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在一旁偷笑:「說到底,是太後娘娘也饞了。」
趙總領來報,已經妥善安置了當初青樓裡照拂過阿瑤的人。
「另外,鍾懷家裡那位,一直在街口鬧,說阿寧濫殺無辜。」
阿瑤聽到這,臉色冷了下來:「把她送回漠北,讓她守著她的野狼去。」
「那孩子?」
「孩子跟著她也學不了好,京中生養不了孩子的貴眷多的是。」
阿瑤的做法我很是贊同。
如若我的命運沒被改寫,便會和夢裡一樣,蘇清絕不會善待於我,可孩子到底無辜。
36
下過一場大雪後,玉涼河邊上美極了。
秦老將軍和夫人被召回京,住到年後再回漠北。
一早周奇就來傳話:「太後娘娘說要來醉仙樓賞雪,阿寧你快些準備吧。」
我將頂樓最大的雅間收拾出來,準備了蒲團和火爐,又備了些橘子、板慄和紅薯,以前聽母親說漠北下雪時他們便會圍坐在火爐旁烤紅薯吃。
趙總領去城門口接秦老將軍,聽翠喜說他很是激動,天不亮就在城門口候著了。
我準備了許多菜餚,我們坐在醉仙樓頂樓,俯瞰著整個京城雪景,喝著暖酒吃著佳餚。
太後多年未見雙親,笑過一陣後又一起抱著哭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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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吃了好幾個蜜餅,又喝了幾盅酒後有些醉了,抱著我不撒手。
「我和阿寧姐,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下輩子也不要分開。」
秦老夫人被逗笑了:「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誰能想到朝堂上卻是雷厲風行的新君呢?」
「好,往後都不分開,我們也是阿寧的外祖,你母親也是阿寧的母親,咱們是一家人,好不好?」
阿瑤嘿嘿笑著點點頭:「好。」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心中很是感慨。
當初那個跟我說話盡顯滄桑的小姑娘,如今終於找補回了這些年丟失的純真。
說話間,雪花又紛紛揚揚地落下。
我抬頭看著漫天大雪,好像夢境一般。
還好,是美夢一場。
番外:阿瑤視角
從我牙牙學語時,我就有很多阿娘。
她們每個都長得貌若天仙,美極了。
有人會吟詩作賦,有人會彈琴作畫。
每晚,她們會輪流來照顧我,教我識字,教我說話。
她們有時會看著我哭,可是我一舉起小胖手給她們擦眼淚,她們便會笑,抱著我說:「乖阿瑤,乖阿瑤,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五歲多時,阿娘哭著把我送走了。
她說:「阿瑤,你要聽話,你若留在這兒,這輩子就毀了。」
「人人都會說你是風塵出身,你便再也回不去了。」
我被送到了鍾家,阿娘們偷偷給我塞了些銀兩。
她們說:「阿瑤,你要多讀書,往後或許會有用。」
在鍾家,我闲暇時便會去偷偷買書來,讀了許多書,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有時做活時,我會聽阿婆們闲聊。
她們抱怨家中丈夫無用,感慨女子不易,有時會半開玩笑地跟我說:「阿瑤啊,你多多攢錢,往後若是能出這宅子,自己開個鋪面也好,種些莊稼也好,可別隨便找個男人就嫁了,會像阿婆一樣後悔的。」
我很幸運,有一位阿婆曾經是官宦人家嫡姑娘身旁伺候的,後來那家獲罪,她便到了鍾府。
她時常和大家念叨要如何管理內宅,如何算賬,講很多奇聞軼事。
可大家總笑她:「你到底不是一等女使了,懂這些又能如何?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在這後院做雜活。」
隻有我一個人,會認真聽她說。
她很高興,將自己懂得會的,全部教給了我。
「我家姑娘若還活著,也是做侯爵公爵夫人的。」她提起過往時,滿臉驕傲。
「隻可惜,老爺是個認死理的,要堅持心中大義,存了不該知道的秘密,獲罪連累了親眷們。唉。」
我十四歲時,鍾家主母進了家門。
聽說是侯府獨女,漂亮極了。
可我們是後院的丫頭,進不了正院。
但沒多久,將軍便帶回了個女子,他十分寵愛那女子,很快夫人便被壓了下去。
聽說夫人寫了信,向從前的故交求助,卻無人能幫她。
那女子有孕後,將軍讓她掌管府中事務,夫人隻打碎了個碗,便被她罰跪。
阿婆們氣得不行:「哪有這樣寵妾滅妻的道理,反了簡直反了。」
我們雖然未見過夫人幾面,可她很關照下人,她進府以後我們的月錢多了,被褥厚了,就連吃飯都多了幾道肉菜。
後來夫人有孕,那妾室非說她衝撞自己,將軍把夫人的嫁妝搶了去討好妾室。
她卻把夫人父母留下的遺物盡數毀了。
更是汙蔑夫人與人有染,將夫人關在柴房用鐵鏈鎖著。
夫人生產後,把孩子抱去亂葬崗喂狗。
夫人哭瞎了雙眼,最終慘死。
我們都覺得憤恨極了,一起去為夫人討說法,卻被撵了出去。
我準備回青樓去找阿娘去,碰到了一隊官兵。為首的看了我幾眼後,不由分說地帶走了我。
他說我這張臉,很危險。
被人看到會有殺身之禍。
「我帶你去找你外祖,有他們在,沒人敢碰你。」
不知為何,我對他莫名地信任。
隻是我們剛出京城, 便遭了埋伏,一伙黑衣人當著我的面殺了他。
