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將我從噩夢中拉出來。
我慢慢睜開雙眼。
居然是齊頌。
我分辨不清現實和夢境,隻能遵循本心撲過去開始崩潰大哭。
齊頌將我抱在懷裡,慢慢拍著我的後背。
就像過去的無數次。
最後直到情緒徹底穩定,我才慢慢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麼在這兒?」
「打你電話沒通,就想著順路過看看。」
我拿起手機,果然關機了。
「大概沒電了。」
我想起身,齊頌有些警惕,「你去哪兒?」
我有些奇怪齊頌的反應,「廁所……」
齊頌輕咳一聲,「那你去吧。」
原本我還在猜想齊頌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直到我走出房間,看到家裡的大門以萬分詭異的姿態躺在地上。
外面空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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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驚呆了,緩緩看向身後的人,「這個門……是你拆的?」
齊頌解釋,「你把密碼改了,按門鈴你沒聽見。」
所以這就是他拆門的理由!?
齊頌不再跟我對視,「我現在就大點還喊人來裝。」
說完轉身又回了臥室。
還有點倉皇而逃的意味。
我撓了撓頭。
這就是順便來看看?
那這個便,可真順啊……
8
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和齊頌之間的界限變得越來越模糊。
這很危險。
也是對另一個人的不公平。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淪陷,我向單位直接提交了轉崗申請,希望能借調到臨市的鄉下,擔任一段時間的田間記者。
這段時間齊頌也變得異常忙碌,有時候也會到公寓,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晚上。
也僅限於和我打個招呼就離開。
好像就為了看我一眼。
不過這也為我搬運東西做了充足的準備。
沒想到我臨行前幾天,和錢萊逛街時卻意外撞見了李怡然和……另外一個男人。
李怡然挽著那個人的手臂,兩個人姿勢親密儼然就是一對情侶。
我大腦有點錯亂,
李怡然不是齊頌的未婚妻嗎,現在怎麼還跟另一個人攪在一起。
錢萊皺了皺眉,「該不會也是像我當年一樣,迫於無奈吧?」
「應該不會,現在的齊頌又不是小傻子,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他。」
錢萊看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不是每個人的眼光都和你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始終都在要不要把他未婚妻疑似出軌這件事告訴齊頌。
我一方面覺得,以自己目前的身份說這件事,多少缺了那麼點可信度;另一方面又擔心,齊頌該不會又讓人騙了吧……
畢竟齊頌現在雖然智力上恢復正常了,但他感情經歷不足,再被騙也不是不肯能。
結果一糾結,就糾結到了我不得不離開。
我才恍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沒和齊頌告別。
家裡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清空了,而這次我離開實際上就是想給我們的關系做一個結束。
即便並不能是大家喜聞樂見的 Happy Ending。
出發那天,我給齊頌打了個電話。
他還在外地談項目。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齊頌輕笑一聲,「徐小姐還知道惦記我,真讓我倍感榮幸。」
「我是想告訴你,我從公寓搬出來了。」
齊頌沉默了。
高鐵站不斷播報著列車到站檢票的提示音。
齊頌果然聽到了,「你在哪兒?」
「高鐵站。」
「出差?」
「不是。」
齊頌又不講話了,良久他輕笑,「徐項薇,你怎麼敢的?」
我Ṱûₑ攥緊了拳頭,緩緩開口,「其實原本我想當面和你告別的,但我又怕面對你有些話我就說不出來了。齊頌,這麼長時間我欠你句對不起。當年故意接近你,對不起;騙了你的感情,對不起;你求婚後我不告而別,對不起。」
「你曾經問我,有沒有一刻對你付出過真心,那時候我說沒有是騙你的。齊頌,你很好,特別好,有句話你爸爸說錯了,不管你是聰明還是傻,你都值得被珍貴對待。希望你幸福,這句是真心的。」
此時,車站傳來我這趟列車檢票的聲音。
我不知道齊頌還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對著那邊說了句,「齊頌,再見。」
我掛了電話。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
全都是齊頌。
我將原本的 sim 卡拔了出來,丟進了垃圾箱。
那段過去,即將徹底成為過去。
9
換了工作之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就跟著當地的村民去地裡種田,偶爾還被載著出趟海。
過得還算悠闲。
隻除了非常偶爾的時候,會想念齊頌。
錢萊和我視頻,小朋友已經會自己抬脖子了。
小小一團努力抬頭,好不可愛。
看得我眼眶有些湿潤了。
如果當年我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現在應該已經很大了吧。
錢萊看見我的表情,把寶寶抱到鏡頭外和我說,「齊頌好像知道你之前懷孕的事情了。」
我心一提,「他怎麼會知道?」
錢萊搖了搖頭,「前幾天他來看過我,和寶寶玩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問我,當時你做手術的時候有沒有哭。」
「你說什麼?」
「我說他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來問你。」
我右手揪緊衣擺,想象不到齊頌的表情。
錢萊好像還想跟我說什麼,但此時外面傳來有人喊我的聲音。
正好我心裡有點亂,便以此為理由掛斷了電話。
萬萬沒想到來人居然是柳南。
男孩看見我露出一排小白牙,「楊主編告訴我你在這裡工作,正好休假我就自作主張地來找你,想請你幫忙帶我熟悉熟悉環境。」
「帶你熟悉環境?」
柳南點了點頭,「明年我也想申請到這邊工作,和你一起。可以嗎?」
好家伙,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嗎?
這是直擊球啊!
