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一張臉曬得通紅,滿頭大汗,撩起袖子擦拭額頭,氣喘籲籲道:“打聽到了,大人。”
鄭德昌急忙問道:“都有哪些人?”
那中年人比了一隻手,鄭德昌驚疑道:“五個?都有誰?”
中年人又伸了另一隻手,咽了咽口水,道:“大人,至少有十個,而且都是進去驛館之後,就沒再出來了。”
鄭德昌的臉色徹底變了,怒道:“我不是吩咐了,讓人看著他們嗎?你們究竟是怎麼做事的?!”
中年人嘆道:“大人,時間太匆促了!”
太匆促了,那位隻給了一天的時間,婁陽的官員們甚至來不及布置更多,哪怕是徹夜商議,也拿不出一個有效的、令人服眾的解決辦法來,人人自危,唯恐被推出去當了頂鍋的。
鄭德昌總不能把那些知情的大小官員全殺了!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額上汗如雨下,喃喃道:“完了,這下全完了……這是來了一尊殺神啊……”
那個廢物太子,不收賄賂,不近美色,他隻想要拿著他們的人頭,好去立功!
……
驛館的門此時大開著,庭中種了一叢青竹,清風悠悠,倒是帶來了些許微涼,蕭晏坐在門口處,即便是這種炎熱的天氣,他的領子也是一絲不苟地合著,手裡正拿了一柄折扇,輕輕搖著。
堂下跪了一名官員,滿頭是汗,渾身止不住哆嗦,倒好像是冷極了一般,蕭晏哂然一笑,漫不經心道:“有句話說,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你現在來找孤,確實是明智之舉,與其求你上頭的人保你,倒不如來求孤包庇你,至少孤的權力比他大,你說是不是?至少孤還會斟酌一下,譬如你貪一百兩銀子,和貪一萬兩銀子,在孤這裡還是不一樣的,你的人頭不夠分量,放心便是。”
那官員顫聲道:“是,是,太子殿下英明。”
蕭晏收起折扇,接過旁邊遞來的茶,道:“去吧,叫下一個。”
那人連忙爬起來,忙不迭退下去了,才出了門,就見著一個相熟的同僚過來,兩人面對面,望了半天,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假裝不認識似的,擦肩而過。
太子殿下說得沒錯,給誰賣命不是賣?何況他們也都不是心甘情願上船的,如今船要翻了,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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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徐聽風的小冊子:
太子殿下的情敵+1(?疑似
雖然那姓楊的是個姑娘,但是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要不您還是快點回來吧,屬下的冊子要記不下了
第一百零九章
黎枝枝回了公主府, 長公主正在榻邊看賬本,招手叫她過去,母女倆坐著說了幾句話, 長公主含笑問道:“今日玩得可還開心?”
黎枝枝答道:“開心。”
她細細把今日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遇到什麼人,一一說來給她聽, 又放輕了聲音, 有些神秘地道:“我看那個楊慎楊公子,似乎對棠語有些意思。”
長公主忍俊不禁, 道:“你光瞧出人家對別人有意思了?”
聰慧如黎枝枝, 立即察覺出她這話有些深意,一時間面露遲疑, 長公主知她性子, 於感情之事未曾開竅, 便索性問道:“你覺得裴小公子如何?”
黎枝枝輕輕啊了一聲,很快就聽懂了她的意思,耳根微紅,才道:“裴公子人很好。”
長公主又道:“那你心裡喜不喜歡他?”
黎枝枝猶豫片刻,問道:“我不知道, 棠語說, 喜歡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娘,我怎樣才能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呢?”
上輩子沒有人喜歡過黎枝枝, 故而她自己也無從感覺, 這一輩子, 她隻知道蘇棠語喜歡過宋凌雲,可在黎枝枝看來,宋凌雲那個人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優點,喜歡一條狗都比喜歡他來得值。
“喜歡就是想長長久久和他在一起,”長公主眸中含著笑意,摸了摸她的發頂,道:“看見那個人便覺得心裡歡喜,會因為他而高興,也會因他難過。”
黎枝枝遲疑一陣,輕輕搖首,道:“我隻想過和您長久生活在一起,對裴公子倒是沒這種感覺。”
長公主啊呀一聲,似笑似嘆道:“你還小呢,來日方長,咱們不著急。”
話雖是這樣說,但黎枝枝到底因為這場對話埋下了心事,長公主問她是否喜歡裴言川,莫不是希望她和裴言川成親?
黎枝枝心裡最是敬愛她,自然想把事事都做到讓她滿意,可在情愛之事上,她實在不懂,就如一個蹣跚學步的稚童,束手無策。
黎枝枝想找個人商量,她首先想到了蘇棠語,但是蘇棠語才歷了情傷,黎枝枝不好去打擾她,怕惹起她的傷心事,又想起另一個人選,宮裡頭的容妃娘娘。
雖然她與容妃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對她的性子算是有幾分了解,兩人相處也頗愉快,黎枝枝便趁著一次入宮,向她請教。
彼時容妃正在吃雪梨,聽了之後,撲哧笑彎了腰,道:“你平日裡看著那般聰慧機靈,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卻原來也有不明白的事情?”