我撲過去抱著他想止血,他拼著最後一口氣說:「你,你是大梁嫡公主,你不能死。」
他死後,那群黑衣人將我帶回京城。
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青樓。
我的阿娘們已經有幾人離開人世了。雖然多年未見,她們還是一眼認出了我。
她們抱著我哭,求那些人放過我。
可很快,她們也死在了我眼前。
臨死前,依然將我護在身後。
最後一位阿娘死時,滿手是血,卻摸著我的臉笑:「阿瑤,我這一生,身子雖髒了,可我的心幹淨著。我,我們不後悔,我們都做了對的事。」
我看著阿娘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卻哭不出來。
一口血湧出來時,一把長劍正插在我胸口。
我以為自己死了,卻好像隻是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老道領著我向前走,他說他是受故友之託。
「你的祖先們有大功德,已經羽化成仙。她們派我來帶你回家。」
我們走了很久,看到了一位面無血色的女子。
那老道指著女子對我說:「阿瑤,記住她。她能救你,能帶你回家。」
夢醒時,阿婆在我床邊叫我:「阿瑤,快起來,今兒將軍回府,咱們早早去府門前跪著,說不定能得些賞賜。」
我,重生了。
我跪在府門前,看到一群人擁著夫人出來。
前世,我根本不敢抬頭看她。
這一世,我卻忍不住抬起了頭。
看清她的一瞬間,我有些驚愕。
雖然她和夢裡毫無生氣的女子判若兩人,但我還是認了出來。
她就是她。
隻是看著她如今穿著這樣華麗,前擁後簇好威風,誰能想到今日他的夫君會帶來一位女子,她的人生從此就要天翻地覆。
想到這兒,我看她時充滿了同情。
她轉眼看到了我,愣了愣,笑著衝我招手:「你叫什麼?」
我趕緊答:「奴婢阿瑤。」
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後來她讓我去她屋裡伺候。
我給她泡了壺茶,我很感激她對我們下人的體貼。
她卻不急著喝茶,問我會不會算賬。
感謝阿婆教了我一些,第二天我拿著賬本去見她時,她很滿意,竟然交給我一件大差事。
我確信,她大概也做了那個夢。
她認出了我。
我每日戴著面紗出去辦事,心裡緊張又激動。
怕被人認出,卻又期盼著早日離開鍾府。
我們離開鍾家後,阿寧姐把心思都放在了醉仙樓,我知道,她是在為我謀劃。
這日,她回來說要看看我的肩頭。
我脫下衣裳,露出了那枚我一直不太喜歡的胎記。
她毫不猶豫跪在了地上:「臣女賀之寧,參見長公主。」
她知道了。
我們交換了各自的信息,我更加確信,阿寧姐,是祖宗賜給我的引路人。
她即將把我從混沌血腥的前世裡解救出來。
阿寧姐進了趟宮,出來後她告訴我,母親已經知道了我活著。
我們要謀劃一件大事,於是找來了當初救過我的趙總領。
趙總領跪在我面前,說願意誓死追隨我。
感謝母親,讓我身上流淌著秦家的血脈,才會讓人無條件地相信我。
阿寧姐帶我去了漠北,我第一次見到外祖,那樣的威武霸氣, 我若是在他膝下長大,如今應該也會騎射挽弓吧。
我們錯過了許多祖孫溫馨的時光, 不過沒關系,以後可以慢慢補回。
外祖很支持我,有了家人支持, 我安心了許多。
進宮那日,我遠遠看到了皇帝。
打從內心深處,我始終不願認他為父。
我唱了一曲《木蘭從軍行》,誰說女子不如男, 木蘭軍中立戰功。
我看著母親, 她一直柔情注視著我, 我強忍著眼淚摘下面紗。
我好想撲進母親懷裡,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帝最終傳位於我,可我並不想謝他。
阿寧姐去看他那日,來找過我:「一起去嗎?」
我搖搖頭, 多一眼我都不想看。
「不要留活口。」我叮囑阿寧姐。
幾乎分秒之間,我便明白了。如果這個夢暗示了我的命運,那我唯一改寫的機會,便是緊緊抓住阿瑤。
「我那」所以我特意叮囑,讓她放心去做。
他不配活著。
為了我的阿娘們, 為了趙總領, 為了千千萬萬忠心於大梁卻無端被他懷疑的將士們。
我登基後, 阿寧姐很高興。
她說和她夢裡的情景一模一樣。
我封她做宰輔,隻有她才能做我的宰輔。
每日她與我一起處理政務, 而後去母親宮裡,一起闲話, 如同尋常人家。
趙總領說,蘇清那個女人在街口打罵阿寧姐。
我瞧了一眼,阿寧姐似乎並不在意。
可我很在意。
她不知道,前世她被害得有多苦。
「把她送到狼群裡。」我吩咐道。她不是狼群裡救了鍾懷才進了鍾家麼, 那就讓她回去,看看這次還能救誰。
下過雪後,外祖和外祖母被接到了京中。
我們全家人,終於團聚了。
能一起安心過個好年了。
除夕夜,阿寧姐把我青樓裡的阿娘們都接進了宮,她們如今住著大宅子, 過得很好。
幾位素未謀面的皇弟也參加了除夕宴。
他們自請去封地,許是覺得爭不過我, 許是最終承認了祖訓, 總之,大家不必自相殘殺總歸是好事。
除夕夜裡, 下了好大一場雪。
我和阿寧姐坐在窗邊賞雪。
她說:「阿瑤,謝謝你,就我離開鍾家,逃離煉獄, 報了大仇。」
我笑道:「阿寧姐, 也謝謝你,助我回到宮裡,取得皇位,報了前世的仇。」
命運啊, 總是捉摸不清。
那就不琢磨了。
我們隻要知道,一切都是命數的安排,就好。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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