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三天,宋安樂拖著軟綿綿的手腳回了學校繼續上課,臨近畢業,對於讀博士後的人來說那是分秒必爭的。即便周末放假,宋安樂的時間也基本泡在圖書館,難得能擠出一點時間,也是回去看她那不知道有沒有惦記她的老媽。
幾次之後,宋媽媽深覺自己影響了年輕人的情感生活,為了讓宋安樂能有更多的時間陪林丘,她毅然拖著行李去投奔自家女婿。
林丘平時工作日也很少回家,豆豆也是請了阿姨看護的。宋媽媽一來,也沒把自個兒當外人,直接接手了照顧豆豆的事情,一老一小時常玩的不亦樂乎。
於是當宋安樂敲了半天自家門也沒人來開後,宋媽媽終於想起忘了跟女兒說這事。
顛顛地趕到林丘家,看著林丘打開門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牽著她的手走進屋子,宋安樂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宋媽媽聽到動靜轉過頭,目光落在兩人緊牽著的手上,笑的牙不見眼的:“樂樂回來啦。”
宋安樂洗了洗手,坐下來剝了個橘子:“你怎麼想著搬過來了?”
宋媽媽逗著豆豆,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再說豆豆老是請人照顧我也不放心,還不如我自己來,你們倆也省事。”
宋安樂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到了正提著自己的東西往房裡去的林丘,一瓣橘子就這麼卡在了嗓子眼裡,咳了個驚天動地。
是了,她老媽搬過來了,一天天跟雷達似的盯著,以後她還怎麼跟林丘分房睡!
聽著一連串的咳嗽聲,林丘下意識地看向她,兩人目光一對,宋安樂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林丘似乎也反應過來了,目光閃了閃,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徑自回了房間。
用過晚飯,宋媽媽哄睡了豆豆,把在廚房洗碗的林丘趕回了樓上,美其名曰“君子遠庖廚”,心裡卻美滋滋的,看她女婿多疼他老婆。
房間裡,宋安樂正坐在凳子上,對著唯一的一張大床,臉色忽紅忽白的。聽到房門處傳來的動靜,宋安樂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望去。
頎長的身影踏進房間,空氣似乎一瞬間凝固起來。
宋安樂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鬼使神差地脫口道:“嗨,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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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恨不得嚼了自己的舌根!
林丘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不動如山,看著局促的宋安樂輕輕哼了一聲:“恐怕接下來你不住校的話,都要委屈你跟我睡一張床了。”
“不……不委屈。”
林丘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惜字如金道:“不能,你媽會發現。”
宋安樂挫敗地耷拉著腦袋,不一會兒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林丘在脫衣服。
“你……你幹什麼?!”宋安樂驚得聲音都不自覺變了調。
林丘看傻子一樣睨了她一眼:“洗澡。”
宋安樂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漲紅著臉看著他脫得隻剩下一件底褲,優雅冷清地踏進了衛生間。
末了還被涼涼的嘲諷了一句:“怎麼,沒見過?”
浴室的門被關上,宋安樂扒拉著腦袋無聲的仰天哀嚎,男人穿個底褲怎麼了,滿大街都是,怎麼到了林丘這裡,自己就能沒出息成這樣,難不成28年母胎單身導致氣血過盛了?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宋安樂跟屁股底下長了針似的坐立難安。
嘩啦一聲,門被打開,浴室裡的水汽裹挾著沐浴露的清香撲面而來。林丘冷著一張俊臉,誘人的身子大咧咧地從宋安樂面前晃過。
強忍著從床上跳起來的沖動,眼瞅著林丘旁若無人的吹幹頭發,一隻手優雅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宋安樂終於不淡定了:“你怎麼不穿衣服?!”
“裸睡。”林丘眼中的促狹一閃而過,手頓在半空,看向宋安樂一臉的無辜。
脫掉拖鞋,白皙健壯的身子迅速地鉆進了柔軟的被窩,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宋安樂瞠目結舌地看著林丘的動作,不知道現在如何表達自己翻湧著滔天巨浪的內心,顫抖著手拿起床頭的杯子一口灌下,一杯冷白開下肚居然有點上頭。
林丘清亮的眸子略微暗了暗,宋安樂慌亂中沒注意,這是林丘的房間,床頭的杯子自然是林丘用過的。
“趕了一天路你不累麼,快去洗洗睡覺了。”林丘無比自然地說道。
宋安樂現在跟個木頭似的,聽到林丘的話,下意識地起身往浴室走去,等溫暖的水沖刷在身上,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些。
然後……她驚恐地發現自己沒有帶幹凈的衣服進來,更不敢做那種開一條門縫讓林丘遞衣服這種羞恥的事情。愁腸百結磨磨蹭蹭地洗漱完,宋安樂認命地裹上了浴巾,悄悄開了一點門發現林丘背對著自己似乎已經睡著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衣櫃前,快速翻到自己的睡衣,逃命一般奔回浴室。
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的林丘,看著宋安樂跟隻兔子似的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輕輕地揚起一抹弧度,一剎那眼中星光漫天,燻人欲醉。
知道宋安樂緊張的厲害,林丘也沒打算繼續逗她,做什麼都要有個度,逗過分了這傻姑娘說不定就逃了。
於是宋安樂滿心忐忑地上了床,控制著自己盡量睡在床沿邊,伴隨著林丘“沉睡中”清淺而平穩的呼吸聲,終於抵不住席卷而來的濃濃睡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美好的清晨宋安樂沒有狗血的在俊俏的小哥哥溫暖的懷中醒來,這樣的情況讓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莫名的失落。
“難不成性冷淡?”宋安樂暗自腹誹,“跟我這麼一個青春靚麗的黃花大閨女睡在一個被窩裡,居然連衣服都不帶亂的。”
換好衣服下樓,林丘已經出門去了公司,他家大業大,事情也多。樓下宋媽媽在做早餐,豆豆坐在搖搖椅上,張著嘴啊啊地流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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