黎枝枝虛心道:“娘娘過獎了,臣女不過是有幾分小聰明罷了。”
容妃想了想,問道:“那個裴公子,他家世如何,人品如何,當的什麼官兒?”
黎枝枝答道:“他是建昌侯的小兒子,為人很是熱忱正義,還沒有官身,如今在國子監讀書呢。”
容妃一聽,立即大搖其頭,道:“那我覺得不行。”
黎枝枝疑惑道:“為何?”
容妃喝了一口冰梅湯,細細給她解釋:“你看,他既是侯爺的小兒子,就證明上頭還有一個兄長,到時候承襲侯位,肯定輪不著他,建昌侯……我記得他大兒子去年似乎還升了武職,前途大好,除非他哥哥犯下大錯,又或者人沒了,這侯位才輪得到他,再說這人還是個學生,連官身都沒有,他文章做得如何?”
黎枝枝遲疑地道:“他家世代習武,裴公子也說以後是要考武舉的。”
“也就是說文章一竅不通了,”容妃託著下巴,指點江山:“那就更不行了,你要知道,武將升官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兒,他若是在京師任職,一時半會兒肯定升不上去,御林軍裡像他這樣的富家子弟可是大有人在,擎等著升官兒呢,沒個三年五載,也輪不上他。”
黎枝枝似懂非懂地點頭,容妃又道:“他若是有上進心,想拼一拼,搏個軍功,就得去邊關上戰場,那刀光劍影的,更是可怕,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兩說,一個不好,人沒了,再不濟,缺胳膊斷腿的……”
她說著,攤了攤手,語氣憐憫道:“你要真嫁過去,豈不是跳火坑麼?”
黎枝枝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但又有哪裡怪怪的,面露遲疑之色,容妃見了,便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太功利了些?算盤打得太清楚了?”
黎枝枝忙道:“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真沒這樣想,但容妃隻是擺手,笑吟吟地點了點她的眉心,道:“還真是個小姑娘,咱們做女人的,就是要為自己打算啊,隻有自己好才是要緊的,其他那些虛頭巴腦的,沒必要去費神,就好比當初我還是宮女那會兒,皇上問我想要什麼賞賜,我就說,我要做妃子娘娘,皇上就答應了,你瞧,我現在過得多好?”
這倒是不假,容妃確實過得很不錯,景明帝待她也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往翠濃宮裡送,也經常過來看她,那些關心不似作偽。
容妃笑眯眯地道:“世人都說什麼情情愛愛那一套,最是不可靠了,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又不用銀子,張嘴就能哄人,可萬一他明兒個不喜歡你了,變了心,你能上哪兒去討個公道?”
聽了這話,黎枝枝便想起蘇棠語來,頷首認同道:“確實如此。”
那宋凌雲可不就是靠著這一套騙人的麼?
“所以呢,要嫁就嫁個最尊貴的,”容妃摸了摸精致的下頷,語出驚人道:“不過這天下第一尊貴的人啊,應該就是皇上了。”
黎枝枝被她這話唬了一跳,道:“這恐怕不行。”
容妃睨她一眼,撲哧笑了,道:“那你就嫁給天下第二尊貴的。”
黎枝枝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第二尊貴的?”
“太子殿下啊,”容妃用銀籤兒挑起一塊雪梨吃了,笑道:“那位可是大有前途,早晚能升官兒呢。”
黎枝枝:……
她可從沒想過這茬兒,黎枝枝至今還記得當初蕭晏同她說過的那些話,哪怕她真的要攀高枝兒,攀誰都可以,太子殿下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有一句話容妃倒是說對了,蕭晏從婁陽回來之後,還真的升了官,景明帝把他調去刑部任職,太子殿下也算是有了一份正經的官身。
這還要從蕭晏回京的那一日說起。
他此番奉皇命去婁陽辦蘭川決堤一案,辦下了不少官,其中也包括巡撫鄭德昌,蕭晏甚至還從他府上搜出了一摞賬簿,上面清清楚楚地寫了那些官員貪汙的贓款明細,多則十幾萬白銀,少則數千,幾乎南隴一半以上的官員都冊上有名,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景明帝翻著那賬簿,面沉似水,一目十行看過去,手卻摸到了一層黑灰,他定睛一看,卻原來是那賬冊被燒了一半。
“這是怎麼回事?”
蕭晏恭敬答道:“回父皇的話,兒臣派人捉拿鄭德昌時,他正在試圖燒毀這些賬簿,所幸當時兒臣去的及時,未能讓他得逞,隻是有一部分仍舊被燒毀了。”
“這些人真是該死!”景明帝表情冷肅,將賬冊合上,又轉頭看向蕭晏,道:“此事你辦得不錯,也算是立了功。”
他頓了頓,又問:“可想要什麼賞賜?”
蕭晏卻道:“承蒙父皇愛重,這本是兒臣的分內事,能為朝廷和百姓略盡綿薄之力,是兒臣之幸,不敢居功邀賞。”
他既推辭,景明帝也不再多說,忽然瞥見他的手上纏著白布,道:“手怎麼了?”
蕭晏道:“抓捕鄭德昌時,他不肯伏法,負隅頑抗,兒臣不慎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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