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窩在被子裡給豆豆發了條微信。
【我碰見林言山了。】
【深更半夜,你在哪碰見的,莫非你倆……】
【廢話,醫院。】
【醫院?寶寶,你怎麼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復述了一下。
豆豆直接給我發過來一條語音:「怪不得。聚會快結束時,聽說林言山要來,後來又沒信了,原來英雄救美去啦。」
呃,原來是這樣。
他是去聚會的路上碰巧遇到了昏迷的我。
回味「英雄救美」這個詞,我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多像一個浪漫愛情故事的開頭!
隨即又狠狠拍了下腦袋。
陸昔你瞎想什麼呢!
半小時左右,夜宵來了,卻不是林言山拿來的。
小胖護士給我送粥的時候,恨不得用眼神將我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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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醫生在開會,讓我幫你送過來。還有,林醫生很忙的,沒工夫管病患的吃喝拉撒,你最好盡快讓家屬過來照顧你。」
呃,吃醋嘛,我懂。
典型的小炮灰操作。
不和她計較。
我一邊抿著沒滋沒味的粥,一邊醞釀著我下一步的打臉計劃。
6
第二天天沒亮。
豆豆就拎著我最愛的咖啡配油條沖進了病房。
順便給我帶了新衣服和化妝包。
醫生查房前,我洗了頭化好妝。
在豆豆對我的美貌豎了肯定的大拇指之後。
我端了副文靜的姿態,半倚在床頭等林言山。
八點剛過,林言山和他的醫療小團隊出現在了病房。
我擎著恰到好處的笑,探尋他的目光。
等著他和我對視時,流露出驚艷的神色。
和昨夜的狼狽相比,我現在可是小仙女。
結果,我沒等來對視。
他剛站定,目光就落到餐桌上的咖啡和油條上。
一股隱隱的肅殺之氣從眼底漫出:「陸昔,我昨晚怎麼和你說的。你這樣不注意飲食,是存心不想好是嗎?」
我微愣:「不是……」
「你這樣,既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浪費醫護資源。你要是不想好,現在就可以離開醫院。」
我被他上綱上線的呵斥震得灰頭土臉。
重點偏了啊。
你看什麼咖啡油條,看我,看我啊!
然而,對我的臉,幾乎無視。
太不上道了。
急性腸胃炎,開得快去得也快,我現在和一個好人沒什麼兩樣。
我木訥地開口:「出院,也行。」
病房裡的空氣頓時靜止了,一個高個子醫生靠近林言山小聲提醒:「急性腸胃炎,得留院觀察三天。」
林言山垂眸看病例,置若罔聞。
我對豆豆說:「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打臉被反打,不能夠。
林言山這家伙非常爽快地就在出院申請單上簽了字。
更狠的是,他給我開了一大堆不知名藥物,還 tm 貴得要死。
7
豆豆說:「你就這麼認慫了?」
「那怎麼辦,這貨和當年一樣,就是塊死木頭,根本沒有人類情感。」
「你一個寫小說的,書裡的那些裝 X 打臉的本事,都哪去了?」豆豆恨鐵不成鋼地道。
我默了默。
也是哈,書裡面,甭管你是冷面無情的霸道總裁。
還是腹黑瘋批的邪魅王爺,臉都被我抽得「啪啪」響。
一個醫生而已,我搞不定?
不能夠。
我挺直了脖子,立刻又有了些許鬥志。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醫院,把人家眼鏡弄壞了,得賠不是?
護士站前,他正低頭寫字。
一群小護士圍著他嘰嘰喳喳問東問西。
「林醫生,你是哪裡人啊?」
「林醫生,你身高有多少呀?」
「林醫生,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咖啡啊?」
呃,查戶口,節奏太慢了吧?
我大步走過去,脫口而出:「林言山,什麼時候下班,跟我出去一趟。」
小護士紛紛向我投來激憤的目光。
林言山抬眸看了我一眼,頓了頓,道:「沒時間,一會兒有個會。」
「什麼時候結束?」
「要很晚。」他抬手將簽字筆插進白大褂上的口袋,轉身就往裡走。
「沒事,我等你。」我對著他的背影,口氣堅決地道。
想拒絕我?沒那麼容易,拉鋸戰的劇情我也擅長。
8
他去開會,我獨自留在他的辦公室。
坐著等、站著等、躺著等,等到太陽光漸漸失溫,他還是沒散會。
我的鬥志一點一點被消磨殆盡,不小心借著夕陽的餘暉睡著了。
睜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面雨聲大作。
林言山坐在我對面看資料。
白熾燈下,他鳳眸低垂,眼睫如羽翼一樣輕輕撲閃。
薄唇輕合,透著嚴謹,妥妥的小說男主走進現實。
而我的姿勢?
我仰躺在他的轉椅上,雙臂懶散地耷拉在扶手兩側。
穿著包臀裙的雙腿豪氣大開,嘴巴因為長時間張著,口幹舌燥。
細細察覺,嘴角還有一串涼涼的液體。
我心口一縮,頓覺痛心疾首。
陸昔你在搞什麼?
我慢慢收回雙臂,一點一點將腿合上。
坐直身子,悄無聲息擦掉了唇角那股冰涼。
「醒了?」他抬眸看我。
我訕訕一笑:「你什麼時候結束的,怎麼沒叫醒我?」
他指指外面:「打雷你都沒有醒,我想你應該是累了。
」
完了,睡覺死豬都被發現了。
我終於坐不住了,伸手抓起包站了起來:「今、今天太晚了,我們改天再約。」
抬腳就準備離開他的辦公室。
「陸昔。」他叫住我。
我停住腳步,背對著他。
莫非,要送我?
我雙手拎包,扭捏著等他後面的話。
「剛才電臺發了臺風預警,現在路上很危險。」
什麼意思?
「今晚,你睡這兒。」
我心裡仿佛一下子湧進來很多油鹽醬醋,五味雜陳。
他這是,邀請我留宿?
一大堆可描述的劇情瞬間湧入我的大腦。
會不會,發展太快了些?
不行不行,我今天的內衣不配套啊。
我緩緩轉過身,思維大亂,說出來的話完全未經大腦:「那個,你的床,會不會不夠大?」
他身子緩緩靠向椅背,對我上下打量了一下。
「身高一米 65,體重 90,長兩米寬一米二的床,不夠?」
我頓時窘住。
原來是我自己睡。
真想把剛才那句話拖回來嚼碎。
「那,那你怎麼辦?」
他清了清嗓子,轉過身繼續看資料:「我今晚值班,不用管我。」
然後手指叩了叩桌面。
對著旁邊的一個保溫盒平聲道:「你晚飯沒吃,喝點粥。」
愛心粥?
我心裡霎時滑過一絲甜滋滋的暖意。
善如流地走回去,坐了下來。
等了半天,肚子確實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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