我正琢磨要怎麼拒絕,才能既不因為我們關系的破裂而影響我們之後的工作,又能很好地勸退面前的男孩。
還沒開口,身子就被人突然攬進了懷裡。
我嚇了我一跳,抬頭瞧見了齊頌。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冷笑,「徐項薇,沒我的這段時間看來你過得不錯啊。」
柳南顯然也認識齊頌,整個人愣住了,Ṭũ̂ₐ「你、你們……」
齊頌眉梢一挑,「那小孩,你也是記者吧?」
柳南點了點頭,就聽齊頌說道,「送你個獨家新聞。」
話音落下,齊頌捧著我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我甚至聽到了柳南倒吸涼氣的聲音。
「專心點。」
嘴唇微微吃痛,齊頌因為我走神不滿意地皺了皺眉毛。
直到我雙腿癱軟齊頌才肯放過我,柳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為什麼吻我。」
「你說呢?」
我不知道。
按照道理,如果現在齊頌知道我當年懷孕背著他做手術的事,應該很生氣才對。
並不應該親我。
我突然想到,「是不是你未婚妻出軌還是被你發現了?」
我明顯感覺齊頌太陽穴跳了跳,「出軌?」
臥槽!
他好像還不知道!
我趕緊捂住嘴,「我說錯了。」
齊頌冷笑,「已經晚了,你現在可以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
沒想到當齊頌聽完我說完我撞見劉李怡然跟個男人親密逛街的事情之後,隻是「哦」了聲。
「你怎麼不生氣?」
「我為什麼生氣?」
齊頌還覺得有點奇怪,「她和他老公出門,我有什麼生氣的。」
「老公?!」
我瞪圓了雙眼,「她不是你未婚妻嗎?」
「誰和你說的?」齊頌頓了頓,「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件事離開的?」
難道這件事還不夠嗎!
「你自己說的啊,帶未婚妻吃飯。」
結果齊頌看了我一眼,反問,「我未婚妻是誰,你真不知道嗎?我從始至終求過婚的,隻有一個人。」
……是我。
10
齊頌和我求過婚。
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傻子。
但正兒八經的把家裡貼滿了氣球,還準備可鑽石戒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天小傻子有點過於緊張,表白到一半的時候吐了。
但我還是答應了求婚。
那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
隻可惜幸福沒有持續太久,過了幾天齊頌的父親就找到了我。
「阿頌很喜歡你,但我也知道你接近阿頌的目的,非常抱歉,我們可能沒辦法接受目的不純的人嫁進齊家,更何況你還算是錢萊的半個妹妹。」
那個時候,我懷孕正好八周。
齊頌性子單純,我知道這些告訴他也隻能徒增他的壓力,讓他原本快樂的世界變得陰霾。
既然這樣,我不如把決定交給。
我想,倘若孩子能平安見面長大,那我不顧齊父阻礙也要拐走這個小傻子。
可惜天不遂人願,第九周的時候,我開車和齊頌回家的時候出了車禍。
肇事者是我的父親錢山。
他沒能撞死我,但我的孩子卻因此離開了我。
還有齊頌……
他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找到了齊父,「我答應你,離開齊頌,但有個條件。」
「求您,求您不要再讓錢山出現在我們的世界。」
後來錢家破產,我也遵守承諾離開了齊頌。
但我不知道那ṭû⁰場事故,讓齊頌因禍得福撞了淤血,恢復了智力。
「來之前,我不想原諒你的。」
齊頌看向我,「但是我們已經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我不想再浪費了。」
「以前我護不住你,但以後我會拼盡全力讓你不受委屈。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應該我問你,我還有資格和你在一起嗎?」
「當然。」
柳南還是把我和齊頌的新聞報了。
畢竟直接送上門的業績,不要白不要!
齊頌甚至還提供了一張照片。
是我和幾年前的拍的合照。
那時候齊頌還傻乎乎的。
我看向鏡頭露出一排小白牙,而齊頌扭頭看著我,愛意漾出了眼角。
結果#齊頌未婚妻#的詞條又爆了。
「所以齊頌未婚妻真是那個記者啊,嫂子不好意思之前誤傷了!」
「前些天我吃的是什麼臭瓜,豪門貴公子 x 職場小白花,我嗑了!」
「把結婚打在公屏上!」
網上評論一條接著一條,看得我有些好笑。
「你該不會是買了水軍吧?你也不是明星,怎麼有這麼高的討論度,還都是好評……」
「不可以嗎,我又不差錢。」
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豎起大拇指。
豪,還得是齊頌豪。
一年後,我和齊頌終於結婚了。
錢萊和她老公帶著寶寶參加了我的婚禮。
我突然想到,「當年是不是故意把我流產的事告訴給齊頌的?」
錢萊笑了笑,「如果你和齊頌心裡都有彼此,就早點在一起。我們活的時間太短暫了,陪愛的人都不夠,又何必浪費在狗血的誤會上。」
「況且……」錢萊壓低音量,「齊頌確實有錢,投資了蔣鐸的創業項目,也算我半個老板。」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婚禮上,齊頌拿出了當年和我求婚的戒指。
單膝跪地,「以前我還傻的時候,我媽每天都在擔心我會在婚禮上送錯戒指。她說,結婚的時候戒指要給最漂亮的姑娘。今天,我終於找到了那個最漂亮的姑娘。」
「徐項薇,我想當你一輩子的小傻子,你願意嗎?」
我用力點了點頭,「樂意至極。」
——全文完——
我是姜家大小姐的丫鬟,後來她嫁到了將軍府,我就成了將軍夫人的丫鬟。 做將軍夫人的丫鬟挺好,吃穿不愁,還有人伺候。 就是每天都要吃一大把狗糧,煩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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