圓場:“王妃有孕在身,極為辛苦,我等做小輩的幫不了忙已經極為自責,豈敢來打擾王妃靜養?等回去後兒媳一定嚴格約束下人,之前若有不周之處,衝撞了王妃,請王妃海涵。”
盧雨霏後半句隱晦地對之前的事情道歉,唐師師心裡輕嗤一聲,差點打死她的狐狸,毀掉她的胎兒,現在靠一句不明不白的“衝撞了王妃”就想蒙混過關?世界上哪有那麼輕松的事情。
唐師師以前想進後宮,沒辦法對正妻及未來的皇後做什麼。誰能想到,唐師師會一夜間從選手變成評委呢。
人生際遇,真是妙不可言。
第82章 挑事
唐師師低頭笑了笑, 說:“世子妃這話太見外了,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世上的事,向來都是上一輩給下一輩付出, 哪見過晚輩反過來補償長輩呢?雖然之前世子妃讓人打傷了我的小狐狸, 請前任王妃的母親妹妹來府中指點, 但總歸沒出人命, 我自然不會和世子妃計較。我這個王妃根基淺, 比不得其他高門貴女,我亦不奢求許多, 隻要世子妃和世子和和美美,王爺身體康健,王府和睦興盛,我就知足了。”
唐師師說著自己不計較, 但是話裡處處都是計較。盧雨霏冷汗涔涔,連忙說:“王妃息怒, 我並不敢怠慢王妃, 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誤傷狐狸是因為它抓了奚二姑娘的手, 我不得不給奚家一個交代, 後面請她們過來做客, 也隻是盛情難卻罷了。”
唐師師笑了一聲, 說:“呦, 這樣說,世子妃所做一切都是不得已,什麼都是奚家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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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雨霏低頭, 她知道推卸責任非常卑劣, 可是趙承鈞就坐在旁邊, 盧雨霏敢應話嗎?反正靖王厭惡奚家,不允許奚家再進王府的門,今後奚雲初恐怕很難見到靖王。既然如此,讓奚雲初適當承擔些罪名,又不算過分。
再說,那些事情本就是奚雲初挑起來的,算回奚雲初頭上理所應當。
趙承鈞坐姿不動,但是眼睛微微眯起。盧雨霏讓人打傷唐師師的狐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趙子詢聽到盧雨霏的話十分難堪,他注意到趙承鈞臉色微變,趙子詢心知不妙,立刻說道:“都是兒臣治家不嚴,致使世子妃被人撺掇,做錯了事情。她做錯事都是我之過,請王妃降罪。”
趙子詢深知後宅生存之道,有些事與其等趙承鈞開口發落,不如自己認罪,好歹能掌握主動權。果然,趙子詢將罪名攬下後,唐師師不想上任第一天就得罪男主,於是退了一步,說道:“世子宅心仁厚,我不方便插手你們夫妻的事,這件事就交給世子處理吧。世子讀書識禮,明辨是非,想來必會秉公處理,絕不會冤枉了世子妃。世子妃,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唐師師這話完全把盧雨霏架在火上烤,經她這樣一說,趙子詢就算不想管也得管。最騷的是,唐師師末了還問,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唐師師這話,豈不是在暗示盧雨霏對唐師師不滿?盧雨霏簡直是啞巴吃黃連,忙道:“王妃明鑑,兒媳絕沒有對您不敬。王妃處事公允,兒媳欽佩不已,怎麼會不放心呢?”
“是嗎?”唐師師笑眯眯地,悠悠打著扇子,“我還以為相較於我,世子妃更喜歡聽世子的話呢。”
唐師師真是陰陽怪氣的行家,一句話把趙子詢、盧雨霏兩人都內涵了。偏偏唐師師沒有明說,讓人想反駁都沒法。
場中一時尬極,唐師師知曉見好就收,抖抖威風就該收手了。她正要開口圓場,沒想到趙承鈞接話,淡淡道:“出嫁從夫是德行,不事姑舅卻是七出。你是王妃,同時也是他們兩人的母親,他們兩人無論做錯什麼事,都該由你來管教,豈能讓趙子詢越到你前面?”
唐師師微微瞪圓眼睛,驚訝地望了趙承鈞一眼。按照傳統,繼母對已經成年的繼子向來是敬而遠之,以示避嫌。趙子詢還是王府的世子,唐師師作為一個新冊立的王妃,年紀和世子差不多大,哪有資格管世子的事?
唐師師將這些事交給趙子詢,一來是給趙子詢賣好,二來,也是遵循不成文的規矩。世子夫妻的事,就該關起門由他們夫妻自己解決,唐師師非常懂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不會不自量力,衝趙子詢發難的。
但是誰知道,趙子詢都默認了,趙承鈞竟然出言反駁。趙承鈞這樣說,那就是公開表態唐師師的優先級在趙子詢之上,唐師師沒有點頭前,斷沒有讓趙子詢越到唐師師前面的道理。
眾人一齊吃了一驚。趙子詢聽到,立刻說:“父親教訓的是,兒臣輕狂了。請王妃降罪。”
唐師師不可置信,趙承鈞看她猶疑的樣子,不鹹不淡道:“於情你是他們的嫡母,有資格管教兒子兒媳;於理你是王妃,後院事情不拘大小,都該由你決斷。世子妃做了什麼我並不知曉,但既然你不高興,處置了就是。”
盧雨霏被說的驚惶不已,她聽到這裡再也站不住,提著裙子跪下:“兒媳年少不更事,無意冒犯了王妃,請王爺王妃恕罪。”
盧雨霏真的被嚇到了,趙承鈞剛才竟然用到了“七出”。不事舅姑是何等嚴重的罪名,一旦扣實,那是要被休的啊。
靖王竟然隻是因為唐師師不高興,就要休了她?
