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子過去,便是耽誤了時間也能在賀知章家住上一宿,不必急匆匆地往回趕。
三娘聽說賀知章點名要找自己,馬上興致勃勃準備出門。在她的認知裡,去她的“老朋友”家裡是什麼都不用帶的!
還是王氏這個當娘的比較操心,愣是趕在他們出門前讓人把備用物什都給帶上了。
三娘熟門熟路地直奔賀家,第一時間得知了當今聖上要見她的消息。她眼睛睜得圓圓的,很有點不敢置信:“聖人要見我?為什麼要見我?聖人怎麼會知道我?”
賀知章聽她一張口又是一連串問題,不由笑道:“自然是你聰明可愛,連聖人都知曉了。”
三娘知道當皇帝是很忙的,據傳皇帝每天日理萬機,哪來的空闲了解她一個半大小孩的事哦。
她思忖片刻,很快湊到賀知章近前神神秘秘地猜測道:“是您誇我了對不對?一定是您在聖人面前誇我了!”
瞧見她那烏亮烏亮的眼睛,賀知章朗笑道:“是聖人先問起你的,我才順嘴誇了你幾句。”
三娘一臉“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小得意。
至於要面聖的緊張,那是一點都沒有的,一看就知道她沒有那種遇到考驗就發揮失常的毛病。
賀知章也是知曉她這性情,才毫不避諱地在御前那麼誇她。他給三娘說了兩點需要重點表現的東西,一方面是書法,一方面是《論語》。
也不必特意去臨時抱佛腳,照常表現出來就好。
對於把《論語》倒背如流這件事,三娘還是有點信心的。隻是書法方面我有點拿不準,她有點糾結地說道:“我寫的字還不好看,差好遠好遠!”
她指的自然是自己和賀知章那份書帖的距離。
賀知章樂道:“你才五歲,就想寫得跟我幾十歲的時候一樣好,是不是太貪心了?”
三娘聽賀知章這麼講,頓時又開心起來了。對哦,她才五歲,不必這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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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話趕話講到這兒了,賀知章便讓她提筆寫幾個字給他瞧瞧,好叫他能針對性地指點一二。
相比自己對著書帖練習,能得到書法名家當面指點自然更容易提升。
三娘端坐到書案前,凝神提筆、認真書寫。
負責護送三娘到賀府的郭幼明全程處於呆愣狀態。
怎麼回事?他小侄女突然就要入宮面試!
怎麼回事?突然就寫起字來了!
還有,把《論語》倒背如流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你們直接略過這一點不討論?
難道五歲背誦《論語》是很尋常的事嗎?
郭幼明整個人陷入巨大的迷茫之中,完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當然不算太尋常,若是當真那麼尋常,李隆基也不至於提一嘴說要見見三娘了。
書法教學結束以後,三娘收獲了賀知章針對她的習字進度寫的書帖,同時也感覺有點餓了。
賀知章便留她們叔侄倆用飯。
考慮到還要教導三娘觐見禮儀,賀知章還讓人跑了趟郭家,表示今晚留三娘叔侄二人住上一宿。
沒辦法,過了黃昏坊門就要關了,隨意在坊外逗留是要挨罰的。
君不見許多文人墨客出城玩,都要緊趕慢趕趕在這一重重的城門與坊門關閉之前回來。
三娘鮮少在外頭留宿,感覺特別有意思。
賀家還有好幾個她認得的小伙伴。
吃飯時幾個小娃娃忍不住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要不是三娘還有臨時加塞的禮儀課要上,她們恨不得當場在來幾輪小兒故事會。
飯後她們就一塊學禮儀了。
本來都是些很常見的規矩,幾個小娃娃做起來莫名有些憨態可掬。
三娘學得很快,到了後頭賀老夫人還讓她給小伙伴們示範。這讓三娘得到了極大的肯定,學得更加起勁,巴巴地等著賀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能把所有東西都給她教一遍。
等到禮儀課結束以後,她才感覺自己累得慌,一沾床就睡得老香,一點都沒有別的小孩兒夜裡擇床的毛病。
第二日一早,三娘就起來跟賀家的小輩們玩耍了。幾日不見,每個人都留心收集了不少值得分享的小故事,圍坐在一起熱鬧得不得了。
郭幼明這個超齡的大孩子滿臉生無可戀地混在裡面。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小孩子玩耍用的是《論語》令籌,為什麼他解釋不出來的時候這些小家伙都用“你怎麼這麼笨”的眼神看著他?
十四歲怎麼了?十四歲就要知道《論語》每句話怎麼解釋嗎?有的人好幾十歲了都還做不到,欺負他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郎幹嘛?
