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古人說得好啊,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誰能想到,我隻是跟書刊的老板娘去醉仙樓吃了頓便飯,再醒來身邊就多了個人。
裴澈比我早醒一會兒,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估計他也在為現在這種糟糕的情況感到頭痛吧。
幾年沒見,裴澈比原來黑了些,身材也變得更加健碩,寬肩窄臀,腰腹精瘦,一舉一動都飽含著力量的美感。
就這身板兒,一生氣應該能捶死兩個我吧。
我抱著被子,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半天才憋出了句:「早上好。」
裴澈撇我一眼:「不早了,公主要是再睡會兒,都可以用晚膳了。」
我訕笑兩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裴大人是何時凱旋回京的,我竟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我連門都不會出一下。
「昨日戌時。」裴澈聲音冷颼颼的,看我的眼神也別有深意。
「不瞞公主,臣在回京途中遇襲,被迫與部下分離。後來臣與歹徒交手的過程中不慎中藥,隻好在此地暫住。
巧的是,臣幾乎是剛剛入住,就被公主給生撲了。」
「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我詫異地指向自己,立馬舉起手說:「我桃嘉對天發誓,我昨天是真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事兒要是我策劃的,我就斷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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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沒有那個意思。」裴澈打斷我,皺著眉解釋道:「臣隻是覺得湊巧而已。既然此事與公主無關,微臣定會奏請陛下,親自查明真相,給公主一個交代。」
交代?
好家伙,你這是要給我交代嗎?你這是要把我交代了啊!
這事兒要是讓君祁知道了,那我豈不是就等於把原書的劇情重走了一遍?
幹啊,我這大好年華,我還不想死啊。
「裴大人,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你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左右也沒什麼損失,不如咱們就當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裴澈黑下臉,不悅道:「在公主看來,微臣是既隨便又不願負責的男人嗎?」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用你負責。」
「不用微臣負責,那公主想讓誰負責?」
我:「……」
我愛讓誰讓誰,管得著嗎你?
我不願再跟他打啞謎,便沉著臉背過身去,悶聲說:
「裴大人不必如此吧。此事皆非我們二人所願,桃嘉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您要是非想找個人負責,天底下那麼多少男少女,還不是憑您勾勾手指頭就來了,何必要為難桃嘉呢?」
「為難?」裴澈死死地盯著我,嘴邊掛著一抹諷刺的笑:「昨天晚上公主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瞬間有些沒底氣,卻仍不甘心地回嘴:「醉話罷了,豈能當真?」
裴澈氣笑了,「行,那臣就當沒聽過公主的這番話。
」
說完,便拂袖而去。
我不禁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這就算答應我了吧。
【4】
再次見到裴澈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因著我今年及笄的緣故,皇兄特為我辦了一場盛大的生辰宴。
從小到大,我一直很少拋頭露面,相熟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眼前這些達官貴人多半是看著皇兄的面子才肯來赴宴,連嘴上的恭維都顯得不那麼走心。
我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卻不得不虛與委蛇。硬撐了半天,臉都笑僵了。
「公主,裴將軍來了。」金喜俯在我耳邊道。
我一愣:「裴澈?他怎麼會來,宴請名單上不是沒有他嗎?」
「是皇上添上的。皇上說裴將軍教過公主武藝,算是公主的半個老師。我朝一貫尊師重道,如今公主及笄,裴將軍不可不來。」
真笑了。
什麼尊師重道,我看皇帝就是想借著我的名頭跟裴澈談情說愛。
正說著,裴澈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昂然而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騷包的蘇繡月華錦衫,把本就俊美的容貌襯得更加出塵,引得在場的貴女們紛紛羞紅了臉。
就連皇兄君祁也在主位上笑得像一朵燦爛的太陽花。
我心裡一陣煩躁。
裴澈這個討厭鬼,我過生日,他倒打扮得像個開了屏的花孔雀似的到處招搖。
真是詭計多端!
這次他準備的禮物是一支合歡花珠釵,雖談不上價值連城,卻勝在清新脫俗,制作精巧。
我道了聲謝,便伸手去接。
眾目睽睽之下,裴澈借助衣袖的遮掩,用指尖順著我的手腕內側輕輕滑上去,最後有意無意地在我的手心裡勾了一下。
我敏感地一抖,心頭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羽毛搔了一下,渾身都開始發燙。
而始作俑者,卻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將我的反應盡收眼底。
裴澈絕對是故意的!
我咬緊了牙,生怕表現出什麼異樣叫皇兄起疑,隻得匆匆行了個禮,退回到原來的位置,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偏偏這時丞相笑著打趣道:「合歡樹可是有情之樹。裴將軍今日將這珠釵贈與公主,難道二人之間有什麼故事不成?」
聞言,皇兄淡淡地掃了一眼我手中的珠釵,臉色算不上好看。
屋裡詭異地靜了幾秒。
我不由得暗暗揪緊了帕子。
隻聽裴澈嗤笑一聲,道:「一隻珠釵罷了,能有何故事?丞相大人有閑心關注這些無須有的事,還不如想想如何應付濱江一帶的洪災。」
丞相捋著花白的胡子,戰術性地咳了咳,沒再搭話。
後來的宴席上,我一邊刻意回避裴澈炙熱的眼神,一邊努力忽略皇兄陰沉的面色,一頓飯吃得可謂是提心吊膽。
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皇帝發現的,我心想。
當務之急,得找裴澈好好談談,看他到底憋了一肚子什麼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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