趙承鈞面無表情,說:“本王剛剛說過,內院如何,都由她來決定,便是本王也不會幹涉。”
盧雨霏聽到更加絕望,完了,昨夜唐師師到底給靖王灌了什麼迷魂湯,靖王竟如此給她顏面。盧雨霏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覺得自己此命休矣。若是被休,盧雨霏絕沒有顏面回娘家,那就隻能一根白綾,自己了斷。
唐師師看到盧雨霏蒼白頹敗的臉色,心中大快。趙承鈞是靖王,他無所顧忌,唐師師卻不行。何況,唐師師還得留著盧雨霏這張正宮牌牽制周舜華呢,要是早早趕走了盧雨霏,豈不是給周舜華騰位置?
這絕對不行。
唐師師雖然已經退出了宮鬥,但之後還得在後宮生活。要是早早讓周舜華坐上皇後之位,日後周舜華和徐太太聯合起來排擠她,唐師師這個東宮太後還過不過了?
訓鷹要打一棒子給一甜棗,訓人也是這樣。唐師師見盧雨霏被打痛了,心中快意,笑著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知錯能改就可。我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之前的事便一筆勾銷吧,也算是給孩子積德。世子妃日後可要警醒些,不能再這麼糊塗了。”
盧雨霏心情乍緊乍松,都懵住了。唐師師含笑搖著扇子,對周圍人挑眉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世子妃起來?”
丫鬟們如夢初醒,趕緊扶盧雨霏起身。盧雨霏直到站直頭腦都是昏的,唐師師到底想做什麼?
唐師師當然不可能饒了盧雨霏,又不隻是打罵才叫懲罰,讓女眷不痛快的法子,可太多了。
唐師師握著扇子,慢悠悠道:“家和萬事興,我們王府人丁還是太稀落了。世子妃久未懷孕也不是事,依我看,不妨在後院裡多添幾個人,好給皇家開枝散葉。”
盧雨霏屏住呼吸,簡直不可置信。唐師師怎麼突然轉了性,竟然變得如此賢良,主動給自己抬侍妾?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唐師師說:“周舜華還在南山山莊吧?她當初去莊子本也不是大錯,如今反省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世子,你覺得呢?”
盧雨霏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原來,唐師師並不是以身作則給靖王納妾,而是替盧雨霏賢惠。
要接的人還是周舜華。盧雨霏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她費了那麼多功夫才把周舜華趕走,要是周舜華二度回府,盧雨霏的顏面往哪兒擱?
盧雨霏焦急不已,她想要反對,可是唐師師沒有問她,盧雨霏總不能搶在趙子詢前面說話。盧雨霏緊張地看向趙子詢,唐師師也不緊不慢,好整以暇地看著趙子詢。
正妻不會和小妾鬥,嫡女不會和庶女鬥,唐師師可是婆婆呢,為什麼要和盧雨霏鬥。她身為評委,想熱場子何必自己下場,不妨再拉幾個選手進來,讓她們自己咬。
趙子詢大吃一驚,頓時不可置信。他飛快看向趙承鈞,然而趙承鈞臉上淡淡的,沒有高興,但也沒有不悅之色。
趙子詢拿不準趙承鈞的態度,一時不敢表態。唐師師也發現了,她用團扇遮住半張臉,眼睛笑吟吟落到趙承鈞身上:“王爺,娶妻娶賢,我是不是很大度?”
可真是太大度了,他特意給她撐腰,她倒拿去做人情。趙承鈞面容平靜,忍而不發,結果唐師師還主動湊上來討嫌。趙承鈞涼涼瞥了她一眼,等接觸到她湿漉漉等誇獎的眼神,又沒忍住被氣笑。
趙承鈞唇角微動,幅度並不大,可還是笑了。唐師師立刻安了心,他笑了,那就說明沒事,唐師師揚起下巴,嬌聲嬌氣道:“大家都無不可,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世子,世子妃,你們可有異議?”
趙子詢怎麼可能反對,他立刻深深拱手,謝道:“多謝王妃恩恤,兒臣感激不盡。”
唐師師含笑看向盧雨霏,一雙眼睛明亮晶瑩:“世子妃?”
盧雨霏嘴唇動了動,最終隻能低下頭,僵硬地勾出一個笑意:“兒媳覺得甚好,謝母親。”
盧雨霏雖然笑著,心裡卻一片苦澀,聽趙子詢迫不及待的語氣,指不定他盼了多久。唐師師這個女子委實心機深沉,盧雨霏之前竟然覺得此女愚蠢,不堪為敵,現在想來,盧雨霏才是那個蠢人。
唐師師哪裡蠢,她分明聰明的很。這一套下來,唐師師既在王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和善大度,又給趙子詢施了恩,還狠狠打擊了盧雨霏。寥寥幾句話,竟然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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