等從一群小家伙嘴裡聽說了“李泌”這個名字,郭幼明就懂了。
原來是你啊,李小神童!
你就是那個據說被許多大人物親熱地稱呼為“小友”的神童李泌嗎?!
你說你放著好好的神童不當,跑來陪小孩子玩遊戲幹嘛?硬生生拉高了三娘她們對十幾歲少年郎的期待!
有這個功夫,你繼續去張丞相面前混臉熟不好嗎?
此時此刻,郭幼明的心情是鬱悶而絕望的,對李泌這家伙產生了極大的不滿。
這大抵是自古以來學渣對“別人家孩子”的怨念。
三娘待在賀家玩耍了半日,才依依不舍地別過她的小伙伴們歸家去。
回去的路上,郭幼明說道:“到別人家玩就這麼高興,家裡這麼多兄弟姐妹還不夠陪你玩的?”
三娘說道:“兄弟姐妹是兄弟姐妹,朋友是朋友。“她說完還反將郭幼明一軍,”八叔你不也經常出去找別人玩嗎?”
郭幼明無言以對。
別看他比自家小侄女虛長九歲,真要辯論起來他還真辯不過這小娃娃。
到了家中,郭幼明把當今聖上可能召見三娘的事給郭家祖父講了。
沒一會兒,全家上下都知道三娘可能要入宮面聖了。這可是比去賀家赴宴還要緊的事,闔家上下都開始忙碌起來,恨不能當場給三娘裁幾身新衣裳。
倒是王氏不免有些擔憂。她男人不在長安,大事小事都沒人可商量,隻能依著舅姑的意思辦。事情涉及到三娘,她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這對三娘來說到底是不是好事。
雖然說她是想讓三娘去人前露露臉、爭取以後能擇個好夫婿,可這臉是不是一下子露過頭了?也不知道三娘能不能受得住。
為人父母的總是這樣,兒女不管有沒有出息都忍不住要替他們操心。
等家裡人的熱乎勁都過去了,王氏才拉著三娘再三叮囑她千萬要小心行事,寧可不出彩也不要行差踏錯。
三娘信心滿滿地道:“我學得可認真了,不會出錯的。”
王氏還是頗為擔憂地望著她,眼神十分地復雜。她對自己女兒的記性倒是很有信心,學過的東西她一般是不會忘的。
可就是吧,小孩子說起話來沒那麼多顧忌,很多時候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很難讓她在開口前先權衡利弊。就她這什麼話都敢說的性格,誰知道她在御前會不會說出點什麼忤逆犯上的話?
王氏說道:“你耶耶在那麼遠的地方,你若出了事他可救不了你。”
三娘道:“阿晗很乖的,不用阿耶救!”
既然三娘都這麼保證了,王氏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不管王氏再怎麼憂心忡忡,該來的還是會來。過了三日,宮中的旨意就下來了,讓郭家祖父帶著三娘進宮面聖。
既然不是讓女眷帶,而是讓郭家祖父在,那其中的意義自然不一般。長安城中都是聰明人,一聽說這件事馬上開始傳揚開去。
郭家這是也要出個小神童啊!
聽說是賀知章舉薦上去的,難道賀知章是個挖掘神童的專業戶?
據傳李泌當初也是他在御前誇過以後才被召見的。
隻不過當時也是李泌自己表現得足夠出色,才入了張說、張九齡等人的眼並得了當今聖上的誇獎。
不知郭家這個小娃娃能不能接住這份恩寵。
處於輿論漩渦中心的三娘對眾人的想法一無所知。
她知道皇帝是這天下的主人,所以想去看看她們大唐至高無上的天子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聽聞想要當個為民辦事、為天下辦事的好官,光靠自己厲害是不夠的,還要獲得君王的賞識。
像孔子那麼厲害的人,也是周遊列國到處尋求聖明的君主。
她既然想考狀元,當然得去問問皇帝本人要怎麼樣才是他想要的狀元啦!
三娘懷著這樣的想法積極地靠她兩條小短腿走進高高的宮門。
很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勁。
第17章
眼下是開元二十一年,意味著李隆基已經繼位二十二年。他的繼位之路並不平坦,他出生時整個大唐尚在他祖父高宗皇帝的統治之下,而他年紀極小時就被過繼給已故伯父李弘當嗣子。
他那位伯父死於二十幾歲的年紀,沒有活到需要面對李唐皇室那麼多腥風血雨的時候,還在死後被破例追封為皇帝。他過繼到對方名下後有過一段挺平靜的日子,直至高宗皇帝駕崩一切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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